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有的卻是二十一世紀各種美食的菜譜,突然發現,好像秦昊銘又做了一件好事,起碼讓她學會了做這麼多菜,現在才不會什麼都不會,不然,她在這里也不能夠開酒樓吧?
臨城皇宮
連栩楓坐在軟榻上拿著葉雙留下的那一支簪子,那支這十年來一直別在她頭上的那根翡翠簪子,上面還有她的體香。舒愨鵡
探子細細地向他說著今天葉雙身邊發生事情,當他听到葉雙竟然讓五米的人住進了新買的大宅,他覺得很驚訝,「她為什麼讓五米的人住進去?這麼說,雙兒知道了我派人在暗地里保護她的事情?」
「是的!而且是娘娘讓穗兒去叫的五米的人去的,而且,主子,我們還發現了有另外一股勢力的人在暗地里跟著娘娘,需不需要我們去除掉那些人?」
另外一股勢力?除了他,還有誰?現在連栩楓只要想到曾經葉雙是武鳴皓的妻子,他就很羨慕,很嫉妒,「不用,等他們跟著吧!雙兒的身子怎麼樣了?」比起雙兒要開酒樓,他更在乎她的身子。
「看上去不錯,穗兒說娘娘最近吃的都比較多!」
「阿翔,讓阿谷明日去雲城吧,我還是擔心雙兒的身子!」
楚翔領旨之後就出去了,那探子也出去了,留下楚翔一個人在寢宮里,他走到床邊,躺在葉雙躺了十年的龍床上去,聞著葉雙之後留下的氣味,他很想葉雙,可是他知道葉雙需要時間,所以他願意給她時間,等時機到了,他便會什麼都不會顧忌地去找葉雙。
一切都準備就緒,一個月之後,葉雙的酒樓開張了,酒樓的名字叫禧福酒樓,禧字同音惜,取其珍惜幸福之意。
酒樓里的小二葉雙沒有用一個太監或者是侍衛,她親自挑選的人,然後讓五米中一個叫張奇的人做了掌櫃的,葉雙的這酒樓的格局布置不同于其他的酒樓,她真的是按照現代的大飯店的格局布置。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把小二全部換成了女子,這在現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不過在這里卻還是頭一家酒樓小二是女子。
還好這個時代的人還比較開放,女子也沒有出現裹小腳這種情況,女子的地位只是比男子的低了一點而已。
酒樓里面的飯菜葉雙采取了自助式的,這讓這里的人都覺得很新鮮,紛紛都要來試試稀奇的東西。
禧福酒樓一共三層樓,第一樓是最純粹的自助餐,第二樓葉雙布置了包間,供客人品茶談生意,第三樓則是會員間,只有兩個是供外開放的,這一樓一共有三間房,有一間是葉雙布置來招待她的客人的,平日里她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也是待在這里的。
酒樓開張的第一天就是滿堂都坐滿了人,從五米那里要來的五個人都是很好的能手。
張奇這個掌櫃的做的很好,其他四個人做廚子也做的很好,葉雙在這一個月的準備中,每天都會教給他們不同的廚藝技巧,每一樣他們都做的很好,甚至葉雙還告訴了他們怎麼做蛋糕,本來她只是想試一試的,沒想到這些人都做的很好。
所以禧福酒樓的每一樣飯菜都吸引著客人來吃,連栩楓在臨城听說葉雙的酒樓開的很順利,並且生意還很好,他讓人從雲城帶回來了好多葉雙的酒樓里面的菜,每一樣他都吃的很認真,沒有浪費一點。
葉雙離開臨城已經四個月了,她醒來半年了,這半年她已經習慣了現在的這模樣,她到了雲城之後本來以為連栩楓會追過來,沒想到現在四個月過去了,他還是沒出現,也許他是放棄了吧?葉雙心里想著,可是他的那麼多手下還在自己身邊,這又提醒著她,連栩楓沒有一刻離開過自己。
這日又是到了客人最多的時候,酒樓里面忙不過來了,葉雙帶著穗兒麥兒親自來到樓下招呼客人,本來穗兒和麥兒都不同意葉雙這樣出來的,可是無奈葉雙堅持,她們也只得貼身跟著葉雙。
有一桌的客人引起了葉雙的注意,那客人看上去估模著三十歲不到,帶著十來個手下,他看上去白白女敕女敕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十分名貴的,一看就是那種大戶人家的公子哥。
「小娘子,過來招呼爺啊!」本來她對那客人還有一絲的好感,想著這公子哥生的好生俊俏,沒想到一開口就這麼惹人討厭,她沒有理會那人的叫喊,直接轉身要上樓去。
誰知道那人的手下卻來擋住了葉雙上樓的路,「小娘子,我家公子在叫你呢!」
葉雙瞪了這狗奴才一眼,「恕難從命!」然後她就要繞過他直接上樓,誰知道又來了一個奴才要擋住她的路。
穗兒和麥兒見皇後遇到了人的調戲,兩個人嗖的一聲就竄到了葉雙身邊,異口同聲道,「主子,您沒事吧?」
葉雙看了一眼穗兒和麥兒,「沒事!穗兒,你去將那邊那位客氣請出去吧,咱們禧福酒樓不歡迎這樣的人來吃飯!」說完之後就要上樓。
「小娘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這樣的人?不知道小娘子所言的這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你這是在數落本公子嗎?」那人喋喋不休地問道,很明顯是听到了葉雙剛剛所言。
麥兒見不慣這種紈褲子弟的做派,她厲言道,「請公子放尊重,這是我們的老板娘,豈是你能夠褻瀆的?如果公子不是真心來吃飯的,那麼公子請吧!」說著她就單手伸出告訴那人,你可以走了,這里不歡迎你!
那人也不在意麥兒說的話,繼續打量著葉雙,沒人看出他的眼底竟然有有一絲喜悅,而且看葉雙的時候眼眸中總是很寵溺地,「你也想讓我走嗎?」這句話他是在問葉雙。
葉雙轉身看著那人,然後慢慢走近他,「公子,我現在好言讓你請你出去,是給了你面子,如果你還要鬧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見這邊的動靜,那十個侍衛都走了過來,由于酒樓的生意太好,葉雙只得讓那十個侍衛喬裝成小二,這樣既能夠保護酒樓的安全,又能夠讓幫忙,「主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葉雙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右手示意他們別輕舉妄動,那白面公子見到這陣仗,臉上扯起一抹輕蔑的神情,「這就是你們酒樓的待客之道?本公子早就听聞禧福酒樓的飯菜是一流的,服務更是一流的,今天一看,其實也沒什麼的嘛,這服務根本就是糟糕到底了!」
「既然公子還是這般,那麼久別怪葉雙今日的待客之道不尊重了!」葉雙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聲令下,「來人,將這些來搗亂的人都給我趕出去!」
于是,那公子包括他的手下好像都沒有反抗力似的被趕了出去,這倒是讓葉雙覺得很奇怪,尤其是那些人在被趕出門的時候,她和他的視線突然交聚在了一起,那眼光很是熟悉,可是一時她又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見過。
那些人被趕出去之後,酒樓里面照舊招呼客人,好像那些人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葉雙也沒有了心情繼續在這里待著,因為這張臉,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不過前幾次都沒有今天這麼輕松,今天這些人好像只是來裝裝樣子,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來打架的。
而之前有人卻因為看到她的這張臉而在這里鬧了好久,如果不是五米的人出現,禧福酒樓估計現在已經成了廢墟。
特別是上一次,有一個霸主帶著一群手下來這里吃飯,恰巧看見了葉雙,然後就一直要葉雙來陪他喝酒,葉雙哪里肯,然後也是要趕那人出去,誰知道那霸主的手下就和葉雙的侍衛打了起來,那霸主的人大概有二十個,這邊的侍衛實在是打不贏了,最後是五米的人突然出現解決了這些事情。
以前葉雙也想過會遇到來鬧事的人,可是沒想到會有這麼猖狂,從那以後,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這家酒樓的老板娘有很大的背景,所有都不敢來鬧事,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人敢來鬧事。
而在雲城外面,某個人坐在馬車里高興地翹著二郎腿,不停地轉動佩戴在拇指上的扳指,「之前那些鬧事的人是怎麼處理的?」
「回主子,那些人直接做了!」
「做的好!這樣的就得這麼做!主子,據說方才又有人去鬧事了,剛剛才得到的消息!」
「什麼?還真的有人吃了豹子膽了?你知道該怎麼做!」連栩楓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最後還是來了這里,一想到要見到葉雙了本來心情十分的好。
從他一個月之前陸陸續續地听到了有人來鬧事開始,他就想要來看葉雙,可是一直強忍著,前幾天發生了那件特別大的事件,那天葉雙差點就被打了,他再也忍不住了,當天接到消息就往這邊趕。
「主子,今天那些鬧事的有些蹊蹺!」楚翔騎著馬在馬車旁邊回答著連栩楓的話。
連栩楓微閉眼簾,然後握緊了手里的翡翠簪子,就是葉雙的那一只簪子,「怎麼蹊蹺了?」
「那些鬧事的
人根本就動手就離開了,只是說了些調戲娘娘的話,然後侍衛們要趕他們走的時候,他們都是作勢要打架,可是卻順勢就出去了,根本就沒有交手!」
如果真的是要鬧事的,真的是覬覦娘娘的美貌的,應該是要大打一場才肯罷休吧?不過楚翔不敢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查!」說著他已經縱身一躍出了馬車,然後坐在了他的白馬上面,直接騎馬走了!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沒關系,他的葉雙不會被別人搶走的,這天下這麼大都是他的,不過都沒有葉雙珍貴。
他知道了又有人鬧事,他突然等不及了,想要立馬見到葉雙,忍了這麼久,他真的是很辛苦。
每天晚上都夢到那丫頭,她的笑,她的哭,她的眼,還有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
那些人被趕走了之後,葉雙便直接到了三樓去,第三樓是不會隨意接待人的,雖然有兩件會員間,可是她的會員並不是有錢就能夠成為的,只有與她投緣的才有機會到第三樓來。
葉雙喜歡喝決明子茶,在她剛剛醒來的時候,傳谷本來只是讓穗兒麥兒泡決明子茶給葉雙喝,說這是對葉雙的身子有好處的茶。
這決明子葉雙曾經喝過,在她還是童穎惜的時候,她不喜歡喝咖啡,只是喜歡各種花茶和決明子茶,本來到了這里之後,她以為這里沒有決明子,沒想到這里也是有的。
穗兒替葉雙泡了一杯決明子茶送上來,「主子,您喝口茶吧!」
「放這兒吧!今兒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怎麼看你們今天都有點奇怪?」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葉雙就看見穗兒麥兒在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而宅子里的那些太監們更是神經兮兮的,每一個人都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早上她在忙著算賬也沒管那麼多,方才發生了那個人鬧事之後,她倒是想起來了。
「主子說的什麼話?今天能夠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果有的話,不就是方才那個人來鬧事?」穗兒只得亂說著來糊弄葉雙。
葉雙將信將疑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決明子,都說決明子是降火排毒明目的,她現在究竟還有火沒有呢?她也不知道。
「穗兒,你去讓小廚房熬點粥吧,我今天想吃蔬菜粥!」她把穗兒打發走了之後,便拿起桌上一本書隨意地看了起來,還好這里的文字她還懂,不然的話,她得重新去學習了。
剛剛拿起書,門又被推開了,「穗兒,還有事嗎?」她沒有抬頭看門口,以為是穗兒又返回來了,那兩個丫頭總是會返回來!
連栩楓沒有出聲,輕聲走到葉雙身邊,然後見葉雙還沒有反應,他繞到她背後,然後將就那樣抱住葉雙,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葉雙被這個突然的擁抱嚇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推托,在抬眸的那一瞬間看見了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手又垂了下去,「你來了?」她的語氣很溫柔,好像是妻子在問候自己的丈夫,連栩楓听了之後很是受用。
「我想你了!」連栩楓回答得很干脆,他想讓葉雙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呵呵!」葉雙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安靜地坐著讓他抱著自己。
許久之後,連栩楓緩慢卻松開手,然後在葉雙身邊的凳子上坐下,細細打量著葉雙,還好她胖了,雖然相比較起來現在黑了點,看上去要比以前健康了許多。
連栩楓伸手撫模著她的臉頰,由于長期握著武器的手有些粗糙,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是那樣看著葉雙。
「你最近還好嗎?」葉雙發現他的黑眼圈很嚴重,好像也瘦了許多。
他將她摟進懷里,「不好,每天都在想你,想的發瘋!」
「……」葉雙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的感情,自己現在到這里來就是為了逃避他的愛,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一個好方如果法。
連栩楓是個好男人,為了自己他已經耽擱了這麼久了,他是一國之君,肯定不能夠沒有後代,而且,普天之下都知道葉雙是連栩楓的皇後,之前皇後昏迷不醒的時候就有人說她是妖孽,紅顏禍水。
現在葉雙醒來了,她就應該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後宮只有她一個不說,她竟然還這麼久走了,還不知道連栩楓這四個月來是怎麼應對那些頑固的大臣的。
「你瘦了!」葉雙的話剛剛說完,連栩楓本來害怕弄疼了她的雙手加大了力氣,緊緊的抱著她,永遠都不想放開。
「雙兒,別離開我了好不好?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天知道最近我是怎麼過過來的,沒有了你,我都不是我自己了。
葉雙也懶得掙月兌,任由他抱著,「對不起,我現在真的沒辦法接受你,我想……」她想說出那幾個字,可是突然覺得好像話道了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什麼叫欲言又止,現在葉雙就是欲言又止,「抱歉,皇上,你還是廢了我的皇後之位吧!我真的不適合!」
「不,我的皇後只有你一個人,如果你不想做這個皇後,那我這個皇上也會不在了的,當初我做這個皇上就是為了替你治病,雖然後來你也沒醒過來,不過一切都是為了你!」想到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葉雙突然就病了,他根本就不會那麼快就把東明國奪了回來。
「皇上,你這是在說什麼傻話?你是皇上,這天下的百姓都需要你,你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如果讓你父皇母後知道了他們該有多傷心?葉雙擔當不起這麼重的罪孽!」葉雙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听到連栩楓這麼**luo的表露心跡,她心中十分感動,可是感動不是愛情。
連栩楓究竟有多愛葉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葉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他的一切都是為了葉雙,這幾個月葉雙不在身邊,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完全地跟著她飛了,「雙兒,難道你不需要嗎?我最希望的是得到你的需要,被你需要,我才是最幸福的。」
「皇上,我不想要你做一個不負責的人,你是這天下的皇上,你身上有那麼重要的擔子需要你來抗,你不能夠因為兒女私情放著這萬壁江山不管不顧,如果你真的要這樣,那我就只有以死謝罪了,估計這樣你父皇母後都不會原諒我吧?」這樣的連栩楓,葉雙更是不願意傷害他,如果可以,其實她也想要就這樣接受了他,安安心心地做他的皇後,可是她卻不能夠,這樣的她,怎麼配得上這麼美好的他?
「雙兒,我再問一次,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你當真不肯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無論要我等多久,我都願意等!」他松開葉雙,雙眼直視葉雙的眸子,她的眼楮很大,笑起來彎彎的,好像會說話一樣。
葉雙艱難的點點頭,「皇上,葉雙何時開始會說謊了?葉雙時刻都在等待著皇上的一紙休書,今天皇上既然來了,就干脆地給葉雙一紙休書吧,這樣也不妨礙你納後!」她含淚說完這些話,然後轉身背對著連栩楓,不想要去看他的雙眸,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淚水就落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哭,也許是被這樣的他感動了吧?
「此話當真?如果我真的娶了新皇後,你當真不會傷心?」連栩楓的嗓門突然變大,他沒想到葉雙竟然真的會說出這麼決絕的話,真的很傷人,他現在不期待葉雙能夠愛他,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待在她身邊就好,可是為什麼她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他?
