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窗戶輕輕被推開,寒風刮入房間,吹滅了床頭那盞小小的火苗。
一條青蛇爬如房里,落地變為一身白衣的絕美少年。
少年走進床邊,目光注視著床上的人兒,五官清秀。伸手握住女子的手,冰涼。少年眉頭微皺,將手掌放在床上女子的額頭上,想用內力為人兒逼走一點寒氣。剛一用力沒多久,少年猛地收回手,胸口疼了一下,繼而噴出一口鮮血。
微皺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連為她驅走寒氣的能力都沒有了嗎?看來二叔把他傷得不輕。
咽下嘴里的血,對著床上人兒輕喃,「靈兒,好好照顧自己,別讓人欺負了,別一天傻里傻氣的,被人賣到花樓還會笑得出來一臉淡然。」轉眼看著秦靈月枕頭旁的兩塊玉佩,是他送給她的,還有一塊,是她自己的罷。如果不是這枚玉佩,恐怕他也不會不會這麼快和她分開。
拿起兩塊玉佩,對比一看,兩塊玉佩無論質地和花紋都是極其相似,難道就因為這個,靈兒才堅決要它的?
將兩枚玉佩放入懷中,低頭輕吻她的額頭,「靈兒,等我回來。」
族里最近發生了太多事,身為族長,面對眾人的不服,二叔的挑撥,族里已經一團亂了。昨夜二叔帶著好幾個叔伯突襲他,幸得他身邊的親信為他掩護,不然怎會只有吐血那麼簡單。他的法力被二叔用西域國一種藥物所控,加上幾個叔伯的力量不容小覷,才弄得他現在身敗名裂。
若不是被追殺時遇到一名醫者,恐怕自己也不會活那麼久了。
所以,他決定到西域去找到那種藥,找到解藥他就可以恢復法力奪回族權。靈兒也不用再呆在這里了。
「靈兒,一定要等我回來!」看著天邊泛白的天空,銀佑站起身又化為一條小蛇,爬出窗外離去——
日
「小姐,您醒啦?」小音抱著秦靈月的衣物站在一旁問道。秦靈月眨了眨眼輕輕「嗯」了一聲,眼皮又闔在一起。
「小姐,該起床了。♀」小音叫得堅持,「小姐,小姐,醒醒。王爺來了!」
見秦靈月還沒懂,小音直接扔出了王爺二字,她知道自家小姐對王爺很敏感,一提王爺絕對有精神。果不其然……
「啊?王爺?!在哪里!啊……告訴他別叫他進來,我馬上出去!」邊說邊急急忙忙的伸手拿小音手里的衣物穿上。惹得小音不自覺的笑出了聲,「小姐!」感覺到不對勁,秦靈月停下手里的動作,「小音,你騙我!」「小姐,我不這麼說你會起床嗎?夫人叫你陪她去廟里上香,你再不起來夫人就要來找你了。」小音為她穿戴好,秦靈月下床穿鞋。
「上香?」秦靈月問。小音點點頭,「對啊,夫人每個月的二十七日都會去城外的廟里上香。」「今日是二月的二十七日?」接過小音遞過來的臉帕擦拭著臉頰。「嗯,今天是二月二十七。小姐來府上已經有半月之久了。」
秦靈月望著臉盆里的水,有些出神。
有半個多月了啊……這麼久了,她好像只見到過南宮軒兩面,那日他走後她一直都沒見過他了。
啊!不對!她干嘛想見他?不要不要。秦靈月連忙甩甩頭。
「小姐你怎麼了?」小音看著秦靈月的一串動作,有點蒙。
「沒事」秦靈月繞過她坐在凳子上吃著早飯。
小音收拾好東西站在秦靈月身後。
「小姐,夫人那邊已經派人來催促了。」房里走進一個丫鬟,行了個禮道。
「嗯,我知道了。」放下手里的筷子,秦靈月起身出了門,小音跟在身後看著腳步輕盈的秦靈月有些追不上。「小姐,您慢點,小心摔著。」
秦靈月轉過身輕笑,「是你追不上吧!?呵呵」
小音頓時有種被雷劈的感覺,這個小姐就不能不說的這麼直白嗎?
「娘親。」剛走到府門口離夏禾還有些距離,秦靈月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
夏禾轉過身,一臉慈祥的笑著,「靈兒來啦,快來。」說著向秦靈月伸出手,秦靈月抱著夏禾的手臂靠著她的肩膀蹭了蹭,撒嬌狀。「娘親真好!」
「靈兒對自己的娘親撒嬌,為何不向準自己的夫君撒嬌呢?」聞聲秦靈月頓時呆住,這是南宮軒的聲音?是從她們身後另一輛馬車里發出的,看向那輛馬車,簾布被一只修長的手掀起。走出一個世人稱贊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不是南宮軒還有誰!
看著秦靈月呆呆的模樣,南宮軒輕笑,「看來靈兒還不知道呢。」說完看向夏禾,秦靈月看南宮軒看向夏禾,她也看向自己的母親。「知道什麼,娘親?」
夏禾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們的靈兒長大了,皇上將你許配給了軒王爺,皇上還收了你做干女兒,開心嗎?」
「啊?!」為什麼她現在才知道?!
「桓小姐在府里不知道這事也很正常,軒你為何還要這般問呢?」一道動人的女聲,讓夏禾和秦靈月同時往南宮軒身後望去。只見馬車上下來一個和秦靈月差不多大小的女子,一身藍衣,淡雅的妝容盡顯氣質。
夏禾一怔,這軒王爺之說相陪靈兒去廟里求佛,沒說帶上相國府千金啊!
「靈兒,這位是相國府的二小姐。」夏禾收起驚訝,介紹起來。不管怎樣,禮數少不得,何況王爺還在這里。
秦靈月皺眉,看了眼南宮軒,南宮軒正一臉看好戲般。「二小姐有禮了。」輕服了服身,秦靈月不卑不亢。她剛剛好像听她叫的軒,反正對她沒什麼好感。
「叫我姐姐就可以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別這麼有禮。」方怡笑得純真,秦靈月一怔,一家人?——
題外話——
方怡的出現會怎樣呢?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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