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看你不順眼 第145章 神雕10

作者 ︰ 慕容紅苓

楊過與霍都的這一場比斗直讓眾人看的眼花繚亂,黃蓉心系中原武林的榮辱安危,便將門戶之見放在了一邊,看著楊過對于打狗棒法丁點兒也不純熟,當下便喝道,

「棒回掠地施妙手,橫打雙□莫回頭。」

楊過本就是聰明之人,雖急迫之下,可也很快便悟出了黃蓉是在指點與他,心中隱隱地閃過一絲感激,隨著她的話音而行。

郭靖更是欣喜台上少年的聰明悟性,高興之余,竟是目不轉楮地盯著楊過,生怕他年紀輕,被那霍都給傷了,是以暗暗運功,準備緊要關頭,就算是拼的名聲不要,也要護著楊過的安危。

霍都剛開始對著俊逸少年時半點兒不放在心上,可是越打心中越是驚詫,他心中閃過一絲焦慮,

「中原武林果然人才輩出,就這樣一個小頑童模樣的少年都能與自己不相上下,甚至還隱隱有些佔上風的味道。」

不過他也機智,自是看的出楊過不是丐幫之人,當下跳出了兩米開外,扇子一揮,叫道,

「你又不是丐幫之人,何以用的是洪七公的武功?難道你逍遙派竟是甘為丐幫的走狗了?」

台下眾人听到他這一番話,心中隱隱著急起來,生怕這少年被他幾句激將法弄的丟了這大好局面。卻不想,楊過心中也是很認同他的話,自己師從母親,雖是沒學到家,可是在武林群俠面前,贏了這蠻夷王子,是不是就算是替母親更光了?

「你說的正是,我逍遙派作為天下第一大派,你想見識我逍遙武功,也不難吶。只是等會兒輸光了,你可不許哭鼻子……」

郭靖夫婦听了他的這話,心中都在想,少年人果然是經不住人家的激將,當下甚是著急。不過郭靖為的是怕楊過的其他功夫不到家,到時候輸了傷著他,可就不好了。

而黃蓉想的是,他要是輸了,中原武林顏面盡毀,這可如何是好?即使她智計百出,可如今身懷六甲,有勁使不出也是有心無力。

楊過才不曉得別人是怎麼想的,當下跳出比武圈兒,來到郭靖夫婦面前,對著黃蓉雙手一遞,

「黃幫主,打狗棒,物歸原主!多謝剛剛指點小子了。」

「少俠過謙,你為我中原武林出力,這不算什麼。」

二人又寒暄了兩句,那霍都看著這些中原人唧唧歪歪地說個不停,心中不耐,對著楊過大喊,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怕了?不敢和我打了?是以才這般磨蹭,想要拖延時間呀?」

「乖孫兒,別急,小爺這就來,既然你想要討打,那麼小爺就成全你。」

楊過話還沒說完,竟已是輕飄飄地落在霍都對面,眾人對他的輕功造詣甚是佩服,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功力,逍遙派果然有過人之處。

楊過劍走輕靈,很是飄逸,再加上他外表俊秀,嘴角又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壞笑,這樣的他魅力大增,看的郭芙兩頰不滿紅暈,竟是越發美麗了。黃蓉看著這樣的女兒,有些好笑地搖搖頭,不過對于女兒的眼光,她倒也頗為贊同。

這位疑似是楊過的年輕人確實很優秀,比當年的靖哥哥更甚。只是,不知道他這些年的經歷如何?再想著算是間接死在自己手上的楊康,她有些不確定地搖搖頭。還是看看再說吧。

滿是女兒心事的郭芙沒有迷倒楊過,卻是成功地讓隨著朱子柳而來的大小武兄弟二人對她上心了。

他兄弟二人這些年在大理侍奉母親,跟著朱子柳等人勤學武功,倒也頗有小成,一副少年英俠的模樣,心中亦是頗為自傲,直到今日遇到逍遙公子楊過,二人這才覺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們較人家還差一籌,不過武三娘對兄弟二人的教導從來沒放松過,是以,這二位也沒有原著中那般心高氣傲。

不過這兄弟二人對于郭芙,卻是第一次起了必爭之心,他們兄弟情深,自是心意相通,當下互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必得之心。不過二人卻也做出了如果對方得了郭大小姐的芳心,自己自會退出、祝福他們的決定。

不過很快,這二位就被場上的精彩比試給吸引住了,楊過與霍都相較而言還是缺少對敵經驗,每每有驚險之處,他便想著昔日母親的教導,亦或是華山之巔洪七公與義父的比斗,借著這些,依瓢畫葫蘆,雖是驚險,倒也躲過了霍都的咄咄相逼。

