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果然不負眾望的扛了一個人回來。《》////老趙把背上的大包裹丟在地上的時候,林又看出包裹著人的布應該是床單?
「這人就是?」余好上前看了看有點邋遢的昏迷人。
「是。」老趙行了個禮,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也趕緊跟著他對余好行了禮。林又看在眼里心里總覺得不是很舒服,特別是知道他們是趙穗的人之後。
余好多看了幾眼之後,點點頭說道︰「打包好,給趙大人送去吧。」
「余姑娘不一起回去嗎?」老趙使了個眼神,後面的兩個人過去把二皇子重新包好,扛在其中一人的背上,準備就緒後又乖乖的等在老趙身後。
「我晚一點和他們一起回去,想必那邊應該知道二皇子不見了,沒一會兒就過來了。」說著,余好指了指在遠方忙著挖陷阱撕帳篷的士兵們,「我想在這里看著。」
「那小人也陪著余姑娘。」老趙了然的點點頭,他身後兩個人很機靈的自己走開騎上自己的馬走了。
余好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老趙一直偷偷的用余光看著眼前的女子,發現她也在看他,他坦然的對上余好的眼神,終于看到余好臉上完整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只听她說︰「那,有勞你了。」
「不敢。」老趙木著一張臉。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在山上放風的士兵沖了下來對林爾臻說︰「大人,估計再過一個時辰敵軍就到這里了。」
「嗯。」天剛亮就被林又折騰醒的林爾臻正在一塊小紅布上寫勸降書,大致的意思就是你家尊貴皇子被我們請來做客了,希望你們不要再往前走了,不然後果自負呀。「其他分組的任務做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可以整裝回去。」林爾臻身後的一個騎兵報告道。
「很好!」林爾臻寫好了最後一個字,把布纏在機關上,只要任何一個人觸動了陷阱,這只箭就會射出去,不怕他們看不見。「收工,整裝。」
「是!」騎兵行了個禮,繼而走出去幾步大聲的說︰「整裝,撤——」
一直守在余好身邊的林又听到後條件反射的看了看不遠處的林爾臻,發現他也正好看過來,她正想做個什麼手勢的時候,余好的一只手伸了過來。
林又疑惑的看著余好。余好只是看著她笑了笑,也不說話。而這時,林又才看到站在余好身後不遠處、穿得像個士兵一樣的老趙。當初余好和老趙說話的時候她為了避嫌走開了,後來也沒和余好交流這些事還以為她已經支走了他了呢。
看來,趙穗這麼好心派人來,還有監視的意思。林又眯了眯眼,轉過身去把手背在後面。這個意思林爾臻懂,行動取消。
他們三人密謀的行動不過就是趁著這個時候他們三人先走,然後在路上偷偷跑走,從此三人浪跡天涯相依為命。可是,只是這樣而已,他們都不能做到。
怕敵軍會不顧皇子的性命或者沒有中埋伏沒有看到留言而追上來,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加快了腳程,後面的步兵也一直是小跑前進的。整個隊伍和來的時候一樣,只是派了幾個騎兵在後面殿後,萬一有什麼突發事情也好有人跑上來通報。
最後,他們一路平安的回到了自家軍營,後面沒有追兵。
趙穗和三個副將顯然已經收到消息,都在大門口等著他們。
「辛苦了。」林爾臻他們剛下馬趙穗就迎了上來,笑著打了聲招呼。
「不會,只是趕了會路,什麼都沒做。」林爾臻也笑著回他。林又已經把那些事都告訴他了。
趙穗沒有再回話,眼神一轉看向余好,余好正在和小黑玩親昵游戲,沒有看這邊。一直站在余好邊上的老趙隱隱的對趙穗行了個禮,在趙穗微不可查的點了頭後就離開了。
「大家都累了,會營帳休息休息。」韓副將一身白衣背著手站在趙穗身後,笑著對士兵們說。
「是!」士兵們大聲的應了一聲,這才有序的按隊伍去放好了兵器。林又也趁機拉了拉小黑的韁繩,余好會意過來,便又叫上林爾臻,三人一起去把馬給安頓好。之前他們被請來的時候小黑它們沒有帶來,還是在離出發前排了兩個士兵去幫他們牽來的。♀既然他們現在還不能離開營帳去府邸,那馬兒自然也跟著他們留在了這里。
之前被燒毀的地方已經被這些新來的士兵復原的差不多了,馬廄的大小和以前的一樣,而馬遠沒有以前多,他們仨都給自己的馬找了相鄰的單間。
「以後我們自己過來喂馬?」林又栓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
「好啊,改天回去拿上我之前買的那些飼料,這邊草倒是不少。」余好模了模小黑的額,接口道,「這些馬里面是不是小黑最厲害啦?」
「也不是,趙穗的那匹可能比小黑品種好,應該是專門配種出來的,不過好在咱們小黑是野的,真比起來也不至于會輸。」林爾臻仔細看了看在另一邊的那匹白馬,解釋道。
「那肯定的!」林又抬了抬下巴。
三人邊說邊往回走。
許是跟著他們的士兵們都回去歇息了,現在安排巡視的人比他們剛來的那一天要少上幾個。
「你們說,他們會把二皇子關在哪里?」林爾臻拍了拍自己的腰,還作勢扭了幾下,試圖緩解酸痛。
「估計等一下就會知道了。」林又看著前方,輕聲道。余好順著林又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有一個人站在她們帳篷前,雖說是背對著他們,但這個架勢一看就知道是來找他們的。
不是趙穗又會是誰?
