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這四年對于聶曦珍真是變化頗大,原本十三歲還略顯稚女敕的丫頭長成了一個十七歲的清麗少女,俊俏的臉頰,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材,儼然有了小美女的潛質。
而對于聶家來說,這四年變化最大,也是令他們最興奮的事情,聶曦珍的雙腿終于重新站起來了。
經過李馨的研究,在慕容嚴消失的兩個月後,聶曦珍決定以身試藥,不管成功與否,想來也不會比她的現狀更壞的了。
可這一服藥,聶曦珍就昏迷了三天,當第四天她醒過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感覺酸疼,特別是雙腿的麻木感讓她整個小臉都揪了起來,而李馨看見這小祖宗醒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夸張的一**差點沒坐地上,「丫頭,如果不是看你身體各項機能沒有異常的變化,證明你還活著,我可真要嚇的暴走了。」
又經過半年的康復治療,聶曦珍很是成功的站了起來,一點後遺癥都沒有,這讓聶家上上下下開心的,比老爺子過大壽還熱鬧,幾乎通知了所有的親朋好友,而聶曦珍也正式以聶家長孫女的身份開始接觸這個圈子,從那之後聶曦珍的名號也在這個圈子中一天比一天叫的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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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軒,衛景軒……」聶曦珍一進衛家大廳就扯著脖子喊了起來,一臉零下39度的表情,在她周身度上了一層銀白的寒霧,以至于衛家警衛看見她都不敢伸手去攔,直接放行,天知道要惹到這位大小姐,他們會不會被扒掉一層皮?
「是曦珍來了。」衛家的保姆李媽看見聶曦珍來了慈祥的笑著打招呼。
聶曦珍立刻換上一抹乖巧的笑容點頭,在衛家只有衛老爺子和李媽才會享受她這種撒嬌的待遇,原因很簡單︰衛老爺子是衛家的大Boss,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他的一句話,就算她在衛家橫著走都沒人敢攔她;至于這位李媽,那原因就更簡單了,李媽燒了一手的家常好菜,雖然她的菜部分菜系,可是做出來的味道就是頂級酒店的大廚都趕不上,所以聶曦珍就把衛家這兩寶當成了她的衣食父母,哪有不禮敬之說?
「李媽,你知道衛景軒在哪嗎?我找他有事。」
一听這話,李媽立刻指了指樓上的房間,「少爺在書房,才剛回來沒有多久,你上去找他吧。」
聶曦珍一听轉頭就沖樓梯跑去,李媽趕緊在後面喊道︰「曦珍,今天晚飯在這吃嗎?李媽給你準備幾道好菜。」
聶曦珍一听就趕緊點了點頭,邊跑邊喊︰「李媽,我要吃水煮魚,要活魚下鍋哦……」
李媽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年輕就是好,看這精力和肺活量,他們真是老了。
「砰, , 」一連串的撞擊聲傳來,聶曦珍大腳一伸,氣勢凜然的掐腰闖進了衛景軒的書房,俏麗的眉眼隱含怒意的掃視了一眼周圍,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齊媽不是說他在書房嗎?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 嚓」一聲脆響從書房的西北角傳來,下一刻衛景軒腰間僅圍著一條白色浴巾就走了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一邊聲音冷清的說道︰「是誰找我?沒看見我正在洗澡嗎?」
今年二十歲的衛景軒已經初步擺月兌了稚女敕的線條,特別是腰間那如同巧克力色澤的六塊月復肌更是讓人眼饞,一看就是沒少健身,不然哪會有那麼深刻的線條?
「衛景軒,少在我面前耍把戲,用衛三叔的話說,你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你耳朵里塞雞毛了?」聶曦珍雙手環胸,笑的那叫一個陰邪詭異,眼瞳毫不避諱的在他身上流轉考究。
「曦珍?」衛景軒猛的抬頭看了過去,「你,你怎麼進來的?」驚訝的聲音伴隨著高速運轉的動作,雙手護住胸口,又覺不妥,單手又拉住浴巾腰間,那動作甚是狼狽。
「衛景軒,少跟我在這玩純情少年,醞釀這一幕你應該醞釀很久了吧?這次的時機不錯,戲演的也夠真,費了那麼大的勁兒,你應該不會讓我只看到一半就走了吧?」
見到聶曦珍鎮定的反應,衛景軒的表情瞬間沉澱下來,一臉挫敗的攤了攤手,「你就不能配合一點嗎?哪怕是逗我開心呢。」
「配合?」聶曦珍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突然扯著脖子叫了一嗓子,那刺耳的共鳴在到達頂端的時候竟然出現了罕見的海豚音。
直到聲音消失,在衛景軒那蹙眉糾結的表情中,聶曦珍一臉冷漠外加嘲諷的挑眉,「怎麼樣?這種配合還滿意嗎?衛大少?」
衛景軒毫無形象的掏了掏耳朵,一雙鳳眼狹長的眯了起來,「下次還是不要用這種方式了,殺傷力太大了。」
「好啊,那你說,我要如何配合你呢?我保證說到做到。」聶曦珍向他的方向走去,臉上笑的那叫一個溫柔體貼,體貼的讓人心里直發寒。
「曦珍,我這幾天安分守己,沒有去你們班找你,也沒有在食堂等你,更沒有接你回家,約法三章,我都做到了。」衛景軒理直氣壯的站在原地。
