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戚青蓮就站了起來,她這一番跪還真不如戚泉之前跪得巧呢,起碼人家戚泉是成功把一個佣人趕出了家門,立了威,而她這就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把腿跪疼了,再跪就傻了。
戚青蓮剛才一得意就忘形了,竟然忘記了老爺子睡眠不好不能喝茶,只顧著能再老爺子面前展示自己的技藝了。如今心中有些不滿,說話也就沒思考那麼多。
戚泉忽然想到躺在自己後備箱的枕頭,剛才也是和老爺子提過了的,不知道老爺子留心了沒有。
老爺子既然沒有喝茶落了戚青蓮的面子,自然還是要幫她挽回一些的,于是笑著道︰「蓮丫頭,你這學得不錯,這靜心的精華是學到了,也不是沒有用的,等我這睡眠又好了,再請你來給我泡壺茶。」
「那是自然的。」戚青蓮心中雖然不舒服,可是面上仍然笑意盈盈。
「對了,泉泉,剛剛听你說你還買了個枕頭要送給我,在哪兒呢?」戚老爺子雖然以前不喜歡戚泉,可是見戚泉表現得好,也就對戚泉和氣了許多,他並不是一心偏心眼的人,而是看重有能力的人,所以戚泉還是有機會在老爺子面前大展身手的。
「還在車子後備箱里呢,我這就去拿給您。」戚泉見老爺子開口,拍拍腦袋,一副忘記了的模樣。
這份心意已經很難得了,老爺子笑道︰「不用急,回頭讓楊管家收著吧。」
看來老子是很信任楊管家的,不然也不會提出讓楊管家幫他收,經過剛才的事情,老爺子估計以後也會多防備些。
戚泉點了點頭,而後開口道︰「爺爺,我今天剛回來就听二伯母說您這兩天睡覺淺,就自作主張給您約了位睡眠專家。」
陶秀樂不由在心中暗惱,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多花樣,真是長了腦子。
「什麼睡眠專家,听心理系的老師說過有些催眠術還真管用,說來听听。」戚松倒是沒有跟戚泉唱反調。
戚泉不由疑惑,難道這位二伯真的是個老學究,不會攙和爭家產的事情。
她笑道︰「他這種應該不算是催眠師,而是理療師,給夏市長的女兒和辛家老爺子都看過,挺有效的。主要是一些放松肌肉的練習,可不是什麼催眠師,等他來了二伯再問問,我也不懂,我約了他晚上八點半過來,爺爺您看怎麼樣?」
老爺子本來還擔心是什麼江湖騙子,此時听說給夏瑤珍和辛宇都看過,不由有些心動,現在科技發達,如果能掌握人體的規律,確實是有辦法讓人更好入眠的,他這兩天深受失眠的困擾,感覺自己的精神很不好。本來這個年紀的老人是不想服軟的,更是不願意讓人看出他的憔悴來,但既然夏瑤珍年紀輕輕都有這毛病,而與他年齡相仿的辛宇也有這問題,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讓人看的,畢竟他不是諱疾忌醫的庸人,于是點了點頭︰「既然都約了人家,到時候就看看吧。」
戚青蓮听到老爺子這麼快就答應了戚泉,不由更加生氣,剛剛老爺子拒絕了喝她的茶,戚泉就獻上了理療師,還獲得了老爺子贊賞,不是顯得她不如戚泉嗎?現在她只能暗自祈禱那位理療師不要讓老爺子的失眠好起來了,最好是讓老爺子失眠的毛病更加嚴重。如今她在老宅子里,也做不了什麼手腳,想到這里心中更是暗自惱火。
而戚偉旭渾然沒有發現戚青蓮的鬼心思,笑道︰「你們兩姐妹也很久沒回來老宅了,畢業了也沒什麼事情,今晚就在這兒住下吧。」
戚青蓮很快就將不好的心思都藏了起來,開始專心和老爺子談起了在大學里的一些趣事。戚青蓮在大學里擁有大片的護花使者,過得如魚得水,無憂無慮。而在戚青蓮摧殘下的戚泉就不一樣了,對戚泉來說,大學生活不是閃亮的日子,而是晦暗的、看不見陽光的,直到遇到了自己的三個好朋友。想到這里,戚泉此時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陪他們說著。
