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眾人的臉色不佳,南宮派的那些卻幸災樂禍好不洋洋得意。『**言*情**』
「最後還剩下一晚上的時間,王老爺子,你們要加油了哦。」
「其實研究不出來解藥也沒關系,大家都明白的,可以理解。結果偏偏說研究出來被偷了,這可就有點自取其辱了啊!」
「你們少在那里幸災樂禍,我看就是你們南宮派怕我們先研究出解藥,所以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派人偷了我們的解藥。」王家的一名醫生面紅耳赤,眼中都是熊熊的怒火。
「喲喲,說話要有憑據,別一沒輒了就跟瘋狗一樣瘋亂咬人!你說是我們南宮派偷了你們的解藥,好啊,拿出證據來!」
「你!」研究室的監控器全部都被扭轉了方向,別說小偷,就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拍到,全部拍白牆去了。而且研究室里什麼都沒丟,偏偏就是即將完成的血毒解藥不見了。無論怎麼想,都是南宮派的嫌疑最大。
王家的一眾專家醫生拿不出證據,動手又打不過這些修者,各個漲的臉通紅,又無可奈何。
王易泯冷冷的目光緊鎖著南宮派帶頭的人,看見他眼中的得意和囂張就知道此時必然跟他們月兌不了關系。早在心中將這群不要臉的混蛋大卸八塊了無數次。
王老爺子臉色不佳,但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並沒有如那些醫生一樣暴跳如雷。
「三長老。」王老爺子將目光轉向一旁坐在沙里的少陽宗長老,「你今天早上與我們一同進研究室見過血毒解藥的研制,相信能為我們證明王家確實研究出了解藥吧?」
三長老聞言不緊不慢的抬起眼皮子,沒什麼表情的對上王老爺子的眼神,又轉而掃視了一圈周圍滿懷期待看著他的王家醫生,不咸不淡道︰「我並沒有看見血毒解藥,你要我證明什麼。」
王家一眾醫生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三長老可是少陽宗的長老,與王家承學的麻衣一道算是同宗啊。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睜眼說瞎話。不僅不幫王家,居然還反過來幫著對手推他們一把,這是要干什麼!
王易泯和王老爺子的眼楮都是一眯,終于明白南宮派為什麼干在王家如此囂張了。竟然是提前收買了三長老麼。
「都听見了吧?」南宮派帶頭的人輕蔑的掃了一圈王家眾人,「研究不出解藥就別唧唧歪歪,還有最後一晚上的時間,如果你們依舊沒有研制出血毒的解藥,那不好意思,王家現在的醫院將直接由我們南宮派接受。三長老,賭約是這樣的吧?」
「是。」三長老點點頭,站起來,「第一醫學世家是能者居之。」說罷,三長老帶著幾名少陽宗的弟子踱步離開了大廳。
「他!」一名王家醫生氣不過,指著三長老的後背罵︰「他分明早就跟南宮派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正面襲來,直接將說話的王家醫生掀飛出去,把大廳西面的玻璃牆都撞爛了,嘩啦啦碎了一地玻璃。
三長老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王家眾人,「沒有實力,至少應該學得聰明一點,那樣才活得久一些!」
王家眾人臉色劇變,這時一個略帶冷意和嘲諷的聲音突然在大門口響起。
「嘿,你說話這麼狂,你媽知道嗎?」笙歌緩步走進大廳,雙手負在身後,冷冷的看向三長老。
王家一眾醫生愣了愣才反映過來,立刻沖過去將被打飛的那人扶起來,「他身上扎滿了玻璃,肋骨斷了三根,需要馬上送進搶救室搶救!」
王家宅子里自然設有獨立的搶救室,幾名醫生一起動手,抬著人搶救去了。
笙歌掃了一眼那名醫生身上的傷,「以強凜弱,堂堂修者欺負普通人,嘖嘖,好威風啊。」
「笙歌。」王易泯知道三長老實力的厲害,趕緊上前攔著笙歌,免得徹底激怒三長老之後,連她也受傷。
「你是誰?」三長老目光冷冷的鎖住笙歌,臉色黑沉。
笙歌其實特想說我是你大爺,不過看王易泯擔憂的使眼色,眼楮都快抽筋了,最終稍微收斂了一點態度,「我是誰關你毛事!」
三長老渾身氣勢瞬間變得森冷,連他周圍的一個盆栽都因為他全身激蕩而出的氣勢卡啦一聲,碎了!
