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閨秀再上 《閨秀再上》0004

作者 ︰ 雪苔

「阮知茵?」謝丹琦一時沒有想起是誰。♀

自幼照顧謝丹琦的陳嬤嬤立刻就震驚的四目圓瞪,上前一步,悄聲的道︰「夫人,您可還記得老爺的原配夫人段氏?她生育過一個女兒,名字就叫阮知茵。」

謝丹琦冷笑了笑,嗤之以鼻的道︰「哦,本來是不記得了。」

阮清微正坐在秋千上蕩呀蕩的,漫不經心的看著不遠處的那片修竹,余光則注視著謝丹琦。真是巧,她重生之日,恰逢阮知茵進京。

「想不到她還活著。」陳嬤嬤緊鎖起眉,顧慮重重的

「她這是來認親的?」管家阮衛插了一句話。他本是謝丹琦的陪嫁家丁,由于被阮致遠賞識,就賜姓為阮,委任他為阮府的管家。

「認親?段氏跟別人私奔時阮知茵才一歲,這已經十四年過去了,現在才來認親?」謝丹琦伸手為女兒搖著秋千,譏笑道︰「那女娃是不是阮家的種,還不一定哩。」

陳嬤嬤環顧四周,見並無外人,低聲的道︰「夫人,您有所不知,在當年,段氏跟別人私奔是……是謝老爺謀劃的,謝老爺一心要把將您嫁進阮家。就趁夜,把段氏母女綁住用馬車拉出京城,推下了懸崖。後來,謝老爺遣人去崖下尋找尸身,沒有尋到,倒是憂心了一些日子,見風平浪靜的,就心安了不再多想。」

聞言,謝丹琦不由得氣惱的道︰「我爹真是處心積慮的把我嫁給一個雞犬之人。」

在謝丹琦的眼中,阮致遠就是一個雞犬之人,出身為貧民,由于皇太後阮艷的一人得道,他才雞犬升天。依她的高貴出身,完全能門當戶對的嫁作名門嫡妻。就是他,他為了能在京城立足,攀附權貴的高攀了她,使她成為了與嫡妻身份有天壤之別的繼妻,在姐妹面前抬不起頭。

每次想到‘繼室續弦’的身份,謝丹琦就惱得咬牙。♀

謝丹琦哼了一哼,鄙夷的道︰「段氏是不是真的跟別人私奔,他會真不懂?為了高攀,就說妻女得了暴疾死亡,又急于續弦,真是令人不齒。」

陳嬤嬤細聲的勸道︰「夫人,您看您現在是丞相夫人了……」

「丞相夫人?」謝丹琦打斷了她的話,沒好氣的道︰「丞相夫人怎麼了,續弦就是續弦,每年清明我還是要去給那段氏掃墓,那阮致遠死後也是跟段氏合葬。」

阮清微對她們說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悠閑的蕩著秋千,靜觀其變。

過了半晌,見夫人的情緒緩和了些,陳嬤嬤提醒道︰「依夫人之見,府外的阮知茵是假的?」

謝丹琦繼續為女兒搖著秋千,喚道︰「阮衛。」

「夫人請吩咐。」管家阮衛上前一步,微一躬身。

「立刻派人帶她去西郊的懷縣嶺,讓她看看‘阮知茵’的墓碑,」謝丹琦鳳眼一眯,銳氣畢露,「再賞她個五十兩銀子,告訴她,別再來丞相府冒名行騙了。」

阮衛應是,便折身而去。

謝丹琦完全不把府外的阮知茵放在心上,目光溫暖的瞧向女兒,輕哄道︰「還在生氣?好了,別悶悶不樂了,娘有個東西送給你。」說著,她就給陳嬤嬤使了個眼色。

陳嬤嬤笑呵呵的上前,從袖中取出一個東西,雙手呈上,道︰「大小姐,您看,夫人可是用了不少心思呢。」

阮清微看過去,是一個梳子,用翠綠剔透的極上品翡翠打磨而成,色澤光鮮晶瑩,雕刻著寓意吉祥的花卉,花卉的圖案組成了頗為精致的‘阮清微’三個字,看得出是特意為她制作的。

「怎麼?不喜歡?」謝丹琦的笑容僵在臉上。♀

「喜歡。」阮清微的眼楮靈動,將玉梳一下子抓進手里,梳了梳發絲,聲音清脆的道︰「我才沒有那麼不知好歹。」

謝丹琦的笑容展開了,嫌棄的看了看用柔韌的藤條做成的秋千繩,對陳嬤嬤道︰「藤條真是不雅觀,去庫房取些綾羅綢緞,把藤條仔細仔細的裹住。」

「好的,夫人。」陳嬤嬤走向不遠處的丫環,吩咐了幾句,丫環們就奔向了庫房。

阮清微笑了笑,謝丹琦對女兒一直是百般嬌貴的寵溺,她曾說過,銀子就是要花,省著不花,難道留給妾室們花?有好東西就是要用,放著不用,難道留給妾室們用?

