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流珠輕車熟路地來到窅娘被關的院子里。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主子知道你們辛苦了,特讓我送來些美酒讓你們解解饞。」流珠一臉笑意地給守門人倒著摻了蒙汗藥的酒水。
趙德昭經常將流珠帶于身邊,這些人自然不會想到流珠會在酒水中做手腳。于是仰著頭,信任地大口喝著。放倒了所有守門人後,流珠讓跟著自己而來的一名女子將破碗和地面都整理干淨。然後她自己拿到鑰匙的流珠趕緊來到窅娘被關的房間。
「流珠,怎麼是你?」昏暗的燭光下,看到流珠的臉蛋時,窅娘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窅娘,先出去吧。出去後再與你講。」流珠扶著窅娘急急上了馬車。
馬車中,流珠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解釋了一番。
窅娘詫異,萬萬沒想到綁架自己的竟是趙德昭,雖然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當初趙德昭對自己的警告和他看著趙匡義的眼神,她就瞧出了些端倪,如今趙德昭對她如此,也就不難理解。只是看著這流珠對趙德昭一往情深的樣子,恐怕還埋在骨里。但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只是她的猜測。
「窅娘,違命候在前方不遠處等你。就此別過。」流珠打斷了窅娘的思緒,掀開簾子說道。
听到「違命候」三個字,窅娘神色有些不自然。「流珠,他怎麼會在?」
「是我讓他來接你的。」流珠不解為何窅娘沒有半分興奮感。「現在到處都貼著懸賞令,你與他一同回到違命候府中說不定還能避過這段風頭,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危險的地方。陛下和二皇子一定不會想到你竟然就藏在他們眼皮底下。」
罷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窅娘心想道。「流珠,你先回去吧,免得二皇子起疑。」看著前方的馬車,窅娘向流珠辭別道。
流珠駕著馬車飛馳而去。窅娘移動著腳步向李煜的馬車走來,內心揣測著該如何面對李煜。
一個家丁將窅娘迎入馬車中,見到馬車中的人時,窅娘疑惑不解,來人竟是小周後。
「怎麼,見到我如此不高興?」小周後招呼著窅娘坐下。
「薇兒,你這又是何必呢?如今南唐已滅亡,重光正是需要人陪伴,與之共患難的時期。你卻忙著爭風吃醋,不會覺得不合時宜嗎?」窅娘柔情的眼神讓小周後有種錯覺,仿佛見到了那些年的大周後。
回過神來的小周後色正言辭地說道︰「放肆,你什麼身份,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諱?」
窅娘淡淡地笑了笑,「薇兒,你八歲之時看上了娘親送給姐姐的白玉耳環,姐姐二話沒說就將它送給了你。你十歲之時,你得了重病,昏迷不醒,姐姐嚇壞了,不吃不喝地陪在你身邊與你共度難關。你十歲之時,……。」
「不要再說了。」小周後痛苦地閉上了雙眼,緊緊捂住耳朵。
「你十二歲之時,瞧上了絲質坊的鎮店之寶」廣袖流仙裙「,爹爹娘親舍不得為你買,是姐姐變賣了一些值錢的首飾,才將廣袖流仙裙送到你手中。十三歲之時,……。」
「你用我姐姐的口吻說這些到底想干什麼?難道想說你就是我的姐姐大周後嗎?太可笑了,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只不過是打探到一些我的往事罷了。」小周後雖然心里發虛,但嘴上卻不放松。雖然兩張臉完全不一樣而且姐姐早已命喪黃泉,但是有時候從窅娘的表情動作習性的確能看到姐姐的影子。
不管小周後信與不信,窅娘都準備今晚將自己是大周後的事情和盤托出。還沒等窅娘開口說些什麼,小周後朝窅娘身後的一個侍女使了道眼色。侍女拿起旁邊的木棍往窅娘頭上一敲,窅娘便暈乎乎地倒下了。
小周後極力忍住內心的情緒,沒有去瞧要窅娘。她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自言自語地說道︰「若你真是姐姐,那薇兒更不能讓你回到重光身邊。權當薇兒這輩子欠你的吧,希望來世姐姐再也不要有薇兒這樣白眼狼的妹妹。」
而趕回二皇子府中的流珠一眼便見到正在門口急得直踱步的林沐。
「流珠,你可回來了。那個窅娘是不是你放走的?你這回闖大禍了,二皇子大發雷霆,此時正在氣頭上呢。記住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得一口咬定你是去李家莊拿這千年靈芝去了。」林沐將一個盒子交到流珠手中。
