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新王對舊王的挑釁,賭場中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賭王楊成傳已經沉寂了二十多年,許多人都期待著他曾經被譽為傳奇般的賭石能力,希望今天能有幸一睹為快。同時也想看看,曾經的賭王,到底是真的已經過時,還是鋒利依舊!
「楊老,我是真沒想到您今天竟然會大駕光臨,太意外了。」來人故意將聲線壓低,陰陽怪氣道︰「我還以為您已經老得走不動,不敢出那鳥不拉屎的小院子,怕再回不去了呢。」
這話囂張無禮,不僅諷刺楊老已經老了不中用了,還諷刺楊老膽小,貪生怕死。
楊老還沒什麼反應,旁邊的謝叔還穩不住了,長腿一伸踏前一步,冷煞著一張五官普通平凡的臉,就要動手揍人。
「老謝,住手。」楊老的聲音平穩,不見一點生氣的跡象。謝叔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惡氣,臉色有點不好。楊老嘆口氣,無奈道︰「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這沖動的毛病,怎麼也改不掉。都教你多少次了,要冷靜大度。難道狗咬你一口,你還真要沖上去咬回來不成?渾身讓人欲嘔難聞的怪味,你也不嫌髒!」
來人的身上應該是灑了香水,然後又混合著一點雪茄的香氣,雖然確實有點暴發戶的味道,但也真不至于難聞到想吐的地步。
笙歌站在後面勾了勾嘴角,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難能被人挑釁了還不回擊的。瞧瞧這將人貶成畜生,卻又將自己烘托的大度高端的手法,比起來人直接噴煙以言語挑釁的方法來說,真正是大人跟小孩的區別,不知高桿了多少倍。直接甩來人幾條街,根本不帶含糊的。
謝叔臉上的怒氣消了,來人的臉色卻沉了下去。他森寒著臉色走回國王椅,雙手撐在賭桌上,隔桌對楊老道︰「希望你賭石的技術能跟你的嘴巴一樣厲害。」
楊老眼角的魚尾紋笑成一疊波浪,慢慢走到賭桌旁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
這個**的兩人座沙發離著賭桌不遠,但也絕對不近。坐在這沙發上,分明不是要賭石,而是要旁觀。
周圍的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堂堂賭王面對他人的挑戰,為什麼會不應戰。而且這人還是在賭石界已經闖出名聲,儼然有成為新一代賭王勢頭的高虎。難道賭王果真是年老能力退步,不敢應戰嗎?
高虎的眼中閃過得意,覺得楊老果然是人老技術不行了,不然怎麼能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待二十年不敢出山。高虎越得意,也就越發的咄咄逼人,「楊老,您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敢應戰嗎?」
「應戰?嗤!」楊老好似听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出聲,「小子,今天就算是你師傅來,也沒資格跟老夫挑戰,就憑你?那就更沒資格成為老夫的對手了。」
「你什麼意思?!」高虎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早就已經在賭石界闖出了名聲,除了賭石界的那些老油條,其他人誰見了他不尊稱一聲虎哥,沒想到今日卻被楊老如此輕視,胸口當即火冒三丈。
「老夫不陪小孩兒過家家,笙歌,你陪他玩玩兒吧。」楊老特別隨意的接過地下賭場的侍者端上來的茶杯,用茶蓋蕩著茶葉沫子,慢慢喝了一口,才似乎恍然大悟般想起來,接著道︰「哦,忘了介紹,這是在我身邊伺候的小丫頭。」
楊老說著,還將目光轉向林裴叮囑道︰「阿裴,你就別下場子了,免得給人誤會我們仗勢欺人。你看著笙歌,別讓她玩過頭就行。」
「是,師傅。」林裴十分配合的躬身點頭,神情從容而溫雅,沒有一絲怯場。
這下周圍的眾人終于明白了,原來少年才是楊老的第三位弟子,而少女是個相當于保姆般的角色。
讓一個小保姆應戰在賭石界已經聲名遠播的高虎,除了達到點輕視高虎的效果之外,對于應戰結果,真的沒有問題嗎?畢竟這小保姆對于賭石的他們來說不僅面生,而且應該還只是未成年的初中生吧?
眾人一時之間完全猜不透楊老讓笙歌出戰的更深層用意,眼中臉上都帶著疑惑之色。
而高虎在楊老介紹完笙歌身份之後,一張臉臭的堪比茅坑里的大便,沖著楊老惡狠狠道︰「楊成傳,你會後悔的!拿刀來!」
高虎沉聲一計怒喝,旁邊的保鏢趕緊從旁邊拿了一把西瓜刀遞上去。
高虎一把搶過西瓜刀,咄的一聲剁進賭桌的桌面,向笙歌一挑下巴道︰「小丫頭,你可想好了!只要下了這場子,一旦賭輸了,你的兩條胳膊可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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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公爵大人不要太帥太月復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