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venandhell會所依然留著打斗後的痕跡,克勞斯可不會那麼溫柔的對待這些冒犯長老的吸血鬼,下手還挺重,好好的一堵鋼化玻璃牆就這麼毀了一大半。以利亞不動聲色地彎起嘴角,走進去。
一路上暢通無比,太陽還沒有下山,在沒有了鋼化玻璃保護的會所顯得冷冷清清的,一些工人正賣力地打掃著。電梯停在五樓,以利亞在一扇門前停下,敲了敲。
「你好,安娜塔西雅。」以利亞一臉平靜地看著為他開門的女人。
安娜塔西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讓開道讓他進去,房間里沒有其他人,他們也沒有多余的對話。以利亞熟門熟路的走到櫃子邊伸手按下櫃子上帶著金屬座的水晶球。隨之,櫃子活動起來,露出一條走道。
「她還好嗎?」他回頭問安娜塔西雅。
安娜塔西雅只是輕蔑地笑了笑,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嘲笑道,「有時候我不得不去聯想你的巫師朋友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映。」
「聯想太多沒有好處。」以利亞自信地直接往走道深處走去。
那是一個全白色全封閉的房間,正確的說是試驗室,就連巨大桌面都是全鋼化玻璃的。在辦公桌面後站著一個深色皮膚的女孩,她正低著頭看顯微鏡,在听到有人開門時,她抬起頭。
那是一雙漂亮的綜色眸子以及標致的五官,她對以利亞露出了親近的笑容。
「試驗很成功,不管怎麼說,我想這次的硝酸銀子彈應該是切實可用的。」那個女孩開門見山的給他們講述研究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殺傷力,克勞斯完全沒有抵制能力。可麻煩就在這里,他恢復了,斯圖亞特家族的血液幫了大忙。」她晃了晃手里的試管,那里有著極少的幾滴血液。「你們來看。」她點開了牆壁上的投影儀,顯示出一副正活動的細胞動態圖。
淺紅色的細胞粒正非常快速的吞噬著銀粒子,然後又快速聚攏在一起把那些銀粒子排到了最外面,如同油包著水的效果。♀
「所以,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安娜塔西雅依然是冷冷的,她從不給以利亞好臉色看。
「別讓我重復,安娜塔西雅。」以利亞想都沒想的拒絕,「只有絲黛拉可以換醒瑞貝卡,我需要她的介入,我們得做雙重準備。」
「克勞斯可不是省油的燈,只是一個小時時間他就殺了這里大半的吸血鬼。」
「你會在乎這些?」以利亞的眼神可不怎麼客氣,他只是瞥了安娜塔西雅一眼,雖然語氣依然平靜,「安娜塔西雅不會在乎吸血鬼的存亡,或者在我腦海中的印象需要調整一下?」
「那個女孩會再用她的血來治愈克勞斯。」那個女孩說。
「是的,艾薇,所以我們需要瑞貝卡。」以利亞將目光鎖在艾薇身上,「那是一個失敗的案例,但她是克制克勞斯最好的武器。」
艾薇深色的皮膚看不出是否是紅了,但她的眼神卻明顯的晃了神,她看著以利亞的眼神都是熱切的,就如同他的話就是她的信仰一般。
「瑞貝卡……」安娜塔西雅當然看到了艾薇的神色,艾薇對以利亞的心思讓她厭惡地轉過頭冷哼一聲,「你為什麼不說她的出現會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為此,我正在研發解毒劑,不過還需要一點時間。我……」艾薇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歉意地撇了撇嘴。不過更快的以利亞已經阻止了她繼續自責,他在她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無限柔情。
「我不會讓你死的。」艾薇異常享受這種依偎在以利亞懷里的感覺,連同她的話都像在宣誓。
「我相信。」以利亞略顯暗啞的聲音就在她耳邊,充滿著迷惑的味道,「再則,我帶來了你父親的消息,他很好,別擔心。你們很快就能見面。」
「真的?」艾薇抬起頭,眼神里滿是期待。
「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我在外面等你。」安娜塔西雅都沒有征詢以利亞的同意或不同意,徑自離開了試驗室。事實上,她一分鐘都不想呆在這里。
「我需要斯圖亞特女孩的血液,現在的存貨都來自安娜塔西雅沒有轉化前,可惜不多了。」
「這事交給我。」
以利亞從試驗室出來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安娜塔西雅正坐在自己房間里飲用著她的食物,邊上另外放著一杯,那是給——她瞥了一眼從過道里走出來的身影,依然是西裝筆挺的樣子,但那樣子著實讓她心生厭惡。
以利亞關上了走道上的門,房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房間里正放著輕柔的音樂,就像一切都還相當美好。
「謝謝。」在拿起桌上的酒杯時,以利亞輕聲道謝,「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諾,別再讓西雅圖的吸血鬼生事。我很忙。」
「我允許他們找點樂子。」這次,安娜塔西雅笑起來。
「你不會喜歡看到自己的佷女真的遭殃吧。」
「我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是你說的,以利亞。那麼就別把關于絲黛拉的種種責任強加在我的頭上。」安娜塔西雅假設性地看著他,「你不止是要我留住絲黛拉的命,是這樣嗎?」