「當真!皇上請給葉雙一紙休書!葉雙不想皇上在葉雙身上浪費時間,同時葉雙也不想讓自己被皇上這莫名其妙的皇後之位困住一輩子!」她拳頭緊握,呆呆的站在那里,眼里的淚水只要在過一下就會落下來,可是她必須強忍著,她不能夠讓連栩楓就這樣在自己身上耗盡自己。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著去和你的老情人重修于好?」連栩楓緊閉雙眼,他使勁強迫自己不要發火,一定不能夠發火,同時也在期待著葉雙能夠否認自己剛剛的說法。
可是,葉雙小嘴微張,說出了幾個字,「這有何嘗不可?」
「你就這麼想和他雙宿雙飛?這麼急切地想要逃離朕的懷抱?做朕的皇後就那麼讓你不自在?」一連串的反問扔給了葉雙,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挖開葉雙的腦子,看看她的大腦是什麼做的。
「皇上,請給葉雙一紙休書,您問再多遍,葉雙能夠給你的都只是葉雙不想做你的皇後,您問的越多,求您別再問了,葉雙怕說出這些話來傷您的心!」求求你了,連栩楓,求你了,別再逼我了,我不想要傷害你,也許現在讓你放手會很難過,可是只有這樣你將來才會幸福,與我在一起你不會幸福的。
連葉雙說的每一個字都听到了連栩楓的耳朵內,他氣的臉上青筋暴起,一拳頭直接對著桌子打了下去,這木頭桌子就順勢嘩啦一聲散在了地上,而他的關節處有很明顯的血漬,血滴慢慢地滴下,「朕會如你所願的!來人啊!筆墨伺候!」
連栩楓那一聲是費盡力氣喊出來的,他瞪著葉雙單薄的背影,為什麼那麼柔弱的一個女子卻能夠如此傷人?而後他也轉過身去,如果可以,他現在很想和葉雙一起去死,這樣死了的他們是在一起的。
很快穗兒麥兒進屋來了,在書桌上攤開上好的宣紙,研磨著上好的墨,連栩楓用余光瞟了一眼葉雙,接著就徑直走到了書桌旁邊,拾筆刷刷刷的在宣紙上留下他飄逸的字跡,他的字寫的很好,豪放廣邁,不愧為天子之字。
寫完之後,他大手一揮,那毛筆就被甩了出去,拿起那宣紙細細看了一眼,快步走到葉雙面前,忍痛將休書扔在了葉雙的臉上,「朕如你所願,從此以後,你我再無關系,你想如何,朕都不會過問!」說完之後他疾步走出了房間。
听到腳步聲越來越輕,葉雙再也忍不住,她全身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盯著地上躺著的休書,淚水啪嗒落了下來,穗兒和麥兒都不知道兩位主子這是怎麼了,不過剛剛皇上寫的字她們是看的很清楚,皇上竟然要休了皇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看著皇後這麼傷心,她們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怎麼這兩個主子要這麼互相折磨對方,好不容易醒來了就不能夠好好的過日子嗎?
「主子,您起來吧,地上涼!」穗兒上前要扶起葉雙,可是葉雙卻怎麼也不肯起來,倔強地抹去淚水,然後對著穗兒一笑,「穗兒,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都走吧!」
剛剛撿起那休書的麥兒和正要扶葉雙的穗兒听到葉雙的話,目光不呆滯,「主子,您這是什麼意思?您不要我們了嗎?」
「不是我不要你們了,而從今以後我不再是皇後,自然也就不是你們的主子了啊!走吧,都走了吧!」她強硬地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扶著四周的櫃子走到了書桌旁邊,身子一軟直接落入軟榻上,雙眼緊閉,什麼都不說。
穗兒和麥兒不知道該怎麼辦,于是由穗兒在這里守著葉雙,而麥兒則下樓去找皇上問清楚情況,可是麥兒下樓的時候,才發現之前跟著皇上來的那些侍衛都不在了,而樓下寂靜地嚇人,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打扮成小二的侍衛還有五米的那幾個人,還有幾個女小二。
「怎麼回事?」麥兒走到櫃台旁邊問張奇,「主子呢?」
張奇一臉茫然,聳聳肩道,「走了,怎麼了?」
麥兒看張奇的模樣不是知道實情的樣子,沒辦法,她只能夠問了皇上走了的方向,然後追了出去,必須要問清楚情況啊,不然看剛剛樓上那位的反應,估計要傷心死了。
連栩楓從樓上下去之後,滿臉都寫著別惹朕,楚翔不知道樓上發生什麼事情了,看到皇上這麼生氣他又不好意思問清楚情況,只能夠按照主子說的去做,既然要走,那就只有走了。
麥兒騎著大馬很快就在城門口追上了連栩楓他們,楚翔也注意到了身後的麥兒,他立刻反身到了麥兒身邊,「怎麼了,麥兒?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皇上會這麼生氣?看他的表情好像好殺了天下人一樣!」
麥兒趕得太急,喘了一口氣之後,「我也不知道啊,剛剛皇上讓我和穗兒進去伺候筆墨,然後他就寫了休書給娘娘,然後就摔門走了,我們那位現在還在樓上躺著哭呢,問她可是她什麼都不說!我想問清楚情況這才追了來啊!」
「什麼?你說皇上寫了休書給皇後?」楚翔做夢也不會想到皇上會寫休書給皇後,皇後昏睡了十年,這十年皇上對皇後做的事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看在眼里,怎麼可能寫休書給皇後?麥兒是不是看錯了?
麥兒使勁地點頭,「真的,怎麼辦?這兩位主子怕是要傷心死?先不說娘娘現在在樓上什麼話都不說,皇上回去怕是要出什麼事情!」
「麥兒別慌,你先回去,跟穗兒好好地看著娘娘,皇上這邊有我看著呢,這可怎麼才好啊?」楚翔以前不看好葉雙做皇後,可是當他看到皇上竟然為了這個女人那麼強硬地攻回了臨城,雖然這一路上沒有打仗,回來的很順利,可是這也是有葉雙的功勞的。
而且,這麼多年來,葉雙這丫頭就是皇上的精神支柱,如果沒有了葉雙,皇上該怎麼辦?他沒法想象。
「可是,楚大哥,娘娘剛剛讓我和穗兒走,她說她從今以後不再是皇後了,而我們也不再是她的丫鬟了,這該怎麼辦?」麥兒的聲音帶著點哭泣,這半年來她已經看出來了葉雙到底有多倔強和強硬,只要她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是軟弱了的。
「你們就說你們是皇上派來照顧她的,如果你們走了,皇上不會放過你們的,就這樣吧,娘娘她很看重生命的!」其實楚翔一點也不了解葉雙,可是他知道,皇後最在意的就是人的生命。
麥兒听了出現的話之後便騎著馬回去了,楚翔快馬加鞭趕上了大部隊,可是早已經沒了連栩楓身影,那些侍衛見楚翔回來了急忙說道,「將軍,皇上一出城就騎馬走了,還吩咐我們不準去追他,您看現在該怎麼辦?」
楚翔看著皇上離開的方向,深深地嘆氣,皇上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滿心歡喜地說著要見著娘娘了嗎?為什麼一眨眼又寫了休書?
楚翔看了一眼那些侍衛,「你們就按照這樣的速度跟著吧,我去追皇上,一路上會給你們留下記號的!」說完他甩著鞭子拍打著馬兒,然後加速要去追連栩楓。
連栩楓騎著馬兒飛奔在小路上,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該去哪里,沒有了葉雙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生活,以前他的目標就是要讓葉雙過上好日子,可是現在他卻迷茫了。
他沒想到葉雙一醒來自己和她就是永別了,這樣還不如她一直昏迷著,這樣至少她還是屬于他的,那個只屬于他的葉雙。
楚翔追上了連栩楓,一直跟在他身後,沒有讓他發現自己已經追上了他,只是在他身後看著他,確保他不會出事。
葉雙在三樓的那間房一直待著,什麼話都沒有說,很多事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里回放著,童穎惜和秦昊銘的相遇相知,相戀結婚,秦昊銘的背叛,兩個人車禍穿越,然後是昏睡那段時間做的有關于連栩楓的夢都在她的大腦里回放著。
還有她醒來了在臨城皇宮里待得那兩個月和連栩楓朝夕相處的日子,她能夠想到的他的都是他的好,他是那麼的好,而她卻什麼都沒有替他做過,她一直都是在做傷害他的事情。
對不起,連栩楓,如果有來世,就讓我來守護你吧!這輩子對不起,這樣的我已經不配去愛你!
穗兒一直都靜靜地站在一旁,手里捏著那張休書,麥兒回來之後,她們兩個人就一直站在那里守著葉雙,她們看著葉雙雙眼空洞,很害怕她一時想不通就傷害自己的事情。
而且她們的心里還很納悶,皇上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要休了皇後,對這個皇後,心里還有些同情,好不容易醒了,現在卻被廢了。
而她們卻不知道,這都是葉雙自己要求的,如果她不故意說出那些話讓連栩楓給了她一紙休書。
那日,葉雙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吃任何東西,這是為了懲罰她自己,她竟然讓那麼好的一個人傷的那麼的重。
連栩楓也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吃任何東西,一路快馬加鞭,晚上也沒有停下來歇息。
楚翔不知道連栩楓要到哪里去,一路跟著到了南邊城,然後見連栩楓直接往桃花谷的方向去,他知道,主子這又是回來自我安慰了。
連栩楓一進入桃花谷,曾經和葉雙在這里的那些日子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葉雙昏迷的這段時間他曾經失憶期間和葉雙的點滴事情都想起來了,這里的一切都還是和當初一樣,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可是這里的擺設還和當初一樣,葉雙給他縫制的那一個香囊也一直在他身邊,這里的房屋他每年都讓楚翔帶人來修理。
只要是和葉雙相關的東西,他都想要保護好它,他坐在那瀑布面前,心里很是煩躁,為什麼,他對她那麼好,她還是要這麼著急的逃離自己的懷抱?
連栩楓緊緊拽著香囊,「老天,你告訴我,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你為什麼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連栩楓對著天大聲喊著,他不在乎等葉雙,為什麼她連這個機會都願意給自己?
夏日的天氣總是最變化莫測的,先前還是驕陽似火,片刻之後就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了,楚翔跟著連栩楓在這里待了兩天了,這兩天主子不吃不喝可把他急壞了,剛開始還不敢出現在連栩楓面前,後來見他什麼東西都不吃,便也現身了。
可是連栩楓還是什麼都不吃,現在下雨了這皇上還是不肯離開,就坐在這瀑布前面呆呆的什麼都不做,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他的衣服,什麼都打濕了,包括他的心也跟著雨水一起流淌著。
楚翔拿來雨傘替他撐著,可是連栩楓對著楚翔大發雷霆,「給朕滾!朕不需要你的同情!」
 
楚翔听到他的這話,心中徹底憤怒了,直接將雨傘甩了,「主子,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同情你,那你就徹底錯了,你現在這樣是要做給誰看?如果你真的要這樣,那我現在就去把葉雙給殺了,既然她讓你這麼痛苦,殺了她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他說完就轉身要離開,對于連栩楓現在的狀態他很不滿,他不懂主子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做值得嗎?
連栩楓本來毫無生氣的臉上因為听到楚翔要去殺了葉雙而有了些許生氣,他對著楚翔大喊,「放肆,你想去殺了她,先從我身上踏過去!」雖然幾天沒有吃飯的他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可是發火了的他還是那麼的恐怖,使勁瞪著楚翔,他不準他去傷害葉雙一分。
「主子,你听奴才一句勸吧!你生病了的話,娘娘該由誰去保護?」沒法,楚翔還是只能夠從葉雙身上做功夫,這主子才會听,這兩天他該說的都說了,可是這主子是柴米不進,剛剛一听到葉雙的名字就著急上火了。
連栩楓苦笑,「不用了,她以後再也不需要我的保護了,她有那個人的保護,我現在成了多余的了!」想到自己這十年來竟然和她的相公爭奪她,他霸佔了她,可真的有夠搞笑的!
「怎麼會?主子,只有您能夠給娘娘最好的保護,別人怎麼可能像您一樣盡心盡力地保護娘娘?」楚翔真的不能夠想到還有誰能夠愛葉雙如他們的主子一樣,作為一國之君,理應有三千佳麗等著他的寵幸,可是他卻選擇了葉雙一個人,這十年來即便葉雙昏迷不醒,他還是一直都只是愛著葉雙,重來沒有想過要找一個人代替葉雙。
同樣身為男人的他都被自己主子這偉大的愛情感動了,他想娘娘其實也被感動了的吧?皇上做到了這種程度,即便是石頭心也應該感動的啊!
「阿翔,別說了,去把我們的人都撤了吧!酒樓里面的人就留著任她使喚吧,酒樓外面五米的人都撤了,能夠保護她的不止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既然她真的要選擇武鳴皓,那麼自己還是成全吧,除了這個,好像他真的沒法給葉雙更好的東西了。
楚翔沒想到皇上會這麼說,他疑惑地叫了聲,「主子?」
連栩楓緩緩起身,「去吧!朕已經想通了,雙兒現在不需要朕了,朕應該給她自由,你不是也知道嗎?武鳴皓的人一直都在保護著她!即便沒有五米,她也不會出事的!」他說的很無奈,感覺放下葉雙,他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
楚翔領旨之後轉身離開,可是還沒走出幾步,就听見了身後傳來了巨大的落水聲,回頭一看,連栩楓已經消失在面前了,而之前他身後的那小潭卻濺起了很大的水花,「主子!」
楚翔快步跑到小潭邊上,只看見連栩楓即便沉入水底的影子,他沒有一絲掙扎,楚翔來不及多想直接跳了下去,拽著連栩楓的身子就往上游。
傾盆的大雨還沒有停止,兩個人的衣裳本來就是濕的,現在落水之後也沒有什麼變化,連栩楓的臉色蒼白。
「主子,您不能夠有事,听到沒有,您不能夠有事!」楚翔一邊嘀咕著,一邊抱著連栩楓往茅草屋跑去,還好相隔不遠,很快就回到了茅草屋。
連栩楓是直接降到水下面去的,所以他並沒有嗆到水,楚翔推論他應該是先昏迷了才掉入小潭里面去的。
回到茅草屋他直接將連栩楓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後用被子將他裹住,接著從廚房搬來柴火想要生火升高室內的溫度,可是轉念一想,現在正是最熱的七月,然後又將那些柴火搬了出去。
直接到廚房燒開水,然後拿來帕子替葉雙擦了身子,看著連栩楓蒼白的臉心中很擔心,如果主子出事了,他該如何去見駕崩了的先帝先後?還有老皇上和辛皇後娘娘?
而葉雙這邊,從連栩楓走了之後,第二天早上她便早早地起床,那日穗兒和麥兒說了她們不會離開她之後,她也沒有多說什麼,看見一切都沒有改變,她也懶得去追究,還是照常過日子。
穗兒和麥兒見娘娘第二日就恢復了正常,兩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去。
可是她們知道外面五米的人都撤了,應該是皇上吩咐的吧?而明顯娘娘不知道,她們也沒多話。
那日連栩楓給了葉雙休書之後,武鳴皓的探子就回去告訴了他連栩楓本來是高高興興地去禧福酒樓,可是沒到半個時辰就生氣地離開了,應該是兩個人吵架了,武鳴皓倒是樂得高興。
後來听說連栩楓把守在葉雙周圍的人都
撤了,他卻迷茫了,這人在玩什麼?怎麼會這樣就把那些人給撤了?什麼時候開始都不擔心葉雙的危險了?