經驗豐富的老江湖們自然看的出楊過的劣勢,黃蓉心下著急,便喝道,

「逍遙公子,請速戰速決!」

楊過倏然一驚,本來他還想借著這場比斗印證一番自己這些日子的收獲,可是听到黃蓉的話語,倒也知道此事不容小視,只能盡全力了。當下,眼珠子一轉,仗著自己輕功好,身子小,很是機靈地湊到了霍都身邊,霍都只當他是人小力微,怕是要落敗了,神情中不禁帶出了幾分得意。

「吼……」楊過對著他的面門發出了母親的拿手絕技——獅子吼,出其不意地讓霍都失神了片刻,覷得這個空隙,楊過使出了他逍遙派的另一門絕學——幻陰指。

霍都只覺得體內鑽進一股陰寒之氣,當下便一個哆嗦,楊過再一掌,霍都當即倒地不起。

群雄看著楊過贏了,頓時大聲喝彩起來,實在是這位替中原武林爭了一口氣,讓大家的面皮得以保全,再加上此時正值抗蒙大業,萬一這個時候落敗,人心渙散的話,那就更糟糕了不是。

達爾巴看著自家師弟敗了,面上怒氣滿滿,站出來將他抱了下去。

「小子,讓我來會一會,看你有何了不起之處。」

楊過看著這位滿臉橫肉,面相頗為凶狠的藏僧,微微一笑,

「請。」

二人你來我往之下,卻是楊過吃了大虧,那藏僧力氣頗大,楊過每一次的抗衡都用盡了全力。

幾次三番下來,他便有些力不從心了。黃蓉看著他每次危機關頭都使出的是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心下有些奇怪,不過又想著,這九陰真經並不是只有他夫婦二人知曉,這少年只怕是另有奇遇,當下便大喊,

「少俠,移魂*!」

楊過在場中正是思慮這月兌身之法,聞得此言,簡直喜出望外,當下便「嘰里呱啦、里吧嗦」地說了一通,眾人只覺得奇怪,不過看著那藏僧的模樣,眾人直接笑翻了腰,只因楊過如何,那藏僧便如何動作。

只是楊過模樣清秀,年紀又小,做出的動作竟是好看許多,又兼得滿是童趣,可是一個滿臉大胡子的藏僧卻是讓人看到的卻是丑態頻出。

那些蒙古人看著他的一番行為,心中很不是滋味,楊過一掌對著自己劈了下去,那藏僧亦是依動作而行。

他力氣又大,十幾拳過去,竟生生地將自己打暈過去了。

「哈哈!我贏了兩場,那麼我逍遙派便是……」

楊過心中頗為興奮,卻不察那達爾巴與霍都的師父金輪法王對于他簡直就是恨之入骨,看著楊過這般囂張的樣子,心下不忿,也不顧自己宗師身份,悄然對著楊過揮出一掌。

猝不及防下,楊過被他的掌風掃到,嘴邊流出一縷血絲,郭靖甚是氣恨,也是當下用盡全盡,使出了降龍十八掌中的「飛龍在天」,將那番僧震出了三步外。

躲在樹上的穆念慈氣狠狠地看著那金輪法王,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又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也是一臉氣憤的小龍女,對著他點點頭,二人這些日子甚是心意相投,倆人便飄然而下。

正在查看楊過傷勢的郭靖听著一聲清冷的聲音,

「讓開,我來看看。」

回頭一看,發現來人甚是面善,一時間竟是不曉得該如何稱呼這位美婦人。

楊過听著這聲音,驚喜地抬起頭,果然是媽媽。

「媽媽……」月兌口而出的話中,竟是滿含委屈。

「沒出息的小子,臉面都被你丟盡了。」穆念慈滿口的喝罵,可在場的人都能听出其中濃濃的寵溺和心疼。

穆念慈模模楊過的脈搏,卻是第一次對于一個人生出這般恨意。心中默念,

「金輪法王,定要給你一番好看!走著瞧!」

從懷中模出一個小玉瓶,將她最新煉制的療傷藥喂了幾粒下去,對著黃蓉道,

「蓉兒,可否替我找個清靜的房間,我要給過兒療傷!」

「穆姐姐,果然是你!你隨我來。」黃蓉當下也是滿面笑容,立即帶著他母子二人去了內室。

郭靖剛要跟著穆念慈黃蓉等人進去,便听到那金輪法王口出狂言,

「喂,小子,你逍遙派竟是這般不降老衲放在眼中麼?」

「那你待要如何?」听著耳邊傳來的這一聲,眾人心下驚疑,何時竟又有女子了?

