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媛則是很不高興地看著木輕絕,這個女人和表哥是什麼關系?該不會是表哥的侍妾吧?可惡,她果然應該早些來的,表哥都被這些狐狸精給霸佔了!哼,她要把表哥搶回來!
「夜兒、媛兒,還不快見過你們表哥。」南宮玢優雅一笑,十分有貴婦範。不得不說,南宮玢除去扮女敕這一點,氣質上還是無可挑剔的。畢竟是南宮家的人,用金錢物質堆積出來的氣質也比一般人來得搶眼。
兄妹兩齊齊應了一聲,對百里行風施禮道︰「見過表哥。」南宮夜聲音沉沉,眼神垂地不知所想,南宮媛眼神羞澀曖昧,期待地看著百里行風。
百里行風卻是個不解風情的,眼角都沒給南宮媛一個,只是淡淡點頭,嘴里輕「嗯」了一聲。
南宮媛失望不已,表哥怎麼看都不看她一眼?要是表哥看了她,一定會喜歡上她的!南宮媛一向對自己的長相很自信。
「好了好了,一路舟車勞頓,快來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啊,就好好參觀參觀你們姨娘姨夫的家。」南宮玢笑得十分慈愛,儼然一個疼愛孩子的溫柔母親。木輕絕難受地吞了吞口水,南宮玢一邊扮演慈母溫聲言語,一邊手拿絹布裝多情少女,畫面太美,她不忍直視!
「怎麼了?不舒服?」百里行風似乎是看到了木輕絕難受的樣子,立刻體貼地盛上一碗湯,還端到了木輕絕嘴邊,顯然是要喂她。百里墨一听百里行風的話也立刻停了筷子,關切地看向木輕絕。百里墨一停,其他母子三人也跟著停了下來。木輕絕不由得臉紅,她又不是真的不舒服,但這個情況,她能說什麼!只能順著百里行風的話道︰「沒什麼,只是不喜歡剛才那個菜的味道。」
「怎麼這麼大了還挑食?」百里行風食指一彎,刮上木輕絕的鼻子,任誰也能听出他責備的話里的寵溺。百里墨見木輕絕沒事,也放了心,拿起筷子招呼南宮玢母子三人用膳。
南宮玢含蓄一笑,勉強道︰「幾年不見,沒想到風兒如今如此會憐香惜玉了哈!」
南宮夜聞言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陰沉,南宮媛則更是毫不掩飾她的不悅,氣呼呼地扒飯。
百里墨聞言哈哈大笑,一副老懷寬慰的模樣道︰「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這個不解風情的兒子竟然還有如此……如此……妻奴的一面啊!哈哈……」實在找不到形容詞,只能借用了一個從木輕絕那里听到的「妻奴」一詞,感覺還挺貼切。
雖然沒听過「妻奴」一詞,但從眼前的場景加上字面意思,也不難理解,南宮玢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妻?這個狐狸精是她外甥的妻?開什麼玩笑!南宮玢心中猶如火山噴發,臉上卻還習慣性地掛著溫婉的笑容,仿佛不經意道︰「妹夫,瞧你說些什麼呢,難不成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就給我這寶貝外甥娶了妻了?」
「唉,大姐,你看這情形,離風兒娶妻的日子還會遠麼!」百里墨感慨道,終于在這個時候叫了南宮玢一聲大姐。從百里墨娶了南宮玫開始,這幾十年來,百里墨也沒叫過南宮玢幾聲「大姐」,若是平日听到堂堂百里家家主叫了自己一聲大姐,南宮玢只怕要高興得整夜睡不著覺,但今天這樣的場景,她實在興奮不起來!自己選中的女婿竟然要娶別人了,簡直和竹馬結婚,新娘不是我一樣摧殘人心好嗎?好在事情還沒成定局,一切都還來得及!
一頓飯吃得無聲勝有聲,如果忽略南宮家三人黑沉沉的臉的話,木輕絕覺得這頓飯還是挺美味的!
南宮家的人果然守信,天還沒亮呢,南宮媛就拖著南宮夜前來百里行風居住的重霄殿,找他當導游了。只是,他們忽略了一個事實——
「啊——木輕絕,你怎麼會在表哥的屋子里?」南宮媛猶如炸毛的貓,一蹦三尺,食指指著木輕絕,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你都能在這里,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木輕絕譏諷道,打擾她睡覺、影響她心情的人可別指望她還能讓她還有好心情!昨晚上不知百里行風發的什麼瘋,半夜偷偷潛到她的房間,把迷迷糊糊的她翻來覆去涂了一身口水才讓她睡覺,現在她還困著呢!
「你……你,我說的是你怎麼會住在我表哥的殿里!」南宮媛顯然沒有听出木輕絕語氣里的諷刺,執著地要一個答案。
木輕絕听出她口中佔有的語氣,什麼「我表哥」啊,意思百里行風是她的?木輕絕心情更不好了,昨晚上還躺在她床上的人呢,今天就被別的女人貼上標簽了,問過她的意見了嗎!
