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並沒有想太多,畢竟她吃過陸彥回的虧,即使心里再怎麼恨我,也應該明白,如果不顧後果的動我,陸彥回也不會善罷甘休。♀她上一次受得羞辱,可比我被人打了一頓多的多了。
我過得不錯,我哥的近況也不錯。
想起來他的感情大事,我特意打了電話過去問了︰「你最近和雲雲可好?她答應你跟你交往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覺得應該快了。」他有些憨厚的笑笑,其間的滿足很容易捕捉。我又給他打氣︰「你也拿出點魄力來,不要一直不捅開那一張紙,該說的話要盡早地說出口叫人家知道才好,不然小心你不說,有人搶了先有你後悔的。」
我對陸彥回說了我哥的情況,他還是那一副不待見的老樣子︰「何誠做事就是婆媽,追女人也這麼娘氣,活該人家姑娘到現在都沒有松口答應他,這樣的事情就該強勢一些主動出擊,一直沒有進展誰願意答應他?」
「你還好意思說我哥?」我笑話他︰「你自己也不是什麼老道的人,當初娶我的時候,我都恨死你了,有時候看著你的脖子就在想,我給你一刀同歸于盡了才好。」
我這話惹得陸彥回哈哈大笑,他復而又得意地說︰「不過何桑你看,你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地愛上我了?」
「哎陸彥回,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老早就喜歡我了,所以才故意說幫我哥出獄來逼我,讓我嫁給你。我現在一琢磨,覺得這事兒不對勁,你快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故意那樣的?」
我這是一句明顯的玩笑話,他卻是面色一沉,我思索著自己哪一句說的不對勁了,陸彥回又忽然地已經變了一個樣子,恢復了笑臉跟我說︰「可不就是早喜歡你了嗎?大學那會兒我就對你存了心思了,每次看到你我就想,這個妹妹我怎麼才能把她給騙到自己身邊來?」
我听了這話,捂著嘴巴笑。」
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卻過得異常順利,我帶的一個孩子在全國的比賽里得了一等獎,結果公布出來,這孩子家長在電話里一個勁地感激我的指導。
有同事從老家帶了一些他們當地的黑布林過來,分給我們吃,我隨意挑了一個,一咬下去卻是汁液最多最甜的。
我一個老同學從美國給我寄了明信片來,問我好。
……
回去的時候去廣場上拿車,我路過那個台階的時候瞎子已經不見了。開車的路上我有些較真的想︰你少唬我,看到我摔了一跤就說我運氣不好,不是騙人的是什麼?我哪里不好了,我好得很。」
結果晚上回去的時候,陸彥回確實不開心的樣子,我不知道是哪個人又惹得這位大少爺不高興了,正要開口問,他反倒先跟我埋怨了起來︰「何桑,你哥就是個神經病,你先別瞪我,我說的絕對不是沒有依據的,他中午發了一條短信給我,說是要我下午去找他,我想想既然是你哥,也不好不去,就去了你家里。可是我去了他又一副跟我積怨很深的樣子對我,弄得我一頭霧水,而且他喝多了你知道嗎?跟我說話的時候還一直動手動腳的推我,我是忍住了才沒給他一拳的。」
「我哥找你?」我也奇怪︰「他最近不應該有事情找你啊?莫非是想跟你緩和關系的?他都說了什麼啊?」
「緩和關系?沒有可能的。他一個醉鬼,說話都不清楚,我哪知道他怎麼那樣,真討厭死了,最煩的人就是你哥了,我怎麼有這樣的大舅子,一天到晚的麻煩事情不說,還成天不讓人安生。」
他這話也讓我有些惱,再怎麼樣那也是我親哥,哪能這麼說他的?我就不願意搭理陸彥回了,有不明白為何我哥會打給他,想了想就給我哥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他一接通,我驚呆了。
我哥是過了好久才接的電話,然後在那邊慌亂的說︰「桑桑,桑桑啊,我走不了路了,我怎麼走不了路了啊?」
我嚇了一跳,忙說︰「什麼?你說什麼?走不了路了是什麼意思?」
「我腿不能動了,疼,疼死了!」
「哪里疼?腿嗎?」我趕緊說︰「你等著,你在家里等著我,我去找你去。」
陸彥回看我神色匆忙地掛了電話,有些不明所以地說︰「怎麼了何桑,你一副丟了魂的樣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看著他︰「我要去我家里一趟,我哥說他走不了路了,我怕他舊傷復發,別再出大問題,我回去一趟看看去。」
「我跟你一起去。」陸彥回套了外套跟我一起出去找他,結果到了我家里,門沒有鎖,屋子里一片狼藉,我哥就趴在地上,眼楮通紅通紅的,看到我們來了,他拉著我的手說︰「桑桑,我是不是殘了?我是不是又殘了?」
我模他的腿,手都是發抖的。陸彥回在邊上說︰「別耽誤時間了,送醫院去檢查一下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一切醫生說了才算。」
我于是和陸彥回一起把他給弄上車,又加速趕到醫院去,我哥在後面目光幾乎呆滯了,我只好自己都不確定地安慰他說︰「應該不會出問題的,你想想看當時手術明明很成功的,這麼久以來你也一直都往好的方向在恢復,怎麼會再出事?」
他緊握住我的手說︰「不是的桑桑,有人動了我的腿,我確定,雖然我喝得多了,但是我還是有意識的,後來有人來過家里,有人來過。」
我和陸彥回對視了一眼,他沒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繼續開車,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我心情更是不安和恐懼,好不容易一切安穩了,偏偏我最放不下的人又出事了,他要是真的有個什麼問題,我一定會傷心死的。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醫生看了我哥的腳對我們說︰「他做過手術的?從前什麼問題?」
我回答說︰「傷了筋,腳筋被人弄斷了,不過又找了專家給接好了,而且這段期間一直恢復的不錯,幾次的檢查結果都是很好的。」
他卻是不贊同地說︰「他這個情況不樂觀啊,我看嚴重的很,腳筋和腿筋都又受傷的樣子,而且他以前就傷過,這一次想恢復十分困難。」
他這一番話剛說完我眼淚就掉下來了,陸彥回看著我說︰「冷靜點,這時候不要哭,又不是真的就沒有機會救他了,我們先再了解一下,實在不行我找更好的醫生來替他動手術。」
我擦眼淚問他︰「他說下午有人去過家里了,那肯定是去的人傷了他,不知道誰,陸彥回你不是也去找他了嗎,那麼你看到人沒有?」
「我怎麼會看見?」他想了想對我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從前的仇家找上門來了,他之前混社會,得罪了不少人,也許是之前有過節的人下的手。」
我淚眼婆娑︰「我哥不能有事的,陸彥回你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來救救他的腿,好不容易他能站起來走路了,要是再一下殘了不能走動了,簡直等于要了他的命啊!」
他摟住我︰「你放心,有我在,你放心。」
我哥听了已經被安排住院了,具體的情況還要等到明天白班的時候,骨科的醫生來了才能知道,我和陸彥回一夜沒有睡覺,他忙著幫我聯系骨科的專家,我則是頹然地坐在病房外面,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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