老爺子這天晚上因為精神不太好,所以並沒有打算和她們說公司的事情。戚青蓮本來已經是妥妥的要進公司實習而後步步高升的,但是她還在擔心自己初進公司能進入什麼部門,畢竟公司里不同部門的地位很不同,所以見老爺子不提起公司的事情,心中暗暗著急,剛才單獨和老爺子在一起的時候,老爺子也沒有提出這件事情,甚至當她提了提自己的舅舅最近政績不錯,想要給老爺子施加一些壓力的時候,老爺子也還是沒有把她想要听到的話語說出來。
雖然表面上仍舊是闔家歡樂,實際上卻波流暗涌。
幾個人此時仍舊坐在茶室里,並沒有挪地方,此時戚青蓮看著茶室中古色古色的茶幾雖然在和老爺子說話,注意力卻不夠集中,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都是被戚泉搶走一切的場景。牆上古樸的掛鐘輕輕地晃動,戚青蓮看著時間的走動,內心越發陰沉,快到八點半了。
而戚泉則表情沉靜地坐在那里,面前上淡淡的笑容,眼楮中的光芒偶爾閃過。老爺子的目光在戚泉和戚青蓮身上來回游動,不由暗暗點了點頭,戚泉的變化雖然不明顯,但顯然比之前多了許多靈氣。
外面的夜色越來越深,天氣也涼快了許多。
正在這個時候,楊管家走了進來︰「老爺子,有位宋先生說是要找二小姐,正在外頭呢。」
戚泉眼楮亮了亮,宋然來了。宋然來得提前了約莫十分鐘左右,既不顯得過于殷勤也不顯得過于輕忽,永遠的恰到好處,作為辛家的管家,他必需比尋常人更有時間觀念。
「爺爺,是我說的那位理療師。」戚泉的面上是單純而開朗的笑容。
「走,咱們出去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真本事。」老爺子並不打算讓戚泉為難,雖然精神氣不太好,但依然表現出很積極要出去見見這位理療師的樣子。
幾個人前後從茶室里往外走去,而宋然也往這邊走了兩步。宋然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休閑裝,整個人顯得修長英俊,嘴角掛著得體的笑容,嘴角咧開的角度都是刻意培訓過的。
「爺爺,我和您說的就是他。」戚泉朝宋然感激地笑了笑,她並不清楚宋然心里在想什麼,但起碼宋然目前沒有針對她的行為,反而對她大有幫助,不過她也不敢太掉以輕心,她其實是有點擔心宋然會失手的,失眠這問題,她也有過,作為林源的她,長大後,她經常在深夜一個人坐在自己的陽台上,對著陽台上綠色的植物抽女士香煙,那盆綠油油的綠蘿在煙灰的虐待下變成了發黃的蔫蔫的模樣;而小的時候被林熙薇用剪刀扎得渾身傷口的她,又餓又痛,根本無法正常睡覺,躺在破舊的二手床上,听著隔壁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感覺周圍都是怪物,嚇得一動也不敢動。老爺子失眠的理由或許和她不一樣,可是她真的很擔心宋然會失手。
「戚老先生好。」宋然的目光在戚泉、戚青蓮和陶秀樂夫婦身上一掃而過,最後恭敬地朝老爺子道。
「小宋,你好!」老爺子看著面前一副青年才俊模樣的宋然,立刻認出來了此人正是辛老爺子的得力助手之一。雖然出身背景不好,可是宋然的能力卻是很強的,不然也不可能成為辛老爺子信任的人。而老爺子自己同樣也是出身不怎麼樣的人,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泥土味,此時看到宋然倒頗為親切了,因為他一貫嚴肅,所以面上沒有顯出什麼表情,但語氣卻是慈祥的,「坐吧。」
幾個人重新落坐在了客廳里,戚泉看到戚青蓮一股腦地搶先坐到了宋然面前,立刻洞察了她心里所想。戚青蓮雖然迷倒了大片的年輕人,可如今的績優股本來就少,適齡的就更少了。戚青蓮眼界高,對于自己的那些愛慕者並不太滿意。平常宋然只是會給戚泉送送辛安佩的禮物,替辛安佩轉達些消息,戚青蓮是很少和宋然有接觸的,這是第一次戚青蓮可以近距離接觸宋然,此時彬彬有禮的宋然自然會讓戚青蓮覺得要把這個男人收入囊中。她憑著這股自信就這麼坐到了宋然身邊。
戚泉沒有詫異,宋然顯然是微微有些吃驚的,他看了戚青蓮一眼,目光又重新專注地轉回去對著老爺子。
