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亞?」
以利亞的出現讓絲黛拉多少有些意料,就像很久沒見的老朋友,她笑著跑過去拉住他的手,他回來了?可惜沒有觸感,哪怕他們的手正貼合在一起。
他們正沐浴在夕陽下,夕陽下的以利亞就連皮膚都是透亮的,他正看著她,用無比溫柔的眼神。
絲黛拉十分困惑地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她確認他們的手已經踫到了一起,可依然沒有任何觸感,「為什麼會這樣?」她問。
「因為我已經死了。」他的聲音剛剛好,還帶著慣有的篤定。
「這是我的夢?」
「是的。」他依然看著她。
「以利亞,你得相信我,我並沒有和克勞斯提及任何事,任何有關安娜塔西雅與你的計劃……」這是夢,可她的思維無比清晰。
以利亞的手掌撫過她的面頰,沒有任何觸感,可他就是這麼做的,「我知道,我相信,我很好。或者你可以去找安娜塔西雅想想辦法。」
「安娜塔西雅?」她懷疑地看著他,這是夢,以利亞肯定忽略了安娜塔西雅會要了她的命。
「你會找到合適的方式,你知道我的計劃,安娜塔西雅不會輕舉妄動。」他說。
「以利亞……」
「絲黛拉,醒醒。」切尼推了她一把。
「對不起。」絲黛拉突然醒過來。
天,她居然坐在椅子上都能睡著。她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鐘,幸好,只是過去了半小時,切尼只是出去買些東西她居然都能睡著。絲黛拉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努力回憶剛才的夢。
「我很懷疑昨天晚上你干嘛去了。」
「別那麼八卦,切尼。」絲黛拉走出去。
然後她停下腳步瞪著坐在沙發上的人,克勞斯看上去氣定神閑,他居然在這里,居然知道她在哪?「你通知了他?」絲黛拉問,完全是質疑的口吻,就因為切尼.森收了克勞斯的錢?
「他是我的老板。♀」
切尼毋庸置疑的神情直接激怒了絲黛拉,「切尼,我只是想要片刻的安寧,讓我的腦子好好休息一會兒,而你,卻通知了他,告訴他我在這里?」她確認自己是沖著切尼怒吼的。
「哦,火氣真大。」克勞斯無辜地攤開雙手,走到她身邊,「回家吧,絲黛拉。」他好脾氣地建議道。
「不,我不跟你回去!」克勞斯的語氣讓絲黛拉頭皮一陣陣發麻,她躲開了那只伸過來的手,倔強地站在那里,如同正鬧脾氣的小孩。
「是因為什麼?」克勞斯挑起了眉毛,好笑地俯視著她,「是因為你還在生氣一大早我干了混蛋的事,在你面前直拉放倒了以利亞?以及奪走了你的童貞?」
怒火,怒火正在絲黛拉胸口直燒,他怎麼敢!絲黛拉直接一個拳頭揮向了克勞斯,一陣刺痛讓她頓時抱住了自己的手腕悶哼了一聲。真糟糕!她的拳頭就像直接打在石頭上,克勞斯滑膩膩柔軟的肌膚本身就是偽裝。全部的感觀都集中到了她的手腕上,她想她的手腕一定是扭傷了,連同眼楮里也快速蒙上了霧氣。
克勞斯撫了撫自己的面頰,雖然不是很疼,不過確實相當沒有面子,特別是當著他巫師的面。不過看來絲黛拉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正漲紅著臉,眼淚正在眼楮里打著轉,隨時都有可能哭鼻子。
他生硬地扯住絲黛拉的手腕,快速看了看,好在沒骨折。可還是不忘威脅,「如果下一次你還敢這樣,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是怎麼樣的。」
「放開,克勞斯。」疼痛並沒有讓她屈服,她可沒在開玩笑,這也不是過家家游戲,她是真的憤怒了。正像克勞斯自己說的,他當著她的面做了下三濫的事後還大言不慚的在她的朋友面前羨耀……羨耀奪走了她的貞操!他沒事吧!難不成那些禮儀與羞恥心在老吸血鬼們身上都隨著漫長的歲月消逝殆盡了嗎?她很想這麼直接吼回去,怎麼可以把床第之間這麼厚顏無恥地的掛在嘴巴上呢,光想想就夠她別扭一陣了!
