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蜻蜓回答道︰「管家說,王爺最近只放了一萬兩在那里,沒有了。」
「一萬兩多嗎?」對于銀子的換算,她只知道自己熟悉的古代盜墓中出現的一系列的換算。不知道北冥天朝的換算是什麼樣子的?
「嗯,一百個蜻蜓賣了也換不來這麼多的銀子。」
一百個人,也換不來一萬兩?這大爺的楚輕歌小朋友,還是一個亂花錢的主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金元寶揮一揮手,讓蜻蜓出去。
蜻蜓糾結了一眼出去了,順便關上了門。
金元寶把銀票往包里一塞,背起包包就閃人。現在不閃,等待何時?到時候走都走不了了。
桌上,一張紙頭被用玉佩壓著。微風拂過,卷起一絲絲的邊角,卻無法飛揚。
王府的大門前,金元寶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守門的家奴看了,恭恭敬敬的問安著。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家的王妃,這是跑路去了。
沒有衣服,金元寶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賣衣服的布莊而去,買了兩件合身的男裝。
又到錢莊去兌現了五百兩的銀子,這一張銀票就這麼大的面值,要是自己想用,別人怎麼找銀子給自己啊?而且,出門在外的,還是低調一點的比較好。萬一遇上眼紅的,可沒有人保護她的安全,看樣子還是快點去找兩個大粽子來保護自己的好。
一出錢莊,金元寶沒有想到她運氣可以這麼好的遇到楚輕歌。
此時楚輕歌一臉微笑的陪著那個什麼馨峮公主的,在逛街,直接的從金元寶的面前走過。
金元寶一驚。立馬縮到了錢莊里面!
楚輕歌看著錢莊,停頓了一下。
身邊的馨峮公主微微的側頭,有些不解的看向身邊的楚輕歌。
「王爺,您怎麼了?」
楚輕歌一笑︰「沒事。」
眼眸又掃了一眼錢莊,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元寶在這里面?一定是最近比較的忙,所以想元寶了。一想到這,楚輕歌的笑容更開了。
馨峮公主臉一紅,有些害羞的不好意思。這傳言可是賢王爺溫文儒雅,對誰都是彬彬有禮的。這等模樣的男子,會傾心自己,讓她都忍不住的要遐想婚後的生活是哪般了。
金元寶拍著自己的胸脯,還好還好,差一點就被逮到了。
不過,楚輕歌要笑的那麼高興嗎?帶著別的女人,逛街!那是自己都沒有享受的待遇。等著好了,等我逮個大粽子回來,好好的伺候你這個什麼馨峮公主的。
哼!你們現在先風流快活吧,等著看你們哭的時候。
楚輕歌再次回頭了一下,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元寶身上的那一股不屬于人應該有的氣息。那是常年生活在陰暗的地方才有的味道!只有元寶才有,跟離樊差不多的感覺。
「怎麼了?」馨峮公主問道。
「沒事,公主。」楚輕歌微微一笑,柔聲的說道︰「本王送你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天逛的也夠累了。」
馨峮公主微微的臉一紅,點頭‘嗯’了一聲。
見楚輕歌跟馨峮公主走遠了,金元寶一溜煙的馬不停蹄的跑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租了一輛馬車,頭也不回的直奔五縣而去。跑出京城快五十里的地方,金元寶才松了一口氣,終于跑了。
趕馬車的男子,是個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孩子,成年的風吹日曬的,讓那原本應該稚女敕的皮膚,看起來卻滄桑一片。他說自己叫小六子,在家是老六。上有五個姐姐,下有兩個弟弟。一家都是趕馬車的!
「公子,這您要是去五縣,我還是勸你晚一段時間去。」趕著馬車,小六子說道。
金元寶掀起簾子,也不見外的坐的有些靠近小六子問道︰「為什麼?」多一點消息,對自己就多一份好處。
「前兩天我從五縣旁邊過,听說五縣最近不太平,鬧的很嚴重。不知道是瘟疫了,還是怎麼了。」
鬧的已經到很嚴重的地步了?
