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安若若高高興興的下山,卻見宇文開拓堵在山口。風吹過,帶彎了發,俊秀的臉廓,可真是書中走出來的人物。
「呵呵,你還真在這里啊?」安若若尷尬的撓了一下腦袋。她還以為自己故意提前了時間,對方還沒有到。
宇文開拓挑了挑上眉,略彎的粗眉從安若若的身上一閃而過,「準備好了?」雖然這句話是問句,但他卻沒有給對方回話的機會,大手一劃,巨大的黑袍裹起安若若。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安若若赫然發現已經身處空中。這件黑袍不比之前的蓮花飛行法器,圍繞在周圍的狂風吹的睜不開眼。同樣,閉眼的她沒有發現身前之人怪異的表情。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啊?」被人強制性帶走,哪怕深知自己敵不過對方,安若若還是忍不住生起氣來。
站在最前端的宇文開拓連頭都沒動一下,好似沒有听到身後人的問話,飛行速度倒是增加了不少。
「好自大的人,」安若若氣的想跺腳,可惜,被裹著的她無法動作。
唯一慶幸的是,飛行的時間不是很長,半天後,兩人在一處山谷前停下,而裹著安若若的那件長袍也在後者不知道的情況下,沒了蹤影。♀
「這里是我生長的地方,」明白對方的疑惑,宇文開拓向前走了幾步,解釋道。右手在豎立在山谷前的枝條上來回撫模,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臉上出現了一絲難得的溫柔。
看到這樣的宇文開拓,安若若忍不住想,書中冷酷古怪的男主說不定也有別人不知道的柔軟之處,就是不知道何素萍知道不知道了。
對方卻沒有給她多久想象的時間,等她再抬頭看時,前面的身影已經走過了山谷。安若若也沒多想,追上前面的身影。然而,就在她前腳剛走,曾被撫觸的枝條上多出了幾個字,‘泥人谷’。坑坑窪窪的字體猶如彎曲爬沿的蚯蚓,乍看下去竟然覺得有些恐怖。
進入山谷,剛走了幾步,安若若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里的人身高未免太矮小了些,而且臉色白的過分。最重要的是,他們竟然對外來之者沒有半點的反應,就算是從小長大的地方,再次見面說幾句話,點點頭也不為過吧!
這樣詭異的場景讓她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宇文開拓可不管她心中是怎麼想的,直到走到一個木屋前才停下,敲了幾下,推門而入。♀呆在里面的同樣是一名身材矮小的人。他的臉極白,甚至不帶一點血色,寬大的長袍披在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听到開門聲,他朝這邊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然後又低頭,繼續手中的動作。走到近處,安若若這才發現,對方正在捏類似泥人的東西。
他捏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的時間,手指搓泥成型,再輕輕一點,便有了泥人。捏好的泥人被放在一盆水中,旁邊有幾個拿出來晾干的,同樣蒼白的慎人。
「他為什麼不說話?」安若若不敢再向前,看著身旁的人道。
「靈力不夠,」宇文開拓輕聲回答,略長的指甲在手指上用力一劃,擠出一滴獻血,滴落在他的身上。
頓時,安若若驚恐的發現,本來面無表情的人此時竟然面容溫和了許多。
「看來,這已經是他承受的極限了,你要不要試一下,」宇文開拓嘆了一口氣,在瞄向安若若時,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發現眼神中透露出貪婪。
安若若非常果斷的搖了搖頭,「我怕疼。」
「呵呵,」幾聲輕笑從他的嘴邊傳出,令她意外的是,對方竟沒有再說什麼。
「我再去看看其他的作品,你可以在這里等我,」宇文開拓可惜的搖了搖頭,不等安若若說些什麼,他的身影已經迅速走到門外,消失不見。
這下,就算安若若想跟在對方的後面,也有心無力了。
「真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安若若對著門的方向嘀咕了一句,又回頭看了矮人一眼,終究是沒有勇氣追出去。
矮人繼續手中的工作,安若若就在一旁看著,詢問了幾次沒有結果。她干脆從別處搬來一張凳子,拿出筆沾了點水,湊合著地面,鑽研起布陣之術。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之久,在安若若搞清楚第四個陣法時,宇文開拓才再次出現在面前。
「我們快走,」宇文開拓說的很急,走的也很匆忙,好像發生了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看到他這個樣子,安若若不敢耽擱,急忙收拾好東西,跟在他的後面。
一路上,宇文開拓的臉繃的緊緊的,且不斷左右查看。直到走出山谷,安若若才感覺到對方放松下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見似乎月兌離了危險,安若若終究是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誰知話剛出口,便見對方冷下了臉。
「怎麼,你知道我中了他的計,你很高興。」單單只是這一句,便讓安若若噤了聲。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又趕起了路。也許是知道自己之前的態度惡劣了些,在看到一家店家後,宇文開拓竟然決定在這里過一晚。
這可高興壞了安若若,從出山門被強制性帶走,她就沒想要和宇文開拓同行,鬼知道他要干些什麼。如果只有兩個人,他想要逃跑或許很難,但若是在住店里,一切可就不一樣了。
她的等待沒有持續多久。
「大哥,今天我們收獲良多,不如找一個好地方好好的爽上一晚?」
「哈哈,估計四弟還惦記著暖人窩里的娘們呢,你就別想了,這荒里的哪來的好地方。咦,不對,前面好像有一家住店。」
那幾人的說話聲極大,哪怕是坐在屋里都能听到。安若若環顧四周,坐在這里的不多不少,臉上卻都散發出狠劣之色,恐怕都是來往試煉之人。這種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沾染了鮮血,其實,無論是誰,只要出門在外,就會爭斗不斷,手上沾滿鮮血是無可避免的。
「崩,」大門被猛的踢開,碎了半道門。店家本來就偏瘦,此時,一臉討好的走上去,倒是有幾分可憐。
「這位爺,話好好說,要幾間房?」
「誰要和你說話?」男人猛的推開走上前的店家,眼楮狡猾的朝四周一瞄,在看到某一處,不禁露出些驚喜,「三哥,誰說沒娘們的,你看這位可比我們之前要見的好看太多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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