以利亞看著她,他沒有回答,就像說什麼都是毫無意義似的,他的嘴角浮上來一層似有若無的冷笑。他還在奢望什麼呢,或許他母親對他的評價完全正確,表面正直高尚可實際上他什麼也不是,他只是這個家族中的保姆,適時機的為克勞斯和瑞貝卡闖下的禍收拾殘局。循環了幾千年後,他認為更需要找尋一些平衡,這麼看來,他確實並不高尚。
撒姆爾的短信打斷了原先的沉默氣氛,太陽快下山了,這是個再好不過的時機。
「你執著的理由是什麼,以利亞。」安娜塔西雅好像並不想放棄這個問題,「不會是,真的因為那個小姑娘吧。」
「這是我的承諾。」以利亞抬了抬眼皮簡單地解釋。
「你的承諾?」就像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安娜塔西雅毫無顧忌地笑起來,比原先冷漠的神情更俱諷刺意義。她笑起來的樣子依然同過去一樣,天真、爛漫,差一點就迷了以利亞的眼楮。
以利亞看著她,現實不允許他在這里耗太多時間,他還有其他事要處理,為了他曾經的許諾。「回頭見,安娜塔西雅。哦,別忘了,今天是月圓之夜,別讓她毀了我們的研究成果。」他回頭看了一眼書櫃的位置,離開。
河口地區的房子本來就稀少,想要找到那個地方並不難。這得多謝克勞斯的發現,他的劇情幫助了他們,一百年前河口狼人也只是傳說,只是傳說從來都不是沒有根據的。
面前停著一輛房車,從很遠的地方就能听到車里開著巨響的音樂聲。以利亞搖了搖頭,一群不懂得節制的狼人。
「你想要怎麼做?」撒姆爾問,他困惑為什麼以利亞不選擇讓他動手,而一定要親自出馬。
以利亞笑了笑,「我很想會會他們,以特有的方式。」然後,他下了車。
房車里的音樂聲依然很大,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車內只有一個人,而且能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他走上前打開門,「你好。科爾比?」他很自然地和車里的人打招呼,就像見到了老朋友。
房車里的人顯然是一愣,不過在看著以利亞的時候立即警惕起來,他調小了音樂聲,這樣好多了,「你是誰?」語氣並不客氣。
「我是以利亞。」他介紹自己。
「我不認識你。」科爾比站了起來說道,「可我知道你是誰,從你打開門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你身上的氣味。今天是月圓之夜,你真夠膽量,以利亞。」
「是的,很少有人有我這樣的膽量。」以利亞歪了歪頭看著他,眼神中充滿著自信。「從這點上來說,我將改寫一段不起眼的歷史。還有其他狼人在這里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科爾爾非常不客氣地瞪著他。天已經都快黑了,在他看來眼前這只吸血鬼可來者不善,他明知道今天是月圓之夜。
「那麼讓我們來確定一下你是否認識一個叫艾薇.瓊的女孩,怎麼樣?」以利亞完全無視了科爾爾的敵意,那種感覺像極了朋友聊天,而且他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的警惕心,只是把手插在褲袋里隨意地看著車子里亂七八糟的裝飾。
听到這個名字,科爾比的臉白了白,他沒有回答,只是粗重地喘了口氣。
「啊!你想起來了。一年前你咬傷了她,為此她退了學,之後你也失蹤了。」以利亞幫助他回憶,起碼他很高興這個狼人的配合。
「我不是故意的……我並不知道艾薇當時在那里……當時我在變身……我並不是故意要傷害她……」科爾比完全是有些語無論次了,當時他的腦子一片糊涂,事後才發現自己咬了人,咬的還是艾薇。他們曾是同學,互動還算良好,他可沒必要閑著沒事咬她一口,「她現在……還好嗎?」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還活著。」以利亞慢吞吞又帶著慵懶的語氣表示,他甚至對這個狼人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只是每月的月圓之夜很難熬,她的體內將永久留有你的狼人毒素,這就是你帶給她終生制的禮物。」
「我很抱歉。」科爾比難過地說不出話來,都是他的錯。
「唔——我想這句話你應該留著給她的父親更合適。」他可無所謂這些無謂的道歉,不過他更想早點結束,「那麼,現在,告訴我,你們的人去了哪?」
「不,不,我不會告訴你的。」科爾比清醒過來,他再次看了一眼窗外以及時鐘,快要到18︰30了,只剩下一絲不多的余光,從他這里很快就可以看到月亮慢慢爬起來。
以利亞無奈地笑了笑,就像在恥笑自己的行為實在很愚蠢,他完全是在浪費時間。他靠近了一步,就站在這個叫科爾比的狼人面前伸手掖了掖胸前的領帶。
「換一句話說,我讓你能繼續生存了那麼久,我認為完全夠了,很感謝你可以按我的計劃順利的活著。」以利亞又靠近了一步,他正盯著科爾比看,眼神中無限笑意,「對不起,科爾比,我認為現在我需要摘下你的心髒。」話音剛落,他如同鋼鐵一樣的手已經插入了科爾比的胸腔里,並且那里傳來了極細微的血管斷裂的聲音。當然,除了以利亞沒有人會听到這些,音樂聲很好的掩蓋了這一切,而他的手從科爾比胸腔里j□j時,正捧著那顆還在努力跳動著的心髒。
沒有慘叫,動作迅速且漂亮,這個狼人死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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