「見好就收,似乎也不錯。三長老覺得呢?」坐在沙上一直沒有插手的米爾迪夫終于含著淺淡的笑意,緩緩開口。幾乎是在他說話的瞬間,三長老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勢壓迎面撲來,如將傾的大廈一般,壓得人內心喘不過氣來。
三長老心中大驚。從剛才開始,他就現對面坐著的少年似乎氣息特殊,不由的留意了兩眼,只是南宮派和王家鬧得那麼厲害,他也由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三長老也就漸漸放下防備,以為他不過只是個膽子小的普通人而已。
可是沒想到,他是真正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麼強大的勢壓,就算是三長老自己,也抗不住。
三長老額頭出現了細密的冷汗,旁邊眾人都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三長老怎麼突然一副死了老娘的臉色。
「走。」三長老頂住勢壓,艱難的提步帶著人離開了大廳。
笙歌斜睨了米爾迪夫一眼,撇嘴嘀咕,「多事。」
米爾迪夫不以為意,轉頭道︰「老爺子,既然血毒的解藥已經丟了,追究是誰偷已經沒有意義。當前最重要的是研究出新的解藥。」
確實如米爾迪夫所言,就算能找出是誰偷的又如何,解藥肯定早就已經被處理了。而且南宮派有備而來,就算明明知道是他們,也找不到半點證據,平白浪費時間,又把自己氣得半死。
王老爺子聞言點頭,「今晚大家都不要睡了,解藥研究的數據雖然被消除了,但方法大家應該都記住心里,今晚抓緊時間,應當能夠配置出來。」
「是。」
南宮派的眾人聞言不見一點慌亂,尤其是帶頭之人,聞言嘴角反而翹起一點諷刺的笑意。
王易泯剛好看見,心中一緊,直覺還會有事。果然,王管家疾步走進大廳,冷冷的看了南宮派眾人一眼,才走到老爺子旁邊,低聲道︰「藥房儲備的藥材全部被毀壞了。」
「什麼?!」王易泯差點跳腳。
老爺子身形也是一僵,愣了兩秒鐘,才道︰「通知各個藥房和醫院,以最快的速度將需要的藥材送過來。」
王易泯眼楮都紅了,「解藥中需要的兩味藥材可遇而不可求,都是您以前的收藏,醫院和藥房根本就找不到。就算他們能將其他的藥材在第一時間送來,依然無濟于事!混蛋!」
王易泯說著再也難以壓制心中的憤怒,疾步沖向南宮派帶頭之人,雙手捏著他的衣領,「混蛋!是你們毀了藥房!」
「王大少爺,還是那句話,說話要講究憑據。就算是我們做的,你拿出證據來啊。拿不出來吧?哈哈哈哈哈!」
「混蛋!」王易泯掄起拳頭就砸向南宮派帶頭之人的臉。不過拳頭沒砸下,他整個人就被對方身上瀉出來的氣給震飛了出去。
笙歌掠身接住王易泯,同時抬腿,以迅雷之勢踹向南宮派帶頭之人的月復部。
南宮派帶頭之人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的速度能如此之快,趕緊回手格擋對方飛踢而來的長腿。『**言*情**』
笙歌飛腿是虛招,雙手穩住王易泯,人如閃電般激射而出,掄起拳頭砸在南宮派帶頭之人的臉上。
「噗!」南宮派帶頭之人不防笙歌速度能那麼快,飛踢出的腿還沒有收回去呢,整個人竟然已經傾身而上,完全將他鎖在攻擊範圍之內,避無可避。臉上被生生揍了兩拳,將腦袋都打偏了,後牙槽卡啦一聲,估計斷了顆牙齒,滿嘴都是血腥味。
「堂主!」南宮派的眾弟子趕緊圍了上來。
笙歌收手撤身而退,還假模假樣的低頭吹了吹拳頭,「臉皮當真比城牆轉角還厚,一拳砸下去,疼死小爺了。」
「你這混蛋!」這麼明顯的諷刺讓南宮派一眾人等都黑了臉色。但笙歌剛才的厲害他們已經見識過了,連堂主都不是對手,他們哪敢真沖上去找揍。
「這就叫混蛋了啊?那你們的行為算什麼?」笙歌托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下,「禽獸?禽獸不如?衣冠禽獸?」
「混蛋!」有兩名南宮派弟子被笙歌刺激的狠了,失了理智,掄起拳頭就砸向笙歌。
笙歌迅速探出雙手,同時抓住兩人回來的拳頭,雙臂一震風聲鼓鼓。那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已經被甩飛在空中,砸了回去。
