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室的門外,洛丹洋始終背靠牆壁,靠得隨意又瀟灑。♀是他帶她來的,那麼就又責任等待結果。
靜謐的空間,丹洋的心有些惴惴不安,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里面沒有絲毫的動靜。就算蘇默凝鎮定的無懈可擊,夜晨曦也不會坐以待斃。
‘砰’的開門聲突地想起,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火藥味,洛丹洋下意識的側首,剛好對上那雙兩眼火爆的眼眸。
「默凝」
「樓梯間在哪里?」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一個神情錯愕,一個倔強蹙眉。
丹洋被她的氣勢震撼住,不經大腦般月兌口說著︰「前面左轉,走到頭右轉就是。」
洛丹洋語音未落,蘇默凝徑直的朝目的地走去。
室內,悠然坐在沙發上的夜晨曦听到一切,緩然站起身走了出來。
看著熟悉的身影鏗鏘有力的消失在轉角處,他側首,淡漠的看了一眼洛丹洋,低喃了一句︰「洛丹洋,你真白痴。」
語畢,他沉著一張臉,大踏步的追了過去。
丹洋有些反應遲鈍,當發覺有不妥時,夜晨曦也已經消失在了轉角處。♀他匆匆邁開腳步,跟了過去。
君豪國際的天台,太陽光非常刺眼,酷夏的熱很躁。
蘇默凝推開大門,沒有一絲停滯的走到了圍欄邊緣,跨了出去,動作流暢又堅決。
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跳下去,明天的頭版頭條會成為君豪國際的負面新聞,夜晨曦就沒有空對付蘇默誠。她這樣想著,闔上眼楮,身子一躍而起,瞬間,心平靜輕松了很多。
然,飛翔和疼痛的感覺卻沒有降臨,反而是腰間被一只強而有力又霸道的大手死死的圈住。
「蘇默凝,想死滾一邊去,我不允許任何人髒了君豪國際的地方,毀了它的名聲。」夜晨曦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著,打橫抱起她,徑直的將她扔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面。
默凝冷眸微挑,似是沒有听到他說什麼,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激動的情緒依舊在無限的蔓延,那雙陷入瘋狂的眸子尋覓著什麼。今天,她就非要跟他對著干,非要弄死自己不可。
只見她突地站起身,用盡了自己渾身的力氣朝某個方向沖了過去。♀
天台的門前,推門而入的洛丹洋看到這一幕,撐圓了一雙眼楮,朝同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噗’的一聲,她的額頭硬生生撞在了他的胸膛。
洛丹洋牢牢抓住她的雙肩,直接忽視掉自己身上的疼,溫柔中帶著擔心的說著︰「默凝,你這是干嘛呀?」
「你放開,給我放開,讓我死,讓我死。」她拼命的掙扎,歇斯底里的低吼著,如同發狂的豹子。
洛丹洋卻將她箍在懷中且越箍越緊︰「我不放,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呀?你們之間有什麼就不能好好說嗎?死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心病還須心藥醫,你別傻了。」
「我只知道血債要用血來償。」默凝固執的反駁。
另一邊,夜晨曦將雙手插進褲袋中,悠然般邁著步子,來到他們面前,不驕不躁的說著︰「所以,凌墨,更加該死。」
嗡的一聲,體內某種激憤的怒火敲打著默凝的頭,她雙眼赤紅,冷冷的瞅著夜晨曦不放︰「夜晨曦,你敢踫凌大哥一根汗毛,我做」
「不要說什麼類似做鬼也不放過我的話,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鬼,你和凌墨死十次都不夠。」晨曦不冷不淡的說著,一把將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分開。一手推開洛丹洋,另一只手狠厲般甩開蘇默凝。
「放心,凌墨是我的人質,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他。」晨曦繼續說著,自口袋中拿出一串鑰匙,不以為然的丟到了蘇默凝的腳下︰「三天內,搬進依稀別墅,不然,後果,你應該想象的到。」
音落,他不等默凝回答,徑直朝著天台的大門走去。
「洛丹洋,你放開我,放開。」她掙扎著,抗議,卻始終無效。
「蘇默凝,你情緒不穩定,我不放,說什麼也不放。」
看著夜晨曦的身影消失,默凝心中似有萬般不甘,那掙扎的幅度自然超出常態的越來越大。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先讓她平靜下來,再想辦法勸說或是了解情況,于是,洛丹洋當機立斷,利落的抬起一只手,狠狠的打了過去。
默凝悶哼一聲,眼前一黑,立時失去了知覺。
看著呆在自己懷中一動不動的蘇默凝,洛丹洋長長的舒了口氣,同時抹了抹額頭不停往下淌的汗水。
與總裁室相連的看上去堪比五星級賓館vip套房的休息室,蘇默凝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沉沉的睡著。
洛丹洋站在櫃式空調跟前,吹著冷風,絮絮叨叨的抱怨著︰「夜晨曦,虧你做的出來,怎麼會讓事情發展成這樣?逼她去死,你真忍心。」
夜晨曦一臉深沉的站在床邊,丹洋的話成了耳邊風,只是認真仔細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蘇默凝。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肯,也敢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真正的情緒。
曾經,他也曾這樣靜靜的站在床邊看她的睡臉,那個時候,他的世界只有她,能安安靜靜的守在她身邊,心里就溢滿了深深的幸福。可現在,他的心是麻木,為她,也被她折騰麻木了。
時間空間靜默良久,偌大的房間中,只听到洛丹洋的喘氣聲。
漸漸的,夜晨曦情不自禁的坐在了她的床邊,溫熱的大手緩慢的伸了過去,輕撫上了她的半邊臉。
漸漸的,他的神情由冰冷變得柔情,之後是滄桑變幻後難以言喻的悲傷。
「丹洋,大學的最後兩年,我,好像,從來沒有,提過,沒有點點滴滴的,告訴,沒跟你和以謙說過究竟發生了什麼,發生了多少」
夜晨曦停頓了一下,洛丹洋躁動的心卻平靜了下來,詫異的眼光看著好友,呼吸變得平穩。
「你,我們不敢問,其實,你不願意說,我們可以理解。」
夜晨曦輕輕垂下眼皮,唇角無力的上揚,勾勒出苦澀的微笑,瞬間,他將自己丟進了記憶的深淵,曾經的甜蜜陷阱。一切的一切,要從七年前的暑假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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