「來吧,別再生氣了。」克勞斯好脾氣得不像是他,他都得意非凡了,「別呆在這里,有關你們的緋聞已經夠多了。」
「你在說什麼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很多人都認為你們在約會。」克勞斯笑了笑,雖然他認為絲黛拉現在沒多少智商分辨他是不是在說笑。
「真夠無聊的。」
「親愛的,跟我走吧,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浪費,我計劃我們可以在新奧爾良度過一個美好的暑假。」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摟住了絲黛拉的腰。
就連說這話都是理所當然的,就像打定主義絲黛拉會听他的。這是絲黛拉最為反感的,她躲開身子拒絕克勞斯觸踫她,憑什麼他會認為自己必須要按照他的話來執行,就像她是他的寵物一般。寵物,她想到這個詞,好極了。
她要站得遠遠的,甚至不惜和他玩貓抓老鼠的游戲。
「絲黛拉,關于這個問題上。克勞斯的建議還不錯。」在克勞斯很有可能直接把絲黛拉從他的房子里直接扛走前切尼勸和道,誰知道呢,或許他真的做得出來。
絲黛拉不敢置信地瞪視著切尼,她不敢相信切尼會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難道他忘了克勞斯曾經用他母親的安危來威脅他嗎?可克勞斯看起來高興極了,他搭著切尼肩得意地看著她,就像在說‘他贏了’。
「那麼我就把克萊爾帶走,你不介意吧。」克勞斯親熱地看了一眼切尼,「啊,這麼說來,我還可以邀請切尼一起去新奧爾良。」
這算什麼?威脅?架空?讓她身邊沒有任何可以援助的人?
絲黛拉相信自己的怒氣已經快要達到頂點,而且,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她努力克制著自己,努力想著別讓事情變得太難看。
只是,克勞斯好像是要故意與她做對似的,他故意和切尼說,「絲黛拉在生我的氣,因為我把以利亞……」他做了一個刺向心髒的動作並且很爽快地笑,「不過我會記得讓人打包一起把他帶走的,這種事我熟門熟路。」
「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認為,你認為以利亞正在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認為我對以利亞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寧願相信安娜塔西雅的挑撥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哥哥。」最終,絲黛拉並沒有忍住,她幾乎是沖著克勞斯在吼叫,「從來都是你想做什麼就一定要做什麼,你認為所有的一切都該跟著你旋轉,你從來都不懂得尊重別人。可我還曾經認為一切都是你迫不得已的,你愛你的家人,在乎他們,充滿歉意,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絲黛拉。」切尼走過來拉了她一把,「別這樣。」
「放開!」絲黛拉並沒注意到切尼警告的眼神,她一把甩開了他,並且同樣指著切尼的鼻子開罵,「我真是看錯了你,你不用告訴我你是因為他的錢所以才出賣了我,你忘了他對所作的一切,你憤怒和不滿在金錢面前也都是假的!」
「我知道!」克勞斯大叫了一聲,直接止住了絲黛拉瘋狂的指責。他正瞪著眼楮,連他的語氣都透著極其不耐煩,很明顯是絲黛拉的話同時也激怒了他,「確實是這樣,我不喜歡你們看彼此的眼神,那種帶著無限默契的互動。這麼說是否可以讓你理解?」
