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歲的年紀,一頭好像被被炮 過的卷發,一拉還有著屬于方便面的彈性。
那胖墩墩的豬頭像個白痴愣在原地,一張臉長得像被烙過的大餅,還有烙糊的跡象,跟剛從廁所里爬出來的二貨一樣,看著就惡心,本能的像揮刀斷頭,斬殺于無形,拯救自己于水火的沖動。
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是,這個肥婆還是個雙眼皮,那雙眼皮大的,真能暴下來一層皮。
總體來說這人真是沒辦法看,聶隨風居然在跟一個怪物在打架,怪不得會哭呢,原來是被嚇哭的。
「媽媽……,媽媽……」突然一聲比豬叫還難听的哀嚎響起,聶曦珍皺眉看了一眼女人的身後,果然有什麼媽有什麼兒子,長的都這麼原生態,連叫聲都歸于自然,每句媽媽後面都帶著濃重的喘息聲︰哼哧,哼哧的。
可能是被自家寶貝兒子叫的緩過神來,那女人的手指竟然依舊尷尬的停在半空中,被兒子跑過來這麼猛的一撞,整個人突然向聶曦珍的方向倒去,龐大的身軀擋住了聶曦珍身前溫暖的陽光,眼看著就是一記泰山壓頂。
「 、 、啪,嘶啦啦……」一連串的踫撞聲如期響起,原本不見得有多髒的警局辦公室愣是掀起了一片塵土,好似地震的廢墟遺址,充滿了哀悼性。
而隨之而來的慘叫聲,更是驚天地泣鬼神。
當陽光再次照射在聶曦珍的頭頂,她身前一左一右站著兩座門神,橄欖綠的軍裝代表著他們的身份,矯健的身手更是他們懲凶除惡的利器。兩人同時出手,一個格斗擒拿,就算是一頭肥豬也被他們輕易的架起,隨之甩到一旁的凳子上,只不過他們低估了這頭豬的分量,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地震波。
「姐,我們報警吧,這只豬不會被摔死吧?」當一切平靜下來,聶隨風完全忘記自己剛剛膽小的模樣,從聶曦珍身後神氣活現的跳出來,毒舌的爆發著他虛偽泛濫的好心。
「笨蛋,報什麼警?你腦袋被門擠了?這不就是警察局嗎?你隨便拉個人都是110。♀」聶逐風嫌棄的伸手把聶隨風的頭推離自己一米以外,他老媽說過,白痴治不好,還容易傳染,他要保護好自己和大姐。
聶曦珍听著他們兩個在旁邊爭吵,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兩步,正好跨出門外,看著她異樣的舉動,聶逐風一愣,回頭呆傻的問了一句︰「大姐,你去哪?」
聶曦珍嫌棄的抽動了一下嘴唇,站在門外毫不客氣的罵道︰「二嬸長了個愛因斯坦的腦袋,你怎麼卻只遺傳下來發動機的頭?那麼多的灰塵,你們居然還能吵起來,回去都當二嬸的小白鼠吧,她最近正好在研究矽肺病的病源,我相信她一定對你們自身帶回去的研究品感興趣。」
「砰砰砰……」聶曦珍的話音剛落,兩個小子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好像身後有怪物在追他們一樣,直到站在聶曦珍的身後,還夸張的捂著整個頭,只留下兩只眼楮,左轉右轉,模樣還真像待宰的小白鼠。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大老娘,還罵我是豬,老娘今天跟你們拼了……」躺在地上的女人費力的哀嚎著,邊嚷邊挪動著自己那笨拙的身體想要站起來,可是被她這麼一折騰,就連聶曦珍帶來的兩個衛兵都嫌棄的轉頭往門口走,旁邊的幾個警察還配合的打開了天窗,讓屋內的灰塵盡快消散。
「臭丫頭,最先惹我的就是你,老娘先掐死你……」
那肥婆看見聶曦珍他們這邊有軍人撐腰,就先找好欺負的下手,屋內的人都跟她保持著距離,她就在這個時候猛的向林欣欣沖了過去。
看著那女人如蠻牛般去撕扯自己的女兒情急之下,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林爸爸本能的向自己女兒撲了過去,
當肥大的手掌拽住林欣欣那縴細的手腕,只听一聲女童的慘叫,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屋內頓時有亂作一團,肥婆的手狠厲的在林欣欣的身上掐著,每掐一下都會發出「嘎 」的脆響。♀
「放開我女兒,放開……」林爸爸听著自己女兒的慘叫聲和哭聲,盡可能的把自己的女兒使勁兒的往自己懷里拉,那已經失去雙腿的身軀就那樣悲慘的在地上挪動,以強大的父愛支撐,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女兒,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去痛楚。
「快,快拉開她……」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屋里的警察一怔,隨即便跑過來想要拉開他們,可是那個肥婆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剛剛聶曦珍他們刺激了她的小宇宙爆發了,竟然將三個男警察甩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同時還手腳並用的打在林爸爸身上,大有分分鐘殺死你的狠決。
「滾,他、媽、的,你們想攔老娘,找死,我今天要是不把這個小賤人弄死,我都不姓薛……,臭瘸子,敢跟老娘做對,你和你那賤女兒一起去死……」眼看著那肥腿上的高跟鞋對著林爸爸的腦袋就要踩下去,只听「砰……」的一聲巨響,所有紛雜的聲音瞬間化作沉寂,愕然的眼神從四面八方掃射過來,而聶曦珍原本架在脖子上的右手里居然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而她的手指剛好扣動著扳機,子彈徑自的打在了她頭上方的天花板上。
「打,繼續打,今天你不打死他們,我就打死你。」聶曦珍神情淡漠的看著那囂張跋扈的肥婆,眼神猶如恐怖片中的提線木偶,充滿了瀕臨殺戮的詭異流光,手臂坦然的轉動,幽黑的槍口隨之做著瞄準的校對。