木輕絕這人雖然在二十一世紀是個善良小公民,可是在天塹大陸生活了這麼些年,加之端木家族的迫害,早已非昔日吳下阿蒙。現在的木輕絕,骨子里仍然存著二十一世紀的一些思想,但這絕不包括「忍氣吞聲」這一項,尤其,這還是在她舅舅,也相當于是她的地盤上。既然別人讓她一點不痛快,她就要想方設法讓對方十分不痛快!
「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呵,你覺得呢?我想堂堂南宮家的小姐,不至于這點腦子都沒有吧!」木輕絕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直接掀被走人,真是的,一大早的,瞌睡都被氣走了!
「喂,喂,你回來,你給本小姐說清楚!回來啊——」
木輕絕直接忽略了南宮媛的大叫聲,喂?誰是喂?反正她不叫喂!
木輕絕穿著睡衣,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重霄殿門口,正遇上早課回來的百里行風。百里行風一見木輕絕就皺起眉頭,十分不悅的樣子。木輕絕瞬間炸毛了,好啊,來一個南宮媛不給她清淨就算了,你百里行風竟然還給我臉色看,簡直豈有此理!
「你怎麼這個樣子就出來了?」百里行風上前一把拉著木輕絕就往殿里走,冰雪之巔可不只是說說而已,這里的溫度簡直可以當冰箱使,流個鼻涕都能瞬間成冰棍,這女人竟然敢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就出來!
木輕絕顯然沒想到百里行風真正的意思,她一個用力,手便掙月兌了百里行風的手,怒吼道︰「我這個樣子怎麼了,我這個樣子關你什麼事?」
吼完之後,木輕絕還狠狠瞪了百里行風一眼,素淨的小臉因為薄怒而染上一層嫣紅。清麗的容顏因為這酡紅而平添了幾分魅惑,百里行風看得一呆,倒是很少見到她這樣有生機,這樣嫵媚的樣子!
木輕絕見百里行風呆呆地不說話,更加怒不可遏,直接甩袖走人,一路沖出了冰雪之巔,到了冰雪城的城門口。一路上回頭率之高,木輕絕即使暴怒也發現了這不正常的回頭率。見到周圍全是陌生人,嘈雜的環境,再加上周圍人看自己的眼光,木輕絕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隨機愕然!
她就是這樣一路走到這里來的?難怪一路上的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連冰雪之巔的守衛見到她都問都不問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走出來了……木輕絕悲憤了,也終于知道百里行風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但是現在出都出來了,她怎麼還好意思回去?何況,難道讓她再穿著這一身走回去,想想木輕絕都替自己臊得慌!
腦筋轉了幾轉,木輕絕最終決定直接走人,回西亞。反正這里除去百里墨,也沒什麼讓她留戀的了。何況,知道了父母的消息,她怎麼可能還能安安穩穩沒心沒肺地在這里玩樂呢。從知道她父親就是端木瀚海的那一刻起,她就像回西亞帝國學院看看她父親曾經住過的,現在也是她的住所的「定波院」了。
用手上的一串珠子換了一身衣服加幾個銀幣,又讓人去冰雪之巔跟百里墨說明了自己回西亞的事,木輕絕毫無心理壓力地上路了。
走到荒無人煙的地方,木輕絕坐上了飛虎的背,正要出發的時候,面前卻憑空冒出兩個人來。
「姑娘,請問冰雪城怎麼走?」說話的是一個侍衛打扮的年輕男子,發絲凌亂,衣服破破爛爛,看起來十分狼狽。但他身後的人卻是衣衫整潔,發型一絲不苟,姿態雍容。
木輕絕一愣,這兩人明顯是一起的,只是這差別也太大了吧!最重要的是,這後面的那個人,長得很……魅惑!一頭長發猶如潑墨,額頭光潔飽滿,眼楮不大,但十分狹長,暗藏凌厲。鼻梁細挺,嘴唇輕薄。皮膚很白,乍一看,他就像一個花樣美男。但是,木輕絕卻沒法忽略他猶如刀鋒又如深海般暗沉的眼眸。更重要的是,兩個人明顯是遇到了麻煩,這個侍衛如此狼狽,並且受了傷,這個男人卻還氣息平穩,身形穩健,連頭發都紋絲不亂。這個男人,不簡單啊!而且他渾身的氣息,竟然給她一種深不可測之感,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不堪一擊。這個男人,究竟有多恐怖啊?
「冰雪城?」木輕絕心中疑惑,這兩個人是何身份,為何要去冰雪城,但這個男人修為必定不凡,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無害地一笑,「那你們可真問對人了,我可是剛剛從冰雪城出來呢!」
------題外話------
來不及了,只能寫這麼多了,將就吧!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