這能當不是嗎?
慕婉有些心事重重的,不再說話。♀
「別想了。」看他不說話,他模模有她的頭,「要不我先去島上,把你的閨蜜們一塊叫去,那邊什麼都有,你可以在那兒好好玩玩。」
「再說吧,我給蘇菲打個電話。」慕婉這才想起要給蘇菲打電話,還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電話不一會兒通了,慕婉忙問︰「菲菲,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然然那兒,婉婉,你是有多重色輕友啊!前一晚還說要陪著我們,不跟溫瑾陽結婚了。轉眼就不見人影兒。」蘇菲故意不滿的說道。
她說過這樣的話嗎?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而且蘇菲的聲音顯然有點大,好像讓一旁的溫瑾陽也听到了,他臉色都不對了。
「對了,你要不要出來。」慕婉趕緊的想讓這個話題過去。
「你有什麼好計劃嗎?」蘇菲問道。
「瑾陽說島上已經都建好了,我們可以先過去,度度假玩一玩。」慕婉說道。
「這倒可以。」蘇菲笑了笑,「什麼時候出發啊?」
「後天吧!」慕婉想了想說道。
「那好吧,就這麼說定吧!」蘇菲滿口同意,「我再問一下然然。」
慕婉對袁嫣然可不抱希望,她還要上班呢!
和蘇菲結束了電話,她又看了眼溫瑾陽,不吭氣。
「剛才,蘇菲說什麼來著?」慕婉眉一挑看她。
「沒說什麼?對了,我還沒說你呢!我只是忘了掉駕照,再說了也主動承擔了責任,按今天這情形也就扣扣份,你憑什麼讓我把我的駕照吊銷了。溫少,你這是濫用權勢你知道嗎?」心知不能讓他追究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反咬他一口。♀
「我不給你爭這個。」眼看車馬上快到紫玉府了,溫瑾陽卻將車停在門口不遠處的一條街,「妮妮,你有幾個閨蜜我挺高興。要是你這幾個閨蜜帶著你不學好,就想著怎麼月兌離自家老公,我沒辦別的辦法,只好狠狠掐斷。」
慕婉听著這話笑了,轉頭看他︰「敢問溫少,你要怎麼掐斷啊!」
「真要我試試?」溫瑾陽含笑看她。
「你要真敢,你就試試看。」不知道她現在是吃軟不吃硬的麼,「我們閨蜜喝了酒,就醉酒亂說了幾句,用得著這麼較真嗎?溫少,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小心眼了。」
「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一個字都不許提。」溫瑾陽說的十分認真,「妮妮,只要是你喜歡做的事情我都會讓你做。但是不結婚這樣類似的字眼,不許再說第二次。」
慕婉當然也知道這是他們底線外的事情,要知道他們多麼辛苦才有今天呢!慕婉更清楚他是有多麼看重他們的感情。
她態度也軟了,伸出手臂環住他的頸︰「好嘛,我知道了。」
「我是認真的,你要是覺得婚禮麻煩,所以的事情我來操心,你只需要負責出現就好。」溫瑾陽雖然也軟化了,但還是不忘強調,「記得我說的嗎?」
「行了,知道了,證我都跟你拿了,人已經是你的了,難道還能反悔啊!」慕婉覺得他認真過了頭,但是還是重重親他一口以示安撫。
溫瑾陽這才露出笑容,然後去開車。
慕婉這一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想著那常戰軍說的話。次日,溫瑾陽給她約了婚紗設計師,慕婉把蘇菲也叫了,她試伴娘禮服,她則是量尺寸。
慕婉想著,自己雖然有蘇菲和袁嫣然給自己當伴娘,不由的還是想到了秦情。
她對丁喻真的一點留戀都沒有,可是秦情,總歸有些心軟。而且自己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她是自己親妹妹,不叫她也不合適。
量完尺寸她便昨天溫瑾陽說的關于她身世的事情跟蘇菲說了。
「婉婉,原來你的身世這麼不簡單啊!」蘇菲頗為意外,「我跟你說件事啊,反正是內部傳聞的,那常戰軍到軍總那邊,恐怕會是副總參。」
慕婉听著卻笑︰「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這倒也是,不過他真的是你父親,你結婚不請他?」蘇菲想的是,總歸是親生父親,不讓人出席也不合適。
「我們在海島舉行婚禮,本來就只打算請比一些關系比較好的親戚朋友。」她是真沒打算請人家,再說她對此始終抱著懷疑。
「反正婚禮是你的,一切你高興就好。」這樣的事情,蘇菲也不會多給意見。
慕婉心里記掛著這件事,腦子里還想著秦情,下午蘇菲有事兒,兩個人就散了。
