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最近的心情很差,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該死的強納森,他沒再給過她任何消息,克萊爾明確認為她是被甩了。♀
絲黛拉的心情也不算好,因為她傷害了詹姆斯,為此另她倍感不安。
克萊爾認為,絲黛拉該和梵森特神父聯系一下,詢問一下關于自身能力的問題。而絲黛拉卻表示出了遲疑,並不為其他,只是由衷的排斥,她還沒有準備好。
絲黛拉需要一份工作,她和詹姆斯分手了也就代表著不能再在鮑爾教授家做小時工,那麼也就等于少了一份收入,她需要賺點零花錢,教會的基金只夠支付她的學雜費。她拜托了派恩在佩奇夫人的薩萊娜酒館找了份工作,目前看來還挺順利。
只是,現在,絲黛拉看著那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走近她時。頓時,她有了平生第一次血液逆流的感覺,就連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呈現出了不同程度的僵硬。
「龍舌蘭,謝謝。」那個熟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
「強納森?」她都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我說過我們很快會見面的。」
強納森很篤定地坐在那里,他並沒有把目光分給絲黛拉。
派恩將一杯龍舌蘭酒放在強納森面前,客氣地對他說,「請慢用。」他故意多看了他一眼,確實值得被瓜目相看,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誰會在晚上還帶著墨鏡?除了故意裝酷那就只有是他的眼楮有問題。「絲黛拉,跟我來吧。」他還需要把絲黛拉帶到佩奇夫人那里去。
「呃——」絲黛拉緩過神,這里有個極度危險的份子,她必須做點什麼,「先等一下,派恩。我想我需要和這位先生先談談。」
「朋友?」派恩問。
絲黛拉挑了挑眉,她的表情並不是很情願,就像在說‘算是吧’。可這事放在以往,她絕對相信自己不會有這樣的勇氣,現在也不怎麼樣,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腿腳在走向角落的位子時不怎麼听話。幸好,幸好,克萊爾今晚不會來這里,她需要重新完成她的社會學論文。真是謝天謝地。
絲黛拉找了一個角落的位子,這里有一個玄關,是給情人準備的位子。可起碼可以不怎麼顯眼。
他們坐下,絲黛拉深覺不安,不光是因為她知道了強納森.摩根的身份。他們應該說些什麼,找一個友好一些的開頭,或者可以問候一下,該怎麼開口呢。或者可以說‘嗨,你好,吸血鬼先生。’絲黛拉撇了撇嘴。
「嗯……你怎麼來了?」這問題真夠愚蠢的。
強納森從墨鏡後看著她,他在笑她的反映,他摘下了墨鏡,無奈地表示,「有一個相貌相似的兄弟對我來說諸多煩惱,必須注意一些細節,我可不想招來麻煩。雖然麻煩從未間斷過。」絲黛拉並沒有質問關于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克萊爾聯系了,或者他是不是決定甩了克萊爾,在她看來現在問這樣的問題以及提到克萊爾簡直是愚蠢的,「需要處理點事情。」這句話仿佛就是他的解釋,可氣氛立即變得怪異起來。
「你從新奧爾良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絲黛拉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這意味著她說了句廢話。
「不,我去了林登市附近的惠頓小鎮。」強納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對那個地方你一定不陌生。」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知道了!這是絲黛拉的第一反映,她的內心不由地‘咯 ’了一下。而他正繼續展露著他的笑臉,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久別重逢的樣子。從絲黛拉這個角度,她可以看到派恩.昆西走來走去忙碌的時候不忘關注他們的角落,或許,他正好奇那是絲黛拉什麼樣的朋友。
「說點什麼吧,說點你知道的怎麼樣?」強納森繼續在說,他正誘導絲黛拉對他說實話,「你不能總是沉默,總得讓我收獲點什麼。」
喉嚨口就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似的,絲黛拉看起來有些緊張,就像自己正努力讓自己能穩穩地坐在那里。她看著他,淺藍色的眼楮,充滿譏諷的嘴角,他同樣看著她,眼神連同表情都是穩操勝券的,如同他正掌握著全局。
「我知道了,你是什麼。」她終于說出來。
「哦?」他和約瑟夫.摩根相似的酒窩正浮現在嘴角,並且一直好脾氣的笑著,「是什麼?」他問。
直到現在,絲黛拉才覺得強納森和約瑟夫一點都不像,他看起來更年輕一些,眼楮比約瑟夫的更藍,眼神中有更多的無所畏懼的東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他們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說出答案︰「吸血鬼。」
「謝天謝地,你終于知道了。」強納森顯得非常開心似的,就連眼楮里綻放的神彩都是真實的,「那麼你一定也知道了你是什麼!」他到是毫不在意絲黛拉的沉默,這次他並沒有急于引導她什麼,而是一仰頭把那杯龍舌蘭喝了下去,他揚了揚手把派恩叫了過來,兀自又叫了三杯同樣的烈酒並且給絲黛拉叫了一杯葡萄酒。
「我一直在提示你關于斯圖亞特家族的傳說,你一定很好奇,我知道好奇心會驅使人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他們停下話題,因為派恩正走到他們邊上,他送來了酒,強納森把一杯龍舌蘭推向絲黛拉,「要來一杯嗎?在古印地安時代這可是具有神性的美酒。不過我想你不會喜歡的,女孩子更適合葡萄酒、白蘭地或香檳。」他又把那杯酒拿了回去。
絲黛拉感覺到了口渴,她拿起那杯紅葡萄酒喝了一小口,再不喝點什麼她的嗓子就像要燒起來了。「吸血鬼喜歡喝酒是用于抑制自己的嗜血*嗎?」她想到tvd偶像劇中的劇情,開口詢問,好奇心佔去了大部分,這點她不得不承認。
「一小部分原因是這樣。我透露了太多關于我們的秘密。」強納森笑著說,「這是不被允許的,不過這又有什麼關系呢。」
「什麼叫不被允許?」
「每個社會都有自己的秩序,小姑娘,人類、狼人、吸血鬼。千萬別被劇情迷惑,我不能保證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
「你想要什麼,強納森。」這是絲黛拉最想得到的答案,或許問一只吸血鬼為什麼咬人確實很愚蠢,可她還是得問,直覺告訴她沒那麼簡單,「我不認為你殺了康納利教授,傷害鮑爾教授和詹姆斯的前提只是為了填飽肚子。」
強納森臉上的表情快速地變化著,從一開始的自信轉變到陰冷又再到神秘,可他最終還是挑了挑眉,一副隨你怎麼想樣子,他說,「讓我重新以隆重的方式為你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就是︰尼克勞斯.邁克爾森,這是我父親給我起的名字,不過我更喜歡能叫我克勞斯。我有很多名字,強納森只是目前使用的。」
絲黛拉一定相當的厭惡自己,她的反映讓她極度難堪,因為她被酒嗆到了,她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咳嗽,直到自己可以順過這口氣。尼克勞斯.邁克爾森?那麼假設,他把自己的故事故意搬到了屏幕上只是為了娛樂大眾嗎?