「我……」絲黛拉的胸口起伏著,克勞斯的指證讓她慌了慌,不過那又怎麼樣,他簡直是不可理喻!「他是你的哥哥!你知道那個時時刻刻都想著要我小命的安娜塔西雅對她的弟弟艾格伯特表現出維護的時候,我有多麼羨慕嗎?」
「那麼。」克勞斯幾乎是咬著牙在說的,不過眼神沒有剛才那麼凶狠了,只是他就是在找別扭,「等我了解了一切緣由後,我再來決定如何處置以利亞,或許我會親自解封他並且對他表示我的歉意。啊!你也可以,為什麼不呢。」
最終,克勞斯還是氣呼呼地直接甩了門就走。他沒有直接把絲黛拉扛走,真是謝天謝地!因為他吃定了絲黛拉會跟他一起去新奧爾良,他還邀請了切尼,可他就是忍不住生氣,絲黛拉在意克萊爾,在意切尼,在意以利亞,她在意所有人,但所有人里不包括他。
絲黛拉開始幫切尼整理他的行李,行李並不多,只要稍整理一下就行。她還記得在新奧爾良的房子里還堆著她購置的夏衣,是她以利亞的巫師撒姆爾一起逛街買的。為此,她還把撒姆爾甩了,陰差陽錯的救回了克勞斯。
「我沒法好好和他說話,每次面對克勞斯我都會忍不住要發火。」她用力把切尼的衣服塞進旅行箱里,依然沒有平復心情。想想就生氣!
「別去惹怒他,這才是你要做的。」切尼無奈地瞪著她,這個女人完全無視了他的警告,「那麼做沒有任何好處,你說過要救以利亞,而我要幫忙解開克勞斯對克萊爾的控制,那麼,我們需要時間,明白嗎?」
現在,絲黛拉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只在于克勞斯離開了這所房子,離開她的視線的條件下。她沒法不生他的氣,他這麼做完全就是不講道理。可切尼的做法是對的,惹毛克勞斯對他們沒有好處,幸好切尼沒有背叛她,這是值得欣慰的。
「對不起。」她為她剛才對切尼的態度道歉。
「我知道你很生氣,絲黛拉。」切尼不介意的將自己的洗浴用品一股腦兒扔進箱子里,「我只是想說明一點,巫師不是萬能的,他更像是一種媒介,更多的需要個人本身的意願。當然,我沒有見識過斯圖亞特家族的巫師是怎麼樣的。」
這麼說,絲黛拉完全可以理解,不過她指著箱子皺起眉頭問,「為什麼你要帶上這些,他們的房子里有這些日常用品。」
「為了表示立場,小姐。我不會用吸血鬼的東西。」
絲黛拉終于露出了笑臉,有時候切尼還是挺古板的,特別是在和她說起關于巫師以及職責的時候活像個小老頭。
「你們發生了什麼?」切尼突然而至的問題讓絲黛拉剛綻放的笑容立即停滯在那里,這是他親耳听到的,克勞斯聲稱自己奪走了絲黛拉的童貞。听上去像是這麼回事,雖然這話題確實會叫人尷尬。他完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常明顯,克勞斯對你還沒有失去興趣。」
「切尼,我不習慣和一個男人談論這些事。」熟歸熟,可有些事,絲黛拉必需要直接說明,「這麼看來你和克萊爾是天生的一對,你們都喜歡把這些事情毫無顧忌的放到台面上來說。」
「別那麼古板,絲黛拉。不得不承認有些事可以幫我們一把,比如說你們的特殊關系。」切尼暗示地眨了眨眼楮,用手指了指他的腦袋,「你可以嘗試改變他的一些偏執想法。」
「克萊爾和他也有特殊關系!」她要抓狂了,一定要談這個話題嗎?
「可那只是一時激情。」
「你怎麼知道他和我不是一時激情?」絲黛拉好笑地看著切尼,「他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吸血鬼,切尼,性對他而言已經可有可無了。再說了,我有我的打算,就這樣。」她快速解釋,如果一定要解釋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男人八卦起來是要命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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