不過他卻只是疑惑了一下,然後加派了人手守在葉雙身邊。
連栩楓那日落水之後便大病了一場,楚翔擔心他的身子,便飛鴿傳書讓傳谷連夜趕了過去,還好傳谷的醫術了得,連栩楓很快就痊愈了。
痊愈了之後的他,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幸福的笑容了,哪怕在葉雙昏睡不醒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有幸福的笑容,可是現在葉雙離開了,他的笑容也跟著她一起離開了。
連栩楓身子好了之後,他也離開了桃花谷,回到了臨城,既然葉雙此不需要他了,從此他便再也沒有理由出現在她的面前,相見了反而增加傷感,還不如永遠不見。
回到臨城之後,連栩楓便昭告天下,葉雙從此再也不是他的皇後,從此葉雙的生死都與他無關!
遠在雲城的葉雙看到這皇榜的時候,心驟然一緊,雖然這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是為什麼現在這結果真的擺放在她的面前,她會這麼心痛?
現在連栩楓留下那一紙休書的時候,葉雙心里還覺得連栩楓應該會回來,他應該還會回來的,他不可能就這麼容易放過她!
可是現在他真的這麼干脆地放過她了,其實她知道他下這道皇榜只是為了替自己恢復自由之身,她心里都知道,他在這個時候都還在替自己著想,可是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
臨城皇宮
連栩楓坐在葉雙住了十年的寢宮,呆呆地看著那張她睡了十年的床榻,捏著那個上次已經被大雨打濕了,然後被他曬干的香囊,還有葉雙的翡翠簪子,自言自語道,「雙兒,我這麼做你可還滿意?難道離開我真的是你的夢想嗎?從一醒來就想要逃離我,這樣你真的會幸福嗎?如果離開我真的是你的幸福,那你一定要幸福,不要讓我有理由去把你抓回來,到時候我就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容易放手了!」
此時遠在雲城的葉雙也坐在雅間里,上次連栩楓給她休書的那間屋子里,她打了一個噴嚏,穗兒急忙替她拿來披風,「主子,您多半昨兒個吹風著涼了,還是把披風披上吧!」
葉雙看了那披風一眼,「放著吧!我不冷!」
麥兒和穗兒相視一眼,然後出了雅間,麥兒搶先說道,「主子怕是在傷心方才看見的皇榜吧!」
「這是必然的,皇上竟然這般狠心,他怎麼忍心昭告天下廢了娘娘呢?」穗兒還是不相信那麼深情的皇上會休了皇後,打死她都不信。
「誰說不是呢?可是皇上走了已經快一個月了,現在五米的人也都撤走了,這麼久他都沒有派人來打探這里的消息,更別說他親自來看娘娘了,看來皇上真的是下定決心要廢了娘娘吧!」麥兒說著,那日皇上寫休書時的決絕她還記得很清楚,當時的皇上真的很生氣,那表情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穗兒,麥兒,你們何時也學會在背後議論主子了?」葉雙的聲音在她們背後響起,她方才見這兩個丫又頭鬼鬼祟祟地出來,以為是連栩楓有什麼消息,就貼著門听了好半天,誰知道這兩個丫頭在背後嚼舌根。
穗兒和麥兒听到葉雙的話之後雙雙跪下,磕頭求饒,「主子饒命!奴婢不是有意議論您的!主子饒命!」
葉雙轉身回到軟榻上坐下,「罷了,你們說的也都是事實,只是以後再也別讓我听到這些話,否則你們就都離開吧!」她剛剛听到了她們說的,連栩楓已經撤走了這附近的人嗎?
呵呵,看來她真的傷他很深,不過這樣也好,這次他應該是徹底放下了吧?
連栩楓,對不起,原諒我!跟我在一起你不會真的得到快樂的,現在這樣就很好!
穗兒和麥兒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只得跟著葉雙進了屋子,然後默默地守在葉雙身邊,葉雙朝她們揮揮手,「出去吧!現在樓下生意也很好,你們去幫幫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穗兒和麥兒出去之後,葉雙就閉著眼楮在躺椅上面靜靜地待著。
「皇上,皖明國皇帝真的頒布了皇榜昭告天下,葉皇後從此不再是他的皇後,葉皇後今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探子恭恭敬敬地對武鳴皓報著他在皖明國看到的消息。
武鳴皓眉眼一挑,「是麼?他這幾天在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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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每天都忙著政事,不忙的時候就待在東宮!」
「呵呵,看來只是表面上放棄了雙兒,心里還是沒法放下啊!」武鳴皓其實很了解連栩楓心里的那種痛,當他知道葉雙是童穎惜的時候,他也很心痛,不過卻比連栩楓要好些,畢竟童穎惜還活著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獎勵。
哪怕葉雙不願意原諒他,他也沒關系,只要她過得好好的就好,本來以為葉雙當初不願意原諒自己是因為連栩楓,可是現在看來,葉雙心里並沒有連栩楓,這樣也好,只要連栩楓放下葉雙,現在葉雙不再是他的皇後,武鳴皓覺得自己就有希望得到葉雙的原諒。
武鳴皓揮手讓那探子下去,然後喚來齊豫,「齊豫,你立馬安排,朕今日就要到雲城去!」
「皇上,您才從雲城回來一個月,您這又是要去做什麼?」齊豫其實知道武鳴皓是要去找葉雙,可是他很清楚皖明國皇帝是多麼的愛葉雙,十年的真心相待都沒有感化葉雙的心,他的主子這是要用熱臉去貼冷**啊!
「什麼時候朕做什麼事情還得得到你的同意了?叫你去準備就去準備,那麼多廢話!」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武鳴皓知道自己現在去雲城也許見到葉雙也只是得到她的冷眼相待,可是他覺得如果自己現在不去找她,有可能永遠都不能夠再和她在一起了。
武鳴皓這次還是像上一次一樣,戴著人皮面具來到雲城,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他究竟是誰,哪怕是守在葉雙周圍的他派來的人也不會知道他是武鳴皓。
而武鳴皓的手下包括齊豫也都戴上了人皮面具,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禧福酒樓。
「客官請!」小二笑著將武鳴皓迎進了酒樓里面。
武鳴皓一進去就四處尋找葉雙,可是將這整個一樓都看了一個遍都沒有發現葉雙的身影,但是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正在上樓,那是穗兒,葉雙的貼身宮女。
「我要到樓上去!」武鳴皓直接開口要求要到樓上去,他敢肯定到樓上就離葉雙近了一步。
小二看了一眼張奇,張奇點頭同意,便引著武鳴皓上了二樓。
武鳴皓上次來過這里一次,不過只是在樓下坐了坐,根本就沒有上樓,從外面可以看出這酒樓一共有三樓。
他到了第二樓之後才發現二樓是包間,四處大門緊閉,根本就沒法看到葉雙在哪里,然後順著樓梯朝第三樓望了去,「從樓上看風景應該不錯吧?我還是到三樓去吧!」他說著就邁著步子上了樓梯。
那小二本來就是侍衛,看武鳴皓要上樓了,他一個側身就將武鳴皓的路擋了,笑著對他說,「客官,不好意思啊,這樓上是會員間,一般的客人是沒法上去的,勞煩客官還是就在二樓用餐吧!」
武鳴皓雙手環在胸前,打量了這個小二一番,「你這小二怎麼這麼沒眼力見?我能來你們這里吃飯是給你們這小酒樓的面子,這雲城最大的酒樓都隨意我走動,為何到了你們這里就不允許上三樓去了呢?」
小二不想惹麻煩,他知道這兩天主子已經夠煩了,便一直低聲地祈求道,「公子,你就將就一下吧,這二樓看風景還是一樣的,樓上真的是不方便!就算是皇上來了我們主子說不讓上也不允許上去的!」
「哦,是麼?我倒是想看看這個連皇上都不能夠隨意走動的酒樓究竟是有什麼古怪的!」說完他一躍身就跳過了小二到了三樓。
那小二見這公子不是一個善茬,便大聲呼喊著,「來人啊,這里有人擅闖三樓了,來人啊!」
齊豫上前想要將那小二的嘴給捂上,可是小二早就跳到了一樓,大聲喊著酒樓里面的侍衛都來幫忙。
他們知道現在皇上的人都撤走了,想要保護這里就只有靠自己了,而葉雙聞聲也吩咐麥兒立刻出來查看一番。
武鳴皓上了三樓看著有三道門,不知道葉雙究竟在哪里,正打算一道門一道門的打開看葉雙在哪里,恰好面前的一道門自己打開了,然後走出來一個丫鬟打扮的丫頭,這不正是麥兒嗎?
麥兒一開門就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她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誰?為何這麼大膽擅闖三樓?」
武鳴皓雙手抱拳朝麥兒行了一個禮,「姑娘,在下是瞧著三樓看風景很是合適,這才上來,在
下並不知道到這里來是擅闖,還請姑娘不要見怪!」武鳴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足夠低聲下氣。
為了他的穎惜,他忍了!
「公子,這里是不對外開放的,您還是下去吧!為了不給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請您配合!」麥兒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認真看賬本的葉雙,然後順手將門關上,伸手一只手示意武鳴皓離開。
武鳴皓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齊豫帶著侍衛也跟著上了三樓,麥兒看見這刷刷刷的又上來了二十來個隨從,她的臉色立刻暗了下來,「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麥兒是江湖中人出生,她自然不怕大打一場,可是想要屋子里的葉雙手無寸鐵之力,現在沒有了皇上的庇佑,他們都不能夠隨意惹事了,否則在這里遲早是開不下去酒樓的。
「下去!」武鳴皓沉聲呵斥了他的手下,然後以齊豫帶頭那些人又消失在了三樓,看著那些離開了,他才笑呵呵地回頭看著麥兒,「姑娘,不知能夠允許在下在三樓待一會?」
「公子,恕我難從命,你還是下去吧,二樓看風景和這里是差不多的,我家主子不喜歡被人打擾,此刻她正在屋子里查賬,還望公子諒解!」
葉雙在屋子里也听到了外面的談話,她放下賬本柔聲說道,「這位公子,你的飯菜奴家給你半價,還望公子還是去二樓吧!」
听到葉雙的聲音,武鳴皓的身子微微顫了顫,眼眸深處變得溫柔了許多,可是他還是沒有讓自己的這一絲異樣被麥兒覺察到,「原來老板是位姑娘啊,早聞禧福酒樓的老板娘人美,不知道能否賞臉讓在下一見呢?」
葉雙听到這話,心想又是一個搗亂的來了,她朝穗兒點點頭,穗兒會意走了出去,並且很順手地就將門帶上,武鳴皓本來還想偷偷地看一下葉雙,誰知道穗兒關門的速度會那麼快,「公子,我家主子說了,如果你是來吃飯的,那麼我家主子歡迎你,可是如果你是來鬧事的,那麼我家主子請你盡快離開,這里並不是是個人就能夠來鬧事的地方!」
「如果我偏不走呢?」連栩楓雙手環抱在胸前,想著這丫頭現在還是這脾氣,看來她真的還是沒有變。
想著以前他們上大學的時候,學校里好多豪門子弟覬覦童穎惜的美貌,可是無奈她卻只傾心于秦昊銘,這兩個人在學校里也是公認的金童玉女。
因為童穎惜身邊一直都有秦昊銘這個護花使者的存在,所以那些人才沒辦法來褻瀆童穎惜的美麗。
後來有一次秦昊銘因為有事必須到法國去,那些豪門子弟里面有一個就是不怕死的,那個人叫陰從旅,父親是a市的市委書記,他是家中獨子,當然,他也一直都愛慕童穎惜。
這次趁著秦昊銘到國外去了,而童穎惜一個女子獨自在a市,他便暗地里跟著童穎惜。
童穎惜父母去世的早,童氏集團很早就由她接手了,所以她在讀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在管理童氏集團,還好有秦昊銘的幫助,童氏集團發展的很好。
而秦昊銘也是少年家長,他也是早早地就接管了秦氏集團,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更加懂得了珍惜對方。
在學校他們兩個是金童玉女,在商場,他們兩個是斂財情侶,葉雙成了女強人,而秦昊銘也成了叱 風雲的一個男人。
那陰從旅不怕秦昊銘,因為他覺得自己有著比秦昊銘還有權勢的老爹,他這次趁著童穎惜一個人去談生意,就偷偷地在童穎惜的酒水里面加一種藥。
結果被童穎惜看到了,她直接月兌掉高跟鞋就朝陰從旅的頭砸下去,旁邊的人都被這小小女強人給嚇到了,紛紛去拉開她,別人越是要拉開她,她的手下的越重。
當陰從旅渾身都滴著血之後,她將那高跟鞋一甩,拍拍手留下一句話,「下次見到我最好繞道走,否則我才不管你老爹是誰,我先打的你連你老爹都不認識你!」之後就瀟灑地光著腳走出了那家會所。
後來她回去之後還把這個當成笑話告訴秦昊銘,秦昊銘當即就從法國趕回來,童穎惜攔著要派人去收拾陰從旅的秦昊銘,「我已經將他打的半死了,他不敢再犯了的,你如果再去打他,他老爹不會放過我們的!」
說著她就撒嬌地將雙手搭在秦昊銘的脖子上,低聲說道,「其實我下手很重的,他應該離殘廢不遠了!」然後壞壞地盯著秦昊銘笑。
秦昊銘當然知道其實童穎惜當時應該是嚇慘
了,可是她卻必須堅強的自己面對,自己修理那個敗類,因為她知道他不在身邊,一切都得靠她自己去解決。
而她不讓他去修理那敗類,也只是因為她心疼他,不想給他惹太多麻煩。
想到這里,武鳴皓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久久都沒有消失,「罷了,告訴你們主子,我在二樓等她!還望老板娘千萬賞臉!」他說的很大聲,好似是跟穗兒和麥兒說的話,其實他是在告訴葉雙。
武鳴皓故意壓低了聲音,不讓葉雙覺察出來是他在外面,說完之後就下樓去了。
麥兒穗兒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回到房間里去,「主子,您要怎麼做?」
「去吧!不去那人也不會心甘的!」葉雙放下賬本,然後攏了攏耳邊落下的碎發,起身下樓。
走到二樓果真看見了二樓的走廊處站了二十個左右的隨從,看來這就是那個人的隨從吧?
她繼續朝前走,穗兒和麥兒寸步不離地跟著葉雙走著,而這酒樓里面的侍衛和五米的那五個人都匯集到了二樓,只要葉雙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出現。
葉雙推門進去,見到窗戶邊站了一個穿著墨色長袍的男子,腰間綁著一根黑色腰帶,背對著她站著,這不是武鳴皓嗎?
