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農家種好田 第200章 中誓(三)

作者 ︰ 撿貝拾珠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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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達岩一見田青青,立馬想起起誓的事來︰「用一把看不見的刀子,在身體里,把五髒六腑削成一片兒一片兒的,活活疼死……」身上的疼痛不正是誓言里所說的那樣嗎?難道說是這個小丫頭克的?!

田達岩心里這麼一想,再看田青青的眼神,就仿佛看著一個怪物,在心里狂叫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絕不放過你。言情首發」

田青青如何看不出他的用意!但當著這麼多人,最適合自己的就是裝萌賣女敕。于是,揚起嘴角,對著他露出一個稚女敕的笑容,用右手食指劃著自己的臉蛋兒,女乃聲女乃氣地說︰「二叔叔這麼大了,還在地上打滾,丟丟丟,真不害羞!」

她的動作和稚女敕的話語,把在場的人,包括田陰氏和田冬莉,都逗樂了。

田達岩卻恨得要死︰怎麼人們一個個的都覺得他是在裝,他不是啊,不是。他這麼疼,為什麼沒有人相信,為什麼沒有人來體諒他?甚至還拿他打趣?

田達岩此刻恨不得能夠暈過去,可是,意識卻是始終清醒。他此刻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讓這種疼痛快些過去,誰能來幫幫他呢?

田達岩用眼一掃,掃見了坐在門台上輕蔑地朝自己微笑的田達方。便用哀求的目光望著母親田陰氏,說︰「媽,我爸爸怎麼還不來,快讓方子再去叫,他年輕,跑的快。」

于是,田陰氏便讓田達方去接田金海,看看赤腳醫生什麼時候能來︰「你就說家里快疼死人了,讓他快些來。」

田達方看了看干嚎連點冷汗也沒有的田達岩。覺得很可笑。听郝蘭欣口氣,好像與青青有點兒關系是的。也是年輕好奇心強,一心想知道事情經過。便說︰

「我說大伯母,有什麼事不能明著說呀?!天大的事。說開也就沒事了。何必去驚動外人!赤腳醫生可是串百家門,保不住在哪家說起話來,就把這事在村里哄嚷開了。」

田陰氏見自己支不動田達方,不由說話的聲音也大起來︰「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你沒見你二哥(田達岩比田達方大一歲)他們都疼成什麼樣了?你大伯已經去叫去了,我讓你催催去,催著他們快點兒來。這點兒事還辦不到呀?」

「我這還疼呢,我胳膊疼腿疼,頭也疼,全身都疼。我沒力氣,走不動路。」田達方說著,仍然一動不動,坐在門台上望著田陰氏母子。

他平時也斷不了與田陰氏貧嘴,今天更甚。他看著田達岩三人都是裝的。心想︰這大伯母腦子有問題吧,就田達岩這樣還想騙過誰啊,當別人都沒腦子呢。疼,疼,疼,疼你個狗臭屁!當別人都是被你指使著玩兒滴?!

田陰氏聞听,氣得舉起胳膊就要打。被田達方擋住,「嘿嘿」笑道︰「大伯母,你讓他們仨有一個疼出一滴汗來,就一滴,我立馬跑著去叫醫生。」

就在這時,田金海領著赤腳醫生進了門。

赤腳醫生分別給三個人量了血壓、試了體溫。听了心跳。然後不屑的說︰「你們三個的血壓、體溫、心跳,都很正常。有什麼時,直接說出來比什麼都好,別這樣了。」說著,收拾藥箱就要走。

田達岩一見。上去抱住赤腳醫生的腿說︰「大夫,我疼,真的疼,疼死我了,你快給我打個止疼針,我可受不了了。」

醫生說︰「你們癥狀,這針是不能亂打的。或許是壓著涼氣了,你們用暖水袋,或者找個輸液瓶子也行,灌上熱水敷敷,出個虛宮,就好了。」說著,背起藥箱走了。

田青青見這里沒自己的事了,便拉著田達林和郝蘭欣的手,說︰「爸爸,媽媽,我餓了,咱回家吃飯呀?」

于是,三個人一同離開了。

田達方也站起身,沖田陰氏「嘿嘿」一樂,大獲全勝地走了出去。

田陰氏這個氣呀,氣得只想把嘴里剩的不多的幾顆牙全咬下來。

田達岩三個人燙了半天肚子,一點兒作用也沒起,反倒越燙越疼。氣得田達岩把個輸液瓶子一投老遠。

半個小時後,疼痛自然消失。三個人如同劫後余生,高興地像小孩子一樣,又蹦又跳。

身上輕松了,肚子也覺出餓來了。這才想起方才說的烙餅粘雞蛋來。

「哎,麥子呢?」二不熟首先看出問題,指著小床前面空空的地面說。

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那里,只見小床前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

「麥子呢?」田達岩也問。

三生冷把嘴一撇,說道︰「準是我們出去的功夫,你們藏起來了!」

「就這三間屋子,你們可以翻。」田陰氏氣急地說。

二不熟就是二不熟,三生冷也好不了哪里去。兩個人真的在屋里外頭翻找起來。

哪里有麥子的蹤影?