溫瑾陽給她配了一個司機,她就讓司機開著車在城里瞎逛,最終居然到了秦情工作的大廈樓下。
秦情在慈善基金會工作,這會兒也是快要下班的時候,她讓司機把車停在寫字樓對面,等了好一會兒果然看到秦情從樓上下來。
她開了車門,看向她。
秦情正好也看到她,表情怔了怔,然後緩緩走過來︰「姐姐。」
秦情真的一點沒有變,細碎及肩的長發,一件灰白色的牛仔褲配米色長款的長衫,再搭了一件普通的小外套。
「上車吧,一起吃個飯。」慕婉說道。
秦情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車,笑笑跟她上車。
「我有听說姐姐回來了的。」上車之後,秦情便說道。
「是吧!工作怎麼樣,辛苦嗎?」慕婉問道。
「挺好的,不辛苦。」她做這行也挺久的,越做越覺得有意義,反倒沒覺得有多辛苦。
「那就好。」
兩人一時間竟沒話說,好一會兒慕婉猶豫了幾秒才說︰「我馬上要結婚了,你會有時間參加嗎?」
「什麼時候?」秦情听著這話,還真挺高興。
「下個月8號,反正也快了,我還缺一個伴娘。」慕婉說道。
秦情拿出手機看看有,發現8號竟是周末,便說道︰「好啊,我有時間的。」
隨後,她又想了一下便說︰「可以讓我媽媽也參加嗎?」
慕婉听著這話,那笑容立即變的不自然。
「姐姐,我知道媽媽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好,她常跟我說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最近,最近她還受傷了,傷的挺重的,一直在住院。」秦情一臉愧疚的說道,「上個月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不知道該替她說什麼或者做什麼?我常常想,我要做什麼才能讓所有的錯,所有的罪惡洗干淨呢?爸爸媽媽愛我,為我做了很多,可是卻傷害了你,其實歸根到底,錯的那個人是我才是。」
「這些事,早跟你沒關系了。」慕婉心里有一桿稱,秦情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秦情,丁喻所做所為跟她無關。
「其實這世上的事情真的有報應的。」秦情說著苦笑,「姐姐,你不要說我迷信,我是真的相信。興許以前做的不好的事情太多,所以報應會一點點的來。我爸爸在獄中身體也不好,我媽媽從上個月的事情之後,沒有一個晚上能睡好的,常常做噩夢。上星期晚上起來上廁所,在廁所摔了一跤,把盆骨摔傷,現在還在住院。姐姐,你說這不是報應嗎?」
「別說了,情兒。」慕婉不是同情丁喻或是秦遠平,而是看著削瘦的秦情心疼。她才多大呢,不僅僅承擔著自己曾經的過錯,還在努力的洗刷著父母的罪過。
她這麼努力的在慈善總會工作,無非也是想多做些好事,洗去自己的罪責吧!
「姐姐不要擔心我,我現在想的挺清楚的。我只想照顧好媽媽,等我爸爸出獄了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以前的那些罪也好,那些過也好,我一點點的還。一輩子還很長,總歸是還的清的。」秦情倒說的樂觀,半點沒有惹人同情的樣子。
「我只想請姐姐不要恨媽媽,她這輩子錯了很多,可是命運也沒有對她多好,你原諒她吧!」秦情請求道。
要說原諒,絕不可能輕易的原諒,但是有些話,她是真的想問清楚。
「我跟你去醫院,我有些話想問問她。」
「好。」
慕婉便讓車開到醫院去,丁喻住的是普通病房,一進去濃濃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襲來,而且還隱隱的有些臭味。
這個病房就躺著八個床位,丁喻躺在最里面,因為盆骨傷了還是趴著的。
「媽,姐姐跟我一起來看你。」秦情將東西放下,然後找到了母親的盆︰「姐姐,你坐一會兒,我去打熱水。」
丁喻一听慕婉來了,一歪頭想要爬起來。
「你別動了,都受傷了。」慕婉淡淡的說道,對這個人本來還有幾分怨,這會兒只是覺得她可憐又可悲。
「婉婉,我……」
「我來,是有話想要問你。」慕婉打斷她,直接的問道。
「你問吧!」
慕婉看看鄰床的人,大多都在休息,誰也沒注意她們在說什麼?
「昨天,常戰軍給我打了電話,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到底怕別人听了去,她還是說一半留一半。
丁喻听著苦笑︰「是,我只是沒有想到他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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