流珠打開一看,正是二皇子尋了很久的千年靈芝。「你這是怎麼弄到的?」流珠記得趙德昭派過很多人去尋找這千年靈芝,但是都無疾而終,沒想到此刻竟在林沐手中。
「你就暫時不要管這個了,只需記住我剛才所說的,你是去找這千年靈芝去了。」林沐焦急地對流珠說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靈芝還是你自己拿去邀功吧,我會自己去向主子認罰的。」流珠將靈芝推到林沐懷中。
「流珠,你放走窅娘這事非同尋常。你也不想惹怒主子,從此主子將你作為叛徒,永遠不再任用你,甚至都不再看你一眼吧。」如此了解流珠的林沐當然知道怎樣勸流珠。
主子不再理自己。還有什麼比這對自己更殘酷的刑罰呢。「那我就听你的。」流珠沒有想到正是自己的這句話斷送了林沐一生。
看著流珠拿著錦盒走入府內的背影,林沐欣慰地一笑。
「流珠,這麼晚,你去哪里了?」正殿內傳來趙德昭陰森的話語。
看來林沐說得沒錯,此次主子的怒氣真的是非常大,她還是第一次听到主子如此讓人不寒而栗的語氣。「主子,流珠是到李家莊是拿這千年靈芝去了。」流珠將錦盒打開,再雙手奉上。
「看來窅娘不是你放走的了?」趙德昭桃花眼緊緊盯著流珠,似要看穿流珠的內心。
「主子,流珠哪有那個熊心豹子膽,流珠對主子的忠心,蒼天可鑒。」流珠並不認為自己放走了窅娘是對趙德昭的不忠心。
「再給你一次機會,窅娘到底是不是你放走的?」趙德昭試圖用滿懷怒氣的聲音將流珠震懾住。
「流珠真的是去李家莊為主子尋千年靈芝去了。」想起林沐的話,流珠決定咬緊牙關不放松。
「流珠,希望你此刻所說的都是真的。」趙德昭揮手示意流珠退下。
又回頭望了一眼趙德昭,流珠覺得欺騙自己所愛之人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流珠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這才著了地,心想要找一日好好感謝林沐。
小周後的馬車一路行駛著,竟來到了汴京皇宮中。
正在皇宮巡邏的蕭肅見到深夜還有馬車進入,心中好奇,于是尾隨其後。
「都準備好了嗎?」小周後問道一公公。
公公諂媚地說道︰「您就放心吧,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小周後將一袋滿滿的銀子交到太監的手中時,這太監還不忘揩小周後的油。小周後眼神厭惡,內心直犯惡心,但是面上還是不經意地笑著。
就在小周後與太監交涉過程中,蕭肅早已潛入馬車中一探究竟,發現馬車中人竟是昏迷著的窅娘。正想帶窅娘離開時,這時小周後進來了,躲在簾後的蕭肅將小周後一點穴,繼而放倒。
趁那幾個小太監交談之際,蕭肅抱著窅娘急急地離開。
「你們幾個還不快動手?」說話的正是剛才與小周後交涉的那個太監。
幾個小太監將馬車中昏迷的女子拿被子一卷,直接扛著進入了文德殿中。而被中的小周後極力想大叫著讓這幫蠢貨放開自己,無奈半句話都說不出,手腳又動彈不得。
而文德殿中喝了茶的趙匡義只覺渾身熱的難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不斷出現重影。掀開床幔後發現似乎是窅娘躺在自己的床上。小周後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趙匡義向自己走來。
「窅娘,窅娘……。」趙匡義痴迷地叫著,雙手不停地在小周後臉上撫模。接著一頭栽在小周後臉上,脖頸上親吻著,不停啃著。
小周後痛苦地閉上了眼楮,害人終害己。本來現在躺在這張床上忍受凌辱的應該是窅娘,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地換成了自己。
當初在李煜書房中看完流珠留給李煜的信後,她隨手就將信給燒了,然後一計上心頭。她買通了趙匡義身邊的小太監,將合歡散放入了趙匡義晚睡前喝的茶中。本預料著窅娘必是難逃次此劫,從此再也無臉面對李煜。
她驚恐地看著趙匡義正在月兌衣服,她極力想反抗,無奈硬是使不上勁。嘴里說不出一個字,手腳動不了一下。她听到了自己衣服被撕碎的聲音,這一刻,她如墜入千丈深淵。
對待女子,趙匡義的動作本就粗魯。在合歡散的催情作用下,趙匡義更加爆發了。趙匡義嘗到了有史以來前所未有的快感,小周後卻是痛苦不堪。身體和心靈的雙重蹂躪讓她難堪重負。
不知過了多久,趙匡義終于累了,壓在小周後絲綢般柔滑的嬌軀上呼呼大睡。小周後終于熬不住疲倦,也陷入了睡眠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