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院子里的擺放的牡丹花開得正艷,一朵朵的在太陽的照耀下煞是迷人,特別是前廳廊下擺著的兩盆藍色的牡丹,更是耀眼奪目的。
阮語詩近乎哀求的聲音似有似無的在整個殿里飄著。就如這前廳里正燃著的檀香,氤氤氳氳的。
「全妃娘娘,爾玉他、、、、他何時才能回到臣妾的身邊?」
全妃卸下手上的護甲,眼也不抬︰「著什麼急呢?本宮答應你的事還能忘了不成?」
阮語詩尷尬地坐在一旁,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皇後最近可是厲害的狠,宮里的人一個個都翻了天似得!」
阮語詩確實抿著嘴笑道︰「娘娘急什麼?無非是看著韓貴人要生產了,著急的不行了唄都!」
全妃冷笑一聲︰」讓她生下來是她的福氣!只是這福氣什麼時候用完了,可是本宮說了算的!太醫怎麼說?」
阮語詩答道︰「前段日子那事鬧的沸沸揚揚的,韓貴人一直沒有休息好。不過還好,沒有傷及到肚子里的孩子!」
全妃一臉嫌棄︰「真是不中用!皇後那句話說的倒是挺對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怡常在怎麼還敢去長慶宮找她?她當時害韓姝人,此事再去找她可不是尋著讓韓姝人讓她魂飛魄散!」
阮語詩面上掛著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那里,不管自己使上多大的勁,都是動不了的。身上就猶如被人施了法似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猶如魔咒般,一直在自己的腦袋里揮之不去!
「花蕊?你可好些了?燒退了嗎?」緣薏推門而入,看到仍然躺在床上的花蕊,問道。
「咳咳、、、咳我沒事的緣薏姐姐。就是渾身還是沒力氣。苦了緣薏姐姐了。」
緣薏走到花蕊床前,看著她依舊慘白的小臉,也是一陣心疼︰「說什麼客套話呢?你就好好歇著,身子養好了還怕沒有活干不成?總歸不是我一個人的!小喜子能干的呢?你就不要操心了!」
花蕊臉上浮出一絲薄薄的笑意︰「嗯。不用管我了,去殿里伺候吧,小主那里離不開人的!」
緣薏替她掖了掖被角,不經意間踫到了花蕊的手臂,花蕊疼的齒牙咧嘴的。緣薏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你胳膊受傷了嗎?給我看看!」
花蕊搖頭,身子往里挪了挪︰「不是,是我的頭又突然疼了!」
緣薏這才懸著的心安穩了下來︰「那就好!你發了高熱,頭疼是自然現象!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回到殿里看到雲夕正在找東西,就問︰「小主,找什麼呢?」
雲夕翻著櫃子,說道︰「前兩年剛入宮時,每人賞的一匹白色的緞子不見了?緣薏你知道我放在那里嗎?」
緣薏也上前幫忙找著︰」奴婢也不清楚?小主找那做什麼?」
雲夕擦著汗,坐到窗下的長榻上︰」也沒什麼,想給你和花蕊一人做一件寢衣!眼看著天就要熱了,你們還是穿著冬日里才穿的寢衣,我想給你們換換!」
緣薏嘿嘿笑著︰「還是小主知道心疼緣薏!小主歇著吧,讓奴才來找就好了!」
雲夕不時地伸著脖子勾著眼楮,囑咐道︰「好生找找,別落了什麼地方了!」
「小主,玫妃身邊的海棠姑姑來了!」小喜子進來稟報說。
玫妃,速來玫妃都是不問世事的,況且自己和她也沒什麼交集,怎麼今日會特意前來呢?
「請進來!」
小喜子引著海棠,小心候著︰「海棠姑姑慢著點,這門檻高,仔細著!」
雲夕見她進來,也下來迎接道︰「您來了?快些進來!」
海棠卻只是立在門邊,說︰「煩請小主打點一下,我們娘娘在含香園等著小主!」
雲夕問道︰「玫妃娘娘在含香園等著我?」
海棠點頭︰「娘娘交代了,只要小主一人前去。不可帶任何人!」
「我知道了,我這就收拾一下,煩請你等一會兒。」匆匆收拾好了,緣薏不放心,想要跟著,卻被海棠擋了回來︰「光天化日的我們娘娘還能把你家小主怎麼樣嗎?再說,你們小主是被我們娘娘叫走的,我們娘娘要是有什麼想法,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
雲夕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玫妃娘娘只是想找我說說話罷了!」
一路走來,海棠也不說什麼,只是沉默著。雲夕問了才會聊聊說幾句。踏進了這含香園,只感覺恍如隔世。這個地方是每次和凌風相遇的地方。自上次事件後,已是過了三個月了,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今日玫妃約在這里是何用意?
「玫妃娘娘也喜歡梅花嗎?」
海棠說︰「我們娘娘經常說‘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可是屋子里卻沒見過任何梅花樣子的圖案首飾!」
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玫妃是喜愛梅花的。恥向東君更乞憐!難怪玫妃一直在深宮里不問世事的。原來是有這般的氣節!自己真實自愧不如的!
海棠把雲夕帶到了就退了下去。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