雖然葉雙醒來之後只見過武鳴皓兩次,可是她卻對他的背影很是熟悉,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是他們兩個相認的那一次,武鳴皓出門的時候,葉雙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久,雖然始終沒有辦法原諒他,可是他終究是自己愛了那麼久的男人,真的有必要好好地記住他現在的模樣,也許真的沒有辦法再見面了。
看到這背影,她的腳步停滯了,站在門口久久不肯進去,齊豫站在武鳴皓身邊,看見葉雙來了,他提醒著,「主子,老板娘來了!」
武鳴皓聞聲緩慢轉過身子來,葉雙一雙大眼緊緊盯著他,她以為是他,可是當他的臉全部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失望了。
原來不是他。
葉雙微微欠了欠身子,「不知公子叫奴家前來所為何事?」她不想惹事,只是想在這里開一家酒樓供應這麼一大家子的生計。
武鳴皓從一轉過身子就眼楮都不眨地看著葉雙,這才一個月不見,她就瘦了,之前好不容易長得那點肉都消失不見了,他的心很疼。
葉雙見他沒有反應,繼續問道,「不知道公子是有什麼事情嗎?」
齊豫見武鳴皓都還沒有反應,他便伸手踫了踫武鳴皓,小聲提醒著,「主子,老板娘在問你呢!」
他這才反應了過來,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沒事,就是想看看老板娘的芳容!」
「既然沒有事,那就恕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行告退了,公子吃好喝好!今日公子所吃的都半價出售!」說完葉雙就要離開,其實如果換成平常的人,她會好好的接待,可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他就是武鳴皓,加上他方才到三樓去的時候的無禮,讓她對他沒有一點好印象。
葉雙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不喜歡一個人,那麼她就不可能給那人一點好臉色,自然,她也只是在乎自己在乎的人的感受。
「雙兒!」武鳴皓見葉雙要離開了,情急之下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很明顯,葉雙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那聲音那麼熟悉,她的腳步再一次停滯了。
「你是誰?」葉雙看著這張臉,內心的那個猜測再一次被熄滅,這怎麼可能是武鳴皓,這張臉根本就不是。
武鳴皓的右手緩緩揚起,然後從頸部開始直接將那人皮面具扯下扔了,「是我!」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了,也許是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趕路吧,只是為了早點見到她。
「不是說了再也不見了嗎?你怎麼又來了?」葉雙揮手讓穗兒和麥兒出去,再一次面對這一張臉,她的心好像都比較平靜了。
武鳴皓也讓齊豫出去,齊豫出去的時候將房門關上,留下葉雙和武鳴皓兩個人在包間里面。
「雙兒,我想你了!」他說出來當時連栩楓說過的話,葉雙听著這話,突然想到了那個一直對她好的男人,現在那個男人是真的離開自己了,呵呵,他還來這里做什麼?明知道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你走吧!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了,從你在辦公室做出那種事情之後就沒有機會了!」她沒有辦
法再對著秦昊銘或者是武鳴皓,因為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如果武鳴皓只是單純的武鳴皓,可能自己還不會這麼決絕地對他。
可是這個人是自己曾經最愛的丈夫,這個人做出了背叛自己的事情。
「雙兒,我知道,連栩楓肯放棄你,是因為你說了你不喜歡他,所以他才肯放了你!既然你不喜歡他,那麼就是你還沒有辦法放下我們的過去,沒有辦法放下我,不是嗎?」武鳴皓真的一直抱著僥幸心理,葉雙這樣做,肯定是還對過去很懷戀。
葉雙走了過去,坐在了凳子上,抬頭看了武鳴皓一眼,「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我們沒有機會了?我告訴你,我讓他放棄了我,是我不想耽誤他,這樣的我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愛,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呢?我們現在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也許上一次在臨城見到你,我當時很激動,那是因為我很感激老天沒有讓你死,你現在還活著,你並沒有因為我去死!」
「雙兒,既然老天都不讓我們兩個死,就說明老天是希望我們兩個能夠重新開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我再也不會做出那種糊涂事!」武鳴皓一激動直接上前握住了葉雙的手。
葉雙低頭看了眼被他握著的手,如果是從前,他這樣握著自己的手,自己會很幸福吧?那個時候只要是被他握著手,她就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溫暖,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她感受到的只有冰冷,除了冰冷便沒有其他了。
「你說我是該叫你昊銘還是武鳴皓呢?呵呵,如果你想听實話,我現在就告訴你吧!曾經的我,覺得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一個女人,最開始有一個那麼疼愛我的男朋友,你真的把我寵的無法無天了,後來又有一個那麼愛我的丈夫,你愛我的表現就是盡力幫我解決工作上的煩惱,你真的做的很好,好的直接幫我把我應該做的工作都完成了,我每天就只用幸福地做著我自己愛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事情,葉雙還是會會心地笑,她不是一個會否認自己過去的人,好的便是好的,不好的便是不好的。
武鳴皓也被她帶著一起回憶過去,葉雙繼續說道,「可是你知道嗎?我覺得幸福的事情就是做和你有關的事情,為了你,從來沒有做過飯的我去報了廚師班,剛開始切土豆絲是條的我,後來做飯的手藝竟然能夠和飯店的大廚比擬!」她想到了第一次做飯的時候鮮血淋灕的手了,眨了一下眼楮,抬眸看了他一眼。
「對不起!」武鳴皓當然知道童穎惜曾經為了自己究竟做了多少事情,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是知道的。
「呵呵,別說對不起!你都不知道每天看著你開心地吃飯我有多高興,你不會知道!」那時候的她覺得看著他吃飯就是一種幸福,只要看著他吃飯,她都能夠覺得飽。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說話的同時有熱熱的液體從他的眼楮里躥出,落到葉雙的手,滾燙滾燙的。
可是就算那液體再燙,也不能夠讓葉雙心中的冰塊融化,那冰塊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溶解了。
「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的話,你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葉雙使勁地將他的手甩掉,大聲質問著,「你知道嗎?現在我只要一閉眼,我好像就看見兩個小寶貝哭訴著來找我,問我為什麼當初那麼狠心會朝馬路中間跑去,如果我當時能夠忍一忍,那麼現在兩個小寶貝都已經十歲了,你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他們,我的心究竟會有多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吼出這些話基本是歇斯底里。
「對不起!對不起!」
「夠了,你除了道歉究竟還會做什麼?如果你到這里來只是為了勾起我的那些傷心的回憶,那麼你現在可以走了,你完全達到了!」武鳴皓,為什麼你一定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我好不容易從你們那里走出來,我知道你還活著好不容易才慢慢地要放下過去,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葉雙痛苦地抱著頭,然後額頭不停地撞擊著桌子,發出踫踫的響聲。
武鳴皓見她這麼自殘,急忙抱住她,「雙兒,原諒我之前沒想這麼多,我也是見你最近這麼傷心,我想要來看看你,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原諒我,也沒關系,我走就是了!你別這麼對自己了,我看著會心疼,對不起!我走,你別自殘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別這樣了!」他真的只有在葉雙面前才會有這樣低聲下氣的口氣。
葉雙的淚水如斷線了的風箏一樣,不停地往下流,「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我再也不要再見到你!」
「好好好!我走,我馬上就
走,你乖乖的,听話啊!別再撞了,這樣你的額頭會破的!」
武鳴皓最後走了,葉雙一個人趴在桌子上放聲大哭,守在門口的穗兒和麥兒見出來的竟然是西汀國的皇帝,她們都很吃驚。
武鳴皓喜歡她們的主子這是她們早就知道的事實,而且她們也知道這個皇帝也和自己的主子一樣愛娘娘,現在主子廢了娘娘的皇後之位,看來這是要來讓娘娘跟著他回西汀國的吧?
等武鳴皓帶著人一走,她們听到了從包間里傳來的嚎啕大哭,走進去一看,發現她們的主子正傷心地趴在桌子上哭。
穗兒遞了一個眼神給麥兒,這又是怎麼了?怎麼主子又哭的這麼傷心?
麥兒回答,不知道啊,主子最近怎麼這麼容易就哭了?還有那西汀國皇帝怎麼舍得主子哭?還和咱們的皇上一樣,以前最疼愛主子的人現在竟然一起來把主子弄哭了。
她們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葉雙,只能夠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什麼話都不說。
武鳴皓離開了,他走了,可是他並沒有像連栩楓一樣把守在葉雙周圍的人撤了,他做不到那麼決絕。
而樓下的侍衛和五米的人看見沒有戴著面具的武鳴皓,都驚呆了,這西汀國皇帝是來這里做什麼的?
難道是來接娘娘去西汀國的?現在見我們皇上廢了娘娘,應該是來接娘娘的吧?
這里的侍衛和五米的人都不相信他們的皇上會這麼狠心,這一次真的休了葉雙,而且在他們的心里,無論葉雙現在還是否是連栩楓的皇後,對于他們來說,葉雙永遠都是他們的娘娘。
武鳴皓前腳剛走,禧福酒樓就迎來了葉雙的娘親萬氏,葉家人那日之前還不知道連栩楓一個月之前在這里就已經給了葉雙休書,前幾天看見皇榜才知道葉雙被他廢了後位。
家人都擔心葉雙想不開,所以讓葉啟陪著他娘親來雲城看看葉雙。
萬氏來過這里一次,那是兩個月以前,這里剛剛開張三個月,那個時候這里的生意那叫一個好,大堂里坐滿了客人,小二們都忙不過來。
而今天她走進來,發現這里根本就沒有一個客人,而那些小二們都戰戰兢兢地站在樓下,「你們這是怎麼了?你們老板娘呢?」萬氏不知道這些男的小二是侍衛扮的。
「夫人,我們主子在樓上呢,您先和少爺到樓上去吧!」張奇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每間房之間的隔音效果都很好,所以他不知道此時葉雙正在樓上大哭。
萬氏走到二樓的時候,隱隱約約听到了這里有女人在哭,她看了一眼帶路的張奇,「掌櫃的,這二樓是不是有誰在哭?」
張奇剛剛也听到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的主子在哭,可是現在已經把老夫人帶到這里來了,總不能告訴她是主子在哭吧?他急忙解釋道,「一個丫頭做錯了事情,剛剛主子訓斥了她幾句,可能覺得委屈跑到這里來哭了!」
萬氏一听是被葉雙罵哭了的,她便覺得心里過意不去,「雙兒也是,怎麼這樣對一個小丫頭,做錯了事情也不該說重話啊!走,咱們去看看!」
張奇見萬氏的腳步已經朝那包房走去,他急忙伸手去扶著萬氏,「夫人,不用了,那丫頭沒什麼事情,主子沒說重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您老啊,還是和少爺上去找主子吧,我這就去看看那丫頭!」
「這樣也好!」萬氏心里一直都擔心著葉雙,這個小丫頭的事情倒是沒什麼要緊的,她繼續上樓,而張奇則往葉雙在的這個包房走去。
在門外敲門說道,「主子,奴才張奇,夫人來了!」
葉雙哭泣著听見張奇來說的話,立馬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淚,「進來說!」
「主子,夫人來了,好像是有什麼要緊事,方才听見這里有人哭,她一定要來瞧一瞧,我騙她說這里只是有一個丫頭被你訓斥哭了,現在她正在樓上等著您呢!」
「什麼?我娘來了?她怎麼現在來了?」葉雙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整理衣衫。
穗兒和麥兒也立馬去打來水拿來洗漱用具,葉雙現在必須要清洗干淨,不然萬氏那麼機警的一個人必然會察覺到葉雙哭過。
她重新弄干淨之後,立馬上三樓去,萬氏此時已經等不及了,正吵著要下去找葉雙,葉雙正好
推門而入,「娘親,您怎麼來了?」雖然她現在還是眼楮腫腫的,可是卻也看不出來她哭過,穗兒刻意替她撲了一層厚厚的脂粉。
「雙兒快來!」萬氏朝她招招手,心里卻還在思索要怎麼安慰她,她注意到葉雙的眼楮很腫,應該是這些天都沒有睡好覺的緣故吧?
「麥兒,上茶!」葉雙順便朝站在萬氏身後的葉啟點點頭,然後走到萬氏身邊坐下。
「雙兒,你和皇上怎麼了?你昏睡十年他都沒有說過要廢了你的皇後之位,怎麼這突然地就廢了你呢?听娘的話,快回去吧,別再在外面瞎鬧了,你在這里開這個酒樓能干賺多少錢?家里不用你貼補,現在你大哥也在做生意,我們家的活計都夠用了!」
連栩楓替她把兒子找回來了,然後又給了兒子本錢,現在葉啟的生意做得倒是不錯,至少可以保證葉家這一大家子的生活,萬氏以為連栩楓是因為葉雙一直在外面不回臨城皇宮所以才休妻的。
「娘,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是我讓他廢了我的皇後之位的,娘親,我已經虧欠了他太多,不能夠再拖累他了,他為了我活著太累了!」雙兒一想到連栩楓為了她這十年做過的事情,心就隱隱地做疼。
萬氏拉過葉雙的手,然後輕輕摩挲著,「傻丫頭,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究竟是有多愛你嗎?呵呵,既然這是要求的,看來他也只是為了讓你高興,不過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是不是對他說了很過分的話?不然以我了解的他來說,他是不會下這道聖旨的!」
「沒有!」葉雙總不能告訴萬氏說自己是拿武鳴皓來做擋箭牌吧?
萬氏不相信她說的話,斜眼看了她一眼之後道,「怎麼可能?你如果不知道他對你有多好的話,娘親今天就說出來讓你知道,每年他都會接娘親去陪你,那段時間我可是看出來他對你的愛不是說說而已,也不是裝裝樣子,我也勸過他另外娶其他人,可是他一口回絕了,說自己此身只會娶你一個人,他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我勸了他不只是一次,可是每次都被他回絕了!」
葉雙何嘗不知道呢?夢里的連栩楓對她就很好啊,而且從她醒過來只會,他就一直悉心照顧自己,那種愛意她真切感受到了的。
「娘親,什麼都別說了!」
萬氏勸了葉雙,這丫頭就是倔強,既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那就讓她自己一個人承擔吧,他們這些家人最多在她身後做她的支持。
萬氏在雲城住了兩天之後就要離開,葉雙很不想她走,可是萬氏擔心家里的情況,葉雙也不多做挽留,由著萬氏離開。
這日一早葉雙在宅子里送了萬氏之後,她就直接到禧福酒樓去,到了酒樓之後覺得整個酒樓的人都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她,今兒個都是怎麼了?
她問麥兒穗兒,這兩個丫頭一直都是跟著她的,怎麼可能知道,而後又問其他人,所有人都對她搖頭,葉雙懶得多問,也就作罷。
萬氏和葉啟來到城門口的時候,看到那日來的時候還是貼著廢後皇榜的地方,今兒個竟然換上了喜榜,葉啟這些年學做生意也認識了不少的字,他到那下去去看了之後回來告訴萬氏,「娘,是皇上要娶新的皇後了!」
萬氏手里本來拿著一串佛珠,自從葉雙昏睡之後她就特別地信佛,所以無時無刻不是拿著一串珠子,听到這話的時候,她撥動珠子的手呆滯了,「你說什麼?新的皇後?」
「是的,娘,那上面寫著的,好像是孫家的小姐,曾經和皇上就有婚約的!」葉啟也替他妹妹心疼,這才廢了後位幾天就要娶新皇後了?
「罷了,回去吧!雙兒的事情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自己究竟是要做什麼!」萬氏覺得自己就算是留在這里也不能夠給葉雙神秘安慰,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會好的。
葉雙在廚房里檢查了一下那些菜的新鮮程度和碗筷的干淨程度之後,她就讓張奇把賬本拿到三樓去,張奇很快就把賬本拿了上去,看著葉雙欲言又止,葉雙盯著他因為想說話而不能夠說的臉漲得通紅,她笑道,「你這是怎麼了?,有話就說,何時你也變得這麼拖拖拉拉了?」
張奇看了一眼穗兒麥兒,兩個丫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茫然地搖搖頭,然後張奇便咬牙道,「主子,您可知道皇上要娶新皇後了?」
葉雙拿著賬本的手突然一抖,「什麼?他要娶新皇後了?」
「是的,主子,皇榜
已經貼出來了!」張奇也替這個主子捏了一把汗,皇上對她的痴情程度他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可是這究竟是在鬧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烏龍的事?
「也好,我都已經耽擱他十年了,他這樣倒也是極好的!」葉雙放下手中的賬本,抬頭看了一眼張奇,「下去吧!」
張奇走了之後,葉雙便裝成和沒事人一樣,繼續拿起賬本來看,穗兒和麥兒看著她這樣子也很擔心,穗兒便讓麥兒留下,她去問個究竟。
穗兒到樓下問了之後,到了城門口去看了那皇榜,大大的玉璽印,這不是作假,皇上難道真的要娶新皇後了?
