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雙跟在小五的身後,雙手不停地來回擺弄手指,心中想到,「這小伙子看來並不像其他人那樣,他的心機不多,竟然這麼放心地走前面,而讓我走後面!」
葉雙想到這些,便隨口一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五听見這個比自己矮小許多的小丫頭竟然稱呼自己小兄弟,大笑道,「姑娘,你是在開玩笑麼?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比你小的?我明明比你大幾歲,好吧?」
葉雙連忙拍著自己的嘴巴,心中暗罵自己竟然忘記了小雙才十二歲,還真的是個黃毛丫頭,而這個小五,起碼也有十六七歲了。她感到歉意地回答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是說,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無語擺擺手,笑著回答道,「大家都叫我小五,你就叫我小五吧!」
「恩呢!小五哥!」葉雙甜甜地喊了一聲,然後就安靜地跟在他的背後走著,她邊走,邊環視周圍的環境,心中打著如何逃出去的想法。
「好了!到了,你去吧!」小五將她帶到一間矮小的茅屋處,然後就走到一邊去。
葉雙其實不是想上茅廁,這茅廁還是臭烘烘的,她用手捂著嘴巴和鼻子,在茅廁里糾結了半天,左思右想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過了好久,小五的聲音傳來,「姑娘,你完事了麼?」
葉雙聞聲連忙答道,「哦!快了!小五哥,我馬上就好!」她再蹲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了出去,看著小五正在不遠處雙眼直視著茅廁。
小五看著葉雙出來,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與葉雙雙眼對視的時候,他立馬垂頭躲閃葉雙的目光。
葉雙注意到了他的慌張,還有他的小動作,嘴角微微上揚,用她那爽朗而甜美的聲音喊道,「小五哥,咱們回去吧!」
小五低著的頭,手足無措地回答道,「恩!好!」
回去的路上,葉雙先開口道,「小五哥,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可是你為什麼要在沈老虎家里當差呢?你這不是為虎作倀麼?」
走在後面的小五听見葉雙夸他是好人,不好意思的伸手模模後腦勺,然後靦腆地回答道,「這也不是我想就可以的啊!家中有老母要養活,我又不會做什麼,就只有來這里做工啊!」
「做工?」葉雙驚訝地回頭看著他。
「是啊!做工怎麼了?」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是被賣到沈家?」
「當然了,我只是到這里幫工的!」小五滿臉疑惑地回答。
葉雙心中納悶,不是說古代的僕人都是買賣的麼?為什麼這麼像現代的幫工呢?她的好奇心驅使她問小五,「難道這府上的人都是來幫工的麼?」
「不是啊!只有少數是來幫工的!」
「哦!」二人很快就回到剛剛的屋子外面,小五的臉還是紅紅的,葉雙看著他紅撲撲的臉蛋,覺得自己好像剛剛玩弄了一個小男孩一般,她朝小五笑笑,而後說道,「謝謝你!小五哥。」
小五依舊是不好意思的模模後腦勺,然後回答道,「沒事!你快進去吧!待會榮哥回來發現我有把你放出來,他會生氣的,他生氣我就不好過了!」
葉雙本來剛剛想逃跑的,但是她覺得小五是個不錯的孩子,而且家里的老母還等著他掙錢回去,便也就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回來了。她點點頭,听話地回到屋子里,臨進門之前還朝小五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小五看見了沖她擺擺手,示意她快進去。
葉雙一進去,就听見「 嚓」聲,門上的鎖便鎖住了。她坐在桌子旁邊,用雙手將下巴托住趴在桌子上,冥思苦想該如何出去。
她知道她不能夠從這屋子的窗戶出去,昨日剛被關起來的時候,她就將這屋子的每一扇窗子都試過了。這些窗戶都被人用鐵釘和粗木條釘得死死的,在里面根本就不能夠出去,看來這屋子先前就是用來關人的,不然也不會直接就將她關在這屋子里。
再說這花氏從偏院回去之後,便一直待在她的屋子里,任何人都不見。中途各種姨太太想來她這里探探口風,但是都未遂,無論在門外威逼利誘或者是軟磨硬泡,都不能夠進來見到花氏,最後只有灰溜溜地回自己的院子去。
還有兩個時辰便是沈老虎娶葉雙的時刻,就在葉雙回來不久,成群結隊的丫鬟捧著各式各樣梳妝打扮的物品來到葉雙所處的房間,其中最耀眼的便是那桃紅色的嫁衣。按照習俗,男子娶妻之時,新娘所著大紅色嫁衣,納妾之時,新娘著桃紅嫁衣。
葉雙看著這醒目的桃紅色,嘴角微微上揚,想她還是童穎惜的時候,秦昊銘為了娶她,專門訂制了獨一無二的婚紗。抹胸設計的婚紗穿在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的童穎惜身上,她是妖嬈之中帶點純淨,熱情之中帶點俏皮,她就是她,她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她。
當初的秦昊銘為了她,可以放下整個秦氏江山,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最後會背叛自己。她穿越的這些天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竟然讓秦昊銘選擇和一個那等貨色的下賤坯子在辦公室做那等偷雞模狗之事?而後,她又想到自己被車撞到的時候,是秦昊銘擋在自己的身前,他比自己撞得嚴重……
「姑娘!」一個丫頭手中拿著一支翠玉簪子,在葉雙面前大聲呼喚她。
「恩?」葉雙回神,滿臉疑惑地看著丫鬟,她才反應過來,她現在還身處在危險之中。她對自己很無語,現在這麼緊急的情況,竟然還想著秦昊銘,還在思考自己對他的感情。
那個丫頭將簪子在葉雙頭上比劃了幾下,然後笑道,「姑娘,奴婢現在為您打扮,您到那邊去可好?」葉雙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丫鬟,只是微微點頭,然後按照丫鬟的話坐到銅鏡前面。
葉雙看著銅鏡里面的自己覺得好笑,那沈老虎都夠做自己的爺爺了,還想老牛吃女敕草?葉雙任憑丫鬟在自己頭上、臉上捯飭,她閉目思考自己的逃跑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