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通傳一下,就說黃斑凱尼尼斯捕獲了‘噬刃’,請求面見國王。♀」骨瘦如柴的老頭畢恭畢敬的對著身著流彩暗紋長外掛的高傲侍者謙卑的說道。
「黃斑大人可真是功勞不小啊,不過國王陛下正在休息,貿然去打擾的話,萬一被怪罪下來,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侍者說完用瞟了一眼掛在夜空中的「夜木噬」,隨後又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混跡多年的老滑頭立刻就明白了含蓄之下所暗示的游戲規則,他神神秘秘的在懷里模了一會,站在一旁的莫爾菲只看見了類似果實的輪廓,就被黃斑藏入寬大的袖子里。
「小小心意請千萬不要嫌棄。」說著就把黑洞洞的袖口對著裝作若無其事的侍者。
「黃斑大人說哪里的話,我只是個當差的,和您為國家殫精竭慮相比根本微不足道,這樣有點太客氣了。」侍者毫不猶豫伸向袖中的胖手,暴露了隱藏在深處的腐朽。
「這是從被捕的赤斑艾特身上搜出來的,據說就是在這個東西的協助下,噬技殿堂的搜捕才變得異常艱難,既然他已經用不上了,那就送給您做個禮物吧。♀」黃斑時不時的觀察的對方表情的變化,適時的調整著恰當的用語。
「噬技殿堂還真是出手闊綽,怪不得您能做到這個地位,國王陛下果然沒有看錯人。」
「您過獎了。」
「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去稟告陛下,說您有緊急的事情。」從袖中抽出的胖手,滿心歡喜的□□了自己的口袋,侍者春風得意的回身向內殿走去,臨走還不忘丟下一句話︰「我可是為了您冒了大風險的。」
「非常感激。」心中充滿無奈的老頭還得做出感恩的姿態,演完這一場拙劣的戲碼。
「想不到在這里也要應付這種事情。」觸景生情的莫爾菲,不久之前還以化獸族的少主的身份一呼百應著,沒想到現在卻作為一個階下囚直面著底層世界的真實。
「我們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有好處誰能忍住不伸手呢?」老頭帶著厭惡的表情甩了甩袖子里的味道,而後他低頭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用一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一些。♀
三丈高的厚重城門擋在他們面前,灰溜溜的外表在細看之下無法分辨其材質,微開的門縫只能容納一人通過,皺著眉頭的侍者探出半個身子︰「國王陛下有請,不過我可好心提醒你,陛下今天似乎心情不好,不要說太長時間。」
侍者謹慎的四處望了望,確認周邊安全之後放心大膽的推開了沉重的大門,灰暗的城門像是被抹去了堆積已久的塵土,突然變得熠熠生輝,折射出出水晶般的迷人光澤。
步入正門的一刻,明亮的大理石宮殿躍然眼前,佇立在正中間的是青白石堆砌起來的宏偉旋梯,兩組**的樓梯相互依偎糾纏著,圍繞著粗壯的光柱盤旋而上。
侍者指了指雕著呲牙咧嘴的凶殘石獸,它旁邊的台階應該可以通向某個地方。
侍者一本正經的對兩人提醒著︰「從這邊一直走上去,就能見到國王大人了,完事之後一定記住從另一個口下來。不然你會被永遠的困在‘抉擇螺旋’中。」
「怎麼分辨兩個入口?」莫爾菲的突然發問,讓侍者愣了一下,黃斑也沒有料想到一直沉默的他竟然會對這個事情感興趣。
「一個囚犯也這麼放肆,黃斑大人您可得看好他,不要弄出什麼亂子,不然國王陛下怪罪下來,你我小命難保。」
「他是鄉下來的不懂這里的規矩,請您不要見怪,不過我一定保證看好他,不會連累您的。」
侍者瞥了一眼衣著樸素的莫爾菲,嘴上不屑的輕笑了一聲︰「告訴你也無妨,看見每個入口雕著的兩個石獸了嗎?」
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石獸憤怒的張著血盆大口,像是在控訴著被束縛的命運。氣焰囂張的揮舞著利爪,似乎要撕裂眼前不公的世界;莫爾菲認真的觀察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任何差異。
「不用看了,就憑你的水平,估計一輩子都弄不懂的。只有像我和黃斑大人這樣的天賦異稟,才能通過‘斂噬’……」正對著莫爾菲洋洋自得夸耀著的侍者,突然意識到不應該向一個囚犯透露關于高階噬技的信息,所以立刻終止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黃斑大人,請您趕緊上去吧,最後再忠告一句,一定看好這個小子,別讓他在國王面前胡說八道。」氣哼哼的侍者,扭頭離開了殿內。
莫爾菲隨著黃斑觸踫到「抉擇螺旋」的一瞬間,感覺像是突然墜入了黑洞洞的海上漩渦,不受控制的身體隨著無法擺月兌的巨大力量圍繞著那道粗壯的光柱飛速的旋轉著。
頭暈眼花的莫爾菲不時的犯惡心,但心中一直告訴自己,這是幻覺,這是幻覺,但是身臨其境的代入感還是讓他難以忍受。
突然身體就像是月兌了線的風箏,在慣性的作用筆直的飛了出去,莫爾菲敏銳的運動神經,讓他在即將落地的一瞬間,化身成為一只身形矯健的雪豹,鐵棍一般粗的尾巴在空中向螺旋槳一樣擺動著。
本應該四腳朝天摔在地上的身體也神奇的翻了過來,四爪上的肉墊輕點地面,隆起的鋼鐵般的肌肉穩穩地抵消掉了下落的沖擊。
莫爾菲抖了抖身上的毛,舒展了一下渾身緊張的肌肉。
「精彩的動作,還真沒有為我丟臉。」拐杖「咚、咚」的擊地聲從莫爾菲身後傳來,黃斑拖著慢悠悠的腳步走過來。
「七殺吾王,這麼晚打擾您非常抱歉,我將前幾天被劫走的‘噬刃’安全的帶回來了,听候您的指示。」黃斑將手中的烏木拐杖橫躺在身前,他虔誠的俯子,不要說抬頭正視位于高台之上的紅發男子,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留下他,你可以走了。」洪鐘般的聲音陰沉的有些令人膽寒,仿佛沒有包含任何喜悅的感情。
「這次的行動代價很慘痛,就連赤斑他……」事情的發展顯然沒有向著黃斑計劃中的實施下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讓黃斑焦急了起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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