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幻般白茫茫的雪景中.那雙熟悉的.裝滿關心的眸.好似瞬間能溫暖安琪的心.
看著楚楚可憐的安琪.夜晨曦和夏依曖的心同時一滯.所不同的是.依曖是出于同情.晨曦的心卻是真的被觸動.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安琪.你這是干嘛呀.」
一對一情侶異口同聲的說著.下意識的彎腰攙扶她起來.
安琪臉上還躺著淚痕.冷空氣瞬間將水氣風干.
「阿曦.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她顫巍巍的說著.全身冰冷.眸中有的全是真誠和懺悔.
「好冰啊.」依曖牽起她的手.眸中盡是擔心.輕聲說著︰「會凍壞的.先上車暖和暖和再說吧.」
車廂中.安琪頭發上的雪花一點點化成冰冷的水珠.慘白慘白的臉沒有半絲血色.她蜷縮著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這.狼狽中卻有那麼股子楚楚動人的錯覺.
依曖不停的揉搓暖和這她冰冷的手.一雙純淨的眸子有的盡是擔心.
駕駛位.夜晨曦從兩個座位中間探過頭.將自己的外套丟了過去︰「小曖.給安琪穿上.」
「哦.」依曖隨口應著.將衣服蓋在了安琪身上.
安琪卻掙扎這一點點靠到晨曦的跟前.哆哆嗦嗦且帶著冰冷水珠的手握住了晨曦的手︰「阿曦.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什麼也不爭了.可不可以.還能是朋友.」
晨曦深刻的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及內心的那份期盼和害怕.好似更能體會她此時的傷心欲絕和楚楚可憐.心瞬間軟了下來︰「傻丫頭.你胡思亂想什麼呢.今天中午.我的語氣是中了.氣過頭而已.可也沒說絕交的話呀.你這要是凍病了.我會不安的.」
「你說真的.我們還是朋友.」她受寵若驚.
「當然.先跟我回公寓.洗個熱水澡再說.」他說的理所當然.輕輕掙月兌她的手.握住了方向盤.繼續說道︰「小曖.照顧好安琪.」
「哦.」依曖不自然的眨了眨純真的眸子.說實話.以她仗義、豪氣的個性.不管安琪曾經如何傷害她.也不說今天她已經跟夜晨曦終成眷屬.只說看到她現在這副讓人同情的模樣.她就會心軟.會想去幫她.更會于心不忍.可幫忙也好.不忍也罷.吃醋就是吃醋.看見晨曦緊張安琪.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股酸勁兒.
從後視鏡中.看著晨曦眉頭微蹙.時不時投向自己的擔心目光.安琪的心雀躍著.看來.她是選對路了.
夜晨曦和夏依曖早晚會分開.這事兒.自己動手搞不好弄巧反拙.不如靜觀其變.只要她現在能拉回他們的朋友關系.有朝一日.他們橋歸橋路歸路的一天.就是她安琪的絕好機會.
小區內.藍色的法拉利畫出漂亮的弧度.停進了車位.晨曦二話不說.下車拉開車廂的門.打橫抱起安琪就向樓棟走去.
依曖跟在他身後.心里酸溜溜的.各種不自在.卻也不好說什麼.
門前.晨曦停住了腳步.依曖卻心不在焉般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傻妞.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開門呀.」
「哦.」
自從踫上安琪.一路上.她好似除了乖乖听話.說‘哦’.什麼也不會說了.夜晨曦自然發現了她的反常.也好似明白她為什麼.
只見他輕手輕腳的將安琪放在了地上.嘴巴一點點的靠近依曖的耳畔.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誘惑.在她耳邊低喃著︰「傻妞.放心.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更何況.我爸媽都已經默認了我們的婚事.我不會亂來.相信我.對你的承諾會是一生一世的.不過.我愛死你吃醋卻憋著不說的樣子了.有成就感.」
依曖嘟著嘴.忽閃著大大眼楮冷冷的瞪了他一樣.開門.心卻莫名的踏實下來.
「進來吧.今天安靜回雲山別墅.」依曖禮讓有加.溫和的繼續說著︰「我去給你放水.」
「還是我去放水吧.你給安琪找身適合她的干淨衣服.」夜晨曦絲毫沒拿自己當外人.一邊說著一邊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依曖看著滿身狼狽的安琪.莫名的有些不安.淡淡的說著︰「跟我來吧.」
月兌離的夜晨曦的視線.安琪的眼光變得篤定與不屑.冷冷的盯著依曖看.從小到大.她最討厭他人的同情.偏偏今晚有人將憐憫表現的淋灕盡致.她越想越不甘.眸中漸漸展露出絲絲恨意.
看著依曖翻箱倒櫃的找衣服.她緩然坐在了她的書桌前.終于忍無可忍的開口︰「今晚.你很得意吧.我的狼狽讓你的憐憫之心肆意的泛濫了一把.在夜晨曦面前表現善良.在一敗涂地的我面前高調宣布勝利.是吧.」
依曖找衣服的動作一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會演戲又自負的人.想想.搞不好連剛才的冷都是裝出來的.
「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不像你那麼會演戲.」依曖平靜的說著.對她要一定的了解.這種變身.她還算適應.只見她拿出一套衣服放在了書桌上.繼續說著︰「安琪.你這樣不累嗎.有意義.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任憑你心計算進.人算不如天算.」
「好一句人算不如天算.」安琪微笑.笑容中有份篤定與妖艷的邪魅.只見她雙手抱胸.緩然起身.眼光中盡是挑釁與輕蔑.不溫不火的說著︰「夏依曖.我等著老天的安排.只要太陽還會升起.你和夜晨曦就不會有結果.我等著那天的到來.到時候.希望你處理妥當.千萬別做出傷害夜晨曦的事.」
「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白吧.從今以後.我什麼也不做.就只等著你甩了夜晨曦的那天.會慢慢的等.慢慢的看著.」她咬牙說著.帶著一種隱忍的恨意和狠戾.
依曖只覺一股冷氣自背脊襲來.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你到底知道什麼.」
安琪輕蔑般挑了挑嘴角.傲慢更篤定的說著︰「我說了.你會信嗎.所以.還是等著吧.時機未到.」
依曖微蹙眉頭.心里越發的不安.安琪知道一些事情.許諾也知道一些事情.他們知道的會不會是一件事.她不得而知.卻讓他更加覺得這個秘密的嚴重性和沖擊性.
一個本來要退出.卻莫名的誓要拆散他們不可;另一個本來用盡心計.死活不願放手.現在卻什麼也不做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她要想辦法.從許諾那邊套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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