三人不是很情願的迎了上去,四人寒暄後趙穗直擊主題︰「二皇子醒了,各位陪著我去見見他?」雖說是詢問,但語氣和神態可不是。
「韓副將沒有一起去嗎?」林爾臻笑了笑,隨意的問道。
「他剛才說吃晚飯之前都不用找他了,我就沒有通知他。其他的副將都有事……」言下之意,只有你們可以陪同。
余好點點頭,率先走上幾步,說︰「在哪里?」
「來,我帶你們去。」趙穗笑著用手引了個方向,他身邊的親兵很自覺的在前面引路。
看管二皇子的地方其實並不遠,離趙穗的帳篷不過三個,在人相對比較聚集的地方。林又看了看四周,巡邏的人數明顯比別的區域密集。
沒一會,四人一同走進被士兵撩開簾子的帳篷。只見那個早上還邋里邋遢的男子現在正神色自若的靠在床柱上。這個床是越度這麼專門用來囚禁貴人的,由特殊材料制成,四根床柱上都有一條上看去極細的鏈子連著被困人的四肢。余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牢籠,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還盯著那極細的鏈子找兩端的盡頭。
「你們來啦。」二皇子抬眼看了看站在那里的四人,很家常的說,「在下眹石宇。」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趙穗也有模有樣的回了禮,「現在身體舒服些了嗎?」
「已經沒有不舒服的了,謝謝你。」眹石宇一臉笑容的對趙穗點點頭,然後掠過另外三人,繼續笑著說,「我听說是一個女子想法子請我來做客的。」說是這般說,眼楮始終看向趙穗。
「其實,你們一進來的時候我就在想,若不是趙大人你安排的,那就只有那邊那個姑娘了……」說完,微微偏了下頭,手指和眼光一起指向了靜靜站在林又身邊余好。
被指明的余好神色坦然的和看著他的眹石宇對視著。
「何以見得?」趙穗也順著眹石宇的手看向余好,微微頓了頓才又笑著問。
「不簡單的女子。」眹石宇看著余好,似笑非笑。
余好听到了也不說話,笑著微微欠了個福算是受了別人的夸獎。
「姑娘芳齡?」眹石宇看著余好,很好心情的樣子。
余好臉上還是掛著那笑容,嘴唇剛動了動欲張口說話的時候,只听身邊有人說︰「無可奉告。」
余好側過頭看向林又,而林又正盯著眹石宇一字一句的又說了一遍︰「無、可、奉、告。」
眹石宇的左眉忍不住的挑了起來︰「你又是誰?」
林又扯著嘴角︰「你沒必要知道。」說完,輕輕的往余好那邊挪了挪,擋住眹石宇看向余好的眼神。余好自然也知道了林又的意圖,很自然的也站在林又身後。
這一切眹石宇自然也看在眼里︰「有膽去請我,怎麼就沒本事面對我了……」
「左一句請右一句請的,讓我們很汗顏。」一直沒有出聲的林爾臻還是按捺不住,「不過,把客人安排在囚床之上真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
「你是在提醒我,本王不過是個俘虜麼。」眹石宇一雙厲眼對上林爾臻的臉,仔仔細細的好像在一寸一寸的把林爾臻記住。林爾臻定了定心神,對上他的眼神。
「怎會……」看了半天戲的趙穗終于出聲穩住了場,他笑著對眹石宇解釋道,「只是二皇子對我們這邊不熟悉,萬一做了不合時宜的事反而會被我們這的士兵誤傷,所以不得已讓二皇子在這里歇息。再說,這些細繩夠長夠細,應該不會影響到二皇子……」
「哼,說什麼廢話。」眹石宇也不等趙穗把話說完,直接看著趙穗無所謂的說道,「你們想怎麼樣?」
「就……想和二皇子探討一下關于池故和越度之間的征戰之事。」趙穗稍稍遲疑了一下才流利的說道。
「哦?你們想怎麼談?」眹石宇一臉了然,雖然問了一句,但又緊接著說,「不如我叫他們先退兵,等他們退回你們覺得安全的地方,然後放我回去?」
這麼簡單?不止余好,另外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止殿下可否代表池故皇室?」眹石宇話音落下不就,余好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還可以的放柔了聲音,「听說二皇子深受池故皇喜愛,也頗得民心。」
「哈哈哈,果然是你做的鬼。」眹石宇一听之下不但沒有生氣,還很開懷的樣子,「調查我,派人陰我,小娘子你意欲何為?」
後面一句話里明明透滿了溫柔,可是還是讓林又緊了心,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周圍彌漫開。她有些擔心,想看看余好的臉色,可是余好在她身後,她一轉身就會讓余好暴露在這人的眼中。
「確實有事相求,想必殿下能夠答應。」余好不為所動,繼續輕柔的說著。
「你又知道我一定會答應?」眹石宇有些不屑道。
「這事自然不是傷天害理的,反而還會造福百姓,殿下不想听一听麼?」余好從林又的身後走了出來,看向眹石宇。
美人賦•娘親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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