「二伯,您可是s大的教授,對宋先生的這套有什麼想法?」戚青蓮見宋然並沒有特別驚艷的表現,不禁有些氣惱,她是個自信所有男人都該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女人,此時微微嘟嘴,笑著朝戚松道。
戚泉這位二伯戚松說起來並沒有太高的學術水平,而且戚松關注的方向和睡眠這些理論並沒有關系,此時听到戚青蓮這麼問他,雖然在這方面不是行家,也要表現出自己的學富五車。
于是戚松讓宋然先介紹一下他所使用的方法,宋然臉上仍舊是沉穩的笑容,將自己這些年的經驗大約說了說。于是,戚松開始對宋然的這套加以批駁。
戚松一番話說得連珠炮似的,而他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那唾沫星子都要飛出來了。戚松如此看來並非工于心計之人,完全不如自己的妻子陶秀樂,恐怕他走學術這條道路是走對了,自己的父親戚東雖然在私生活上不夠檢點,任人唯親之類的毛病也不少,可戚東卻是是比面前的戚松是要有手段些的。戚東目前還是能掌控燕晴柳了,而戚松這個模樣,看起來家中做決定的都是陶秀樂。
戚泉沒想到戚松就這麼順著戚青蓮的話茬往下接了,不由有些替宋然擔心,她星亮的目光落到宋然身上,只見他仍然坐得筆直,那身上的襯衫幾乎看不出褶皺來,身子微微前傾,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能夠波瀾不驚地靜靜傾听對方的意見。
而宋然面上依然是四平八穩的表情,語氣沉緩,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戚松的一番大肆批駁的影響,他微微一笑,舉了一些國外和國內科學家研究的結果,他似乎記憶力極好,一條一條地說出來,有條不紊,研究者的姓名、刊登研究成果的雜志名稱,哪一年發表的結果都說了出來︰「國內研究這些的人比較少,國外倒是很多的。」
宋然說的沒錯,國內的人很少會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研究,研究多是帶有功利性的,必需要有重大科學意義,不會去找各行各業的人來做睡眠方面的實驗。
戚松听宋然將國外的研究一一列舉出來了,倒也不好說什麼,那些研究都是好結果,他這輩子到現在為止還沒能在一流期刊上發表自己的研究成果,所以反倒稱贊道︰「既然如此,想必是有些作用的,爸,你晚上就听小宋的試試。」
宋然面上此時是自信的微笑,顯得光芒四射。
馮阿姨也立在邊上听宋然說話,面上也露出了贊賞的神情,笑道︰「這彎彎繞繞的我也不大听得懂,這小伙子說的頭頭是道的。」
馮阿姨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雖然戚青蓮等人是笑得言不由衷的。
而老爺子面上也是嘉許的神色︰「這番演說不錯,倒還真把我打動了。」
戚泉最看重的是老爺子的嘉許,此時看到老爺子臉上的神色,不由緩了緩神,看來宋然是一個學識豐富的人。想來也是,身為辛宇身邊的得力助手,如果不能對各方面的知識都有所涉獵就很難與各種人等都聊到一塊去,有時候擺平客戶不僅僅需要優質的服務和公道的價格,還要一點共同語言,讓客戶覺得你這個朋友可以交,才真算是走到客戶心里去了。宋然雖然家庭背景不算富足,但是個人卻是首都的重點院校畢業的,自然不會差。
戚青蓮此時面色略略有些蒼白,她也不好再為難宋然,而是笑道︰「有了宋先生,爺爺今晚一定能睡得香。」
「我只能說是盡力,不敢打包票的。」宋然恭敬地朝老爺子道。
戚泉也看出了此時戚青蓮打擊不成,就換了一招上來了。想要捧殺嗎?越是給老爺子的期望值高,那麼到時候沒有效果,老爺子就越是失望,而她這個引薦人就難辭其咎了。想到這里不由有些擔心地看了宋然一眼,而宋然這個時候也正好朝她看了一眼,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又各自轉過臉去。