‘砰!’兩人砸進南宮派的人堆里,因為沖擊力太大,連帶著又壓翻了三人。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甩錯了方向。」
這混蛋丫頭分明是故意的!南宮派的堂主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瞪了一圈看好戲的王家人一眼,「別得意,明天拿不出解藥就全部滾蛋!我們走!」
「笙歌小姐,你剛才真是太帥了!」
看著狼狽不堪離開的南宮派眾弟子,王家眾人這幾日心中憋著的一口郁悶之氣總算小小的舒緩了一點。不過一想到血毒解藥問題,大家的臉上都是一片憂慮之色。
即使他們還記得配制的方法,可缺少藥材,依然無法配制出來。而現在要研究拿新的藥材替換原來的煉制新的解藥,時間也不夠。
老爺子雙手捏著拐杖,坐在沙里沉默不語。
王易泯遲疑了兩下,道︰「爺爺,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應承這次賭約?這分明就是南宮派提前的預謀,我們大可以毀了賭約。」
「麻衣一派的王家從屬少陽宗,這次的賭約比試不僅關系到王家,更關系到少陽宗的聲譽,哪里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老爺子搖頭嘆息。
「既然關系到少陽宗的聲譽,那三長老是老糊涂了不成,居然還跟南宮一派攪合在一起。」王易泯更加不滿。總有一種其他人爭名奪利,反而將王家當做棋子用的感覺。
「唉,宗派之內自從宗主閉關修煉之後,就紛爭不斷。大長老作為宗主認命的代理宗主性子太溫和,根本壓不住下面的紛爭。這其中尤屬三長老和二長老兩派爭斗最為厲害。而二長老和三長老的實力皆在大長老之上,所以根本不將大長老放在眼里。」老爺子慢悠悠道︰「看三長老如今這做法,估計是想拉攏外援對付二長老一派,又或者直接威脅整個少陽宗,以便達成他坐上宗主之位的野心。」
眾人一听都不由得咋舌,「三長老就算擰不清,膽子應該也不至于那麼大吧?宗主雖然閉關修煉的時間長了點,但還活著啊?難道他還敢欺師滅祖不成。」
「所以我才在想,三長老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人在支持。」老爺子搖頭,「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麼頭緒,大家先去研究室吧。只要沒有最後一刻,都不要輕言放棄!」
「是,老爺子。」王家的一眾專家醫生去研究室繼續研究解藥去了。
「小諾,笙歌丫頭,剛才真是謝謝你們兩了。」
「老爺子不用這麼客氣,只是揍兩個人渣而已,也沒真幫上忙。」
老爺子知道笙歌指的是解藥的事情,嘆口氣道︰「听天由命吧。管家,讓廚房準備晚飯吧。」
王管家躬身一禮,下去準備晚飯了。龍叔似乎對王管家親手弄的某一樣甜點很感興趣,也跟著去了廚房。
老爺子面上扯出一點笑意,招手讓笙歌做,「怎麼樣?今天出去逛的開心嗎?」老爺子閉口沒提笙歌半路離開,而王易泯一個人先回來的事情。
「有大大的意外收獲。」笙歌笑著從兜里拿出啞梟。
老爺子的見識顯然還是多于王易泯,一看見啞梟眼中就閃過了驚訝之色,半響笑著道︰「確實是不錯的意外收獲,笙歌丫頭這是受幸運之神庇佑著的啊。」隨便逛翡翠市場賣兩塊玉佩,竟然都能得到神器,這要不是幸運之神庇佑,那絕對就是踩了狗屎。
米爾迪夫看了笙歌手中的啞梟一眼,道︰「笙歌,能把啞梟借給我看看嗎?明天還給你。」
笙歌挑眉,這家伙又想干嘛?不過還是將啞梟迪給了米爾迪夫。
喲!笙歌什麼時候對米爾迪夫已經這麼信任了啊?王易泯模著下巴,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米爾迪夫的嘴角也翹起來一點,將啞梟收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他們所在的地方突然就出現了一層薄薄的藍色光暈,笙歌知道這是結界。
不過在王家家里,米爾迪夫沒事撐開結界干什麼?
