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磊本來已經決定好好的跟蘇曼兒談談,突然耳邊听見蘇曼兒提起跟郝家定親的事情,頓時,紀磊覺著自己的好心被這個女人當成了驢干肺,既然是這樣,那他也沒必要好好的跟這個女人談了。
「蘇曼兒,你腦子里想的全是跟郝家定親的事情,你說,如果我把咱們之間的事情講給郝家人听,你覺著他們還會要你這個親前失貞的女人嗎?」紀磊面無表情,嘴角勾起冷笑,冷冷盯著蘇曼兒問。
蘇曼兒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事來威脅她,偏偏這個紀磊就犯了她這個大忌。
「好啊,你去說啊,紀磊,你以為你拿著我這個把柄就可以威脅我蘇曼兒嗎,你想錯了。」蘇曼兒冷笑一聲,目光帶著寒冰直直向紀磊身上直,射過來。
紀磊一愣,看著好像打算要破罐子破摔的蘇曼兒,他心里頓時起了猶豫,剛才那句狠話他也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蘇曼兒,沒想到她居然一點都不怕,反倒讓他生出了怕意。
蘇曼兒冷笑一聲,斜睨著他說,「紀大少爺,我再跟你說一遍,那晚上的事情,我們都當作沒發生過,你是小言的未婚夫,小言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因為你讓我跟小言之間的感情受到傷害。」
「我跟北小言沒有定親,我不是她的未婚夫。」紀磊咬牙切齒講了這句。
蘇曼兒雙肩一聳,一幅不在意的樣子,「你們有沒有定親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都沒有關系,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蘇曼兒,一點都不想跟你扯上關系。」
紀磊面無表情盯著蘇曼兒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的顫抖,垂放在身子兩側的兩只拳頭緊緊握著。
仙雀湖旁邊,離仙雀涼亭不遠處,郝倜儻帶著兩個紅顏知已在湖邊游玩,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看到自己即將定親的未婚妻會在這個地方跟別的男人約會。
「郝公子,你在看什麼啊,你看看春桃呀,這個項鏈明明是郝公子你買給柳枝的,柳枝說她要了,郝公子,你可要替春桃做主呀。」一身粉紅衣服的二八少女渾身軟軟的倚在郝倜儻懷中,撒著嬌說道。
郝倜儻望著懷中的胭脂俗粉,心里一陣煩悶,他用力推開靠在他懷中的春桃,語氣中難掩不耐煩語氣,「別在這里煩我,去一邊玩去。」
春桃讓郝倜儻粗魯推開,雙手及時扶住桌角,這才免于她狼狽跌倒在地上,春桃穩定身子,跟同伴柳枝相視一眼,二人眼中都閃過懼意,趕緊拿著屬于她們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里。
郝倜儻望著這二人離開的背影,冷笑一聲,「婊,子無情,看來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今天是三月十八,蘇州城里鞭炮響天,在街上行走的路人都會忍不住停下來跟熟悉的人吹一下他們在蘇郝兩家看到的場面。
「你們看見了沒,嘖嘖,這蘇老爺真是太舍得了,居然送了二十間鋪子,一萬兩白銀,還有好幾間宅子給蘇大小姐作嫁妝呢。」街上,大家低頭接耳的把他們看到的事情講出來給大伙听。
「這有什麼的,你們想呀,蘇家從小小的蘇記綢緞鋪發展成現在蘇州城數一數二的首富之家,還不都是靠蘇大小姐,所以,蘇老爺給蘇大小姐這麼多嫁妝,一點都不虧。」
「哎,這郝家的敗家子也不知道前世積了什麼福,居然娶到了蘇大小姐這麼厲害的女人。」
外面,流言滿大街飛,酒樓二樓靠窗處,一位穿著白衣服的貴公子,手執紙扇,輕輕的扇著,性感的薄唇微抿著,認真的听著外面傳著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