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小明,我殘忍的對待了自己的胃,放過了面前的大魚。♀
心情低落的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後,我決心創造廚藝。
穿越之前只會把泡面弄熟,穿越後我自然不能無師自動的會了廚藝,這種事,還是要慢慢的模索著來。早上已經過去了,現在已經到了中午。我新交的朋友已經自己飽餐一頓,看著它吃得這麼歡樂,我心理上餓了。
我決定回家自己琢磨一頓素菜出來吃。
之前我已經摘了很多「漂亮的野菜」回來,有一些色彩斑斕的蘑菇,看起很適合做蘑菇湯的樣子。我拿出來早就打磨好的,用堅硬如鐵的樹木磨成了一個大鍋子,做菜前我早已經用自制的木桶打了水回來,當然,這桶也是很簡單粗暴的只是一段樹身中間刨了個坑。
我很快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動作,洗好菜放一邊,在石頭堆好的灶台上架上鍋,鑽木起火,把火放在鍋子下面,火滅了一次,再鑽,再滅了一次,接著鑽,終于選對易燃樹木,成功起火。
水放進了鍋子里,靜等燒熱,放進蘑菇若干,綠色的「青菜」若干,紅色味辣的野菜若干,味咸的奇怪黃色顆粒若干。靜等菜變軟似熟,起鍋。
接著,我把菜放進了旁邊準備好的木碗里。
里面的菜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化掉了,紅紅綠綠的一堆,像是非常古怪又惡心的濃液。我腦袋里突然蹦出了「黑暗料理」四個字,難不成我竟然有做刺客的天賦?
在我等著面前的菜變涼的時間段,吃飽喝足的贏魚過來了。它亮著自己那一口利齒,顯然心情非常好。它看到我扔了一地的「野菜」以魚的表情都看出了震驚兩個字,接著,它又看到了我面前的碗,顯然已經猜測到我想吃下去的事實。
「呀……」
「呀什麼?」我蛋定回望。
贏魚一雙略突出的魚眼里寫滿了復雜︰「死有很多種方法,你為什麼要選這一種。不如等一下你跟我去見我王,只要你肯歸順听他號令,他一定會接受你住在這里。」
「哦,原來有歸順這一條路可走。」我模著下巴默默的思考,實在不行,似乎可以這麼干。
不過不管是電視還是動畫,窮奇一般都是反派,只有小反派和大反派之分。通常反派都沒有好下場,我要不要這麼做?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在思考著,我越發感覺到了心理上的饑餓,我看都沒看面前的碗,端起來一口喝完。誒呦,這不是酸辣湯的味道嗎?雖然賣像不好看,喝起來還是不錯的。吞下去後,我砸吧了下嘴,還有點回味。
贏魚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它像是在等待著我的死亡,可是我就是堅定的立在了它面前。
「看完了?天都黑了,你快洗洗睡吧。」看著月亮都快出來了,我揮手趕著新鄰居。
贏魚不甘心的看了我好幾眼,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客人一走,作為主人的當然要收拾變亂了的家里。身為一個人類,不能收拾家里的能力都沒有。我把草木灰掃到一邊,鍋子洗了,正想洗那只木碗,我家那一雙兒女卻突然從我的口袋里蹦了出來,一邊一個立在我的肩膀上。
我敏感的察覺到了危險,刷的轉過身。
我面前悄無聲息的蹲著一個玩意兒。
個頭有牛那麼大,模樣像老虎又像牛,長著刺蝟毛,全身赤紅,有著一雙並未展開的翅膀。它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我,一雙妖異的眼楮在夜色中發著光。突然間,我知道了它是什麼。
窮奇,有著各種各樣傳說的窮奇。有的說它的天帝的兒子,因背信棄義才被趕了下來,變成妖獸。不過,傳說最廣的大概是它那上古四大凶獸的名頭。
它是其中一個。
凶名赫赫。
雖然洪荒妖魔很多,幾步就能遇見一個,但是有著上古凶獸名頭的,卻只有四個。而如今,我面前出現了其中一個。
我曾經幻想過和它的初遇,它的氣勢,它的威壓。在它出現的那一瞬間,我會頭暈眼花,無法呼吸撲倒在地,被無形的壓力壓得全身無力無法站立,甚至發不出聲音。內髒鼓噪欲裂,被壓得七孔流血。
可是,以上的一切都沒發生。
它出現得無聲無息,若不是我那雙兒女這麼的敏感,我都沒發現它的存在。它就像影子一樣悄悄的蹲在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正是這樣我才發現,它比我想象得更加危險。
我或許應該和它打個招呼?
它那一身的紅不像鳳凰的華麗漂亮,而是刺眼的強烈,讓人一眼就覺得血腥味撲面而來,非常危險。
見我發現了它,它也沒動。
或許說它壓根就不屑動,沒拿我當一回事。
事實上它只在我回頭的那一瞬間看了我一眼,其他的時候它都在看我那一雙兒女。
或許它已經知道了我兒女的身份,對此我並不驚訝。
洪荒世界是危險的,我都在這呆了一年多了還沒遇見危險,我僥幸的覺得這里是個安全的地方,可是這不是。不是所有妖魔異獸都像贏魚一樣傻白,我情願留在一個有傻白的地方,而且贏魚甚至沒反應過來我發出的是龍的聲音。
我早想過會遇見窮奇,但現在我明白,我低估了它。
它很是不好惹,它看著我那一雙兒女的眼楮里透露出了無盡的貪婪與食欲。
天真的我靜靜的看了它一眼,接著,我把蛋塞進了姨媽巾的包裝里……
我用一個很有氣勢的動作,坐在了地上,看著它。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樣子。
為了我的兒子女兒,我可以付出性命。
活了這麼多年,若不是有那一雙兒女,我並不是非常在意自己的性命,畢竟活的時間長了,已經有些膩味。也是因為有了這一雙兒女,我才會又變得像是個人。
我想,要在洪荒里做一個成功的□□人,就必須要有把所有洪荒異獸妖魔當成各種菜的心胸與能力。
我突然用看菜的眼神看著窮奇。
我回想起來自己用過的牛皮包包,想起了外公打的刺蝟,進了我肚子里的刺蝟肉,想起了牛肉,想起了牛排,想起了牛筋。
最後,我成功的把窮奇當成了一盤菜,並且對它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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