米爾迪夫看了面露疑惑的三人一眼,含笑道︰「這麼做是為了說血毒解藥的事情。」
王老爺子和王易泯眼中都同時閃過驚喜之色,「米爾迪夫,你有好的辦法?我就知道沒你這家伙辦不成的事情。」
「南宮派這次確實是有備而來,而且那四名弟子中的毒也不是他們所下,而是另有其人。不過那人原本為南宮派準備了一分解藥,只是途中出了一點意外,解藥被弄丟了。」
聞言三人都皺起了眉頭,南宮派的後面果然藏著一條大魚!
「南宮派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解藥,我機緣巧合知道了這個消息,也就讓人去看了看。」米爾迪夫說著一頓,看了一眼笙歌才接著道︰「只是我的人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死了,而且東西也丟了。」
說著話看我做什麼,毛病?笙歌一撇嘴,忽然現米爾迪夫後面的話似乎意有所指,立刻反應過來,微微睜大了一點雙眼,「那個人不會就是高虎吧?」那時候她確實是在高虎的電腦里收到了匿名郵件,也說要他把東西準備好之內的。而且高虎也一副如臨大敵但又難掩要橫財的模樣,難道…。
笙歌模模鼻子,一切不會這麼機緣巧合的吧?
笙歌將目光轉向米爾迪夫,只見嘴角含笑的絕世妖孽輕輕點了點頭。
笙歌嘴角抽搐了兩下,又覺得這樣的意外巧合似乎也不錯,至少能給王家解了燃眉之急。
從兜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玻璃小瓶,笙歌道︰「老爺子,你讓人看看,這個是不是解藥。」
「好,我這就拿去研究室。」突然峰回路轉老爺子也挺開心。
「老爺子,最好能夠隱蔽一點,別讓南宮派和少陽宗的弟子現。」米爾迪夫輕聲提醒,這也他剛才會撐開結界的原因。
「嗯,對。最好還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生,悄悄救活那幾人,看南宮派明天到底要耍什麼賤招。」笙歌也點頭,「如果還能順便將南宮派後面的大魚揪出來,就更好了。」
老爺子一听就明白了兩人的打算,心中也是感激。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都是真心實意的再為王家的未來考慮。斬草不除根,不揪出最後的禍,早晚還是得鬧騰出其他的事情。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次運氣好,下次可就說不定了。
老爺子將玻璃瓶放進口袋里站起來,向米爾迪夫和笙歌感激一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米爾迪夫手指微微一動,扯了結界。老爺子躲著拐杖,緩步向研究室走去。
「笙歌,米爾迪夫,這事過了之後再請你們吃飯,我先跟著爺爺去看看。」王易泯心中也挺激動,不過面上掩飾的很好,並沒有暴露一絲情緒。
「你去吧,不用管我們。」笙歌揮揮手,她跟著那兩兄弟跑了大半天,最後還打了一架,也有點累。反正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她打算靠著沙休息一會兒。
老爺子和王易泯也是拿到解藥太激動了,竟然都忘記給笙歌他們安排一間客房休息之內的。
笙歌靠在軟軟的沙上,想著打架看見那個面具男人手腕上的痕跡,微微皺了下眉頭,希望那只是一個巧合。
米爾迪夫腰背筆直的坐在沙上,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不從是正面還是側面都能看出他良好的教養,而且舉止氣度都是從容不迫的優。王家的負責進來收拾剛才被打碎的花瓶和牆壁的女佣,都時不時的偷瞄他。
不過米爾迪夫就好像沒看到一般,而且沒見他動身,怎麼手里就多了一本小小的書冊。
看他垂目認真看著書上的內容,女佣們早忘記想書是哪里來的了。全都沉浸于男色中,不能自拔。
怎麼能有男人長得那麼好看,長得好看就算,氣質還那麼溫閑意,一舉手一投足,慢慢都是貴族紳士範兒,帥死個人了啊有木有。
