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啊你。♀」我往後一靠,問他︰「你這麼晚回來干嘛啊?白天也沒有听說你晚上會回來啊。」
「我自己的房子我高興什麼時候來我什麼時候來,需要什麼事情都給你匯報嗎?」
我沒吱聲,他去洗手間洗了澡,再出來的時候躺在我身邊,因為剛洗過澡,他身上是溫熱的,貼著我胳膊,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我困了,上下眼皮打假,他卻忽然開口問我︰「何桑,你睡覺了沒有?」
他這麼一問,我又睜開了眼楮︰「還沒,干嘛啊?」
起先陸彥回沒說話,我等的不耐煩了,又問了他一遍︰「剛才都要睡了,被你給叫醒了,怎麼又不說話了?」
過了幾秒鐘,他才問我︰「你跟許至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我愣了一下,平日里一提到許至,他就不高興,自然是巴不得這個人從我的嘴里消失,怎麼這會兒反而自己問起來了。♀
而且這之前我們因為許至鬧的很不愉快,所以我不想說,就悶悶地回答︰「能不能不要問了,你從前不是最討厭我提他嗎,如今自己提出來了,矯不矯情?」
「我就是問一下,難道你們在一起是非常羞恥的事情讓你不好意思講出來,如果是這樣,那你可以不說。」
「說誰羞恥呢,我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變得羞恥了?說就說,大學的時候,他是班里的班長,我是支書,我兩經常一起去開會,也走動比較頻繁,而且學習在班里都算是比較拔尖的,所以也時常一起討論問題。」
「那怎麼就突然在一起了?」
我想了想︰「運動會的時候,我跑八百米,地上前天下了雨,偏偏我站的那個跑道上有水漬,腳下沒有注意,就滑倒了。當時許至是第一個沖上來的,把我身體扶了起來,又蹲下來背著我去了校醫院。當時我就覺得挺感動的,後來他一直陪著我,有同學就一直鬧騰說,在一起在一起,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之後確實是覺得關系微妙了。」
我像是陷入了某種美妙的回憶一般,笑起來說︰「那之後不久,就是七夕情人節,宿舍快要熄燈了,就听到樓下忽然有人喊樓,可不就是許至嗎,我的室友都讓我下去,連小言也讓我去,所以猶豫了幾分鐘,我就下去,接受了他。」
大學的時光一去不復返,回憶里的人像是一個虛幻卻美好的夢境,有些真實,又明明不真實,我這樣想著,竟然莫名地有些暖意,直到枕邊人忽然踹了我一腳︰「行了行了,我就是問一句,誰讓你說的那麼詳細的。听著真惡心,以後不準再說不準再想了。」
陸彥回又變得不講道理了,我怎麼就惡心了,不是他一個勁地問我,我說了他又不高興了。因為對他感到無語,我翻了個身背朝著陸彥回,不想看到他的臉,誰知道身體卻是被他給硬掰過來了,他就壓在我身上,我推他,他也不動。
「你發什麼瘋?」
他的嘴巴卻探過來,覆在我的唇上。唇齒交纏,這是一個無法抗拒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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