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個!」
「至少兩個中級符籇。」
挑選了幾件還算用得到的小東西,安若若朝山上趕去。
怎麼有打架聲?半途中,她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旁處,朝那邊走去。
幽靜的小路上有幾個人,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爭執。
「你是什麼人?竟敢私自出入青陽宗,」幾名穿著青衣的弟子,指著前方,怒道。
說這話的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女子,她是今年青陽宗新招收的弟子,脾氣還帶著點俗世的小性子,自從被青陽宗收入門下就認為了不起,還不知道修士的世界里不是像俗世那樣說幾句罵幾聲就可以的。就比如現在,對方的實力明顯比這群人高上不少,明眼人肯定不會像是這般直接撞上去。
旁邊的師兄師姐不停的給她使眼色,可惜,她只以為是師兄姐們的脾氣太好了,正好可以借此機會逞逞威,好讓他們知道自己這個師妹不是好讓人拿捏的。
于是,她得寸進尺的將手中的劍指向了對面的男人,這已經相當于是挑釁了。
「我看你偷偷模模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再不說話,就別怪我下殺手了。」其實,她也不想想,如果對方真的是歹人,竟然可以活著上下山又豈是一把仙劍就能威脅的了的。
就在師兄姐們有驚又怒的表情中,男子卻是動也不動。整個人僵硬的站在那里,臉白的慎人,邊角處還有一塊皮皺的都要掉下來,就像是被泡在水里許多天再出來的人一樣。他的眼楮睜得非常大,黑色的眼球里倒映出影子,嘴唇半張半合,露出了里面泛黃的牙齒。
面對身前的那把劍,他似乎是沒有看見,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情緒從他的臉上表現出來。盡管如此,女子抓著那把劍的手還是抖了幾下。往往,沉默比語言更加可怕。
「師兄師姐,怎麼回事,他怎麼像是死人一樣,什麼話都不說?」女子有些慌了,卻還是強裝鎮定的在對方身上模了一把。在踫觸到身體的那瞬間,她露出一個比哭還丑的表情。
「他沒有溫度,死人,他是一個死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對方,爆發出一陣驚吼聲。
「你見鬼了啊,如果是死人怎麼會走到這里,看到我們之後又怎麼知道停下?」
「不是啊,他真的是死人,不相信你模模他。」
一個師兄不信邪的把手放在對方眼前,才踫到臉又猛的收回來,臉色絕對不比前面的那位好上多少。在幾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中,頓了幾秒才緩緩開口道︰「真的沒有溫度。」
「難道是我們擋了他的道,所以他才會停下。」
幾人分別朝兩邊走去。「他怎麼不走?」話聲剛落,男子大步向前,從頭到尾眼楮都沒有看向兩邊。
幾人面面相覷,一股涼氣在心底升起,逐漸蔓延到全身。
「走,趕快報告給師傅,」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朝山上奔去,後面的人緊跟其後。
「會走的死人?」躲在草叢中的安若若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站起身子,跟上了往前走的男子。同時,腦子也在不停的轉著,她記得《重生之修仙艷錄》中的最後一個場景。整個大陸都被傀儡所佔領,原來的五大宗門只剩下了尸煞宗,其余四派不是死的死就是投入在尸煞宗門下。很顯然,傀儡就是尸煞宗搞出來,都怪自己,沒有一開始就想到,安若若自怨的拍了一下腦門。
可是,距離傀儡爆發還有三年的時間,這個時候傀儡到這里來干什麼?難道說宗門里已經出事了?想到這里,安若若不禁加快了腳步。
男子的步伐不是很快,一路上,他的頭始終位于正中央,望著前方,好像是有一道命令讓他這樣走著。
突然,男子來到一棵樹前,停下腳步。安若若也連忙停下,後退了幾步,同樣躲在樹後,隱蔽呼吸。
沒有等多長時間,男子掏出了一個黑色圓盤,對著陽光的方向,滴了一滴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血。得到血的滋潤,黑色圓盤飛快的轉動起來,一道身影在樹上緩緩成型。
對著這道身影,男子竟然說了話,他的聲音非常嘶啞,說的極其緩慢。哪怕是那道身影在听著這樣的話也不禁蹙起了眉頭,即是如此,他也僅是皺眉,沒有想去打斷對方。
由于隔著一段距離,安若若害怕對方發現自己,又故意隱蔽呼吸,無法使用仙力,所以,她听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這樣是不好受的,于是,她慢慢的朝旁邊側了一下,抬起腦袋,想要看清和傀儡接頭的人是誰。
但只是這一眼,就讓她愣在了當場。盡管,她很快就恢復了意志,重新躲在樹後。可是,就是這麼小小的一會兒足夠泄露她的氣息了。
「什麼人?鷹三你去那邊看看。」
听到吩咐,男子就像是上了發條的玩具人,機械的朝安若若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時,安若若已經將身體蜷縮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不難想象,如果對方發現自己,自己的下場一定很慘。
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傀儡已經離這里越來越近了,只要再走幾步,朝旁邊一看就能發現自己。
「若若,還不快走!」突兀的,一根白絲系在了安若若的身上,與之一起來的還有熟悉的呼喊聲。
安若若心中驚喜,連忙按照白絲主人的指示,將全身的力量全部依托在白絲上面。一股銀光從白絲中閃現而出,然後蔓延到安若若的全身,隨即,她的身影就開始逐漸變淡,直到消失在原處。
就在下一秒,鷹三走到了這里,沒有絲毫神氣的眼珠左右瞟了一眼。
「鷹三,有發現了嗎?」
听到聲音,鷹三僵硬的搖了搖頭,發出骨頭摩擦的聲音。
「怎麼會沒有?難道是我感知錯了?」那道身影自言自語的開口道。
「鷹三,這次行動對于整個計劃來說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說完這句話,樹上的身影也消失了。
鷹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本來無神的眼楮似乎是眨了幾下,然後又繼續他的行走。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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