在這時,丫環如碧來報︰「五姨娘求見夫人。」

謝丹琦撇了撇嘴,道︰「讓她來。」

阮清微知道五姨娘,名為安禾,原是皇宮中的一個舞姬,陪阮致遠喝過幾次酒,頗會獻媚,抓住機會進了阮府,成為了阮致遠的妾。此時,應該不過十七歲。

「姐姐,您猜我剛剛回府時看到了誰?」只見一個身姿婀娜的年輕女子走來,她走路時輕飄飄的,一襲簡約的棉袍硬生生的被她穿出了綽約風姿,那模樣嬌滴滴的真是嫵媚。

「我才沒有閑心猜,」謝丹琦微揚著下巴,態度不冷不熱的,「我讓你辦的事辦妥了?」

「姐姐放心,辦得妥妥的。」安禾的笑意里總是若有若無的透著一股媚態,她上前攙挽著謝丹琦的胳膊,壓低了聲音道︰「府外有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少女自稱是阮知茵,那少年喚少女為姐姐。」

還有一位少年?謝丹琦的眸光隱隱的一沉,冷笑道︰「那又怎樣。」

安禾急道︰「姐姐不知道阮知茵是誰?她若是進了阮府,這嫡長女就非她莫屬啊。」

謝丹琦立刻不悅的斥道︰「听你說的什麼話。」

安禾更加著急了,「妹妹是嘴笨,可都是一心為姐姐好的。清明掃墓時,妹妹是見了阮知茵的墓碑,可她平白無故變成了活人,妹妹看她那架勢,是相當的胸有成竹,姐姐不可不慎重。」

阮清微將肩膀閑適的倚著藤蔓,慢悠悠的蕩著秋千,認真的听著她們的對話。

「她說她是,她就是了?」謝丹琦嗤之以鼻的冷哼。

「夫人,」管家阮衛快步的走來,低聲稟道,「那少女說︰‘我已經到西郊的懷縣嶺看過了,也將那墓碑推倒了,我沒有死,活得好好的。’,那少女還說︰‘如果阮丞相大人此時不在府中,為免遭路人議論,我先去丞相府的側門處等待,當大人回府後去告知我。’說完,她就離開了府的正門口,現在正在側門口。」

倒是個有腦子的少女,謝丹琦在思量著,阮知茵真的還活著?上門認親了?

陳嬤嬤問道︰「跟那少女一起的少年是誰?」

阮衛道︰「我問了,她只說是她的弟弟。」

「弟弟?是她的胞弟?」安禾急得直跺腳,「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她們姐弟進了府,這嫡長子和嫡長女就……」

她沒再說下去,眾人也都懂的。盡管謝丹琦是繼室,但育有一子一女,就是阮府的嫡長子和嫡長女。可是,如果原配段氏也有一子一女,那謝丹琦所育的子女的身份就不再是‘長’,而是‘次’。雖說是一字之差,身份和待遇可是差得遠了。

謝丹琦驚駭的掃了一眼安禾,轉瞬就變得瞪視。

陳嬤嬤沖著安禾呸道︰「你發什麼瘋了,淨說瘋話。什麼嫡長子嫡長女的,且不說府門外那冒名行騙的少女,就說那段氏當時可就只有一個女兒,那有什麼兒子。她說是她的弟弟,肯定就是同伴關系。」

「我可不是要瘋了嘛,不就是為姐姐擔心嘛,」安禾很無助的嘆氣道,「我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在府中就只能依靠姐姐,姐姐待妹妹是真的好,我不也是怕有個萬一嘛。」

謝丹琦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你去側門口打听一下,看那少女憑何證明她是阮知茵,再打听那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是是,妹妹這就去。」安禾對謝丹琦始終是言听計從的,提裙邁步就出了園,去往側門口。

阮清微無所事事的高高的蕩著秋千,心中在想︰原來,當年她在府外求見阮丞相時,府中竟是這般景象。這個安禾對阮知茵的到來未免過于激動,她真的是為謝丹琦擔心?上一世,安禾在暗地里沒少壞謝丹琦的事,使謝丹琦被休的最後一絲力量,可就是安禾使的勁。

芳棲園內寂靜極了,都在等待著安禾,這關乎到謝丹琦的一雙兒女的身份地位。

過了好一會,安禾終于回來了,她面露極力壓抑的慌亂,說出了一個令眾人震驚的消息︰「她有段氏的遺物和一封親筆信,證明她是阮知茵,那少年正是她的胞弟,名叫阮茂林。」

謝丹琦頃刻間目瞪口呆的,被這個晴天霹靂結結實實的擊中了,身子立刻僵硬,連呼吸都幾欲停頓。

陳嬤嬤百般不解的道︰「段氏竟然還有一個兒子?!」

最為震驚的是阮清微,她斷定了安禾這個人有問題。因為,安禾說的話很準確。然而,她很確定的知道,上一世,在進阮府見到阮致遠之前,她只會說她有段氏的遺物,絕對不會泄露出她有段氏的親筆信,以及她的胞弟。她知道阮茂林嫡長子的身份被認定後代表什麼,她不會魯莽沖動的為自己招殺身之禍。這個安禾怎麼就知道她有段氏的親筆信,以及她的胞弟?

「姐姐,這可怎麼辦?」安禾急得快要哭了。

在短暫的惶恐不安後,謝丹琦猛得甩了甩衣袖,眼里露出了殺機,會意的看向管家阮衛,千萬不可讓阮致遠知道。

安禾突然靈機一動,喜悅之態盡顯,非常有把握的道︰「姐姐,妹妹想到了一個主意,不知道好不好。」

謝丹琦環抱著胳膊,冷聲道︰「說。」

阮清微不動聲色的听著,捏著玉梳置身事外的梳著發梢,雪白粉女敕的臉頰稚氣未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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