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趕緊開口跟人家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會是你們紀家的什麼生意對手,我姓蘇,叫蘇曼兒,跟你家大少爺是朋友,真的。舒愨鵡」
糧食鋪子掌櫃看了一眼蘇曼兒,一只老手在他皺著皮的下巴上模了幾圈,精明的目光閃了閃,然後才緩緩開口,「原來是蘇姑娘,不好意思,老朽眼花,沒瞧清蘇姑娘你,還請蘇姑娘別生老朽的氣。」
蘇曼兒見他要向自己彎腰,嚇了一跳,她可是晚輩啊,要是讓他這個晚輩給自己鞠躬,這可是要天打雷闢的事情。
「這位掌櫃的,你年紀這麼大,可千萬不能給我鞠躬啊,你這是要嚇死我啊,我可不想讓雷給闢。」蘇曼兒趕緊上前攔住糧食鋪掌櫃,著急的說道。
糧食鋪掌櫃抿嘴微微笑了笑,露出滿意眼神,然後把蘇曼兒要的答案講出來,「蘇姑娘,真不巧,前兩天我家大少爺帶著兩輛馬車往西北那邊去了,可能要一個多月才能回到蘇州。」
「哦,原來他是去了西北呀。」蘇曼兒這才想起自己給了他兩車西瓜,她怎麼就沒有想到,他這個時候不在,一定是往西北那邊去了呢。
想到這里,蘇曼兒從嘴角扯出一朵笑容,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謝謝啊。」
告辭了這個糧食鋪,蘇曼兒心不在焉走在大街上,腦海里想的全是他要一個月後才能回來的消息。
此時,正帶著兩輛馬車前往西北的紀磊並不知道他己經在某女的心里己經開始扎了根,要是他現在知道,估計能高興個半天。
兩輛馬車外加兩匹馬正靜悄悄的在滿是黃土的大路上行走著,毒辣的太陽照在大地上,讓太陽底下的人不死都能月兌層皮。
紀磊滿頭大汗,回過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兩輛馬車,然後雙腳夾了下馬肚子,驅趕著馬兒朝前面的人跑去。
「堂弟,你老實跟我說,你為什麼這次非要跟我一塊出去談生意,你不是跟我說過,你不喜歡做生意,只喜歡玩你那些木材的嗎?」紀磊眼神里帶著不解,盯著這次跟他一塊出來的堂弟紀航。
紀航微微一笑,一向沒受這麼大的罪他,現在嘴唇都開始月兌皮了,原本白希的俊臉現在也變成古銅色了。
「大哥,我只能告訴你現在我心里還是不喜歡做生意,不過為了她,我就算再不喜歡,我也要去做,因為她希望我可以去做生意。」紀航說著這個她時,眼里全是濃濃的愛意。
紀航臉上這道表情,讓紀磊非常熟悉,這不是他每天照鏡子時想到蘇曼兒時,會露出來的表情嗎,難道?
想到這里,紀磊一臉驚訝的騎著馬走到他身邊,問,「堂弟,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女子了吧,她是誰啊?」
紀航俊臉微微一紅,低下頭,滿臉的害羞,吞吞吐吐說,「大哥,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我可以以後再跟你說嗎,她,她說她不想這麼快讓咱們家的人知道她的存在。」
「好吧,不過別太久,你既然喜歡人家了,就想盡辦法把人家給弄回咱們紀家來,知道嗎?」紀磊拍了拍他肩膀,給了他一個建議。
他這個堂弟,從小到大就是個做事優柔寡斷的人,他怕他要是不提醒下,估計這個堂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把人家帶回來。
紀航輕輕點了下頭,一想起心中的那道嬌小臉龐,心髒就怦怦直跳,這時都快要跳出他喉嚨里來了似的。
紀磊這一行人走了差不多有十天終于到了荒無人煙的西北這塊地方。
「大哥,這里就是西北嗎?好荒涼啊。」紀航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沙漠,咽了咽口水,他現在開始在心里佩服這些在這里長年住下的士兵們了。
「嗯,這里就是西北,再往前一點,就是咱們國家士兵駐扎的地方,今天我們不走了,先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會有人來接我們過去的。」紀磊望著眼前這一切,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嚴肅。
幾年過去了,沒有想到他居然又回到這里來了,再次光臨這個地方,他發現此時的心情非常平靜,沒有了之前的害怕。
紀航望著一臉嚴肅的大哥,抿緊了嘴唇,眼里露出擔心,他知道幾年前,自家大哥曾經被人綁到過這里一次,也是在那時候開始,自家大哥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夏天的夜空上面,繁星點點,偶爾有一