老爺子見宋然並不托大,倒是往深里多想了些。他看宋然如此優秀,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孫子們,老大和老二的兒子分別是戚鴻曦和戚鴻晨,戚鴻晨還好,如今在公司里工作,而戚鴻曦則基本上是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至于戚浩和戚爍冬,名字都沒有按照輩分來,這都是當初老伴沈涵在世的時候鬧得,不認這兩個孩子。戚浩和戚爍冬年紀要小些,看起來都不夠沉穩,如今看來未必將來能有宋然這樣兒。
這一番話聊下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老爺子開口道︰「就讓宋然陪我上樓上去吧,你們也早點休息。」
雖然是戚泉把宋然請過來的,听到老爺子這番話不知道為何有點別扭,這話真是容易讓人想歪。戚泉知道老爺子從前在部隊里歷練過,年輕時候也有過風流韻事,斷然沒有斷袖之癖好,可是看著宋然完美的身材不由還是有些遐想連連。
等老爺子上樓去後,戚泉又陪戚松和陶秀樂說了一會兒話,隨後整個屋子里就只剩下戚青蓮和戚泉了。戚泉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要等宋然出來的,怕等下弄出大動靜來,所以先去洗了澡後,就回來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一點也不著急。
戚青蓮大約是猜到了戚泉的打算,也想和戚泉一起在樓下等著。可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宋然還沒有下來,戚青蓮等得不耐煩了,而且因為剛剛做飛機回來,旅途上有些勞累,加上對與氣候的變化有點不適應,所以在宋然沒有出來前她就去給她準備好的房間里休息了。
馮阿姨領著戚青蓮去休息。
而戚泉這個時候拿起了自己包里的手機,她前幾日出門就順便買了一個新手機,辦了一個新號碼。她大約記得在一個月之後戚東遇到了一個叫做水艷瑜的女人,水艷瑜是一名小學教師,年紀不過二十五歲,水艷瑜後來和燕晴柳斗了起來,燕晴柳領著戚東給水艷瑜金屋藏嬌的杠子,把水艷瑜抓出了剝光了衣服侮辱了一番,因此戚東和燕晴柳起了隔閡。如今,她找到了水艷瑜,暗中給了水艷瑜一些幫助,讓他們的相遇提前了一個月,不出意外的話,今晚的水艷瑜應該已經和戚東在一起了。想到這里她打開了手機,果然收到了水艷瑜的一條短信︰「不知道您是哪位貴人,不過很感謝你的幫助。」
戚泉十指翻飛,飛快地回復︰「我的目的你自己也能猜得到,提防他的妻子。」
戚泉一直給水艷瑜一種錯覺,讓水艷瑜以為自己是和戚東有過一段感情的女人,後來被燕晴柳傷害了,所以才會幫助水艷瑜破壞戚東和燕晴柳的感情。她覺得自己的這個角色還算不錯,也不打算再改變了。要說她所擅長的並不是公司上的事情,而是這些女人間的斗爭,所以重生不過幾日就已經想到了將一個更加年輕漂亮的女人送到戚東的身邊,想必這一定會讓燕晴柳頭疼一陣子的,也讓燕晴柳騰不出手來對付她戚泉。
劉阿姨將戚青蓮送回房間後,便回到了戚泉身邊問她何時去休息,戚泉抓住機會和馮阿姨聊了一會兒,打听了打听老宅最近發生的事情。戚泉的前生從參加畢業典禮後就一直被關在家里不讓出門,所以並不能知道很多有利的消息,戚泉重生之後自然是不滿足對周圍情況的一無所知的,前生林源就喜歡將事情掌控在手中的感覺。除了愛錯了人以外,前生的林源也不算活得失敗,她在錦天繡地里絕大多數的同行們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只因為她連錦天繡地背後的老板也能掌控在手中,可惜她有眼無珠看錯了一個人,甚至還可笑地覺得對方是她的良配,是她的唯一,所以才最後落到了不得好死的下場。
