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寵她時代 歷險2

作者 ︰ 夜雨憐

要說聶家和蘇家的恩怨,就在這三四年中又增加了不少。

聶南風和彭念瑤結婚的時候,蘇清然就鬧自殺攪局,又是喝藥,又是割腕,所有自殘的把戲讓她試了個便,圈子里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而蘇家的二少蘇強也因為自己的罪行在一年前被執行了死刑,無論蘇家和谷家運作了多少,牽扯了三年,最後還是無濟于事,以失敗告終。

蘇家最後一個兒子也死了,對于蘇老爺子來說絕對是個沉重的打擊,更是把兩個兒子的死都歸咎在聶東風的身上,因為兩次的調查組組長都是聶東風,也造成聶家和蘇家的淵怨真是越結越深。

那邊蘇家已經快要敗落,這邊的聶家相反,如日中天。

聶家四個兒子都是軍官不說,四個兒媳也是巾幗不讓須眉,也都是女軍官。

大兒媳齊雪在總政文工團任職,剛剛帶隊從國外表演回來,榮立團體二等功,中校軍餃;

二兒媳李馨是軍區總院外科主任,科研教授,出身醫學世家,中校軍餃;

三兒媳彭念瑤女子海軍陸戰隊隊員,彭家也是軍政世家,勢力堪比谷家,不差于聶家,名副其實的軍二代,上校軍餃;

四兒媳宋晴任職g大教員,年紀較輕,資歷尚淺,只是上尉軍餃;

但總體來說,這也是將門之家了,在軍界有絕對的地位,已經不是蘇家所能比擬的了。

「要說老蘇也挺可憐的,白發送黑發人,十年間送走了兩個,唯一的支柱都沒有了,蘇家也許就此敗落了,哎……」

「心里不痛快,可以理解,但蘇家那兩個小子也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老蘇一慣的寵慣著他們,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倒賣軍牌,收受賄賂,挪用公款,瀆職……,不管哪一項都夠槍斃的了,怨的了誰……」

這邊幾位老首長在說話,樓下東南西北風也會忙著招待自己的幾個發小。

雖然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不想大操大辦,不過一些來往密切的親戚朋友還是要請的。

現在聶家的大廳里就來了幾個,正嚷嚷著做干爹干媽呢,更有甚者還要聯姻。

看上的就是聶東風的女兒聶曦珍,這讓聶東風很是得意,興致勃勃的跟他們說著嫁妝的問題。

「想娶我寶貝女兒,行啊,到時候你們都拿著自家的房產地契,銀行存折,還有私藏的小金庫,外加所有金銀首飾,古董字畫……,到我這登記之後,我給你們一個名額,怎麼樣?夠意思吧?」聶東風春風得意的看著幾個臉皮皺的像抹布的發小,笑的那叫一個老奸巨猾。

「合著我們這左手地契,右手房產的最後只換來一個名額,聶東風,你真當自己的女兒太平公主呢?」幾個人集體抗議,可是聶東風大手一揮︰「太平公主怎麼了?你以為我們家女兒稀罕?告訴你,我女兒可是我們全家的寶,給多少金銀財寶都不換,要不是看在我們彼此認識,你以為我願意搭理你?」

「得,看見沒有,現在養個女兒就是大爺,養個兒子就是孫子,明天我也讓我老婆給我生個女兒,咱也要當也爺……」沒等人家說完,聶東風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我看你還是等著做爺爺吧,女兒,你沒戲。」

「我贊同。」聶西風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膀,同情的說︰「瞿崢,你就別再添亂了,你家已經有三個小子了,還生?等著砸鍋賣鐵呢?」

「我給你們出個主意。」聶南風一邊吃著菠蘿一邊賊笑的說︰「你們不是把兒子都帶來了嗎?讓他們去勾引我們家小祖宗去,誰勾搭上了,不僅彩禮不收,我們家還出嫁妝,怎麼樣?」