抬眼望去,卻看到一位似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長的極美,只是面容過于清冷,竟硬生生地讓人生不出褻瀆之心來。

「小姑娘,你讓開,這是我與逍遙派的事情,且別多管閑事。」金輪法王雖然心中憤恨,可對于小龍女這樣一個嬌軟軟的小姑娘,倒也沒了那麼大的氣性,當下耐著性子道。

「楊過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有什麼事你便與我說吧!」

「那你接我十招,我便認了這個輸又何妨。可是若是你接不了呢?」

「接不了便接不了,又能如何呢?」

小龍女雖然在俗世生活了一些時日,可本性依舊是那般,萬物不放在心懷中,她的這一番對答竟是將堂堂西藏不世出的人物,金輪法王給問的啞口無言起來。

本來就有氣的金輪法王更是生氣了,便再不答話,直接上招式了,小龍中從袖中模出一副金絲手套,戴上。又從懷中掏出一段白綢,只是這綢子的一段綴著一個空的金球。

可是她一動作,那金球又發出了叮鈴叮鈴的聲音。眾人心想,這個逍遙派果然有些邪門,這位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看起來似乎也不可小覷。

小龍女雖內力高,招式也純熟,可是與那金輪法王相比,卻是差著一大截。

不過古墓的輕功倒也是冠絕武林的,仗著自己身輕如燕,小龍女倒也支撐了七八招的樣子。

眼看著到十招了,可是小龍女也躲不過金輪法王的這全力一擊了,群雄中有膽小的竟是直接閉上了眼楮,生怕看到小龍女這般嬌滴滴的小姑娘被那碩大的金輪砸死的場面。

眾人只看到一個極快的影子,將小龍女從那金輪下拉走了。再回頭,就看到了一位相貌稍遜黃幫主的美婦人,拉著小龍女的手,站在花園檐子上,臉上滿意薄怒。

「金輪法王,枉你是一代宗師,竟然這般恬不知恥,對著晚輩下死手,今日不教訓你,讓你知道些天高地厚,你還以為我逍遙派的人好欺負,是不是?」

「哼,你們這些漢人,最是奸詐,打了一個又來一個,沒完沒了,怎麼?想用車輪戰麼?老衲倒也不懼,你上吧!」

「切,」穆念慈听的這番激將之語,發出不屑之聲。

「你臉皮倒厚,果然有成功的資本。來我們中原,想要耀武揚威,怎麼?還想讓我讓你三招不成了?」

「哈哈,就怕你不敢!」金輪法王倒也是個人物,能屈能伸,能佔的便宜怎麼能放過呢。

穆念慈本來就因為自己的失口之語而懊惱,听了那番僧的話,哪里還能忍的住。

對著金輪法王就是一掌劈了過去,她這些年,將自己的經歷、感悟以及以前的所學,都糅雜在一起,創出了這套掌法,卻是從來沒有用過,這次遇到了金輪法王,正好可以試招。

當下二人你一掌,我一腳的竟是比起了拳腳功夫,穆念慈雖是女子,可是她的內功深厚,再加上這些年的勤練不戳,倒也彌補了她力量不足的弱點,而金輪法王本來就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如今遇到了以柔克剛的穆念慈,渾身有勁兒也試不出來,二人斗了個旗鼓相當。

讓在場的武林群豪看的甚是揪心,不過穆念慈知道自己的缺點,那就是難以持久地比斗下去,這一番下來,也模清了金輪法王的實力,于是再無保留,開始了全力施為。

很快,金輪法王就覺得吃力起來了,不過他也不是什麼軟茬子,很快就調整了方案,不過很快他就被一股陰寒之氣集中,全身內力開始渙散,這個時候他極力讓自己鎮定,先行停了下來。