「或許,關于這個故事我得緩一緩。」他一直等到她不再咳嗽才開口,「我了解到你一定無法接受這個事情,沒錯,古老的吸血鬼家族,很容易與你所知道的泡沫劇重合在一起。來西雅圖的目的很簡單,絲黛拉。我需要你的幫助。同樣,你也需要我的保護。」
這到是出乎絲黛拉意料的,她的神色又恢復到之前的懷疑與困惑,「幫助?什麼?」可誰會相信一個吸血鬼會需要她的幫助?
「瞧,我們其實有些地方很相似。」他很有把握地說,「而你,絲黛拉,你得承認一點,你需要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你,來自斯圖亞特家族特有的靈性。我知道很多你的塞繆爾神父不知道的事情,關于斯圖亞特家族,甚至可以為你找到家人。」
克勞斯的話讓她有一點動心,可並不是完全相信,家人這個概念對絲黛拉來說即親切又疏離,她從未見過,可她更害怕那個被放逐的詛咒。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
「是的。」他坦言。
「是什麼讓你認為是時候了呢?」她再沒回過他的短信。
「從你開始不回我的消息開始。」
絲黛拉不再看他,「不。」她斷然拒絕,無論他是誰,強納森還是尼克勞斯,在傷害了她的朋友後,絲黛拉認為他的可信度已經降為了零。她的腦子很清醒,不過回答得毫無技巧。
他輕松地看著她,「當然,我會給你時間,直到你身上的契約被解開。」
絲黛拉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是你,我會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的。」
他的眼神里突然就沒有了笑意,「確實,我想過要殺了你。但是我相信,這份秘密總有一天不會成為秘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不明白的事物,當狼人或其他吸血鬼知道你的存在,他們會怎麼對你呢?何必要讓自己成為別人的殺人工具呢,絲黛拉,我們完全可以是朋友。」
絲黛拉沉默下來,強納森——哦不,正確的應該是尼克勞斯,她在心底冷笑,這個戲劇化的劇情真讓她有些無力消受。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有利用的價值,特別是現在那個該死的契約還沒有被激活前他可以給她一點恩賜,她或者可以成為什麼?就像劇情中那個被馬塞爾豢養的小女巫戴維娜,讓她干什麼她就得干什麼,而且還必須完全依賴他?是這樣吧。可惜,那只是他編的劇本,她,絲黛拉.斯圖亞特可不是他編寫的角色。
「交易之初我們都需要充足的條件,我可以為你找到族人,告訴你關于斯圖亞特這個姓氏所有的秘密以及歷史。我可以遠遠的離開你想保護的朋友,至少,他們不會受到我的傷害。包括你一直想讓我離克萊爾遠一點。在契約解除封印前,你有絕對的自由,你可以繼續學習,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克勞斯開出一連串的條件,他看來頗有誠意,而且志在必得。
「如果在你的劇情中你沒有對關于遵守承諾這種美德上瞎編爛造的話,這不該是你的美德,克勞斯。」這一刻,絲黛拉發現自己不再害怕他了,她明明看到克勞斯的眼神暗了暗,看到他勉強又自嘲地笑了笑。
克勞斯說,「首先,為了表示出足夠的誠意,我可以告訴你殺死吸血鬼的方式,木樁確實可以讓吸血鬼的血液凝固,但絕對不會像劇情中表現的那麼脆弱,只限于沾有聖水的十字架木樁,而最直接的方式是砍掉他的腦袋。斯圖亞特家的女孩更多的會依賴天性及魔法,當你有一天能運用它們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那些不僅僅是單純的巫術。另外,沒有所謂的始祖,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是最古老的。」
「那麼陽光呢?」絲黛拉不由地開始注意克勞斯身上的首飾。她的反映讓克勞斯開懷大笑,就像他明明看懂了她的意圖,但這樣的行為實在很可笑。
「陽光是吸血鬼最大的敵人,劇情中的白晝戒指是一個謊言。也只有我可以抵擋陽光,因為我是狼人與吸血鬼的混血,這點是真實的。只有少數長老可以在陽光下簡單生存,但一定會影響他們的殺傷力。」
「告訴我這些,只是為了表達你的誠意?」絲黛拉由不得自己要再次確認,雖然她知道答案,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再次確認。
克勞斯看著她,就像看著多有趣的事物一般,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產生了興趣。或許有一天她確實能幫到他,就目前而言是這樣的。
「是的,我的誠意。」他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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