縷微風吹下來,讓人不覺心曠神怡。
可是就是在這樣的夜里,有人歡喜有人愁,在蘇府的某間房里,蘇曼兒躺在房里放著的搖椅上,一會兒向前傾,一會兒向後斜,房間里不時傳來嘆氣聲。
「我真是沒救了,真沒救了,怎麼辦啊,我居然會思念起紀磊,我真的是要瘋了。」蘇曼兒自言自語,一會兒煩躁的抓頭發,一會兒又自怨自哀。
一想起今天自己做什麼事情都沒勁,蘇曼兒真想給自己兩個巴掌,看能不能把自己抽醒,或者是把自己心里的那個他給清除掉。
她真的不敢相像,這件事情要是讓紀磊知道了,他一定會得意洋洋的。
想到這里,蘇曼兒伸手朝自己大腿上拍了下,瞪大著眼珠子,咬牙切齒講出這句話,「不行,絕對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
蘇曼兒趕緊從搖椅上站起,連衣服沒換,直接趴在了*上,用被子蒙著她整張臉,被子里模模糊糊傳來快忘記這三個字。
寂靜的夜色里,還散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蘇州城內某棟豪華房子里,一道黑影快速從月色中飛過,飄進了這棟房子里頭。
陰暗的房間里,頓時多了一個人影存在,「大少爺,小的己經把事情查穩妥了。」
「嗯,說來听听。」黑暗當中,房間桌子旁邊居然還坐了一個人。
「是,據屬下調查,蘇家賣的那些西瓜是從一個叫西村那里種出來的,听說這西村的所有西瓜都是蘇府蘇曼兒所有。」
「原來真是她搞的鬼,呵呵,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驚奇沒有露出來,去,把這封信送回京城。」茭白的月色從窗戶外透進來,照出房間坐著的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跟蘇曼兒進行過一次交鋒的白英雄是也。
來人接下白英雄遞出來的信,應了一聲是,轉身飛出了這間房,消失在這片夜色當中。
充滿詭異的黑夜很快被黎明給取代,第二天一大早,紀磊剛洗漱完,就听到樓下有人來找他的聲音。
走下樓一看,看到來人,紀磊大步上前,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來人,「大哥,好久不見了。」
「二弟,好久不見。」風行烈看到抱住自己的人,頓時發出爽郎的笑聲,緊緊回抱住他。
兩個幾年不見的結拜兄弟見面,自然是要好好的敘一番舊,此時,兩個大男人坐在酒樓的桌子上,談著他們這幾年不在彼此身邊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三弟的大哥居然這麼可惡,那三弟現在還好吧。」紀磊跟風行烈談起了這幾年白樺的事情,風行烈一听,心里是又氣又疼。
紀磊點了點頭,「三弟現在學會了保護自己,他現在懂得韜光養晦,現在白英雄想要抓他把柄也沒這麼容易了。」
「那就好,對了,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家里的事情整理得怎麼樣了?」風行烈看著他問。
紀磊苦笑了一下,「哪里能這麼容易解決,還是老樣子。」
「你呀,總是顧忌著太多,如果換成我是你,我一定把家里的那些老鼠屎給扔了,免得把家里這一鍋粥給攪沒用了。」風行烈拿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紀磊搖頭笑了笑,隨即開了另一個話題來叉開風行烈的注意力,「大哥,我這次過來是給你送兩輛東西的。」
「什麼東西?如果不是銀子那就算了,現在我這邊最缺的是銀子。」風行烈豪言豪語的說出自己的需求。
紀磊笑了笑,眼里全是耐人尋味的光芒。
風行烈見他只笑不語,心里咯 了一下,一臉緊張把臉湊到他面前,壓低著聲音問,「二弟,你送來的該不會真的是銀子吧!」
「大哥,是不是銀子只有你自己親眼看過才知道,走吧,跟我去後面看看,我保準你大吃一驚。」紀磊露出一抹神秘笑容,站起身,帶著滿臉懷疑的風行烈去了酒樓後院。
兩人走到後院,風行烈看到這兩輛馬車,看不清楚到底上面裝了什麼東西,因為馬車上面的東西都用一層油紙給擋著,讓人瞧不清楚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二弟,你這里到底放著的是什麼東西啊,你就別跟大哥
賣關子了。」風行烈長年在這里打仗,練就了他性格非常豪爽,也經常直言直語。
紀磊笑了笑,上前一步,把油紙給打開,嗖的一聲,油紙掉在地上,一大車的西瓜頓時出現在風行烈面前,頓時把他給看呆了。
「這,這,這是西瓜嗎,那西域國的國瓜?」風行烈出現了他平生第一次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