穗兒無精打采地回去,葉雙沒有抬頭,只是問著,「你去查看的結果如何?可知道皇上要娶的皇後是哪家的千金?」
穗兒疑惑地看了麥兒一眼,主子怎麼知道她是去看皇榜了?麥兒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回主子,是孫家的小姐,孫憶!」
「原來是孫迪妹妹啊?我听說過她,听說這個丫頭和她有著女圭女圭親,這倒也是極好的,你們都下去吧!」葉雙醒來之後听連栩楓說過自己曾經被孫迪綁架,然後還有孫憶的那一檔子事都告訴了她。
「主子,我們就在這里陪著您吧!」兩個人都不願意下去,怕她們一下去葉雙就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
「別擔心,我不會那麼傻的,是我求皇上休了我的,我不會想不開的!」她對穗兒麥兒一笑,可是她不知道這個笑看在她們的眼里是那麼的諷刺,皇後求皇上休了她?
臨城皇宮,連栩楓手里還是捏著那個桃花香囊和翡翠簪子,坐在院子里望著雲城的方向,隨意問著身後的楚翔,「皇榜都貼出去了?」
「回皇上,是的!全部按照您的吩咐貼出去了!只是,您真的要娶孫憶嗎?」楚翔很疑惑,自己的主子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那個丫頭,為什麼這次突然要娶她?
而且這段時間主子一直都拿著葉雙的東西,很明顯是放不下葉雙,為什麼他放不下她還要休了她?而現在還要娶孫憶?
「娶?怎麼不娶?朕的話說出去就是真的了,這不也是她所希望的嗎?只有娶了別人,她才會得到幸福的,不然她不會先去找回她的幸福!」只有看到他娶了別人,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才會回到她的愛人身邊吧?為什麼這麼諷刺?
「皇上!」楚翔不贊同連栩楓娶孫憶,孫家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他是最清楚不過的,當初孫迪放他們進來,一路暢通回國,連栩楓留了孫迪一條命,沒有對孫家趕盡殺絕,為什麼現在還要娶孫家小姐?
那個孫憶長得雖然很乖巧,可是卻不適合做國母,如果說當初他反對葉雙做皇後,可是現在葉雙這股子拼勁在他看來卻是很適合皇後之位的,他很意外葉雙竟然願意出去開一個酒樓也不願意在宮里乖乖的做她的皇後。
「如果還有廢話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跪安了!」連栩楓說完之後緊閉雙眼,從前的那些事情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如果說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那麼就是認識了葉雙。
如果說他這輩子最不幸的事情,那也是認識了葉雙。
他的開心與不開心從認識葉雙之後就一直與葉雙有關,現在既然葉雙不需要自己了,他又何嘗不能夠放她自由。
他知道葉雙心里感到對不起他,雖然她之前說她要去找武鳴皓,可是他卻也知道如果他一直都不放下她,她永遠都不會真的得到幸福,因為在她的心里總是會愧疚。
所以他現在才決定要娶孫憶,孫憶和他有女圭女圭親,而他一直又不喜歡那個女子,這個女子有些小家子氣,可是那一顆愛他的心和他愛葉雙的心卻也是可以媲美的。
「還有,封後大典就定在一個月之後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有所質疑的話,懂了嗎?」連栩楓是真的需要得打一個人的肯定,他心里很明白,娶了孫憶,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不公平的,可是沒有辦法。
孫憶那丫頭這十年來也沒有嫁人,她的愛他是知道了,可是他的心里卻已經被葉雙佔滿,再也沒有空位去讓別人佔據。
武鳴皓那日從雲城回到禹城之後,從臨城又傳出消息,連栩楓竟然要娶新後,他更加憤怒,這曾經發誓一定要守護葉雙的人,為什麼現在轉眼間就娶要別人了?
他不知道葉雙得
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有多心痛,反正他是很心痛,直接喚來齊豫,「看來咱們得去臨城一趟!」
自從上次他們從臨城回來之後,武鳴皓再也沒有去過臨城,對他來說,葉雙不在那里,他再也不需要踏足那里,他也不想踏足那里。
可是這次卻不同了,他甚至都覺得有些好笑,這一次他竟然是要去質問自己的情敵為何要娶別人,呵呵,他到底是有多犯賤?
可是為了葉雙,他覺得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他也明白現在葉雙的幸福不再是他,而他能夠給葉雙的也不過是以前的那些傷心的回憶,既然如此,他還是默默地關心她就好。
武鳴皓進臨城的皇宮可謂是家常便飯,就像回自己的皇宮一樣,可是今兒個他卻被那些侍衛攔了下來,「你們是不是新來的?這是西汀國的皇上,你們皇上的上賓,趕快放我們進去!」齊豫大聲質問著那些守門的。
守門的那個士兵在這里守了幾年的門,自然認識這是西汀國的皇帝,可是前幾天皇上親自下了聖旨,如果西汀國的皇帝來了一定不要讓他進來。
連栩楓不知道是覺得心里面還有一絲僥幸還是怎麼,他竟然覺得葉雙不會和武鳴皓在一起,而且他還覺得武鳴皓會來找自己,所以才下令不讓武鳴皓進宮。
「還請皇上見諒,奴才也只是遵守上面的吩咐而已,上面的人下令一定不讓您進去!」那守門的人雙手抱拳彎腰說道。
武鳴皓眉峰一轉,「上面?你的意思是你們皇上下令的?」
「奴才不知!」
「齊豫,咱們走!」武鳴皓心里大致了然,既然是連栩楓下令的,那麼他們根本就沒法從宮門進去了,那麼如果要進去,就只有翻牆了。
武鳴皓將其他手下都留在了宮外,而他帶著齊豫兩個人翻城牆進入了皇宮,這皇宮他來過無數次,這樣翻牆進來倒還是第一次。
連栩楓自從宣布了要立孫憶為後,他就沒有上過早朝了,朝堂上暫時讓楚翔去處理,而他一直都待在東宮睹物思人,武鳴皓先是去了御書房找他,可是沒有見到人影。
而後直接來到東宮,果然看到院子里那個頹廢的男人,他疾步跑到他面前,直接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的保護她嗎?怎麼?就是你現在這樣保護的?」他幾乎是怒吼出來的,內心的憤怒直接發泄出來。
連栩楓沒有反抗,整個人懨懨的,只有連栩楓一個人待在這里,本來一直跟著他身邊的楚翔也去處理事情了,就只有他一個待在這里想著葉雙。
武鳴皓的一拳頭直接落到他的臉上,可是他還是沒有反應,手里緊緊握著那香囊和簪子,「你要死了啊?還手啊!听到沒有,還手!」
可是連栩楓還是沒有還手,甚至都沒有掙扎半分,武鳴皓見他這死樣子,直接放開了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丟開她?」他松開了手,連栩楓直接順著落到了軟榻上坐著。
「你這是要來參加我的封後大典的嗎?我記得我沒有請你來啊!」連栩楓淺笑一下,斜視了一眼武鳴皓,接著說道,「對了,我的封後大典在一個月之後呢,你來早了,還是先回去吧!」
「你特麼的是不是找死?老子就是死了也不會參加你這個狗屁封後大典,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給雙兒幸福嗎?就是你現在這樣給的嗎?你別告訴老子你是要用這種方式給雙兒幸福,!」武鳴皓的口中直接躥出二十一世紀罵人的詞語,他現在不管不顧,只是想替葉雙修理一下這個家伙,雖然自己也很欠打,甚至自己都不該活在這個世上,可是他舍不得葉雙,他必須活下來保護葉雙。
「呵呵,你別說的那麼難听,我何時給了葉雙封後大典?這還是我的第一個封後大典呢,當時她的後位也不過是我強加給她的,她心心念念的哪里是做我的皇後?她做夢都想做你的皇後!」連栩楓苦笑著說道,想到葉雙那天對他說的那麼絕情的話,能夠說出那種話的,恐怕就只有葉雙這個狠心的女人了吧?
「你別信口雌黃,雙兒何時想要做我的皇後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做我的皇後!」如果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就好了,他也不會這麼傷心難過了,如果葉雙真的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愛她保護她!
「別裝了,她把你們之間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武鳴皓很驚訝地看著連栩楓,「你都知道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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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應該是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吧!包括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也知道了,是不是沒話說了?沒想到曾經的你是那麼的混蛋!」連栩楓只要想到那日葉雙一邊哭一邊對他說著她和武鳴皓的故事,他就心疼。
他很肯定童穎惜很愛秦昊銘,不然她不會那麼傷心,可是他也很疑惑,葉雙愛武鳴皓嗎?
從他知道事實之後,就患得患失的,覺得葉雙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了,所以他曾經才更想好好的看著葉雙,不讓她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見!
可是現在葉雙還是要離開自己,沒關系,只要她是幸福的就好了!
「知道了又如何?現在的葉雙不再是從前的童穎惜,我和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她永遠都不可能原諒我的,永遠……」
連栩楓冷笑,「可是,她卻又一顆童穎惜的心,她的那顆心里永遠都只住了你!不知道吧?我願意放下她,是因為她告訴我,她要和你在一起,她想給你一個機會!」這就是女人的心思嗎?
武鳴皓一听就知道這只是葉雙的一個借口,她已經明確告訴了自己他們是沒有可能再在一起了,這個傻丫頭是想用這個方法趕走連栩楓吧?
「你的意思是,你休了她,是她要求的?」
連栩楓使勁點頭,將手里的香囊和簪子舉在武鳴皓的面前,「看,這香囊是她曾經替我做的,你應該知道吧,她的手藝真的很差,怎麼會有女人的手藝差成這樣?」
武鳴皓剛剛就發現連栩楓一直握著什麼東西,可是他卻不能看清他究竟是握著什麼,現在他將那東西擺在眼前,心中十分震撼,「呵呵,在以前,哪里需要她動手做衣服什麼的?她的生活比做你的皇後還要皇後,那里的生活不是這里可以比的,她就算是要月亮,都能夠得到的!」
武鳴皓的思緒拉回到了從前,還記得童穎惜有一次過生,開玩笑想要到月亮上去,秦昊銘真的就專門替她設立了一個研發中心,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她應該已經到月球去過了。
連栩楓只是知道葉雙不是這個世界的,可是葉雙也沒有告訴他,她曾經的生活究竟是有多富裕,現在听到武鳴皓的話,又想到葉雙曾經在南山村過的苦日子,還有陪著自己到雲城的那段時間這受到的苦,心中對葉雙更加愧疚。
「呵呵,是麼?看來我真的太幸福了,竟然得到了她親手做的香囊!」還好他一直都很愛護這個香囊。
武鳴皓大概也明白了葉雙的心思,這個丫頭是故意逼走連栩楓的,她現在沒有辦法接受連栩楓,而他對她的愛太過于沉重,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還給他,所以才會拿自己來替她做了擋箭牌,不過他能夠做擋箭牌卻也是很高興的。
武鳴皓轉身就要走,連栩楓連忙對他說,「對雙兒好些,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對她不好,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武鳴皓心中冷笑,呵呵,我也想要對她好啊,可是也要她給我這個機會才行啊!
兩個男人,都深愛著那個女人,曾經都發誓要讓那個女人幸福,可是現在知道自己並不是那個女人的幸福,心中那個痛。
而葉雙呢,自從那日知道連栩楓要娶新皇後了,這雖然是她所期望的,可是現在這真的成為了真的了,她的心卻開始糾結了。
葉雙每日還是照常來禧福酒樓,這里的生意的確很好,甚至她已經在盤算著要在雲城再開一家分店了,只是還沒有選好地址。
時間過去的很快,再有幾天就是連栩楓娶新後的典禮,大街上的人和到她店里面來吃飯的人都議論紛紛,他們國家的皇上究竟有多痴情,這個國家的人都知道,可是為什麼現在這個皇後要好不容易了卻還娶新皇後了?
一個絡腮胡子的男人端著酒杯大聲道,「要我說啊,皇上娶新後也不是什麼罪過,他守著咱們的葉皇後過了十年,這十年他究竟有沒有其他女人沒有人知道的。皇上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肯定會找女人來解決他的個人問題,現在估計是皇後醒了,沒有把他伺候舒服,又要管著他不準他去找其他女人,這皇上才廢了皇後的,然後將他的新歡封為皇後!哈哈,你們說呢?」
「哈哈,你說的有道理,葉皇後昏迷了十年,據說當時她才十三歲,現在應該還是小丫頭的樣子吧?難怪皇上要休了她!」
……
今日
來吃飯的那些客人總是離不開討論他們的皇上和葉皇後還有新皇後的事情,張奇在櫃台那里听到了很想把那些人給趕出去。
穗兒听見了也要去趕人,這些人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還這樣諷刺皇上和皇後。
如果讓主子听見了還得了嗎?于是他們這十幾個人相約要來趕人了,誰知道葉雙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葉雙微微一笑,「穗兒麥兒,你們這是鼓動人趕走咱們的客人嗎?」然後她看了一眼張奇等人,「你們該干什麼就做什麼去,讓他們說!」
那些人都了解了葉雙的脾氣,如果葉雙說不追究,那麼他們也不敢追究了,可是,這些難听的話听到主子的耳內,她好受嗎?
這些外人不了解連栩楓對葉雙的愛就算了,可是穗兒和麥兒卻是最清楚的,難怪要任由他們這樣誣賴皇上和皇後嗎?
葉雙在下面听著那些人的話心里真的不好受,就叫上穗兒和麥兒要上街去逛逛,穗兒和麥兒也有意要讓葉雙離開這里,便陪著葉雙走了,她們在出門前還刻意給張奇遞了一個眼神,讓他一定要在主子回來之前把這些麻煩處理掉,張奇點頭讓她們放心。
葉雙好久沒有上街逛過了,今日倒也是得到一個難得的機會,這雲城還是那麼的繁榮,熙熙攘攘的人來來回回地走動,吆喝聲充斥在耳邊,突然身後有人在叫葉雙,葉雙回頭看到正有一輛馬車停在自己的身後,那馬車旁邊站著一對夫婦,女子明眸皓齒很是雍容華貴,而男子渾身也散發出一種書卷氣息。
「敢問二位方才可是在叫我?」葉雙上前問道,這兩個人很眼熟,可是她一時也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見過。
婦人上前拉住葉雙的手,「雙兒,你當真是雙兒?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清兒啊!」她很是激動,但是她的笑容里很是歡快,舉止之間都透露出她過得很幸福。
「清兒姑娘?」葉雙這才想起,這就是那個當初救了自己出沈府的姑娘。
「是啊,是我!」她笑笑,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這是沈諾啊,你還是不記得了嗎?」
沈諾對葉雙躬身行禮,「雙兒,別來無恙!」
「沈大哥?」
葉雙見到他們兩個,方才心中的煩惱都消失不見了,「清兒姑娘,沈大哥,你們何時到雲城來的?」
「雙兒,方才諾說看見一個長得像你的人,我只是嘗試著叫你一下而已,沒想到這還真的是你!」清兒听說了葉雙是連栩楓的皇後,可是昏睡十年,前段時間听說葉雙葉雙醒來了,她們兩個都很替她高興,後來葉雙回南山村的時候,他們恰好不在南邊城,不然也去看她了。
前段時間又听說葉雙被皇上休了,現在皇上又發皇榜要娶新皇後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都不知道,可是心里卻很是掛念她,今兒個見到葉雙倒也是很欣慰,總算是見到她了。
「你們都還認得我的模樣嗎?我剛剛醒來的時候都不習慣看到自己的模樣,沒想到你們都還認得!」當時她覺得這張臉好陌生,適應了好一段時間才習慣的。
「恩,就是有一些變化而已,現在模樣長開了,很是漂亮!」清兒由衷地說著,她很少承認一個女人漂亮,葉雙是第一個,現在的她看上去很是惹人眼球。
只是眉眼之間滿是哀怨,她應該是因為和皇上的事情才會傷心的吧?
「清兒姑娘,我現在是不是要稱呼你為嫂嫂了呢?」葉雙注意到清兒挽起的秀發,當初自己要走的時候她就要和沈諾成親了,現在應該過的很幸福吧?
