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信告訴,似乎有賣弄自我的嫌疑,事實上,人內心深處或許都有自視優美的剪影,想要當成海報把「美」宣傳出去。♀+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另外,有意要放大倒霉天異常孤獨的心境,臆想從他的精神世界看到與眾不同的我,對他的心境有所撼動,我也覺那是被關注的心動。主要還是想讓他對我產生點類似情愫之類的東西,這是符合我的人性得,無奈只敢在墨跡中造次,現實中的我並不這麼無羞無臊地自我感覺良好。
信發出去,送走快遞員,轉身關門的動作一結束,我便把自己同那遙遠的神話隔離了。♀晚上盼著那人入夢,然後接著還要做白日夢,想來,夢,並不都是精美包裝盒里的驚喜,寂寞的衍生物,其實痛多過快樂。
這一天在平淡中開始,又要在沒有波瀾的空白頁中結束,想想都寂寞得要死。我把電視音響開大,有些期待樓上樓下的人來投訴,可是壓在沙發上的大老覺得坐不住,思想在混亂無序的程序里放縱,遙控器的聲控格在減少,直到屋子寧靜得能听得見我自己的心跳。是轉念間又恢復了正常,擾民始終是我的錯,故意為之,那就是錯上加錯。♀
浴缸里放了五分之四的熱水,為了安定情緒,泡了足夠多的薰衣草香浴鹽,給自己到了一大杯劣質的紅葡萄酒,然後點亮浴霸燈,拉上所有的窗簾,嘴上涂滿猩紅濃烈的口紅,披頭散發,光溜溜的身體,一覽無余,我要回歸裝飾後的所謂的自然懷抱了。我躺在浴缸里,腦子里出現一系列香艷的浴室鏡頭,盡量屏蔽希區柯克的驚悚畫面,然後把頭埋在水里憋氣,學著做戲的樣子,猛地露出頭,發一會兒呆,再呷一口酒,高腳杯上留下糊掉的唇印。
白天睜著眼楮也可以這樣做夢,對很多有錢人來說都是奢侈的,沖這,我一個窮光蛋無業游民足以驕傲。酒精的麻醉,極易讓人纏綿于欲念中,我的腦子又在勾勒著的模樣,仿佛我與他之間已經有了可述說千年的愛恨情緣。我像個熟練的電影剪輯師,導演著不存在的電影。
我是看電影的人,遠遠地看著對一個女人熱烈的愛慕,幻想的世界里剪輯出的都是她傷害他,他痛苦不堪,她亦從施虐的痛苦中感受快感的低級戀愛形態,總歸是寂寞里滋生的不切實際的情感,虐心的方式走進人心,自私且冷酷。
幸好不是現實,我可以沉溺其中,最多跟著肥皂泡一起破滅,電影結束,我甚至不需要選擇遺忘,就會匆匆忘卻。突然,扔在衛生巾收納盒上的手機唱起了朋克教母pattismith的「becausethenight」,我忘了什麼時候改換的鈴音,看來我內心的黑洞吸進來的都是寂寞,真是深入到了骨髓里。
是夏子的電話,她說她正在我家門口,按了門鈴,沒人應答。我其實想撒謊,真心不想見她,特別是在我整個精神狀態並不十分飽滿的特別時段。轉念又一想,我拒絕了本能的小我,很難過,我總要被一大堆只有鬼能看到的「繁文縟節」絆住腳,不能撕破臉,不要撒謊自己不在家,拆穿了自己更吃不消,不要,不能,我被另一個我控制得動彈不得。
我關掉手機,心里咒罵著,然後舍不得地跳出浴缸,裹上包頭巾,披了浴袍,小跑著去給她開門。我一直以為我跟夏子的友情已經分崩離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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