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對劉氏來說極為難熬,停食才兩天,她就覺得虛弱的快要死去。♀楚明心見劉氏這般,焦急的在旁邊勸慰著,「娘,你為什麼要听那個賤人的話?」
劉氏搖搖頭,「此事我在那麼多人面前親口應下,反悔豈不是自打嘴巴?那日後你娘在府中的威嚴何在?心兒放心,趁著下人不在,為娘偷偷吃些糕點就行。」
「哼,楚曦那個賤人到底給王爺施了什麼妖法,那天王爺看我彈琴時明明就對我動心了,為什麼他從楚曦那里一出來,我喊他,王爺都不願理我了,娘,你明明說讓楚曦變成蕩婦,可事情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怎麼會嘛!」楚明心憤怒的說著,恨不得將楚曦大卸八塊。
劉氏理著楚明心的發絲,虛弱的說道,「別擔憂,娘會幫你的,那個賤人就讓她得意一時好了。」
楚明心卻越發的憤怒,她拉著劉氏的左臂,不斷地撒著嬌,「我不甘心啊,娘,那個賤人如今都快將王爺勾引到手了,到時女兒即便嫁過去也不受寵愛,永遠只是個妾,憑什麼,憑什麼,娘」
這句話字字說到了劉氏心中,當初她以為只要秦氏一死,正妻的地位便唾手可得,可沒想到秦青仗著自己立了戰功,竟請旨封秦氏那個賤人為誥命夫人,以致楚相再也不能立妻,讓她的美夢生生破碎,做了十幾年的妾。♀
如今,她決不能讓女兒再走上這條路。
「喲,二姐,怎麼消瘦成這樣子了?」
劉氏听聞突然闖進來的聲音,嚇得立刻將手中的桂花糕塞進楚明心的被褥中,一見來人,臉色沉到了下巴處。
六姨娘扭動著縴細的腰肢走近,給劉氏行了一個禮,看著楚明心被褥里的食物,掩著唇咯咯笑道,「二姐,你在我面前哪里用的著藏東藏西的麼?」
此話在劉氏耳中顯得諷刺意味十足,她刺啦的站起來,沒想到放在腿上的糕點便嘩啦啦的滾到了地上,劉氏惱羞成怒,指著六姨娘大罵道,「賤人,你敢在我面前放肆?」
六姨娘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扯出一副笑臉,過去扶著劉氏,諂媚道,「妹妹在這個家的地位都是姐姐賜予的,我哪里敢放肆。」
這話讓劉氏心里稍微舒服了一點,她依舊拉著一副臉,不悅的問道,「你過來做什麼?」
聞言,六姨娘連忙從懷里掏出一盒胭脂,遞給劉氏道,「二姐,妹妹知道你要對付大小姐,這一盒可是好東西呀。」
听到能對付楚曦,劉氏眼神一亮,接過胭脂,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六姨娘指著那胭脂得意的說道,「二姐,這可不是普通的胭脂,將它涂在臉上,皮膚會慢慢的發黃,發黑,最後還會慢慢變松,而且不會露出端倪。只要二姐你將這個送給大小姐,到時候她沒了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便再也不能勾引人了。」
「真的嗎?」楚明心一听說那個胭脂的功能,興奮地爬下床,拉著六姨娘激動地問著。
「小姐啊,姨娘哪敢騙你?」
聞言,楚明心便拉著劉氏,眼淚便開始梨花帶雨起來,「娘,我要讓那賤人毀容,娘,你快點將這個送給那個小賤人。」
「好了!」劉氏厲聲打斷楚明心的話,平常她在自個兒面前表露出這種心思就錯了,可如今六姨娘也在,她也沒有絲毫忌憚,若是傳出去了,四小姐心思如此狠毒,那她可就完了。
「娘,嗚嗚」面對劉氏的怒吼,楚明心淚眼婆娑的愣在那里,滿臉的委屈。
劉氏心中一痛,轉身對六姨娘沉聲說道,「你先下去,晚上我讓相爺去你那里。」
六姨娘一听,頓時心花怒放,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笑得合不攏嘴,「那就多謝二姐了,我先走了。」
午時過後,劉氏便將楚相拉去看楚明心,楚相擔憂女兒,也就同意了。三人相談甚歡,沒想到說著說著劉氏便淚如雨下,靠著楚相的肩膀委屈的說道,「妾身上次也不是故意說曦兒做出那種事的,實在是有人跟親眼看見曦兒下藥,妾身才會那麼做的。」
那件事幾乎讓相府淪為笑柄,沒想到劉氏再次提起此事,楚相臉上稍有不悅,「這件事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劉氏哭得更加凶猛,哽咽著說道,「妾身已經知道錯了,所以絕食三天,可就怕曦兒不肯原諒我這個姨娘。」
楚明心見狀,也在旁邊搭腔,「爹爹,我沒想到姐姐竟然這麼恨娘,可娘這些天後悔的連飯都沒吃了,那天的事真的不能怪娘啊」
她的這句話既想說服楚相,楚曦真的做出那種腌事,又想引得楚相心軟,被她們利用。
楚平想起當初秦世元對自己的不屑一顧,那時他是依靠著劉氏娘家的勢力一步步往上爬,劉氏也跟著他這麼多年,如今見妻子女兒哭得這麼傷心,楚相也有些心軟,道,「好了好了,為夫去跟她說說,她也不敢不原諒你。」
「這樣哪行啊?」劉氏立即制止,「老爺,你要是去說,曦兒定然更恨我了,我已找人教曦兒過來了,我待會兒當面和她認個錯,希望她能原諒我。」
「好了好了,都依你!」楚相摟著劉氏寵溺的說著。
一盞茶後,楚曦依言來了,方才劉氏找人叫她,但她沒想到楚平也在,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便來到劉氏旁邊,見劉氏眼角還掛著淚痕,不屑的問道,「有什麼事?」
劉氏熱切的拉過楚曦,一張虛偽的臉立即呈現,「曦兒,姨娘怕你還再怪我,哎,上次的事姨娘也不是有心的,你能原諒我麼?」
她的態度很虔誠,眼里滿是希冀,讓人不忍拒絕。
「看來你還是賊心不死,又想耍什麼陰謀?」
「放肆,你怎麼跟你二姨娘說話的?」楚相面色暴怒,正欲揮起手掌,卻被旁邊的劉氏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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