米爾迪夫早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的注視,而且對他來說,除非是重要的人,其他人的目光對于他來說完全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更不可能尷尬不自在了。
米爾迪夫慢慢翻看著手里修補完整的一份古代獻,突然想到笙歌進門時,眉目神情之中似乎藏著點郁悶之色,準備關心一下,抬頭才現靠著沙的人竟然已經睡著了。
笙歌昨晚替米爾迪夫打了一架,半夜才睡,結果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結果後來又去追那兩兄弟又打了一架,會覺得累也正常。
「主人,這……」龍叔端著剛學會做的一盤甜品進來,就看見米爾迪夫抬起眼,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龍叔眼力見好,一下就看見了靠在沙上睡得正香甜的笙歌,自動斂了氣息,將甜品無聲的放在茶幾上,又側過頭對米爾迪夫眨了一下右眼楮,豎了個大拇指,才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大廳。
笙歌小姐能在主人面前放下戒備心睡的那麼安穩,可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內心其實已經十分信任主人了。
果然潤物細無聲的攻陷秘笈是最牛的!龍叔挺直的腰桿,恢復到英式管家的嚴謹,對周圍一些向他投來好奇又帶著敬意目光的女佣,禮儀周到但又疏離的點點頭。
米爾迪夫捧著手中的書冊,看著笙歌的睡顏略微有點出神。
笙歌的眼睫毛特別的長,而且眼尾的睫毛還略微的帶著天然的卷曲,像一對鴉翅般濃密漆黑。
黑與白永遠都是最鮮明的對比,漆黑的睫毛合上,輕輕的蓋過眼楮露出一點在白皙的臉頰上,刺目的明顯,卻又其妙的和諧。
米爾迪夫從來不是一個注重外貌的人,看著笙歌的睡顏,也不由自主的翹起了嘴角,覺得莫名的十分順眼好看。
米爾迪夫索性單人沙里站起來,走到雙人沙旁坐下,靠在笙歌旁邊。
或許是感覺到身邊有溫暖,笙歌的身體略微往這邊靠了靠。
米爾迪夫很享受這樣的安靜,又注視了一會兒笙歌安靜的睡顏,操重新攤開手中的書冊,認真看起來。
在院子里清掃最後遺留的玻璃碎片的女佣雙手捧臉,拿**輕輕撞了下同伴,示意她看大廳的沙。
「哇!」女佣雙眼冒紅心,「俊男美女,好般配的有木有。」
另一名女佣認真觀察了一下,才道︰「外貌還是其次,主要是氣質。完美切合,天生一對啊。」
女佣狂點頭,對滴對滴,除了容貌,最主要的還是氣質。讓人莫名的就感覺兩人在一起是那麼的自然和理所當然。
米爾迪夫也沒理會院子里花痴的女佣,認真看著獻中記載,忽然感覺肩膀上重了一點,側頭就看見笙歌的腦袋從沙靠背上滑了下來,靠在他的肩膀上。
笙歌睡覺特老實,甚至連一點聲音沒有,安靜的很。
米爾迪夫臉上的笑意彌漫進了眼角,動手輕輕扶了一下笙歌耳邊掉下來的一縷黑,挽到她耳後。
王管家進來通知大家可以吃飯了,一看見客廳中這麼安靜美好的氣氛,硬是開不了口了。
米爾迪夫向他示意,晚飯可以等會兒再吃,反正老爺子和王易泯現在忙著,估計也沒什麼時間出來吃飯。
王管家點點頭,就退了出去。
笙歌的睫毛輕輕動了一下,王管家是普通人,走路不像龍叔那樣沒聲沒息,他剛一進大廳靠近沙,笙歌就已經醒了。不過在現自己靠在米爾迪夫肩膀上之後,笙歌毅然決定繼續裝睡。
等有適當的時機把腦袋轉開之後,再說。
一向細膩體貼的米爾迪夫此時卻一點都不善解人意,他現笙歌呼吸變化之後,就知道她醒了。伸手捏她的鼻子,眼中帶著寵溺道︰「這麼大的人還裝睡,好意思嗎?」
笙歌想說,小爺臉皮可厚了,有啥不好意思的。但猛的睜開眼楮,就對上了米爾迪夫帶著寵溺的溫和眼神,不由得心中一慌,扭開頭,撇嘴道︰「誰剛睡醒還不能迷糊一下,緩緩神啊。」
米爾迪夫也不拆穿她,合起書放好,「既然醒了就去飯廳吃飯吧。」