「前天你在哪?」聶曦珍站在他身前突然質問道。
「前天?前天我在家啊?你不是知道嗎?前天你來蹭飯,太晚了,不也住在我家嗎?」衛景軒一雙桃花眼無辜的望著她。
聶曦珍嘴角冷冷的一癟,「哦,你還知道我住在這里,那我住在哪?」
「不就是你的專屬房間嗎?」
「那你晚上十一點五十三分跑去我的房間,接听了我的電話,之後又毀滅痕跡,你想干什麼?」聶曦珍說著出手如電,別看衛景軒一米八的個頭,根本不會影響她的發揮,一手掐住他的耳朵,很是熟練的用力一擰。
「啊……」一張俊帥妖艷的臉頰瞬間糾結在一起,低吟聲也跟著不爭氣的喊了出來,衛景軒最討厭聶曦珍用這招,這簡直就是她的必殺,明明知道他的耳骨脆弱,她就抓著不放,真是疼死了。
「說,你到底想干什麼?」聶曦珍也不管他們現在的姿勢多曖昧,只是面目猙獰的瞪著他。
「你先放手,我,我就是去找你,誰,誰知道你在洗澡,所,所以我就想離開,可,可誰想這時候來電話了,我就想幫你接了,我沒有別的意思……」衛景軒伸手想解放自己的耳朵,可聶曦珍直接把他拽到一旁的椅子上,大力一推,他整個人摔進了椅子里,高度沒了優勢,聶曦珍一**坐到了他的腿上,野蠻的制止了他的掙扎。
「沒有別的意思?那你跟谷鈺說我那晚在你的房里睡,是什麼意思?你是自裁,還是我掐死你?」聶曦珍看著衛景軒突然不掙扎了,一張小白臉這時候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紅的一塌糊涂,她微微一怔,「喂,衛景軒,你又打什麼主意?我掐你耳朵,你怎麼臉還紅了,你什麼時候多了這個毛病?」
衛景軒堅忍的望著她,鳳目含情,又帶有些許隱忍,聶曦珍正疑惑呢,突然感覺身下有什麼東西在動,下意識的低頭看去,霎時間捂住雙眼,猛的跳了起來,腳步凌亂的退後幾步,指著衛景軒大罵道︰「衛景軒,你個大流氓……」
衛景軒趕緊站起身,無奈撇了撇嘴,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委屈的說︰「誰是流氓?是你跳到我身上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能沒有反應嗎?不過,我知道我說謊不對,我決定改正錯誤,同時對你的名譽做出賠償。」
「賠償?怎麼賠償?」
衛景軒一本正經的認真說道︰「我,衛景軒,不介意你睡了我再走,雖然有點晚了,不過卻能證明我說的是事實。」
厚臉皮的衛景軒剛一說完,聶曦珍的腳尖不期然的踢在他的小腿上,衛景軒痛的一聲悶哼,已沖到牙關的痛呼聲卻被生生咽下,他忍的那痛楚,單手支撐著旁邊的椅子,指節僵白深刻。
「你放心,我對你這種浪里白條沒意思,現在我比較喜歡熟男,想佔我便宜,再等幾年吧。」聶曦珍轉頭就走,可衛景軒卻不死心的在後面喊︰「熟男?難道我還不夠熟?」
「那就等你把自己煮熟了再說,還有,你新買的三只股票明天轉給我,算是你誹謗我的代價,再敢擅作主張的動我的東西,我直接休了你,一點機會都沒有。」
听著聶曦珍的話,衛景軒那張剛剛還痛得咬牙切齒的臉頰,瞬間騰起一股滿足又幸福的笑容,在她心里,她還是最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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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在這喝悶酒?你不是應該去找聶曦珍嗎?前天還在國外處理事務,昨天晚上就坐凌晨飛機飛回來,難道不是為了見她?」谷雅馨穿著一身藍色連衣裙走了進來,看見谷鈺坐在書房里喝悶酒,不由的一愣。
「滾出去。」
「我敲門了。」谷雅馨不滿的瞪著他,「是你自己喝的太專心沒有听到。」
「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說話。」說著又是一杯紅酒下肚,那張俊臉上升起一片紅氳,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說來我們也是兄妹,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也許我能幫你,就算幫不了你,發發牢騷對你的身體也好啊。」谷雅馨徑自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谷鈺眼神淡漠的看了她片刻,冷笑了一聲,問道︰「你喜歡衛景軒?」
谷雅馨雙手環胸,癟了癟嘴,「他喜歡聶曦珍。」
「那就把他搶過來。」谷鈺轉動著手里的高腳杯,一雙犀利的眼眸印在玻璃杯上,有著些許模糊。
「我一直都在努力,可是景軒哥哥根本不理我。」谷雅馨嬌美的臉頰出現一抹無奈,她沒有再出國念書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衛景軒,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叫她怎麼辦?
「那就想辦法讓她理你,娶你。」
「你總不會讓我跟他上、床吧?」
「隨便你,那也是你的手段。」
谷雅馨一听,疑惑的望著他,「你怎麼突然管起我的事了?難道……」
「你只有把衛景軒搶走,才有資格跟我交易。」
「什麼意思?」
谷鈺冷笑一聲說道︰「只要你把衛景軒搞定,我把華宇集團給你。」
谷雅馨美目一驚,「你說真的?」
「君無戲言。」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