奇了怪了,麥子怎麼hi突然間沒有了呢?

俗話說,一人藏東西,一百個人也找不到。雖然三布袋麥子體積不小,但這是在人家家里,要昧起來還不方便!

想到這里,二不熟的不熟勁兒上來了,和三生冷一使眼色,「 里啪啦」,把田達岩打了一頓。還搧了田陰氏兩個大嘴巴,氣呼呼地走了。

從此,朋友關系斷絕。此是後話。

人們都走了一後,一家四口,可就犯開了嘀咕︰

最不敢相信的是田陰氏。這三布袋麥子可是在她的眼皮底下沒的。記得二兒子田達岩要吃烙餅粘雞蛋的時候,她是手扶著麥子口袋給他們說話的。三個人說著說著都嚷起疼來,再之後,就光顧了照顧他們了,根本沒注意到麥子的存在。

三個大整勞力躺著的躺著,蹲著的蹲著,坐著的坐著,絕不是他們動了麥子;

三女兒是個女子,扛不動口袋;老頭子是空著手出去叫醫生的。再說了,這里是他們的家,他們兩個根本用不著往外扛呀?

再就是田達林一家三口,和老二家的田達方,他們也都是在她的眼皮底下,空著手走出去的。

那麼,麥子又上了哪里呢?總不能自己大清白日地飛了吧!

田金海出門前也看到了麥子。回來後,光顧了給三個人看醫生了,也沒理會麥子存沒存在。直到二不熟說起的時候,才發現原先放麥子的地方是空的。

田冬莉也是如此,在田達岩疼痛的整個過程中,她的注意力全在人身上了。

田達岩更甭說,能以管住自己沒有發瘋已經是萬幸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個小妮子的事。」田達岩恨恨地說。

「小妮子?你是說田達林的大女兒青青?」田陰氏不解地問道。

田達岩︰「嗯。還有我們的疼痛,也是她的事。」

「可是,你疼起來的時候,她還沒來哩。她比她父母來的還晚,怎麼會是她呀?」田冬莉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分析道。

田達岩︰「我們中誓了。」

「中誓?」田陰氏和田冬莉都同時睜大了眼楮,異口同聲地問道。

田達岩︰「是這樣的,鬧了半天,這個小妮子怕人們說她是‘掃……’啊……我又疼起來了!」

田達岩又說了個半截話,捂著脖子招呼起來︰「爸,媽,我疼……,還和剛才一樣,刀子剌似的疼。哎呀,疼死我了……」

田金海︰「要不要再把赤腳醫生叫過來?」

田達岩搖搖頭︰「甭價,來了也不給打針吃藥的,白折騰。」

田陰氏︰「要不再找個輸液瓶子,灌上熱水敷敷?」

田達岩︰「不管事。不是壓著涼氣兒,是中誓了。哎喲,媽呀,疼……疼死我了。」

田陰氏著急地說︰「快說,你中的什麼誓?和誰起的?說出來,我去找他去。」

田金海白了她一眼,說︰「這中誓也有找起誓的人去的?你還嫌這個家里散德行散的不夠是不?」

田陰氏不服氣地說︰「兒子光這樣疼,找誰討個公道去?」

田金海︰「沒處里討去!誰叫他不遵守誓言了,這叫咎由自取。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再說誓言里違禁的話。」又對田達岩說︰「你想想,是不是那次和剛才,說了誓言里不讓說的話?」

田達岩點點頭︰「嗯,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田冬莉覺得好奇,問道︰「二哥,你剛才只說了一個‘掃’字,是不是不讓說她掃面袋了?」

田達岩搖搖頭。

田冬莉︰「那,就是不讓說她是‘掃帚星命’了?」

田冬莉話剛一出口,田達岩「嗷」的一聲大叫,隨即在地上打起滾來,而且還是張跟頭摔腦袋的那種。一邊滾一邊摔一邊狂喊︰「啊,啊,啊,疼死我了,……你個死妮子,……你說這個干什麼……比剛才疼的加重了一倍還得多。」

田冬莉知道自己闖了禍,坐在一邊兒在沒敢言語。

田金海看出了門道,問田達岩︰「你們是怎樣起的誓?」

田達岩︰「沖著老天爺爺。」

田陰氏插言搶著說︰「沖著老天爺爺起誓的多了,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都被說爛了,也沒見一個應驗的。怎麼到了你這里就靈了呢?」

田達岩︰「我們是跪著起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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