笙歌抬頭一看外面的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院子里的大燈開著,所以才覺得明亮。
揉揉肚子,好像是有點餓了的感覺,笙歌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老爺子他們呢?一起吃飯嗎?」
「他們可能暫時不會出來吃飯,我們先吃。」米爾迪夫對王家熟悉,徑自帶著笙歌穿過院子,向飯廳走去。
笙歌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剛才看得是什麼書啊?怎麼會有一股子霉味兒?」
那是古代的獻,損壞之後經過專門的修復處理,霉味兒早已經也被處理過了,沒想到笙歌竟然還能聞出來。
米爾迪夫也沒瞞著,「一本希臘的古代獻。」
「古希臘的獻?」笙歌挑眉,「難道這種東西不是應該放在博物館嗎?」
「在沒有去博物館之前,它還有更多去處。」米爾迪夫一笑。
此時兩人已經步入飯廳,女佣看他們過來,已經下去端了晚餐上來。米爾迪夫自然的替笙歌拉開椅子,又在她旁邊坐下。
笙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認真低頭吃飯。米爾迪夫也沒有再說話,動作優的開始用餐,時不時的也往笙歌碗里放一些已經剔掉刺的魚或者排骨肉。
這一自然親切的舉動,又引得候立在飯廳中的一眾女佣捧臉。公爵大人,您這麼公開秀恩愛,尊的好麼?
笙歌倒是對于這這樣舉動反應比較慢一拍,沒覺得有什麼特殊含義,畢竟自從跟米爾迪夫吃飯以來好像都是這樣,都習慣了。
兩人用完晚餐已經晚上八點左右,老爺子和王易泯還沒有出現。那些本來準備到飯廳吃飯的少陽宗弟子和南宮派弟子一看兩人在,都默契的轉身離開,讓女佣將晚餐送到他們住的地方去。
「切。」面對南宮派和少陽宗弟子都不太友善的目光,笙歌無所謂的撇撇嘴。這群人無外乎也就是欺軟怕硬。之前沒人出頭,他們以為王家好欺負,就可勁兒的鬧騰。今天下午被笙歌和米爾迪夫揍了之後,可不就安生很多了嘛。
看這趨勢,今天他們是會留宿王家宅子了。而且明天一大早,還能有一出好戲可以看。
「想不想去研究室看看?」兩人吃過晚飯坐在客廳里也無事,米爾迪夫看出笙歌似乎挺想去轉轉,所以提議道。
笙歌猶豫了一下,「會不會不太好啊?」研究室什麼的,一听就好機密的感覺喲。
「沒事。老爺和易泯也沒把我們當外人,走吧,或許還能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事情也說不定。」
笙歌一听,確實心情比較好奇血毒,也就干脆的跟著米爾迪夫去研究室。
王家宅子一片區,許多棟房子,不過中間這里是正宅。正宅是三層庭院樓房,挺威嚴莊重。米爾迪夫帶著笙歌坐電梯,按了負一樓,笙歌才知道原來研究室竟然是建在主宅的地下一層。
米爾迪夫顯然不是第一次來研究室,一路站崗的保鏢都恭敬的向他點頭行禮,最後走到電子門前,米爾迪夫在密碼鍵盤上輸入了一串復雜的密碼之後,電子門才打開。
笙歌瞬間有一種m國大片的即視感。
電子們打開之後,是一個無菌室。兩人在里面套上了隔離細菌的衣服,才又通過一道電子門,到達了研究室。
研究室里面的醫生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著,但已經不見了之前的擔憂和緊張,眼神中或多或少的都帶著點喜悅之情。
看見米爾迪夫和笙歌進來,都向兩人十分友好而且禮貌的點了點頭。
王易泯穿著白大褂走過來,臉上也都是喜色,「笙歌帶來的果然是解藥,等溶解分配一下,就可以給四位中毒者服下解毒。」
笙歌目光越過王易泯的肩頭,看見研究室的中間有一個玻璃病房,里面四個床位上都躺著有人,而且四人露在衣服外面的手掌布滿了一層石化的痕跡。笙歌的目光往上移,現這四人的脖子上也已經開始石化。
老爺子也走過來,注意到笙歌的目光,就解釋道︰「如果再晚一點,毒性就會侵蝕他們的大腦,最後腐蝕他們的心髒,即使大羅神仙再世也救不了他們。」
「看著裝,這四人分別兩人是少陽宗弟子和南宮派弟子?」笙歌收回目光,道。
