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趁著無聊的時候,研究了一下棺材上的花紋。
「唉,離諾,你看一下這花紋是不是有問題?」
離諾俯身,靠在金元寶的身邊,女子特有的香味帶著一絲絲屬于常年在墓中的味道,形成了另類的美。
離諾的心微微的一個顫動,心跳似乎亂了兩拍。
「應該是什麼東西的暗號。」
金元寶點點頭,「我想也是,你說會是什麼呢?」
「我也不能確定,應該是地宮的圖。」離諾思考了片刻,覺得也只有這可能了。這里地勢這般,而且還不太平,一定有什麼東西才會造成這里這般。那進來的地方那麼多的死尸,而且干成那樣,說不定就是被里面的東西給殺了的。
這里不安全,比起上一次的墓,來的要凶險的多。
諸葛亮的眼眸一直在那圖案上打轉,緊鎖著眉頭。這個地圖,好像似乎在哪里看到過一般。
「像不像剛剛門上面的那個圖案?」諸葛亮用手勾勒出簡單的圖形問金元寶。
門上的圖形?那個蛇?
「是有點像。」金元寶點頭。
紙鶴飛了上來,對著金元寶撲動著翅膀。
「小鶴說下面危險,叫我們先別下去。」
「下面是不是有東西?」諸葛亮問金元寶。
「小鶴說看不到,有很多水,它飛不進去。」
水?離諾緊鎖每眉頭,諸葛亮模了模下巴,都在考慮。
金元寶掃了一眼面前的人,問道︰「你們還下不下去?」
「我跟著姐姐,姐姐說下去就下去,姐姐說不下去就不下去。」反正他是跟著賢王妃來的,賢王妃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你們呢?」金元寶問離諾。
離諾看了一眼金元寶,似乎有些不確定一般的樣子。
金元寶聳肩了一下,對著紙鶴說了一聲。
「go。」按出手上的繩索,扎在了棺材板的木頭上,試了試力道,飛身而下。她來,就是沖著這些東西而來的,要是不下去還不如不來呢。小鶴哪一次不是說了危險,她還是下去的。
每一次的下場,不是還是安全無誤的回來了。只不過,穿越的那一次她忘了用小鶴,結果人穿越來了。
諸葛亮看了一眼離諾他們的人,翻身飛了下去。
一個旋轉,金元寶安全落地,收起了手臂上繩索。
諸葛亮落在她的身邊,舉起太陽棒,照亮眼前的一切。
地上,凌亂的擺放著明器,看樣子曾經有人盜過這里。一地亂七八糟,大部分的陪葬品已經人為的損壞了很多,基本上沒有好的。
「這里曾經有人來過,不知道後來有沒有走出去。」金元寶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說道。
諸葛亮點點頭,手指捏算了一下,緊緊的鎖著眉頭。主位在凶,進去的話可能不太好對付。命中帶陰,卻又陽位在身,這樣的命,不盜墓還真是浪費了。
諸葛亮算了一下金元寶,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以後這孩子估計也是個盜墓的主。趟過這凶位,這孩子就好一生大富大貴。
「這里在凶位上,對你有些不利,當心點。你屬陰卻陽位太足,孩子屬陽,卻命中帶陰。兩位相撞,有一劫。」
呃,金元寶噎了噎口水,這諸葛亮什麼時候改做算命先生了?這娃還有哪一行準備不做啊?這什麼凶位不凶位的,陽不陽的,她是來盜墓的,不是來算命的。
離諾落在了金元寶的身後,看了一眼諸葛亮。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拓拔一行人隨後落了下來,手拿太陽棒的站在離諾的身後。
金元寶看了一眼離諾,「前面危險,小心點。」
離諾點點頭,淡聲的說道︰「你也是,別逞強。」
拓拔驚悚了,他的主人說這樣的話?這還是第一次听到,跟著主人遇到金元寶,總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金元寶點點頭,她的生命中還沒有逞強這一句話呢。她金元寶的人生格言就是,什麼事情向來都是暴力解決,低調的很。
「拓拔,你墊後。我開頭,諸葛亮你護好元寶。」離諾說完,沒有看金元寶一眼,抬腳向前走去。
金元寶看了一眼諸葛亮,她有那麼脆弱嗎?當年可都是她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干單的啊。
諸葛亮寸步不離的跟著金元寶兩步遠的距離,緊鎖著眉頭,掐指的算著眼前的一切。
拓拔後退著倒走,身邊的人一個正一個反走的陪著他看著眼前的一切,堤防著隨時有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
