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在奇怪和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九夜提議繼續逛街,其他幾人附議,顧婉容雖然不太情願,卻也不敢怠慢客人。
容城確實是個富庶之地,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各種貨物一應俱全。來來往往的容城百姓,竟比平常人都要俊俏幾分。一路走來,還沒見過任何一個長相丑陋之人。
一路走走停停,幾人來到一間首飾鋪。掌櫃觀其穿著舉止,便知貴客駕臨,連忙將平時只擺放在庫房里的最上等的貨色拿了出來。
九夜和月晨不佩戴飾物,宇文戰又向來只用最好的,最後只剩張祺瑞陪著顧婉容挑揀。
顧婉容平日在家規矩甚嚴,少有出門逛街的機會,這里的首飾五花八門,她倒也瞧得興致勃勃。她目光滑過一件件物事,最終停留在一根珍珠發簪上。
要說珍珠,她自然是有許多,這顆珠子只能算是中上貨色。可簪子做工十分精巧,一朵栩栩如生的太陽花,花蕊處瓖嵌了一顆璀璨光華的珍珠。正是做工的突出,彌補了珍珠不完美的缺憾,讓這根簪子在一堆珠光寶氣中月兌穎而出,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注意。
掌櫃最善于察言觀色,見狀立即推銷起來︰「小姐好眼光,這根發簪由上野國第一流的工藝師制作,這種款式全天下只有這一件!」
顧婉容聞言將發簪拿了起來,在頭上試戴,越看越是喜歡。♀
張祺瑞皺眉問道︰「掌櫃的,這根發簪款式倒是不錯,可惜那顆珍珠有點瑕疵。待我尋來一顆極品珠子,將那劣品換下來吧。」
顧婉容其實也對珍珠不太滿意,听張祺瑞那樣問,也用一雙期待的眼楮看向掌櫃。
掌櫃卻面現為難之色︰「公子,不是小的不願辦事,您看,這簪子每一處都是精心雕刻,美朵花瓣皆嵌在花蕊之上。小的只怕將珍珠替換時,會不小心損壞原物。」
顧婉容從頭上取下發簪,將它放到眼前仔細查看。果然,那朵朵分明的花瓣仿佛真的是從珍珠里長出來似的。掌櫃說得有理,只怕沒有替換珍珠又不損害原物的方法。
「容城或許找不到,不過上野一流的工藝師定能辦到!」張祺瑞斜看掌櫃︰「你從何處渠道買來的發簪?我去找那工藝師便是。」
「這……,已有好一段時日,小人記不清了,只怕要從進貨記錄里找找?」掌櫃看了眼店里其他客人,頭上冒汗。那麼多的記錄本,若是要找,今天下午恐怕都不用做生意了。
「何必這麼麻煩,這根簪子現在這樣我也很喜歡!」顧婉容看出掌櫃難做,出聲勸阻道。
「婉容,我第一次送你禮物,怎能給你一件瑕疵品?」張祺瑞笑著打斷她,繼而催促掌櫃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找?別讓我們等太久!」
掌櫃頭上汗流得更急了,只是他深深明白,眼前這幾人都不是他能得罪,只能怨他命不好。他沮喪地嘆了口氣,準備去翻查記錄。
「等一下——」顧婉容叫住他︰「這根簪子我買了!」
「婉容——」張祺瑞急道。
「安定侯——」她打斷他,眼神冰冷︰「莫非妾身想買件自己喜愛的飾物都不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如此就好!」她再次打斷他,又吩咐掌櫃的道︰「記顧家的賬!」
「原來是顧家的婉容小姐!」掌櫃的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婉容小姐光臨本店,本店榮幸之至!不用記賬了,就算是小店送給小姐的出嫁禮物!」
首飾店逛完,氣氛更加僵硬了。
張祺瑞求救地看向九夜,她對他點了點頭,用口型告訴他︰「別灰心!」他心里這才安定一些。
本來顧婉容走在前領路,九夜忽然說道︰「那邊好像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大家順著她手指方向,只見一家新開的店鋪前圍了一圈的人,似在看什麼熱鬧。
「這麼熱鬧,是在看什麼?」月晨問道。
他問話冷冰冰的,一張臉也冰封著,好在大家注意力都在店里,沒人看他。听到他的問話,好事者就答道︰「听說這是容城四杰之一的賀淵開的書畫店,他為了打響名頭,將四杰都邀請了來,聲言誰能在詩書畫棋四方面贏了他們,賀淵便要將自己珍藏的段春秋的四季圖送給他!」
段春秋是千年以前的著名畫家,以花鳥圖聞名,四季圖是他成名作之一,可謂價值連城。
幾人一听,都來了精神,打算進去會會「容城四杰」。
九夜趁人不注意,拉了拉張祺瑞衣袖,低聲說︰「機會來了,好好表現!」
張祺瑞眼楮一亮,連連點頭。
幾人進去後,正好見到一男子輸了棋,垂頭喪氣地從內堂走出來。
宇文戰問顧婉容︰「這四杰的名頭你听過嗎?」
顧婉容點頭︰「他們都是容城世家的子弟,我表兄顧家成也是其中的一員。」
「哦?」宇文戰劍眉一挑︰「這四人果真都有真才實學嗎?」
「別人我是不知,家成表哥八歲就能作詩了。他寫的詩在容城總能傳唱一時呢。」
宇文戰瞟了眼後面竊竊私語的兩人,大聲說道︰「祺瑞,今日我們能否欣賞到段春秋的名畫,就要看你的了!」
張祺瑞聞言,不再與九夜說話,笑著走上前,拍了拍宇文戰的肩膀︰「您就等著賞畫吧!」
他說完又看了眼顧婉容,可惜佳人卻連正眼也不給一個。他心里一黯,隨即又甩開陰影,只想著這次定要大展身手,好讓她刮目相看。
進到里面,大堂十分寬敞,掛滿了各種畫作,里面還有一間,堆放了好幾架子的書。有人迎了上來,听聞這幾人是來挑戰的,便邀他們上到二樓。
他們依言上去,卻見這里比一樓大堂還要熱鬧,已經站滿了人。里頭也有一間房,房門卻緊閉著。又一個侍者迎上來,笑眯眯地對眾人道︰「客人,可是要來挑戰‘容城四杰’?」
張祺瑞點頭︰「我正有此意。」
侍者晃了晃手中的記錄本,禮貌地說道︰「還請客人先登記。挑戰者有些多,只怕需要等一會兒。」
張祺瑞瞅了記錄本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已經寫了許多名字,他不由奇道︰「莫非容城大才真有那麼多,人人都通詩書畫棋?」
侍者笑了笑︰「四樣全能的自然不多,不過機會難得,大家都想與四杰切磋一下,大多數都不是為了四季圖而來。」
他這麼一解釋,大家才明白過來。只是若要按記錄來,只怕要等到晚上。
宇文戰豈是願等之人,立刻說道︰「去請顧家成過來,就說顧家三小姐在此!」
那侍者愣住,看到他身後的顧婉容後,愣神得更長了些。
宇文戰冷哼一聲,他才回神,忙不迭地道歉後,急匆匆去到里間。
不一會兒,里間房門打開,一個氣質儒雅的青年從房中走出,向著宇文戰他們的方向急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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