「南風,你這是公然挖你大哥牆角,我們要真是這麼干了,他還不把我們皮扒了,別說娶了,死都沒有葬身的地方。」

「這一點我可以作保,只要你們的兒子有那魅力,我大哥,我搞定。」聶南風眼中閃過狡猾的光芒,聶東看了只是暗自一笑,也沒否定。

「真的?你說的可是真的?南風,如果東風不認賬,你可要管啊,我們一群人可都听見你說的話了。」聶東風的鐵哥們加戰友,衛家老大衛 坐在沙發上叫囂著,生怕他們反悔。

「放心,衛大哥,我聶南風說話算數,只要你兒子能辦到,嫁妝我雙倍給,就算大哥不給,我也給,怎麼樣?我聶南風別的不多,就是錢多,土豪……」

「行啊小子,有你這話我可就不客氣了,衛景軒,在哪呢?給老子滾過來。」衛 的性格和聶南風更像,同樣的口無遮攔,說風就是雨,嗓門和激情一上來,不管什麼場合,都是無條件釋放,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臭味相投。

「干什麼?」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在沙發後面響起,不同于衛 的毛躁,只有十歲左右的年紀,卻有著不同于年齡的成熟,一雙黑眸靜如潭水,說話的語調十分平穩,那種冷靜自若就是成年人也不一定能達到。

「哦,景軒你什麼時候站在這里的?你小子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衛 伸手就像衛景軒的頭上揉去,誰知道他先一步後退,早有防備的看著他,「有話說話,不要動手,你不是偵察兵嗎?這都沒有發現?」

「臭小子,誰知道你會藏在這里,好好的椅子不坐,偏偏站在我身後,你是故意嚇老子?」衛 一看手模空了,不禁尷尬的在空中握拳晃了一下才收回來,明明是自己的兒子,但在他心里怎麼總感覺這孩子成熟的像自己的老子。

「說,什麼事。」衛景軒根本不理他的叫囂,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引得周圍幾個叔叔輩的人紛紛側目,嘻笑的看著這對異樣的父子。

「你,你去給老子追媳婦去。」衛 知道他們在看他笑話,說話的時候真是越說越急,越說越惱。

「追媳婦?你媳婦不是在家嗎?我不記得我媽離家出走了?或者,你們背著我離婚了?」沉默一秒、二秒,三秒……,「哈哈……,哈哈……,這小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衛景軒再次淡定的回答經過一陣詭異的沉寂之後,下一刻爆發出震天的笑聲。

「笑什麼笑?笑死你們。」衛 被弄的滿臉通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讓自己下不來台,「臭小子,你說什麼呢?說什麼離婚,放屁,老子這輩子非你老媽不嫁,不對,是非你老媽不娶,我說的媳婦是你的媳婦,給我搞定我兒媳婦去。」

衛景軒翻了一個白眼,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如果可以他真想裝作跟這個二貨老爸不認識,有這麼不著調的老爸嗎?

他才幾歲就讓他娶媳婦,照他說的,那他六十的時候,他們家都六代同堂了。♀

「你小子看什麼?沒听見老子的話?」衛 見他不說話,這下子急了,猛的從沙發上躍起,一個標準的格斗擒拿向衛景軒抓去,衛景軒本能的伸手格擋,但力氣不夠,沒出三招就被衛 一把拎住了衣領,「臭小子,想逃過老子的手掌心,你還太女敕了。」

「你放手。」

「放手可以,現在立刻給老子追媳婦去。」衛 把衛景軒夾在自己的手臂里,認真的警告他,「臭小子,你別不情願,我告訴你,老子給你介紹的都是極品,你只要娶了這個老婆,以後吃穿不愁,老子不用為你的聘禮操心了。」

衛景軒一听,很有骨氣的別開頭,表情淡漠疏離的說︰「我才不要呢,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賺,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養。」

「呦呵,好小子,有志氣。」聶南風听著玩味的笑了出來,很感興趣的看著這個性格執拗的小子,「不過叔叔要告訴你,我們家的曦珍真是很不錯的女孩,你要是錯過,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就讓我看看她有什麼地方讓我會後悔的。」衛景軒說完看了一眼外面的庭院,他來的時候並沒有和聶家的孩子有過交集,就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現在看一眼,完全是出于好奇。

「臭小子,讓你嘴硬,你好好看著吧,你一定會後悔的。」聶南風篤定又頑皮的對他眨了眨眼楮,而就在這時,屋外的庭院頓時哭聲大做,不是一個孩子在哭,而是幾個孩子同時在哭,哭聲中夾雜著清脆又熟悉的嗓音,還有懾人、凶猛的狗叫聲。

「出事了,這不是金毛銀毛的叫聲……」聶南風最先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沖了出去,其他人也猛然一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都跟著往外沖——