清兒听到葉雙這麼問她,她的臉刷的一下變得緋紅,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恩!我們成親十年了,孩子已經九歲了!」
听到他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葉雙覺得清兒終于熬出頭了,「嫂嫂,都是孩兒他娘了,還這麼害羞啊?」
清兒听著就要舉起粉拳去打葉雙,沈諾急忙上前將她拉入懷里,笑著對葉雙說,「雙兒,你就別笑話你嫂嫂了,她就是這麼害羞!」
「好好好!我不笑話她,咱們多久沒見了?一起敘敘舊吧!」葉雙便把他們夫婦帶到她的宅子去,這里是葉宅,那些太監都還是在宅子里,宮女也都還在。
沈諾本來還擔心葉雙過的不好,現在看到這里的一切倒是很放心了,他品了一口茶之後,看著葉雙,「雙兒,如果我沒猜錯的
話,當初和你一起走的那個馮公子就是皇上吧?」沈諾還一直都記得當時葉雙帶著馮旭逃命的事,在那之後葉雙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葉雙沒有回答,也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我不記得了,那些事情都不記得了,也許吧!他告訴過我我和他一起逃命的事情!」
「那你現在和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一醒來就休了你?」清兒不能夠理解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大哥,嫂嫂,這一切都是我要求他這麼做的,我已經耽擱了他十年,我不能夠讓他再為了我把一輩子都耽誤進去,現在這樣也好!」葉雙說完之後,一直都不去看他們兩個,一直看著門外,她是心虛了,在他們面前她不想說謊。
「可是……」清兒還要說什麼,被沈諾伸手攔住了,沈諾笑道,「清兒,既然現在那個男人這麼快就要娶新後了,也不值得咱們的雙兒交付自己給他,這樣也好!」
「是啊,沈大哥說的很有道理,他要娶的人本來就該是他的皇後,我只不過是因為生病了,所以他才會讓我一直霸佔著皇後之位,如果我當時沒有生病,我一輩子也不會做他的皇後的!」這難道都是命?如果當初不是因為生病了,怎麼可能做了他的皇後?
清兒見葉雙這麼說,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們夫婦此次本來是去京城做生意的,路過雲城,哦啊。
清兒也想在這里多陪葉雙幾天,便答應了,她其實是想要勸葉雙明白自己的心,她始終都不相信連栩楓會突然變心要娶別人,而且看葉雙的樣子也不像是不喜歡他的樣子。
還有三天便是連栩楓娶孫憶的日子,葉雙這幾天都一直陪著清兒夫婦四處游玩,她到了這里這麼久還沒有真正的玩過一次,這幾天倒是過的很開心。
這天早上清兒來到葉雙的房間,葉雙以為清兒又是來找自己出去玩的,誰知道清兒一進屋就把房門關上,「雙兒,我今天必須跟你好好的聊聊!」
葉雙見清兒神神叨叨的模樣,將手上的活計放下,「怎麼了?還必須要這樣跟我說,沈大哥知道了可是要吃醋的!」
「我是說正經的,你別油嘴滑舌的!」清兒含笑看著她,清兒舉手投足之間都表現出她有多幸福,溫柔的性子,不算妖艷的長相。
葉雙起身將清兒拉到榻上坐著,「嫂嫂說吧,我正經著呢!」
「雙兒,既然你叫我一聲嫂嫂,那麼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你不會嫌我嘴巴多吧?」清兒突然嚴肅起來,她今天來的母的就是要讓葉雙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意誰,愛著誰!
「說吧,不會嫌棄你的,別憋在心里,把你憋壞了呀,我的沈大哥可是會來找我算賬的!」葉雙將面前的綠豆糕推到清兒面前,「嫂嫂嘗一嘗我這里的廚子的手藝,這綠豆糕你在外面可是吃不著的!」
「好好好,不過今兒個無論你給我繞什麼圈子我都不會上當的,我來這里找你的目的我可是不會忘了的,你呀,總是很在意別人的感受,總是替別人把什麼都考慮好了,可是你自己呢?你總是該為自己打算打算啊!」
葉雙心中知道清兒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事情,可是礙于她的這份心意,她不好不听她說,清兒對于她來講就是一個知心大姐姐,自己有什麼還是願意告訴她的。
「我考慮那麼多做什麼?累!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只要我的家人過得好就行了!」葉雙自己拿起一塊綠豆糕吃著。
「你呀,你想想自己呢?難道你自己心里就沒有一點皇上?皇上這樣守了你十年,只要是能夠讓你醒來的方法他都嘗試過,呵呵,據說曾經東明國的傳國之寶龍池他在這十年里面就帶你去泡了兩次,要知道,他帶你去那里就代表了他的皇後只有你一個人,即便他現在娶了別人也算不得他的皇後,相反,他還有可能因為重新娶了皇後而遇到災難!」這些都是清兒從沈諾那里听說的,對于連栩楓對葉雙的愛,她都是十分感動的。
「什麼?重新娶了皇後他會遇到災難?怎麼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怎麼會再娶皇後?」葉雙一听到有可能出事情,她的神經就繃緊了。
「還有呢,南皖國的傳國之寶珞瑜他也用到你身上了,這個你應該見過吧?」這件事情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除了葉雙不知道。
葉雙使勁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什麼珞瑜,「什麼珞瑜?」
「南皖國的國寶,一塊墜子,天下人都知
道皇上把那寶貝戴在你身上,听說五年前你的表妹杏兒去看你的時候,她的閨女果兒踫了你身上戴著的珞瑜,當時你的手還用了,後來就再也沒動過了!」當時杏兒回來之後以為葉雙要醒了,便告訴了萬氏,萬氏連夜趕了過去,可是還是沒有醒來,這些都是萬氏回來之後去沈諾府上的時候,清兒听說的。
「沒有啊,我身上就沒有什麼墜子啊!」葉雙很茫然。
「怎麼會?」不過清兒看葉雙的表情很明顯葉雙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她接著說道,「這也沒什麼,現在你醒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真的想要連栩楓娶了別人?你確定你將來不會後悔?」
葉雙也不確定她將來會不會後悔,現在她很確定的只是她不想再讓連栩楓因為自己受苦,之前那樣的他活的太累了,根本就沒有自我了。
「嫂嫂,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為了我真的付出太多了,如果可以,來世我一定好好的報答他,可是這一世,我們應該就是這樣了,我真的配不上他!」
其實原本葉雙根本就不相信有來世的這種說法,可是現在,自從她成了葉雙,她就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有她想不到的!
「我才不管你們來世怎麼樣,如果有來世的話,我還是祈禱他不會遇到你吧!你連這一世都不把握住,還談什麼來世?他在乎的不是來世,他在意的是這一世能不能與你在一起,你這傻丫頭怎麼就不懂呢?」
清兒以前遲遲不肯答應嫁給沈諾,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沈諾,沈諾是高高在上的少爺,而自己卻是低賤的丫頭,她當時也是有著和葉雙一樣的想法,想著如果有來世一定會和沈諾在一起。
後來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她才覺得,如果連這一世她都沒法去面對,來世這種虛渺的話還信得過嗎?
所以她選擇了嫁給沈諾,事實證明,她做的很對,至少現在他們都很幸福。
所以,她才想要葉雙明白自己的心,不想葉雙將來後悔。
「可是……」葉雙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她的話。
清兒搶了她的話,「沒什麼可是的,我就告訴你,如果你真的不去阻止這場封後大典,那麼你將來可能再也不會再看見他了,他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那個另外娶了皇後就會有災難出現的話不是假的,這是有真實的事情發生的。現在只有三天了,從這里趕到臨城最少也要兩天,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過你的時間只有今天一天,在明天早上之前我想要知道你的答案!」清兒說完之後就起身離開了葉雙的房間。
葉雙一個人待在屋子里一直想著清兒的話,如果連這一世都不能夠珍惜,怎麼來談來世?
如果他真的娶了新的皇後,那麼他會有危險?
穗兒和麥兒來看到主子這樣,以為她是因為皇上又要大婚了,所以才這麼不開心地待在屋子里。
穗兒她們兩個也是希望葉雙能夠和連栩楓在一起的,剛剛清兒離開之前她又對穗兒和麥兒說了,盡量在她們主子面前說著讓她回去找皇上的話,而且一定要說皇上的好!所以兩個一唱一和地在葉雙耳邊說著話。
「主子,您如果舍不得皇上,咱們現在就立刻起程趕回去吧,皇上如果看見您回去了,他一定很高興的,到時候也不會娶別人了!」
「是啊,是啊,主子,咱們現在就起程吧,不然真的趕不回去了!」
……
兩個丫頭在她的耳邊說了無數,可是葉雙還是沒有說什麼,正當兩個人準備放棄的時候,葉雙抬頭看了她們一眼,聲音有些沙啞地問著,「穗兒麥兒,你們見過珞瑜嗎?」
兩個人都點點頭,然後穗兒說道,「當然見過,主子,那墜子戴在你脖子上幾年,我們怎麼會沒見過呢?」
「是啊,是啊!那墜子可真美!」
「當然美了,那是南皖國的傳國之寶,不過那寶貝卻是在等有緣人!」穗兒的眼光有些暗淡了。
「那現在那墜子在哪里去了呢?」葉雙接著問道。
「不知道呢,從您醒來之後就沒有見過了,可能是皇上收了回去吧!」
是麼?他收回去了?
「那你們知道龍池
的事情嗎?難道皇上娶了新的皇後真的會有意外發生?」葉雙真正在意的是這個,珞瑜去了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連栩楓一定不能夠有事,她很期待兩個丫鬟能夠搖頭否定。
可是兩個丫頭都是點頭,而且眼光中全部都是不舍。
「真的?」葉雙有些著急了,連栩楓一定不能夠出事,如果那樣的話,她豈不是罪過更大了?
「是的,主子!知道他要娶新的皇後,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在勸他不要這樣,可是他不听,還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夠讓你知道真相!可是,如果皇上出事了,他會又沒有接班人,那麼皖明國一定遇到動亂的,到時候就完了!」麥兒有些委屈,甚至有些替她們的皇上不值得。
不過每一個人都抱著一絲僥幸,說不定那只是傳說而已。
葉雙听到這話之後,立刻不淡定,「備馬!馬上!」
「什麼?」穗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覺得自己是听錯了。
可是葉雙確確實實是叫她們備馬,「我叫你們備馬,咱們立刻回臨城!」
「是,主子!」穗兒立刻出去備馬,而麥兒則是十分激動地抱著葉雙的胳膊,「主子,我就知道您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您一定不舍得皇上受苦的!」
「行了!你也去替穗兒備馬吧,吩咐下去,讓禧福酒樓的侍衛跟著我去就是了,太監宮女都留在這里,人多了不好!」
麥兒出去之後,葉雙起身站在窗前,呵呵,你既然都用自己的命來保護我了,我還有什麼理由逃離你的懷抱呢?你這個傻瓜!
她好像看見了連栩楓的笑臉,那個白痴即便是很傷心,在自己的面前都是笑著的,他真的很好!
沈諾一回來就看見院子里有成批的馬匹,他好奇地問著這是要做什麼,恰好清兒站在角落里看著這些笑著,她發現了呆呆地站在庭院中央的沈諾,急忙上前把他拉到一旁,「你別去搗亂,雙兒要去追回她的幸福了!」
「你的意思是雙兒要回臨城了?」沈諾瞪大眼楮看著清兒,清兒點點頭,然後接著看著這里忙活的人們,等待著葉雙的到來。
果然葉雙很快就出現在眼前,她看見清兒,上前抱著清兒,湊在她的耳邊說著,「嫂嫂,謝謝你!我想我已經明白了我的幸福是什麼!我現在就去找回來,既然來世很渺茫,那我還是珍惜好這一世就好了!」葉雙想明白了,既然自己真的不可能看著連栩楓就這樣白白的陷入困境,那麼自己還是回到他身邊。
「去吧!要記住,幸福是靠自己爭取來的,得到幸福之後一定要珍惜,沒有幸福是等在那里讓你去得到的!」清兒的話很有道理,她說了之後和沈諾相視一笑。
「謝謝你,嫂嫂!」葉雙的眼中有些淚水,她沖兩個人笑了笑,「你們在這里好好的玩,我就不能夠陪你了,如果需要什麼就找羅密要,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一定要在這里多玩一段時間!」
葉雙不會騎馬,所以還是只有坐馬車,可是馬車的速度卻要慢好多,這也是沒有辦法,還好現在還剩下三天,應該還能夠趕到。
一路上,葉雙不停地想著,如果自己沒有趕到該怎麼辦?
臨城皇宮
「主子,您需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明天的封後大典真的要舉行嗎?我怕那個詛咒會應驗!」婚期越近,楚翔越是擔心,最先他都忘記了東明國歷代皇帝都在受著這詛咒,可是現在他卻想起了。
他以為連栩楓之前不知道,所以一再的在他的耳邊提醒著,可是他沒有想到連栩一開始就知道,可是他為了葉雙,他卻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賭。
「你怕什麼?朕都不怕,如果那個詛咒真的是真的,那你們就把我埋在桃花谷吧,我喜歡那里!」那里是他和葉雙相識的地方,那里有著最美好的回憶。
「主子!您就不能夠听奴才一句勸嗎?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倔強,如果先帝知道了您這樣,他和先後該是有多傷心?」楚翔想到先帝從一開始就只是有先後,他們兩個過的很好,可是後來有了冷巧玲那妖後,先帝就駕崩了,所以他才這麼擔心連栩楓會出事!
「別怕,我沒事的!你先下去吧!我想再多陪陪雙兒,她一個人在這里的話,她會害怕!」連栩楓最近幾天一直待在東宮,這里的葉雙的氣息已經很淡了,甚至連葉雙的影子都沒有了!
楚翔無奈地出去。
而葉雙她們在路上卻遇到了事情耽擱了,昨夜一場大雨把她們到臨城的路給堵了,根本就沒辦法到臨城去,其實現在只需要再走半天就能夠到,可是這通往臨城的唯一一條路堵了,她們都被堵在了路的這一邊。
侍衛臨時在附近找了一家一戶人家,大家都在這里住了下來,葉雙望著天,月亮很亮很圓,老天,難道你也不願意我去找他?難道這都是你安排的?
不,如果你真的能夠听見我說的話,那老天,你有什麼懲罰就對著我來吧,不要去懲罰他,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我而已,你听到了嗎?他沒有錯,他唯一的錯就是愛上了我!
葉雙和穗兒麥兒在這農家住下了,而侍衛們則去通路了,他們必須連夜把這條路疏通,明天就是皇上的封後大典,如果他們不在明天午時之前趕到神壇去,他們的皇上就會有危險。
葉雙在這里望著天傷心,而連栩楓在東宮望著這明月傷心,雙兒,明天你會出現嗎?
我還欠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可是你為什麼不肯給我這個機會?雙兒,為什麼你不肯給我這個機會?
葉雙現在則是在祈求上天明天一定要下雨,下雨了的話,明天他們就什麼都沒辦法做了吧?那樣也不會有新後了,這好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見今天晚上的月亮這樣好,明天應該又是一個艷陽天,根本就沒有一絲要下雨的節奏,這真的是不現實。
葉雙又不得不暗自罵自己,何時變得這麼糾結?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嗎?
