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蚊子,小蚊子,保持神智,讓我來控制你的身體。」憤怒的聲音從小拇指上傳來,隨後綻放出淡藍色的光芒,穆文軒整個人猛然抖動了下,先是萎靡不振,隨後瞪大深邃的眼神,竟然直接抬起手,淡藍色的光芒散發,硬生生的徒手抓住落下的黑色鐵棍。
現在的幻老徹底憤怒,本來以為這次讓穆文軒積累些實戰經驗,可是卻想不到對方如此過分,明明已經戰敗,還依依不饒,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怎麼說穆文軒都是他的徒兒。
憤怒之下的幻老竟然用自己的神智控制住了穆文軒的軀體,抬手抓住黑色的鐵棍,另雙手整個都變成淡藍色,快速的朝著蕭瑯峰攻擊而去。
瞬間變化的情況嚇了蕭瑯峰一跳,連連退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疑的道︰「你你」
唰唰唰,快速的破空聲,穆文軒的身影化為一道道的殘影,直接到達蕭瑯峰的身邊,單手成爪用力的抓住蕭瑯峰的脖頸,瞬間發力竟然硬生生的將蕭瑯峰舉了起來,聲音殘酷的怒罵道︰「仗勢欺人的東西,你給我記好了,從今天開始,我穆文軒不是你能夠侮辱的。」
「松松手。」臉色已經變的通紅,猙獰的蕭瑯峰雙手扣住穆文軒的手腕,用力的掙扎道︰「松松開我,怎怎麼回事慢慢說,你你傷了我,對你對你也沒有好處。」
蔑視的望了一眼,幻老用余光打量了下四周圍觀的人群,眉心暗自皺緊,隨後無力的搖了搖頭,直接將蕭瑯峰像沙袋般拋了出去。
隨後幻老直接放棄了對穆文軒身體的操控,幻化回小拇指中,徒留穆文軒整個人痴痴的站在原地,身上的疼痛還十分真切,每處關節都如同千萬蠱蟲不停的啃食一般,讓他難以安奈,正當這個時候,四周擠進來幾名身影。
其中最為顯眼的無疑就滿頭碧藍色長發的夢梵安,滿臉焦急慌張的跑到穆文軒的身邊。
跟隨其後的還有這附近坊市的看管劉志彬,身後還跟隨著幾名打扮樸實的安管人員︰「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請了?哎呀,瑯峰公子?瑯峰公子?你怎麼了?又沒有什麼事情?」
「文軒哥,你有沒有事?發生什麼了?」焦急的夢梵安根本沒有理會四周,緊緊的抱住穆文軒,情緒激動的上下撫模著一處處紫青的傷痕︰「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人將你傷成這樣?」
見到夢梵安憔悴的身姿,穆文軒的眼中緩和許多,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傻丫頭我沒事,咳咳,咳咳咳咳」
「還說沒事呢?究竟發生什麼了?你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越說越急促,聲音越來越低迷,到了最後,夢梵安竟然直接哭了出來,抽泣的抱緊穆文軒道︰「嗚嗚嗚,文軒哥,你到底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望著夢梵安,其中包括蕭瑯峰,劉志彬,還有最開始的青年,心中呆愣的想到︰「這這真的就是往往冷若冰霜的夢梵安姑娘麼?」
其中劉志彬皺緊眉頭,用余光掃過穆文軒,暗自想到︰「這人究竟什麼身份?竟然能夠讓夢梵安姑娘為他如此傾心,看來此事有些麻煩,還是回到蕭家處理吧。♀」
坊市之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蕭家在虹雲城還是有很大地位,傳來傳去,沸沸揚揚,當然這種東西越傳越邪,到了最後都已經變了本質。
這件事情涉及到蕭家公子,同時又涉及到夢梵安傾心之人,劉志彬根本不敢大意,更不敢擅自主張,這兩個人的身份與地位都不是他能夠插手管理,最後不得已只能將眾人帶回了蕭家,準備听從蕭家族長的發落。
回到蕭家以後,穆文軒獨自走在最後,他提早將夢梵安支開,因為他不想什麼事情都麻煩夢梵安,更何況這件事情他本來還佔理,心中認為︰「有理走遍天下。」
四周圍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蕭家的弟子,孩童,無論在什麼地方,熱鬧這東西永遠能夠吸引很多人,熙熙攘攘的議論聲更是肆無忌憚的傳來︰「你們看到了麼?走在最後面的就是夢姐姐救回來的廢物,嘿嘿,瞧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肯定是讓瑯峰哥教訓了。」
「呵呵,這倒也是,也不照照鏡子,就這模樣還敢接近夢姐姐。」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這時候突然有名女子冷聲的呵斥一聲,警惕的望著穆文軒,她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與南湘南陽在一起的蕭嫵媚,心中略微有些竊喜,還有些不解的想到︰「讓你猖狂,還敢用眼楮瞪我,這次好了吧,但倒也奇怪了,憑瑯峰哥的實力,教訓他怎麼還會受到傷害呢?」
環視四周,穆文軒苦笑的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想到︰「真是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最終眾人來到了蕭家中央最大的一間客房,這里青磚碧瓦,房檐鉤心斗角,門前擺放著兩尊威嚴的石獅,面色猙獰,口中含著金色的石球。
走進大殿之中,穆文軒環視一圈,只見大殿之上正坐著一名年已半百的老者,他鶴發童顏看不出任何的滄桑,大殿上除了這名老者,周圍還坐著四名同樣古稀之年的老人,其中一名穆文軒還認得,正是當初從夢梵安那見到的蕭枋。
「劉隊長,這是發生什麼了?」大殿之上的老者干咳了幾聲,面色嚴謹的問道。
劉志彬望了眼蕭瑯峰,又望望穆文軒,苦笑的搖了搖頭,沖著大殿之人抱拳回到︰「回蕭鼎族長,今日我沿著坊市巡查,卻不料瑯峰公子與夢姑娘的這名客人相互大大出手,因為身份問題,我只能將他們帶回來听從您的發落了。」
「什麼叫大打出手?明明就是這小子傷的我好不好?劉叔,你怎麼說話呢?」蕭瑯峰的面色瞬時變了色,憤怒的朝著劉志彬咆哮起來。
蕭鼎的臉色明顯陰沉,抬手用力的拍了下扶手︰「瑯峰,怎麼跟你劉叔說話呢?」
「本來就是這麼回事,今天在坊市,我看到他對蕭雲鵬痛下殺手,所以才出手相助,卻不料被棒打一耙。」不得不承認蕭瑯峰的表演能力,說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惡狠狠的望著穆文軒,隨後轉過身面向蕭枋,哭嚎道︰「爺爺啊你可要為孫子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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