老爺子搖頭,「這還真的不一定,得等他們服下解藥清醒過來之後才知道。」
「老爺子,解藥配好了。」
「好,現在就給他們服下。」幾人一起走到玻璃病房外。
王易泯親自接過解藥進了玻璃藥房,挨個給四人服下。眾人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就現四人的臉色開始漸漸轉變,而他們露在外面的手掌和脖子上面的那些石化痕跡就跟褪掉的石灰一樣,漸漸從他們身上月兌落下來。
眾人眼中都是欣喜。且不說有了解藥勝了南宮派贏了賭約,就是能救活這四條活生生的人命,作為醫生,他們也是由衷的開心。
「爺爺,有人醒了。」
王易泯挨著的床位上,那名少陽宗的弟子先醒過來。他的眼神還有點迷糊和游弋,半天才對準焦距,看向王易泯,有點疑惑道︰「這是哪里?我怎麼睡在這兒?」
「你們中了血毒,我們才幫你們將毒解了。」
「中毒?」那弟子迷惑的皺起眉頭,他記得下山之後吃過飯就感覺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現在想來可能就是那時候遭了道。
「遭來,我必須趕快回去稟告大長老和二長老,三長老有異性,必須早做防範!」
眾人聞言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兩下,等你這時候回去稟報,黃花菜真的還沒有涼透嗎?
不過由此也可以听出這名少陽宗弟子並不屬于三長老一派,恐怕還是因為誤打誤撞現了三長老的秘密,才被下毒的。
「你先等一等。」王易泯將要彈起來的少陽宗弟子按回床上,「你剛剛解毒,全身無力,需要多休息,哪兒也去不了。」
老爺子神情緩和的問道︰「小兄弟看一看,旁邊中毒的另外三人,你都認識嗎?」
「認識。」那名弟子皺著眉點了點頭,「我們都是少陽宗的弟子。不過為什麼另外兩個好像穿著的是南宮派的衣服啊?」
果然。這里面壓根就沒有南宮派的弟子,而且這四人估計也不是三長老一派,還現了三長老勾結外派的齷齪事情,所以集體才會中毒。
麻衣一派雖然從屬于少陽宗,但是一個修真,一個懸壺濟世,平時的交集實在太少了。老爺子也不方便多問他們到底現了三長老什麼齷齪事,只得撿了當前的情況道︰「有人企圖對少陽宗不利,如今已經先從我們麻衣一派下手了。四位現在的毒雖然解了,但南宮派的人還等在外面。他人敬我一尺,我回他人一仗。但若是對方咄咄逼人,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如今,需要幾位再辛苦一下,幫忙演出戲。」
「老先生需要我們做什麼?」
「四位需要做的並不難。」老爺子一笑,道︰「四位只需要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就可以。」
「老先生需要我們繼續裝出中毒的樣子?」那名弟子有點為難的掃了一眼手臂旁邊月兌落的石塊,道︰「可是這些東西都掉了,想偽裝也難啊。」
「這不用擔心。」米爾迪夫插話道︰「龍叔偽裝的手法很好,只要用點材料,外人一定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老爺子自然相信米爾迪夫的能力,點點頭,「那就麻煩小諾了。接下就是我們,大家面上切不可露出半分情緒來。最好還能有點焦急憤怒之內表情恰巧讓南宮派的人看見,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嗎?」
南宮派陰他們王家,現在老爺子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嗎?
「老爺子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哼哼,南宮派的那群混蛋,看你們明天還怎麼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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