這夜,葉雙沒有休息,她在農家小院里坐了一晚上,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吹了一晚上的風,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而連栩楓也是在東宮外面的樹下想了一晚上葉雙,吹了一晚上的風,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第二日,天微微亮的時候就能夠感受到今日的溫度會很高,悶熱的天氣就像是一個大火爐一樣。
「主子,路通了!」
「主子,您該去洗漱準備去神壇了!」
兩邊都在馬不停蹄地趕著,葉雙趕著回去見連栩楓,而連栩楓則是準備要去神壇了。
等了這麼久,葉雙都沒有來,他已經絕望了,他和葉雙已經完全沒有機會了,而今天之後,他就再也不可能和葉雙在一起了。
葉雙為了早點趕到臨城去,她直接和穗兒同騎一匹馬,這樣的確是快了許多。
連栩楓在神壇最高處,接受著群臣的朝拜,這是他第一次來神壇接受群臣朝拜,之前因為葉雙的關系,他都沒有想過要到這里來,當時他就只想著要和葉雙一起來這里接受群臣的朝拜,而且,他要在這里給葉雙一個盛大的婚禮。
可是,現在在這里,新郎官還是他,新娘卻不是那個他愛的人……
他站在高處接受完群臣的朝拜之後,新娘子便會出現了,他看著由嬤嬤扶著慢慢地上著梯子。
連栩楓看著這慢慢靠近自己的新娘,他好像看見了葉雙在侃侃向自己走來……
「穗兒,再快一些吧!」葉雙緊緊抱著穗兒的腰部,提醒著她快一點。
穗兒使勁鞭打著這馬兒,「主子,這已經是最快的了!」
「穗兒,這快到午時了吧?封後大典怕是已經完了吧?」葉雙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太陽此刻正在她們的頭頂上,不偏不倚的,恰好正上方。
「主子,您別多想,咱們馬上就到城門了,馬上就到臨城了!駕!」穗兒心中其實已經絕望了,可是只有不停地加快速度才能夠安慰葉雙。
葉雙她們到臨城之後,其他人的馬匹就沒有再在城里飛奔了,只有穗兒帶著葉雙飛速趕往神壇,神壇外面有人守著,那些人根本就不讓她們進去,最後還是穗兒亮出了她身上的金牌那侍衛才同意她們進去的。
不過神壇是神聖的地方,她們不能夠騎馬,只有下來步行。
兩個人直接下了馬之後就朝天梯那里飛奔去,這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人守護,葉雙看到這里的情景之後心里涼了一大半,她來晚了?
雖然這樣,她還是堅持跑到了天梯那
里,這里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就只有守護這里的侍衛還在,而連栩楓他們的都不在這里,葉雙一下子癱坐在了天梯最下面,淚水嘩啦流落,「穗兒,咱們還是沒有趕上,皇上還是娶了別人!嗚嗚嗚……」
「主子,對不起!」穗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只能夠陪著葉雙哭,她蹲下去將葉雙拉入懷里,主僕兩個就在這里抱著大哭。
「穗兒,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葉雙從昨天晚上才發現,連栩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在她的心里扎根了,雖然她一直都不承認自己對連栩楓的感情,可是他卻是實實在在地在她的心里扎根發芽了。
今天時間一點一滴地流失,她在馬上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在乎他,她很清楚,自己這麼迫切地想要趕到這里,不是因為連栩楓娶了新後會有危險,而是她真的不想要他娶了別人!
也許曾經秦昊銘在她心里很重要,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年,這十年在她的夢里,秦昊銘一直都是在折磨她,而連栩楓卻是那個在夢里都給自己溫暖的人,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你為什麼不問我你該怎麼辦呢?」熟悉的聲音在她的頭上響起,這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
葉雙听到聲音猛地抬頭,從穗兒懷里起來,看到連栩楓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她一下子高興地語無倫次,「連栩楓,我……你怎麼在這里」
連栩楓彎腰一把將葉雙攬入懷里,「自然是在這里等你!」連栩楓的每一個字都說的很重,他賭贏了,她真的來了!
葉雙听到他的聲音之後,淚水忍不住地往下掉,「你不是應該已經回宮了嗎?」
連栩楓的手緊了緊,感受到了葉雙在自己懷里的充實感,然後又使勁吸了吸氣,這是葉雙身上的香氣,這是他的葉雙,他沒有出現幻覺。
這些天他總是會出現葉雙在身邊的幻覺,可是當他去抱她的時候,她就消失不見了。
哪怕先前還在對他笑,可是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噓!別說話,讓我抱抱你!既然你現在回來了,你便永遠也別想著逃離我的懷抱了!雙兒,听見了嗎?你永遠都是我的人了!」哪怕你將來再說什麼重話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你這次回來之後就永遠都別想著要離開我的身邊。
「恩,我知道了,我不會離開你了!對不起!」葉雙哽咽著回答,謝謝你還在這里等著我,謝謝你!
穗兒靜靜地退到了一旁,在遠處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她臉上露出一個滿意地笑容,這樣真好!
過了許久,連栩楓和葉雙才回到皇宮去,葉雙突然想起她好像忘記問一件事情了,「對了,白痴,你和孫憶有沒有拜堂?她是不是已經成為你的皇後了?」
連栩楓拉起葉雙的縴縴細手吻了吻,「怎麼可能?不過,她差點就成為我的皇後了,還好你回來了!」
雙兒,真的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恐怕連明天都沒法堅持過去吧?沒有你的日子真的好難熬。
葉雙踮起腳尖在連栩楓的臉上印下一個大大的吻,「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全部!抱歉,我和秦昊銘的事情之前讓你傷心了,不過我發誓,將來我就只是你一個人的,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連栩楓對于葉雙這個獎勵很是高興,他沒想到葉雙竟然會這麼主動地吻他,伸手輕輕地刮過她的鼻梁,「我也永遠都是你的,你要相信,我的皇後之位一直都只會是你一個人的,在我的心里,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對不起,之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刺激你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重新和武鳴皓在一起!」葉雙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想自己當時對連栩楓說的重話,她真的說的很傷人。
而連栩楓只是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傻瓜,你就那麼想把我推開?以後都不準在那樣對我了,你這樣對我真的很不公平!」
「知道了!」
于是,這一天,全天下再一次出現了一張皇榜,明日是皖明國皇帝的封後大典,皇後是葉雙。
連栩楓要給葉雙一個最隆重的婚禮,這是他欠她的!
武鳴皓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很吃驚,心卻一下子就放松了,雙兒終于要得到幸福了。
可是他的心也是很疼,他最終還是在這個時代失去了葉雙!
葉雙本來應該穿著大紅色的嫁衣,可是她要嫁給連栩楓,連栩楓是皇上,皇後接受朝拜的時候是要穿皇上的鳳袍,所以她是穿著金絲鳳袍來神壇接受朝拜的!
穗兒和麥兒盡心替葉雙打扮,葉雙本來就長得傾城,這樣一打扮,戴上鳳冠,換上鳳袍,真的很奪目,連栩楓進門的瞬間直接被葉雙的容貌呆住了,「雙兒,你今天真美!」
葉雙被連栩楓夸了反而不好意思,她的手不自在地撥弄一下頭,才想起來頭上戴著鳳冠,然後朝連栩楓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笑容,「呵呵!」
連栩楓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快步走到葉雙身邊,然後將她的鳳冠整理了一下,「是不是緊張?」
「恩!」葉雙老實交代,她真的很緊張,可是她也很開心。
雖然她前世已經結過一次婚,可是這次她卻是很緊張。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曾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童穎惜已經完全消失,現在的她已經完完全全的是葉雙,現在的她也會害怕許多事情。
葉雙坐著鳳欒到了神壇,這次連栩楓沒有站在最高處等他的皇後,他一直都在神壇下面等著他的新娘子的到來,他要和他的新娘子一起走完這長梯。
大臣們都不同意連栩楓這樣的做法,可是他們再怎麼反對也沒有用,一旦連栩楓做了什麼決定,他就是一定要辦成的。
他知道葉雙今天很緊張,他也不舍得讓葉雙一個人孤獨的走完這麼長的長廊。
之前禮儀嬤嬤告訴了葉雙今天的流程,葉雙在鳳欒里面一直都在擔心她走這麼長的石階會不會在中途就緊張地走不下去?
可是當嬤嬤扶著她下了鳳欒的那一瞬間,她的淚水徹底決堤了,連栩楓竟然在那里等著自己。
他的雙眸在看見她的瞬間閃亮了,他的愛人出現了,他的世界從此精彩了。
連栩楓直接走到葉雙身邊,替她抹去眼淚,而後攜起她的手,而後慢慢地引著她向前走去,並且柔聲說了一句,「別怕,我一直都在!」
葉雙堅定地點點頭,「恩!」然後由著他帶著自己向前走。
在這一刻,她的心安定了,從此她便有了依靠,而對秦昊銘的所有的一切都放下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可是她很確定的是,自己之前真的很愛秦昊銘,可是現在對連栩楓的愛卻一點也不吝嗇。
昨夜,她其實很彷徨,她只是想要回來阻止這場封後大典,沒有想過要嫁給連栩楓做他的皇後。
她昨夜覺得甚至有些恨自己,她為什麼這麼博愛?為什麼明明一直都在計較著秦昊銘從前做過什麼事情,可是現在卻這樣。
思來想去,她終于明白,其實自己在夢里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改變,夢里的連栩楓對自己細心關照,自己不知不覺地已經對連栩楓有了依賴。
她之前不確定連栩楓在自己心里是不是很重要,可是當她知道連栩楓要娶孫憶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葉雙跟著連栩楓一起攀上了神壇頂部,在最上面接受著著站在神壇下面的大臣們的朝拜。
「雙兒,從此有你則有我,無你我則無!」這看似簡單的字眼,卻是連栩楓一輩子的承諾,他對葉雙的愛從來就沒有減少過,他對她只有無盡的寵愛。
……
四年之後
桃花谷中,兩個肉包子一樣的小丫頭蹲在瀑布前面玩著水,手里還捏著泥巴,稚女敕地臉上全是笑意,「爹爹、娘親!你們快來啊!這里有好多魚啊,好大好大的魚!」
葉雙坐在旁邊的石凳子上,手里拿著針線,大腿上平整的放著一個小竹籃子,籃子里面放了好多布料,而葉雙正在鼓搗一個香囊。
前幾天葉雙偶然發現連栩楓還保存著她之前做給他的桃花香囊,所以想要給他重新做一個桃花香囊,然後里面放上薄荷。
她的手藝還是不好,可是她也是在盡力地學習。
連栩楓走到小丫頭身邊,笑著問道,「哪里呢?告訴爹爹
,爹爹下去抓魚去,待會咱們吃烤魚!」他順手模了模珞兒的頭。
瑜兒高興地指著那魚群,「那兒呢,爹爹,您看,就在那里!」
「好,珞兒瑜兒乖乖的站在這里等著爹爹,爹爹下去抓魚!」連栩楓將長袍和鞋子月兌掉,然後挽起褲腳就下水了。
葉雙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兩個閨女身邊,「珞兒瑜兒,你們的爹爹勇不勇敢啊?」她蹲子問著兩個寶貝疙瘩。
「爹爹最勇敢了,爹爹是大英雄!姥姥說爹爹是全天下人都喜歡的大英雄!」珞兒使勁地拍著她老爹的馬屁。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連栩楓的確是全天下都喜歡的皇上,他也真的是一個大英雄!
這兩個寶貝疙瘩一個叫珞兒,另一個叫瑜兒,她們的名字取其義為珞瑜!
連栩楓和葉雙在一起之後,葉雙問過連栩楓那珞瑜究竟是去哪里了,連栩楓說那玉好像是融入到她的體內去了,因為從她醒來之後那玉就不見了,而沒有人偷那玉的。
而且一直說珞瑜是在等待有緣人的出現,葉雙應該就是那玉的有緣人,所以才會融入她的體內。
成親第二年,葉雙就順利生下了這兩個寶貝疙瘩,這也彌補了葉雙之前愧對于自己與秦昊銘那兩個才兩個月的寶貝,連栩楓覺得這兩個寶貝疙瘩就是珞瑜形成的,所以他就給她們取了那名字。
葉雙很喜歡這名字,很有大家風範,一點都不小家子氣。
而後他們每隔一段時間總是會回到桃花谷去住幾天,這里永遠都是他們的家,最先這里連栩楓和葉雙的家,可是現在這卻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家。
葉雙幸福地看著兩個女兒和連栩楓,有了他們,她的這一生都足夠了!
「抓到了!」連栩楓手里抓著一條大鯉魚,那魚兒還在一直擺動,連栩楓對著葉雙大笑,「雙兒,接著!」然後他大手一甩,那魚兒就扔到了葉雙的懷里。
葉雙抓不住那魚兒,然後將它往身後一扔,那魚兒直接掉到了草叢里,在那草叢里不停地動著。
珞兒瑜兒則高興地去圍著那魚兒看,那小手一抽一抽的想要去觸踫魚兒,可是又害怕魚兒咬她們的手,便一直都不敢去踫。
葉雙看孩子都在玩魚,她便回頭看著小潭里面的連栩楓,想著十多年前他們在這里來避難的時候,他還是馮旭,他還是這樣抓魚,那種日子好像就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這幾年傳谷一直都在嘗試用針灸替葉雙治療失憶癥,還好效果不錯,葉雙已經完全想起了昏睡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完全想起了自己和連栩楓一起過苦日子的那些日子。
連栩楓專心在水里捕魚,時而抬頭看著葉雙笑笑,然後又看看葉雙身後的孩子,臉上全是幸福。
他很感謝上天讓他遇到了葉雙,現在的他真的是很幸福,除了幸福兩個字,好像真的找不到任何的字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而在桃花谷的山上,武鳴皓一直呆呆的看著這瀑布邊上的幸福一家人,看著葉雙的臉上那麼滿足的笑容,他的臉上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還好,她過的很開心!
他真的要完全消失在葉雙的世界里了,其實他這次來找葉雙是想要告訴她,他找到了回二十一世紀的方法,可是當他看到葉雙那麼知足的笑容的時候,他發現,葉雙現在在這里這麼幸福,她還是最適合留在這里。
其實他四年前就知道了這個方法,只是那個時候他不能夠離開這里,因為那個時候的葉雙還沒有得到幸福,他曾經到雲城去找葉雙就是為了帶葉雙走,可是那個時候葉雙就明確告訴了他,她永遠都不會跟他走。
所以他才選擇繼續留在這里,後來連栩楓又要娶新的皇後了,他又想過帶走葉雙,可是葉雙還是一口拒絕了。
因此,他只有選擇默默地關注著葉雙,派人在她周圍保護她,而她現在有了連栩楓一直陪在她身邊,還有了可愛的寶貝,她再也不需要他的保護了,這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秦昊銘緩緩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四周空蕩蕩的病房里面,到處都是白色的,白色的被單,白色的窗簾,白色的門,還有白色的牆面。
呵呵!我回來了吧?他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沒想到那
個方法竟然是這麼的成功,穎惜,你一定要幸福,你一定要加倍的幸福!
助手進入病房,發現秦昊銘已經醒過來了,「總裁,您總算是醒過來了!」
秦昊銘抬眸看了看助手,這不是都過去接近十五年了麼?為什麼助手還是這麼的年輕?
「總裁,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助手方才听醫生說,他有可能會失憶,至于什麼時候醒過來他卻不知道。
秦昊銘叫了他的名字,然後就閉上眼楮,「穎惜呢?」
「夫人她……」助手提到童穎惜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說吧!」秦昊銘雖然知道了穎惜應該已經死了,或者還是沒有醒過來。
如果只是沒有醒過來倒還是好的,就怕,她已經死了。
他很希望童穎惜只是昏迷不醒,這樣他也有一個機會像當初連栩楓守著葉雙一樣守著童穎惜。
「夫人已經死了!車禍發生的時候,夫人當場死亡!」
如果葉雙當時沒有死的話,她就不會看見躺在血泊中的她自己還有秦昊銘。
秦昊銘緊閉雙眼,原來穎惜是這般狠心,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自己,連這個默默守著她的機會都願意給他!