當戚泉知道燕晴柳的哥哥燕平不時回來老宅探望的時候不由皺緊了眉頭,燕平左右逢源,如今是錦城的副市長。從前老太太在的時候,老太太不待見燕晴柳。可是如今燕平官做大了,竟是可是時常出入戚家了。戚泉大約也能猜到燕晴柳對自己的哥哥是如何幫襯的,金錢需要官來護,當官也需要金錢打點,燕晴柳自然是會將手頭的錢拿出來給哥哥打點的,而現在戚家也需要燕平在一定程度的上協助。難怪前生的時候,戚泉會被燕晴柳軟禁在家中。從馮阿姨口中大約也能知道燕平是以幫戚家爭取政府項目來找戚偉旭尋求更大的利益的。戚家的繼承權是一個大問題,也是一塊大肥肉,燕平覺得幫自己妹妹爭就是幫自己爭,想到這里戚泉不禁覺得自己在前進的道路上荊棘重重,只盼望自己在母親回來後能夠和母親說一說讓她和外公修復關系,畢竟外公身為部級干部,雖然沒有太大的實權在手中,但自然不會畏懼這個錦城的副市長,這樣才能幫自己爭取一點利益。如今重生後,戚泉不僅想要辛家的財產,更想要的是戚家的,戚家的財產她要得名正言順,而辛家的,只有她嫁入辛家才能得到,這還需要從長計議。
馮阿姨一向是偏疼沒有母親照料的戚泉的,而且戚泉一向單純,所以馮阿姨怎麼也想不到戚泉是在有意套話,所以她毫不保留將一些她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當然兩人談話的聲音很低。戚泉知道家中杜阿姨的兒子在戚家的公司工作的時候,不由冷笑,難怪杜阿姨對燕晴柳如此忠心,杜阿姨不是個好的,她教出來的兒子也是狗屁不通,竟然可以去公司的關鍵部門工作,看來燕晴柳在其中起了關鍵作用。
當戚泉听說馮阿姨最近也睡眠不好的時候,戚泉主動提出等下請宋然幫忙看看,馮阿姨頓時覺得戚泉很貼心。
將老爺子服侍地服服帖帖的宋然,知道老爺子如今已經熟睡了,揉了揉發酸的手臂,正要往外走,突然感覺自己想要打噴嚏,連忙忍住了。他吩咐楊管家不要讓人打擾老爺子,又交待了一些關于老爺子如果睡不好又醒了該采取什麼補救措施之類的,而後才熠熠然走了出去。
戚泉連忙迎了上去,輕聲問︰「怎麼樣?」
宋然做了一個搞定的手勢,戚泉又接著道︰「麻煩宋先生幫馮阿姨也看下吧,阿姨這兩天睡覺沒睡好,把脖子睡歪了。」
戚泉看到宋然的表情僵了一下,感情是把他當成隨叫隨到的保姆了。不過她假裝沒有看見,依然是一臉純潔期盼的微笑,諂媚得緊。此時她換了一身佣人為她準備的淺綠色家居服,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可愛,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臉上的肌膚沒有什麼瑕疵,宋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戚泉此時其實並不敢信任面前的宋然,也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究竟如何,所以才會專門在這里等他,這樣才有單獨交談的機會,錯過這次機會她就很難再次遇到宋然了。宋然是辛老爺子面前的紅人,她也是希望得到宋然的幫助的,可是她似乎不能給宋然什麼利益,甚至那天在音山上還撞到了他和那個受傷的男人,事後她還沒來得及調查兩人是怎麼回事,所以現在她是沒有任何談判的資本的。
而宋然雖然表情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和馮阿姨交談了一會兒,問了問她平常的生活習慣,給馮阿姨推薦了幾種有助于安眠的精油。馮阿姨見宋然態度謙恭,並沒有趾高氣昂的模樣,不由暗暗點頭。
在宋然和馮阿姨交談完後,戚泉很自然地提出了送他出門︰「宋先生,今天多謝你了,都這麼晚了,我送您出門吧。」
宋然眼中的光芒一閃,大約是猜到了戚泉想要和他說些什麼,點了點頭。楊管家還守在老爺子的房間外,所以此時並沒有送出來。
戚泉陪著宋然走出了宋家的宅子,往車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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