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小妹,你跑哪去了?」朱明華生氣的捶打著輪椅。
小妹趕緊從廚房跑出來「怎麼了?怎麼了?我沒有在身邊你受傷了麼?」小妹上下打量著朱明華,還好沒有事。
朱明華的表情有些奇特,不自然的抿了抿嘴「你不知道我視野里必須有人在才行麼?」似乎是看出小妹在詢問沒有她之前是怎麼做的,朱明華哼了一聲。
小妹怏怏的走過去,推著輪椅,將朱明華擺在能夠看見她的地方。
等到後面某一天空閑的時候,小妹問起黃覺這事,才得知他照顧朱明華的時候一般都是在朱明華睡了之後才去睡覺,早上有家政阿姨過來看護,等到他休息好了,就繼續接替照顧朱明華的擔子。小妹當時長嘆一聲,朱明華真是從小就找了個好兄弟!
吃完飯,遛完彎,小妹扶著朱明華上床睡覺,男生的體重對于瘦弱的小妹有些吃力,顫顫巍巍中一個不注意她跟朱明華一起撲倒在床上,小妹站了起來,扶著朱明華的腿緊張的說道「沒有壓到你的腿吧。」才抬頭,就看見朱明華臉上的紅暈。
朱明華看見小妹的眼光掃過來,厲聲厲氣的吼道「在旁邊等我睡著再走!」
小妹嘆了口氣,這是照顧他這麼多天,他第幾次吼她了?小妹蓋好被子,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坐在旁邊看學校的資料。
原本閉著眼楮的朱明華睜開了雙眼,昏黃的燈光讓整個房間暗暗的,只有小妹的筆記本射出亮眼的光,照顧了朱明華一天的小妹此時已經累得在椅子上睡著了。朱明華深深的看著那張熟悉的容顏,想起自己一天的所作所為,痛苦的將雙手覆蓋在臉上,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他就這麼控制不住自己?昏暗的燈光讓朱明華陷入了反復的折磨與自我折磨中,而陷入熟睡的小妹並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是什麼。
「砰」是碟子破碎的聲音,朱明華面無表情的看著小妹「如果不想照顧我這個殘廢就不要找借口,不要說不能來這種話。」
小妹蹲到朱明華面前握著他的胳膊「我現在還在上學,學校還有事情要忙,我盡量抽出時間來照顧你,可以麼?」
朱明華狠狠的甩開了小妹,小妹疼的呲的一聲,她抬起撐在地上的手,碎瓷器渣沾滿了雙手,點點鮮血沾滿了雙手。
朱明華目光落在那雙受傷的手上,眼里滿是懊惱跟心疼,雙手抓緊了輪椅的扶手。
「叮」的一聲,門開的聲音,黃覺進來就看見小妹坐在碎碟子上面,他跑上去,扶起小妹,才看見小妹的雙手盡是碎渣,他急忙拿來急救箱將小妹的傷口處理了。「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的沉默讓黃覺又問了一次。
小妹只好安慰著「沒什麼,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朱明華身上的低氣壓明明說明不是這麼回事。
黃覺腦子一轉,氣呼呼的對朱明華說道「今天小妹學校有個很重要的報告,她必須去,才拜托我來照顧你,就算你心情再不好,也不能這麼對一個這麼全心全意照顧你的人,你知不知道,本來小妹一周只有3天時間能來照顧你,可她硬生生跟導師求了5天的時間,每天照顧你那麼累,回到學校還要加班加點趕學校的進度,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小妹有多辛苦。」
小妹拉了拉黃覺,示意他不要說了,抱歉的對著朱明華說道「我今天真的必須要去學校,晚上我一定趕回來好不好。」
「拜托了!」小妹懇求的對著黃覺說。
黃覺點了點頭,知道小妹是在拜托他照顧朱明華,他推著小妹讓她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