「姐姐救我,我不想死,姐,快救我……」

巨大的驚呼聲一聲高過一聲的響起,幾個倉皇聚攏在一起的小孩齊齊尖叫,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的變故,有的嚇的腿都軟了,直接坐到了地上大哭,早就忘了怎麼去逃。

「聶逐風,快跑,你們幾個不要聚在那里,快跑,往屋里跑……」

院子里不只有聶家的孩子,還有很多來聶家做客的其他孩子。

本來一群孩子都在草地上玩耍,可是卻看見聶家大門開來了一輛大型卡車,從車上還抬下了兩只鐵籠,里面各裝了一只毛色幽黑發亮的狼犬。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好奇,都想過去瞧瞧,可是還沒走幾步,兩扇黑色鐵籠突然被撞開,兩只剛剛被運下車的狼犬嗷的一聲,撞開了兩側的圍欄閘門,沖進了聶家的庭院。

黝黑的鬃毛,碩大強壯的身姿,通紅的眼楮,好似發了瘋般張著血盆大口,發出懾人的吼叫,咆哮又猙獰的向院中的孩子們沖了過去。

一切發生太過突然,聶曦珍看見這樣的變故,本能的拉起身邊的聶清風和聶追風就往身後的白色小木屋里跑,打開屋門把雙胞胎推了進去,隨手拿起放在角落工具箱里的鐵錐,厲聲說︰「你們倆呆在這里不準出去,不準踫任何東西,一會兒大姐接你們出去,听見了嗎?」

兩兄弟早被聶曦珍嚴肅猙獰的樣子嚇傻了,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大姐這樣嚇人的表情,那眼神好像都能殺人,看著他們心里突突直跳,所以听見她說話,都傻傻的站在那里點頭。

等聶南風他們沖出來的時候,首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呼喊聲也從驚訝變成了淒厲的慘叫,當他們看清院子里的情況,整個心跳都停止了。

兩只狼犬追著一群孩子在跑,已經有孩子被一口咬在了手臂上,鮮血從身體潺潺而出,在他們瘦小的身體上綻開一朵朵妖嬈的紅花。

這兩只狼犬雖然有狗的屬性,但對血腥味十分敏感,受到血腥味的刺激,它們的行動更加凶猛彪悍,一只狼犬迅速跳起,張著血盆大口就向離它最近的聶隨風咬去,眼看著聶隨風的脖子要被咬斷,突然一道銀芒在狼犬的眼前掃過,鮮血隨之飛濺而出。

「嗷……」

一聲尖銳的嚎叫登時響起,差點被這一幕嚇到窒息的人,同時向聶隨風的旁邊看去。

聶曦珍握著一尺長的鐵椎站在聶隨風的身前,狼犬的血飛濺在她稚女敕的臉頰上,她卻沒有半分小孩子應有的膽怯和軟弱,她的雙眸雪亮如刀,鐵錐緊緊的我在手中,隨時等待著發出致命的一擊。

「曦珍……」聶南風大喊了一聲,聶曦珍卻冷冷的轉頭看著她,聲音極為冷靜淡定的說︰「我來吸引這兩只畜生,你們先救其他孩子。」

一只狼犬受傷,另外一只顯然和它有著一種默契,听見它的慘叫,馬上放棄了原本的目標,睜著閃爍著凶光的眼楮,口中還留著鮮紅的血色,向聶曦珍沖了過去。

「隨風,快跑……」聶曦珍沖著聶隨風大吼了一聲,轉身迎了上去,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家人受傷,不能,誰也別想傷害她的家人。

「大,大姐……」聶隨風早就殺了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跑,只能坐在那里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南風快救其他孩子,西風拿槍,我去救曦珍……」聶東風說著,身體已經如箭般沖了出去。

可是他的動作再快,也沒有兩只狼犬快,那只沒有受傷的狼犬沖著聶曦珍撲了上去,壯碩的身體在躍起的時候,擋住了聶曦珍身前所有的陽光,一片陰冷中,聶曦珍幽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那已然張開的血口,轉手把鐵錐別在腰上。

「曦珍,快躲開……」聶東風恨不得那狼犬攻擊的是自己,絕望的嘶吼中,他又一次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發軟,也許下一刻他整個人都會崩潰,那是他的女兒,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女人之一……

時間無比急速,又無比緩慢。

在聶東風的嘶吼中,幾乎是本能的出手,聶曦珍毫不猶豫的伸手扳住狼犬的上下顎,對著它那張血口,毫不退縮的揚起頭,對視著那雙猙獰的眼楮,一口咬住了狼犬伸長的舌頭,用力一嘶……