金元寶問身邊的紙鶴,「小鶴,小魚有跟你聯系嗎?」
紙鶴搖搖頭,點點頭的。
「小魚出事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大家伙啊?又毀了她的一個寶貝,回去又要做了,真是麻煩。這些紙做出來的寶貝,都會相互有類是于心靈感應的東西。只要失去了感應,就說明壞掉了,沒用了,被毀了。
紙鶴動了動身子,抖了抖翅膀。
「血水有問題,能融化小魚?」金元寶對身邊的人說道︰「當心,小鶴說前面的水能融化小魚。」
「血水?」離諾頓了一下腳步,「看來問題的最終點就是在這里,當心點。」
金元寶從包包中拿出符咒,讓符咒燃燒在空氣中,淨化了這一方的空氣,讓大家不至于吸食了尸氣。
眼前,是一個在山體中,開出來的一點點的小石洞。石洞的牆壁上,滿是鮮紅色的血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滴在了那個不算太大,似乎只有一個浴缸那麼大的凹潭里。濺起一點點的血色,看的人毛骨悚然的。
金元寶四周掃看了一眼,似乎有點跟耳室有些像,卻又不是。地方不大,卻沒有離開的門。
難道這里就已經是盡頭了?金元寶四處看了一眼,這不可能。
「小鶴,出口能找到嗎?」
紙鶴在空中飛了兩圈,圍著血水的牆壁上下飛舞了幾下。
「小鶴說,出口好像是在這里。」
諸葛亮捏了捏手指,看著四周,算計著眼前的一切。
金元寶仰望頭上,太陽棒照到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問題。四壁上石頭造成的,根本就沒有太多人工的感覺。這里,是封閉的。小鶴說出口就在這牆壁後面,難道是通往上面血井的地方?
這里是山中,血井在那小莊子里。兩者的區別,距離,可不是一點點的大。如此看來,這里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出來罷了。
離諾看著手上的圖,冷眼的掃著眼前的每一寸地方。血牆壁,這里怎麼出現了血牆壁?
這可不是有凶尸了,說不定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東西在。
「狐狸墓。」
「狐狸墓!」
諸葛亮跟離諾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狐狸墓?金元寶瞅著眼前的一切,這里哪里像狐狸墓啊?再怎麼像,也應該是個蛇墓吧?那門上可是畫著一條條怪異的蛇呢。
「這里是狐狸墓?」金元寶不確定的問道,她可沒有盜過這樣的墓。這里的墓葬的習慣跟她盜的那些墓都有很大的不一樣,現在還沒有頭緒能搞懂。等回去有機會去找些資料看看,問問諸葛亮。
「那個眼楮……」諸葛亮指著血潭說道。
眼楮?那個地圖上的眼楮?難道就是這個?
「地圖上只有一個眼楮,看這里的流向,就應該是這里的地圖,狐狸墓。」
離諾看向四周,說道︰「奇門遁甲的地方,難怪找不到門。看來這道行還不淺,我們遇到對手了。」
「什麼意思?」金元寶听完,有些暈了。
盜墓她不擔心,明器她也不要多,只要一些就夠了。反正她的王爺husband有的是錢,犯不著把人家壓棺材的本都拿走。現在她搞不懂的是,為什麼這狐狸只有一只眼楮?狐狸難道是獨眼龍?有這麼帥氣的狐狸嗎?
加勒比海盜?靠,幻想多了吧!
「這也叫穴眼,是用了奇門遁甲把門設在了這個上面。並不是真的的狐狸眼,而指的是入門。」離諾說道,冷眼的看著那流著血滴的石壁。
「那小鶴還是沒有說錯,這里就是門。」
把門給設在這里,這墓的主人還真是有夠變態的。這血淋淋的地方,誰有那心思進去啊?光想想那尸臭的味道,就已經夠嗆了,指不定里面有多少具尸體橫七豎八的亂葬崗般的躺著呢。
想想就夠惡心的了,玩她啊?
「有沒有其它的進口?」
一般的墓穴,只要是大墓,都會有修墓的人偷偷的修一個逃生的洞穴的。這一眼看下去,就知道是大的墓穴,那些修墓的人,應該不會那麼傻的等死吧?
拓拔翻著那已經翻譯出來重新畫的地圖,看了看。
「主子,好像沒有。」
金元寶微蹙著眉頭,沒有出路。問題是,這眼前的‘門’上都是血珠往下一滴滴的滴落,就算想過,也要知道怎麼穿越這尸臭夾雜的血水啊。
「拓拔,把地圖給我看一下。」金元寶說道。
拓拔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遞上了地圖,他不能接受一個女子這般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