「啊,殺人了,啊……,殺人了……」那豬頭終于體會到什麼是恐懼了,看著那幽黑的槍口對準自己,她本能的捂住自己的頭發瘋的叫喊著,而一旁愕然的警察,這時都緩過神來,膽戰心驚的看著聶曦珍手里的槍。
「曦珍,我的小祖宗快把搶給我,這不是玩具,會鬧出人命的……」旁邊的一個衛兵發現聶曦珍拿走的竟然是自己的配槍,嚇的差點昏厥過去。
他們保衛首長都可以配真槍實彈,可是在沒有危險的時候,這槍是但絕對不能開的,而且他的槍居然被聶曦珍拿走了而不自知,這件事怎麼說都是他的瀆職,處罰是免不了的,可是他可不想因此月兌下這身軍裝啊。
「砰……」的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幾乎是從肥婆的臉頰劃過,嵌入對面的牆壁里,登時,肥婆的嚎叫聲徹底消失了,表情呆滯的看著聶曦珍,手臂在抖,肩膀在抖,腿在抖,最後「 當」一聲跌坐在地,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我的小祖宗,你真是想我死啊……」衛兵趕緊搶下聶曦珍手里的槍,同時他也發現聶曦珍原本用白沙布纏著的手臂滲出了腥紅的血絲,不用說,手槍的後坐力,讓她快要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了。
「聶隨風。」聶曦珍不管他們搶走了槍,也不管自己的手上的傷,只叫著聶隨風的名字,小家伙還在發愣,完全被剛剛的兩槍嚇傻了,直到聶逐風伸腿踹了他一腳,他才恍然緩過神來,小腿發顫的走到聶曦珍的身旁,「大,大,大大,大姐……」
「誰打了你?」聶隨風看著聶曦珍冷漠的眼神,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手臂卻猛的抬起指著呆愣在那里的肥婆,「就是那個,那個,那個肥豬……」
「她怎麼打的你,你怎麼打回去,會嗎?」聶曦珍把受傷的手重新掛到胸前,小臉一昂氣勢奪人。
「姐,在這里打她嗎?」聶隨風看著周圍的警察,畢竟才有四歲,他的膽子可沒有聶曦珍那麼變態非人的成熟。
「你沒看到她在這里也可以打別人嗎?你為什麼不能打她?」看著躺在地上的林欣欣父女,聶曦珍的眼底閃過一道犀利的殺氣。
「可是她要打我怎麼辦?」聶隨風剛說完,聶曦珍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了過去,看著他一個踉蹌,她厲聲說︰「那你就爬起來接著打,只要你不被她打死,你就給我把她打死,不然,你都不是我弟弟,對不起聶家這個姓。」
「姐……」聶隨風現在真的怕了,聶曦珍那種嗜血的黑暗再次籠罩住一切,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越來越冷血,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將入了一個冰點。
「聶隨風,你記住,我不能保護你一輩子,如果今天你動不了手,你害怕,以後你有什麼事也不要指望我幫你,因為你不配。」聶曦珍說完,轉身就走,完全沒把周圍的警察放在眼里,他們就好像地里的白菜蘿卜,全成了涼拌菜。
而這些警察也被她這個小大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有了正常的理性思維,因為聶曦珍從上到下,從言談到舉止,真的跟一個七歲的孩子搭不上邊,這就好像看天方夜譚一樣,即怪誕又神奇。
「呀……」突然一聲男童的怒吼,聶隨風對著那肥婆就沖了過去,小拳頭毫無章法的打在肥婆的身上,一邊打一邊罵︰「讓你打我,讓你罵我,讓你推到軍人叔叔,讓你欺負我同學,打死你,打死你……」
「媽,唔,媽媽……」
聶隨風的爆發把旁邊的那個豬頭兒子嚇哭了,看著他打自己老媽,那豬頭竟然坐在地上蹬著腿哭,連林欣欣都不如,她還知道要保護自己的爸爸,而他一個男孩居然只知道尋求母親的保護,聶曦珍頓足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嘲諷的冷笑了一聲︰「廢物……」
「啪嗒、啪嗒、啪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在走廊里響起,聶曦珍警惕的轉頭看去,一群人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為首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正裝西服,五十多歲的年紀,膀大腰圓的身材,帶著一副眼鏡裝的倒是挺斯文,可是看到那張同樣肥的發顫的臉頰,不用說,聶曦珍也猜到這個人的身份了。
「爸爸,爸爸……」听見豬頭兒子大叫著來人的稱呼,聶曦珍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老公……」那肥婆看見來人一把推開聶隨風,披頭散發、連滾帶爬,慘叫的跑了過來,只是剛經過聶曦珍的身旁,聶曦珍右腳一伸,「砰、 、 ……」肥婆再次運用了她「沙塵暴」的本領,又一次制造了一場污染高達紅色預警的「霧霾」。
五分鐘過後
「程副局長,這就是你管理的警局,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已經表達了這個男人瀕臨爆發的狀態。
「徐副市長,這可能有什麼誤會。」听見旁邊穿著警司服的副局長,用手帕猛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又小心恭敬的樣子,聶曦珍心中冷笑︰好啊,原來她招惹的還是副市長的老婆兒子,有趣,真有趣,還真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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