鮮血再次飛濺,震耳的嚎叫聲猶如從地獄而來。

看著那受傷的狼犬踉蹌著向一旁跳去,另一頭狼犬不顧自己額頭被鐵錐割傷的地方,暴怒的向聶曦珍沖了過來,聶曦珍毫不畏懼它那尖利的獠牙,轉手拿出腰上的鐵錐對準它的額頭刺去。

「唔……」的一聲慘叫,血腥味充溢在周圍的空氣中,當失去舌頭的狼犬發現同伴已經死去,想要再次攻擊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一切都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寂中。

猩紅的草地上,只有聶曦珍一個人站在那里。

滿頭亂發,衣衫染血,臉色蒼白,神情木然的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猙獰和凶狠,好像被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

一陣風吹來,卷起了她幽黑的發絲,恍然間,時間穿透了歷史的軌道,劃破了時空的閘門,讓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同樣的年齡,那時的她身為奴隸,為了生存,她深陷狼穴,被餓了幾天的餓狼攻擊,幾乎全身是傷,而周圍和她一起被送來的孩子都死在了那里,被餓狼啃食著尸體,最後尸骨無存。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逃出來的,可是當她逃出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她不再哭泣,不再害怕,她的人生中只有一個信念,活下去,哪怕是成為一個人偶,她也要活下去。

見慣了太多的死亡,她知道活著有多麼的珍貴。

只是沒有想到,在這一世,她依舊會經歷這些,而這一次,她真的懼怕死亡,是從心里懼怕著死亡,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而是自己要活下去,她舍不得這一世得到的全部,舍不得愛她的家人,舍不得她愛的親人。

「曦珍……」聶東風一把摟住聶曦珍那嬌小的身體,看著她沒有焦距的眼楮,他害怕的越摟越緊,「曦珍,听見爸爸的聲音了嗎?曦珍,不要怕,爸爸就在你的身邊,爸爸會保護你,會保護你……」

聶曦珍的回憶被這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打斷,感受著聶東風聲音中的顫抖和關懷,聶曦珍僵硬呆滯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絲微笑,眼神也不再是呆滯無神,她伸出雙臂環住了聶東的脖子,在他的耳邊低吟了一聲︰「爸爸,我疼……」

這是她第一次在家人面前變現出柔弱,一種心甘情願幸福的柔弱,她不再是**面對一切的奴隸阿七了,她是聶曦珍,有著幸福家庭的聶曦珍。

「曦珍,快說,你哪疼?告訴爸爸,哪疼?」听見她的聲音,聶東風差點喜極而涕,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多年的剛毅冷靜蕩然無存。

「手,爸爸,我的手疼……」這時,聶家的人都趕了過來,看著聶曦珍雙手露骨的傷痕,聶東風心疼的咬緊牙關,一種深深的自責在他的心中,無聲的譴責著他︰聶東風,你還算男人嗎?你還是當爸的呢?連自己女兒都保護不了,你連畜生都不如。

「曦珍,我的女兒在哪?曦珍,曦珍……」齊雪這時踉蹌的從屋里跑了出來,剛剛看到聶曦珍被狼犬攻擊的時候,她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直接暈了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如同發瘋了一般喊著聶曦珍的名字,推開周圍的人沖了過來。

「媽媽……」听見聶曦珍的叫聲,齊雪小腿一軟,整個人跪在地上,抱著聶曦珍的身體,有著劫後余生的恐懼,死死的抱著,怎麼都不放手,哪怕聶曦珍在她耳邊說︰「媽媽,你抱的我好痛……」齊雪都不敢松手,她害怕,她害怕她一松手,自己的女兒就會消失,那一幕真的太可怕了,她絕對不能失去女兒,不能……

「大哥,大嫂,快把曦珍交給我吧,我來給她處理傷口,要不她的傷口會感染的,她還要打疫苗……」李馨含著眼淚說著,她也是當母親的,她明白這種痛苦,她摟著齊雪的肩膀輕語︰「大嫂,要不你和我一起給曦珍包扎傷口,她的傷不能耽擱,會有生命危險的。」

齊雪視線模糊的看著李馨,目光僵硬的點了點頭,「好,我跟你一起,我們一起……」

「對,我們一起。」齊雪抱著聶曦珍,李馨和彭念瑤扶著齊雪,幾個人相依相靠的離開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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