「夫人,老衲認輸便是!這個武林盟主,不做也罷,我們走!」

「穆姐姐,讓他們將解藥留下。」黃蓉隨後而來,對著穆念慈高喝道。

「法王,你將解藥留下,我替你師徒解了我逍遙派的生死符,如何?」

「可以。」金輪法王略一沉吟,便答應了她的提議。

畢竟這個生死符是個什麼厲害的武功,自己從來沒听說過,更遑論是將它們化解了。

穆念慈對著霍都二人一陣子拍打,解了幻陰指的陰寒之氣。又拿回了朱子柳所中的「七星毒」的解藥,遞給了黃蓉。

黃蓉心中大喜,親自帶著解藥去了內室,看著朱子柳外服內用後,這才放心地走了出來。

「穆姐姐,你想的我和靖哥哥好苦,總算是見到你了,我心中好歡喜。」

黃蓉一直爛漫的性子雖是生了女兒後收斂了幾分,可如今在老熟人穆念慈身邊,依舊不改本色。

「你呀,還是這般性子,卻不知道何時才會長大,看來這些年郭大哥很是讓著你,你還欺負他麼?」

穆念慈也在她耳邊這般調笑著,二人轉瞬就將十幾年沒見的隔閡陌生丟了個一干二淨。兩個本就聰慧的女子相視一笑,都對對方的聰慧表示佩服。

「穆姐姐,恭喜你有個好兒子,過兒聰明過人,武功不凡,可喜可賀!」

黃蓉話音一轉,便滿口的夸起了楊過,她雖是對楊康不滿,可是對于穆念慈卻是頗為喜歡,既是穆念慈教養長大的,那過兒的品性定是信的過的。

「哪里哪里。那臭小子只就只能將將看的過去罷了。」

即使滿足的謙虛,不過穆念慈的嘴角卻是怎麼都壓不住,翹的很高。

「啊,穆姐姐,你身邊帶著的那個女孩兒也是你的弟子麼?」

黃蓉對于小龍女也是好奇滿滿。

「不是,那位龍姑娘是過兒未過門的妻子。我這次帶著他一起出來找過兒,回去後便要成親了。」

穆念慈趁著人多,將小龍女拉到身邊,替她介紹了黃蓉。

「郭夫人,你好。」

小龍女對于世俗間的規矩之類的雖也曉得些,可是她十幾年都不知道的過來了,這麼短短的時間讓她全都遵著,也非易事,當下也只是淡淡地對著黃蓉點點頭。

「龍姑娘長的這般好,武功也不差,過兒真是好福氣。」

黃蓉牽著小龍女的手,端詳了她一番,見著她眉眼間的純淨,很是喜歡,對著穆念慈贊道。

「是呀,我也喜歡的不得了,將她當成女兒養的,只是這孩子自小身世坎坷,又被她師父教成了這般清冷的性子。唉,有時候想想,都替她心疼。」

穆念慈很得意自己的兒媳是小龍女,可又覺得這麼秀,不是太好,便住了嘴。

「蓉兒,我看你面色不好,是受傷了還是生病了?」

「呃,如今我又有了。」

黃蓉听了她的話,臉上稍微閃過一絲紅暈,在她耳邊輕聲道。

「這是好事呀,你干嘛還要遮著攔著的不告訴我,如今你最重要的便是休息,可萬萬勞累不得。」

穆念慈想著這一胎便是可愛邪氣的小郭襄來了吧。

手伸出去,搭上黃蓉的脈搏,不大一陣子,面色越發地難看起來。

「你呀,真是胡鬧,身子都成這樣了,還不隨我進去,好好休息,否則孩子多遭罪!」

黃蓉當下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她自己的身體,自是知道,這段時間勞累過度,再加上今日精神緊張過度,只是稍微動了胎氣,並不嚴重。穆姐姐真是太夸張了,不過對于穆念慈的關心,她倒是頗為受用。

從內室出來的郭靖听了個話的尾音,很是緊張的走了過來,扶著黃蓉的手,讓她輕松些,

「蓉兒,你不舒服麼?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唉,都怪我,早就該想到的……」

听的丈夫這般絮絮叨叨的話,黃蓉覺得很幸福,她的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不過看著穆念慈戲謔的眼神,臉也不禁一紅,推開了郭靖。

「穆姐姐還在這里呢,你別添亂了。可好?」

「穆姐姐又不是外人,她怕是也支持我讓你休息的,可對?」

郭靖對人一片赤忱,也不避諱,當場就向穆念慈求證了。

「是呀,是呀。蓉兒你也太過胡鬧了,身子哪里是能耽擱的事情,快隨著你的靖哥哥進去休息吧,我正好呢,去看看過兒,你不用管我。」

「也好,穆姐姐,我去休息會兒,等會兒我和靖哥哥去找你,一定要把酒言歡才行。」

黃蓉此生最驕傲的事情不是自己當了丐幫的幫主,也不是習得了什麼高深的武功,而是她嫁給了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在穆念慈眼前,她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福。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很是和諧,穆念慈眼楮一眯,帶著小龍女去內院去看楊過了。

看著睡的很熟的兒子,臉上多了幾分堅毅,少了稚女敕,有些欣慰的同時又覺得心疼。

不過她卻依舊不後悔楊過的這一番歷練,並不是因著他學到了什麼高深的功夫,只是經過歷練的楊過更能擔起以後自己該承擔的責任,而且學會了自己分辨是非,這些人生感悟的獲得才是最重要的。

穆念慈靜靜地坐在床榻便,看了會兒子的睡顏,而她身邊的小龍女竟也沒有半點的不耐。穆念慈對于小龍女的心疼之情倍增。

她對這個晶瑩剔透的女孩子真是疼在了心坎上,幸好,以後她就是自己的兒媳了。肯定會幸福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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