「我昏迷了多久?」
「十四天!」
原來自己只是昏迷了十四天,原來這里只過了十四天,呵呵……
穎惜,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就是死了也會後悔這樣斷了自己的後路回來。
那日,葉雙和連栩楓還有兩個寶貝疙瘩在小潭邊上開心地吃著烤魚,連栩楓烤魚的手藝越來越好,外酥里女敕,很是爽口。
「雙兒,咱們明兒個回南山村一趟吧!」吃完烤魚之後,連栩楓滿足地摟著葉雙往小茅屋走去,兩個寶貝疙瘩開心地在前面跑著。
「好啊,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回去了,咱們前天不是才去了嗎?」前天他們從臨城來這里之前是先到南山村去的。
不過連栩楓卻一臉神秘地看著她,「不告訴你,是個秘密,你明天就知道了!」
「切,還這麼神秘,我才不稀罕呢,你就裝怪吧!」葉雙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是心里卻是很在意的。
第二日一早,葉雙就被連栩楓吵醒了,他帶著一家四口往南山村趕,沿著當時他們逃難的時候走過的那一條路往回走。
剛剛走到葉家門外,葉雙就發覺了這屋子外面張燈結彩的很是喜慶,走了進去才發現這院子里都掛滿了紅燈籠,還有大大的喜字,她扯了扯連栩楓的衣角,「今兒個是什麼日子,這里怎麼會這麼熱鬧?」
「咱們娘親和海叔今兒個成親!」連栩楓笑著回答。
「什麼?成親?你沒開玩笑吧?」葉雙不信,怎麼可能?
連栩楓讓穗兒和麥兒來將珞兒和瑜兒帶去玩,他則陪著葉雙一起到了後院去,「我為什麼要開玩笑?這可沒什麼可開玩笑的!」
「不是,我只是在好奇,我爹爹走了這麼多年了了娘親都沒有說要再嫁,有?」葉雙一直都沒有發現娘親和海叔到底有什麼。
「我下旨的,難道你沒發現娘親現在年歲大了,需要一個老伴兒陪在她身邊嗎?而海叔正是咱們娘親需要的那一個人!」連栩楓其實早就想下這道聖旨了,可是以前葉雙沒有醒過來,他也試探著在萬氏耳邊吹了吹風,可是萬氏根本就沒有這心思。
一個月之前萬氏突然生了病,晚上在屋子里發病了,可是到第二天才發現她生病了,葉雙從此便派了人一定要在萬氏身邊守夜,可是連栩楓覺得這不是根本的問題,便舊事重提,先問了海叔的意見,海叔說可以,他便下了這道聖旨。
「謝謝你!」葉雙依偎在他的懷里,她自然是明白連栩楓的苦心的,對于這些事情,他永遠都是考慮到了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姐姐!」身後響起清脆的女聲。
葉雙回頭,見到穿著一身桃紅色的飛飛正緩緩朝他們跑來,「慢點,別摔著了!」葉雙見飛飛跑這麼快,心里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飛飛跑到他們面
前之後,欠身請安道,「姐姐姐夫吉祥!」連栩楓特別吩咐葉家的人在他面前可以不講究那些規矩,所以飛飛也只是如常人家對待姐姐姐夫那樣問安。
「起來吧!」
「小妹,你跑這麼急做什麼?」
「姐姐,陪我去看一件東西!」飛飛上前挽住葉雙的胳膊,然後對著連栩楓一笑,「姐夫,你不會在意我暫時讓姐姐去陪我吧?」
「去吧!」
姐妹二人來到飛飛的屋子里,飛飛神神秘秘地從櫃子里面拿出一個包袱,然後慢慢打開,「姐姐,快替我瞧瞧這個做娘親的禮物好不好,這是我這幾天加班繡的,時間好緊湊!」
葉雙細細看著,這是一對枕套,淺色的絲綢上面繡著兩只鴛鴦,還有好多碎花,手藝很是精巧。
葉雙嘖嘖稱贊她繡的好,這個小丫頭的手藝就是不錯,不像她,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只能夠那麼笨拙地縫制一個桃花香囊,還是那麼的不精細。
「很好,小妹,你真的是越來越手巧了,將來誰娶你那是他的福氣!」
「姐姐!」飛飛听到姐姐這麼說,她害羞地臉一下子就紅了。
葉雙含著笑看著她,還真的是一個羞澀的丫頭。
……
「總裁,你要的資料都拿來了!」助理恭恭敬敬地站在總裁辦公室前,秦昊銘坐在黑色真皮椅子上,一臉嚴肅地看著電腦上的數據,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助理額上的汗水越來越密集,總裁這是怎麼了,車禍之後怎麼變得這麼暴君了?
秦昊銘在古代習慣了皇帝那種說一不二的生活,突然回來之後也一直都改變不了骨子里的那種性格了,不過他處事能力卻是有了極大的提升。
「出去吧!」秦昊銘抬頭看了一眼助理,然後把資料拿起來看著。
「總裁,你別忘了今天晚上的慈善晚會!」
「知道了!」他仔細地看著那些報表,不放過一個字眼,如果有一個數據是錯的,就代表他會損失很大的財產。
他在辦公室待了許久,天黑之後,還是助理來提醒他晚會時間快到了,他才去換了衣服到晚會現場。
今天這個慈善晚會其實是一個拍賣晚會,一切東西都是以拍賣的名義出現在這里,而那些拍賣所得的錢財都會如數捐給那些白血病患者。
連栩楓今日是奔著這拍賣的一件物品來的,那是一件雕塑作品,童穎惜一直都喜歡,上一次現身是在他們大學的時候,不過那個時候只是匆匆現身,並沒有進行拍賣。
今日又出現了,他一定要把它帶回去,童穎惜如果知道了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
這件雕塑作品是以家為主旨雕塑的,材料為檀香樹根,那樹根就好似專門為這件藝術品所長的一樣,雕出來的人物栩栩如生。
「先生們,女士們,下面進行拍賣的將是我們今天晚上的壓軸藝術品,這是由最知名的roog大師在上世紀中葉完成的作品,據說這是他送給自己最愛的人的一份禮物,可是後來為什麼會流傳出來,這中間究竟有多少精彩的故事,等待著您的探索。它今天究竟是花落誰家,咱們拭目以待!」台上主持人精彩地解說著這藝術品。
「好,現在咱們拍賣開始,拍賣底價為一百萬,依舊是每次叫價都是一萬,價高者得!」
五號舉牌,「一百零一萬!」
「一百零二萬!」三號舉牌。
「一百一十萬!」十一號舉牌。
……
價錢一路飆升,而秦昊銘只是閉目養神,他是六號,可是他卻一次價錢都叫。
「三百萬!」三十一號舉牌。
「三百一十萬!」十三號舉牌。
助理不解地盯著秦昊銘,總裁這是怎麼了?今兒個來這里不就是為了競拍這個嗎?為什麼現在這麼淡定,都不叫價的嗎?
就在助理糾結的時候,秦昊銘緩緩舉起手中的號碼牌,「六百萬!」
就坐在他不遠
處一個男子見到他舉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而後也跟這件舉牌,「六百五十萬!」
「七百萬!」秦昊銘繼續叫價,這價錢現在被他突然這麼抬高,有些人很詫異地看著他。
「七百五十萬!」那個男子繼續跟著叫價。
現在價錢已經遠遠超過了那雕塑的價值,其他人都不加價了,只有秦昊銘跟這個男人還在一直地爭著。
「一千萬!」秦昊銘直接加價到這麼多。
「一千一百萬!」那男子竟然還是不願意放棄,跟著他加價。
秦昊銘不想和他費太多口舌,最後直接陡然加價,「三千萬!」
那些人听見他叫這麼高的價格,都驚訝地看著他,雖說這個雕塑是還不錯,可是也不值那麼多錢啊!
這人是不是瘋了?竟然願意花這麼多錢買這一堆木頭回去?
那男子見秦昊銘這麼肯定的笑著,那笑容很有自信,這個男人他認識,秦氏集團的總裁,前段時間剛剛死了夫人,那個商界女王。
而後男子邪魅一笑,「五千萬!」
秦昊銘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一定要窮追猛打,現在這一個不值錢的木頭竟然被他們兩個這樣抬得如此高的價錢,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原來是他!
那男人見他回頭看自己,他朝他挑眉笑道,戲謔的眉眼都在告訴他,游戲才剛剛開始!
「七千萬!」秦昊銘再一次加價。
主持人捏著話筒緊張地看著他們,生害怕這兩個金主待會什麼都不要,「還有人要加價嗎?現在這位先生的價錢最高,如果沒有的話,那就七千萬一次……」
「一億!」那男子再一次舉牌。
很好,遇到強敵了,看來這東西對那個男人還是很重要的,可是這錢對于秦昊銘來說卻是不重要的,他可以放下一個國家回到這里,那麼這點錢對他來說有什麼重要的呢?
于是乎,他再一次地要舉起手中的號碼牌,可是助理卻死死拽著他的胳膊,「總裁,你瘋了?那東西不值這麼多錢的!」助理小聲對他說著。
「穎惜喜歡的便是無價的!」秦昊銘淺笑,然後接著加價,「兩億!」
那男人便也不再加價,這樣一塊木頭其實真的是走運了,身價一下子就飆升了多少倍?
「還有人要加價嗎?現在這位先生的價錢最高,如果沒有的話,那就七千萬一次,七千萬兩次,七千萬三次,成交!」成交錘敲響,那件藝術品屬于秦昊銘。
那男子在響錘落下的時候,真的是十分邪魅地一笑,看來是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偉大。
他老早就得知了秦昊銘會來這個拍賣會,而他才死了的夫人正是最喜歡這件作品,而他又是最愛這位夫人的,所以為了夫人,他一定會使勁加價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件作品現在身價這麼高,那男人為了愛情可真的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其實,這個一直和秦昊銘叫價的就是那件作品的主人,這作品才到他的手里不久……
秦昊銘即便是回來了,還是心心念念的都是葉雙。
而在另外一個時空里面,葉雙和連栩楓也得到了一個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的事情。
萬氏的婚禮之後,連栩楓便帶著葉雙和兩個寶貝一起回臨城,算算日子,他們的寶貝馬上就要過三歲生日了。
剛剛回到宮中,就有人來通報,「皇上,西汀國的將軍求見!」
葉雙听到西汀國,還是有片刻的失神,武鳴皓,好久沒有聯系了,有四年了吧?
「讓他進來!」連栩楓伸手將葉雙攬入懷里,並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西汀國的將軍不就是齊豫嗎?他來做什麼?難道是西汀國有困難嗎?葉雙的心里不停地打著鑼鼓。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齊豫朝他們行著跪拜禮。
連栩楓大手一揮示意他起來,「起來吧!今天你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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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齊豫並未起身,而是從懷里緩緩掏出一卷東西,然後低頭,雙手托著那東西舉過頭頂,「皇上,這是先皇給您留下的遺詔!」
連栩楓一愣,何時父皇留了遺詔在齊豫那里?
「什麼遺詔?」
「我家主子,西汀國先皇帝留下的遺詔!他的口諭,一定要我將這遺詔親自交給你!」
葉雙睜大眼楮看著齊豫,「你說什麼?什麼叫遺詔?你是什麼意思?」
「回娘娘,我家主子已于四天前駕崩了!」齊豫哭訴著,他家主子駕崩了現在還沒有昭告天下,一旦貿然昭告,西汀國將會迎來最嚴重的動亂。
葉雙听到武鳴皓死了,她的淚水嗦嗦流下,身子一軟攤在連栩楓懷里,「死了?怎麼會?他怎麼會死了?」
「娘娘,我家主子說他本不是屬于這里的,他是回到屬于他的那個地方去,他特意交代奴才一定要轉告娘娘,別為他傷心,他回去了,他會過的很好的!他沒有告訴娘娘,是想讓娘娘在這里幸福的生活,回到那里娘娘反而沒有這麼安定的生活!」齊豫雖然不懂他的主子這話的意思,可是葉雙和連栩楓卻是都知道的。
而齊豫剛剛對連栩楓的自稱是臣,而在葉雙面前則是自稱的奴才,他在武鳴皓面前也是自稱奴才。
武鳴皓給他下了密旨,一定要護葉雙周全,哪怕是他將來的主子連栩楓要對葉雙不利,也要絕對地保護葉雙。
連栩楓接過那遺詔,上面竟然寫著皇位傳位給連栩楓!
不過武鳴皓卻是明確寫明了,等葉雙的兒子出生之後,那皇位必須傳給葉雙的兒子,不能給其他人。
而且,葉雙有絕對權掌握西汀國的軍隊,他相信,只要連栩楓是真的愛葉雙,他不會在乎這些細節的。
「你主子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我接他的皇位?」連栩楓知道武鳴皓是想補償葉雙,可是他的做法他還是沒法接受。
而葉雙听到齊豫說武鳴皓是回到他原來的地方去了,看來他是回去了吧,即便沒有回去,哪怕這只是一個借口,也真的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很愛她!
「主子說,他在這里只有娘娘一個親人,所以皇位只能夠給娘娘,可是娘娘是女子,他不想讓娘娘那麼辛苦,他足夠相信你對娘娘的愛,所以將皇位直接給你!不過娘娘卻在西汀國有著最高權力!」
葉雙听著,覺得心里很酸,呵呵,秦昊銘就是那樣的一個人,有什麼苦他都想要一個人就吃完,他舍不得她吃苦,所以才會讓她安心地在家里待著。
秦昊銘總是替她想好後路,而他自己一個人則是在前面艱難的探著路。
謝謝你,秦昊銘,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吧,你的愛太過于深沉,你的錯只有那麼一丁點,可是我的眼楮里卻不能夠揉進沙子,我不能夠原諒你……
連栩楓一直以來都不是很了解武鳴皓對葉雙究竟是有多愛,他的愛究竟是來自哪里。
現在看到武鳴皓替葉雙鋪好的路,他甚至有些佩服他,這個男人的胸襟其實好寬大,只要是為了自己的愛人的事情,他都會去做,無論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不在乎。
而且,他已經替葉雙鋪好了很成功的路,他吃定了自己對葉雙的感情很深,所以才會這麼放心的離開,他摟著葉雙的手更加緊,沉重地點點頭,「朕知道了,本來朕是不應該接受這道聖旨的,可是這既然是他保護雙兒的一種方法,我不反對,雖然我的女人有我來保護,我也不反對雙兒能夠被他保護這最後一次!」
葉雙側頭看了連栩楓一眼,然後淚眼婆娑地看著齊豫,「你主子的喪禮什麼時候辦?」
「主子說,他不要什麼喪禮,也不要陵墓,他只是需要我們將他火燒了,然後把他的骨灰撒到覓江去,他說,覓江是通往天下的河流,即便他現在不在這里了,可是還是想要在這天下的每一個角落里守護你!」齊豫很佩服自己的主子,如果可以,他願意陪著主子一起去死,或者真的是去那個主子原本屬于的地方。
可是他卻有很重要的任務,他必須要替主子保護好他的愛人,只有這樣主子才會真的放心地離開。
听到這里,葉雙終于忍不住撲倒連栩楓懷里痛哭,連栩楓覺得自己手里拿著的這道聖旨有千斤重,那個男人的愛
太過于沉重了,「白痴,為什麼你們都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我不值得你們對我這麼好!」
「傻瓜,因為你就是你,我們既然愛你,就會全心待你!別哭了,他沒有離開,他會一直都在我們身邊的!不是都說了嗎?覓江的水是通往天下的,以後看見水就當成是看見了武鳴皓!」連栩楓將遺詔放下,撫模著葉雙的後背。
葉雙听到他這麼說,反而破涕為笑,「那我以後可是不敢喝水了,如果喝了水,我豈不是是在吃武鳴皓嗎?」
秦昊銘,既然你回去了,那就再找一個人好好的愛她吧!在那個沒有我的世界里,你才會活的輕松一些吧?對不起,我只有一個,童穎惜是屬于你的,而葉雙卻是屬于連栩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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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悍媳就完結了哦,謝謝妞們一路的陪伴和支持,葉子寫一篇文文開篇之前一定存稿,好好審核,爭取不再這麼拖拉了,要過端午了,葉子先祝大家端午快樂,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