「可以說說嗎?反正我也無聊。」金元寶發揮了八卦的潛能。
小六子一笑,露出唯一能算白的地方,亮堂堂的牙齒。
「公子,你要是不嫌煩,小六子就說給你听。」
「據一起趕馬車的人說,五縣最近一直在鬧瘟疫,也有傳是鬼神作怪。好像有一大把的人,都中瘟疫了,很多人都被活活的燒死了。縣令已經派人把五縣這個村子給包圍了起來,一直蒼蠅都飛不進去了。很多大夫去醫治了,不過都沒有見好。」小六子說到這里,眼前一亮。
「公子,你不會也是去醫治病人的大夫吧?」
大夫?金元寶一愣,點頭。裝模作樣的說道︰「嗯,那小六子你能不能快一點趕到五縣去啊?」
小六子一拉馬韁,「公子坐好了,四天小六子保證到五縣。」
四天?不是諸葛納蘭說要五天的嗎?怎麼到了小六子這里就變成四天了?
「不是要五天的嗎?」
小六子笑道︰「公子,你說的那是官道。小六子帶你走小道,四天就能到了。」
「行。」早一點到的話,那里的人就少受一點苦。
楚輕歌回府的時候,就感覺房間里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出奇。這金元寶一天到晚的都會坐在這院中等自己回來,今天怎麼不在了?
「蜻蜓,王妃呢?」楚輕歌問道。
蜻蜓微顫顫的跪在地上,直發抖的。
「王爺,奴才——奴才——不——」
離樊快步的走了進來,走到楚輕歌的身邊。
「剛剛管家說,王妃白天拿了一萬兩銀票走了。」
拿一萬兩銀票,走了?楚輕歌冷著臉厲聲的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白天,白天王妃進宮了一趟,找了欽天監。」蜻蜓想哭,跪在地上的腿一直在抖,「求王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
破風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蜻蜓,冷淡的說道︰「你先下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了。」
欽天監!她去找欽天監了,她想做什麼?
「破風,馬上進宮,去問皇上,最近可有什麼異樣的奏折呈上去。」
楚輕歌想起金元寶的話,又想到欽天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這個。
一個丫鬟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跪拜了一下說道︰「王爺,宮里來人了。」
楚輕歌微眯了一下眼眸,宮里怎麼來人了?
「什麼事?」破風問道。
「是皇上派來的。」丫鬟噎了噎口水說道,王爺的臉太恐怖了,那笑容似乎如刀子一般的尖銳。
「帶他進來。」楚輕歌冷言。
不一會就有一個太監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行禮的稟報道︰「王爺,皇上讓奴才稟報王爺一聲,今天王妃進宮,跟欽天監大人要了奏折。」
奏折?「哪個地方的奏折,欽天監有沒有說?」
「五縣。」
五縣?楚輕歌蹙眉,這是在哪里?
「我知道,我去追王妃。」離樊冷聲,冰冷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問道。
五縣有事,這兩天他也收到消息了。忙著京城的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去看一下情況。沒有想到,倒是讓金元寶給劫了個先。
「回宮跟皇上說一聲,讓他最近幾天小心點。」楚輕歌冷聲道。
那太監連忙跪拜退下,頭也不回的回去了。遇上這般陰晴不定的王爺,自己除非嫌命長的才會去廢話。
楚輕歌冷聲,「本王去追王妃,這里的事情,這幾天在本王沒有回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不行。」破風攔住了楚輕歌的話,「王爺,一切以大局為重。王妃那里,我相信不會有事的。王爺,相信王妃的本領。離樊去,王妃保證完好無缺。」
破風攔住楚輕歌的去路,這里是北冥天朝的天下,不能因為王妃一人而亂了一切。
而且,他相信,就以王妃那詭異的手段。當時能從棺材里出來,就應該能對付那些個詭異的東西。現在有離樊去,王妃應該會安然無恙的。如果王爺離開這里,萬一被那些人知道的話,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還有,他想借著這一次,看看這王妃到底是不是盜墓的。只要有離樊去那里,離樊一定可以搞清楚的。雖然自己相信王妃,可是他也想要證據把心底的懷疑給扯掉。
楚輕歌微微的蹙眉,對上離樊。
「離樊,保護好元寶。」
離樊只是冷眼的看了一眼楚輕歌,目光掃過破風,消失在眾人的眼眸中。
楚輕歌看向那星空,星星閃爍。
元寶,一個人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馬車停在樹林里,金元寶躺在地上,雙手壓在腦後,大腿翹二腿的仰望星空。
小六子在旁邊的火堆旁,燒著水。
沒有想到,這小六子帶的設備還真是齊全,連燒水的鍋都帶了。
「公子,水燒開了,要不要來喝點?」小六子熱情的問道。
金元寶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火堆旁,接過小六子遞上來的水。
「公子,夜里露氣大,您睡馬車里。」
「那你呢?」金元寶問道,不會也睡馬車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