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記]守護 第66章

作者 ︰ 棄華求素

這所房子是屬于這個叫艾米麗雅的新奧爾良女巫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絲黛拉想她已經在這個房子里呆了整整一周時間。她確信自己還在新奧爾良,只是在某些時候自己忽而有些精中不了精神去想仔細想一些事情,而且這里的手機信號極差,她無法和切尼發消息,哪怕只是說一聲一切都好。

在這一周里,撒姆爾只來過一次,這里陸陸續續會有一些女人過來,應該是女巫,在起初看到絲黛拉的時候就像看到了稀有動物一般兩眼冒出異樣的神彩,可隨之和艾米麗雅對話後她們的神情一次比一次更為凝重。

有一點很明顯,艾米麗雅確實很有名望的樣子,進入這個房子的客人們哪怕是與她的意見相左,哪怕她們有時候出現短暫的爭執,但她總能控制得很好。

當然,這樣的談話內容不屬于絲黛拉可以窺听的範圍,照艾米麗雅的說法,她希望絲黛拉能放下所有的精神包袱。艾米麗雅並沒有限制她的行動,絲黛拉當然可以在她的房子里四處走動,包括院子里,她可以看艾米麗雅給院子里的花澆水,看她修剪葡萄藤。艾米麗雅還會給她做美味的餐點,冰箱里永遠有著新鮮的鮮榨果汁和新鮮的牛女乃,啊,還有冰淇淋。艾米麗雅總是絮絮叨叨著絲黛拉真是太瘦了,她得補充營養。

確實,絲黛拉也認為自己的身體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手掌上的傷已經恢復了,那藥粉真神奇,居然沒留下任何疤痕,可她的腦子不受控制的飄忽狀態一直未見好轉。

今天應該不是聚會的日子,絲黛拉走進客廳,已經臨近中午時分,可她才剛起床。整晚半夢半醒的狀態讓她疲憊不堪,總有一些如同夢境一般的場景在眼前晃動。那些鏡頭並不完整,她只是模糊記得一些極其零碎的片段,那是一個穿著米白色中世紀復古長裙的她,黑色的頭發微卷披在肩上,她在歡快地奔跑,笑聲清脆如銀鈴般……

「親愛的,你起來了?」看到絲黛拉出現在客廳,艾米麗雅放下手里的報紙沖著她親切地笑了笑,然後站起來,「先喝點牛女乃怎麼樣,我還在煮炖菜,今天撒姆爾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我還準備了烤雞,你會喜歡的。♀」艾米麗雅又頓了頓,認真地看著她搖了搖頭,用可憐的語氣說道,「你還是感覺不好嗎?」

「謝謝,我還好。」絲黛拉不好意思起來,「我在這里打攪得夠久了……」

「哦,不不不。」艾米麗雅馬上阻止道,「你知道我並不是指這些,你可以住在這里,我的佷女泰莉去了芝加哥後這個房子就只有我這個老太婆住在這里了。你的身體真是糟糕透了,我會把你照顧得很好的,相信我。哦——」

那陣暈眩感依然還在,讓絲黛拉感覺到一陣反胃,她無力去阻止什麼,直到她重心不穩地倒在沙發上,艾米麗雅才停頓住話題,隨即轉身跑向廚房。

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女乃後,絲黛拉感覺自己好多了。

撒姆爾在半小時後到了這所房子,在他看到絲黛拉的第一眼就好像被嚇了一大跳。她看起來一定糟糕透了,無精打采而且眼窩下深深的青色陰影,她知道,她當然知道,洗浴的時候她沒少照鏡子。

「你沒事吧?」坐在餐桌前,撒姆爾才記得要開口問。

「不盡然。」艾米麗雅搶在絲黛拉前面回答,她的神情嚴肅極了,就好像絲黛拉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撒姆爾造成的似的,「真不知道這個女孩經歷了什麼樣事情,難道她的大學就沒有供給她正常有營養的食物嗎?更不用指望那些和她在一起的……」她停頓下來看了絲黛拉一眼,又繼續說道,「總之,她會好起來的。」

艾米麗雅沒有把話說完整,可他們都知道她想要說的是什麼,那些和絲黛拉在一起的吸血鬼。確實,正常的人類思維都無法想到作為一個人類在吸血鬼的房子里如何生存,不成為食物已經是奇跡了。可她的思想稀罕又變態,她被侵蝕了,正確的說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們,克萊爾、切尼……以利亞……克勞斯……

以利亞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她沒有再夢到他,正確的說是從進入艾米麗雅房子的一周里,他都沒有再來她的夢里找她。或許克勞斯想通了,釋放了以利亞,絲黛拉有想過這個可能。還有克勞斯,看來他也不是傳言中那麼厲害的,只是在新奧爾良這個城市里找個失蹤了一周的人就那麼難嗎?她失蹤了整整一周,而說不定他正在風流快活呢。

撒姆爾開始和艾米麗雅談論一些事情,都是一些家常瑣事,艾米麗雅會抱怨自己的那個讓人操心的佷女泰莉來信了,又來問她要錢,她總不能好好安下心思讀書,也不相信在她身上傳承的有關女巫的傳說,可她就是個女巫後裔。他們也會說起泰莉小時候和艾薇的趣事,艾米麗雅安慰撒姆爾,總會找到艾薇的。絲黛拉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她就像一個餓極了的人似的只是埋頭光顧著吃東西,艾米麗雅做得一手好菜,炖菜很香又鮮美,讓絲黛拉胃口大開。

一直到撒姆爾提到安娜塔西雅的名字時,絲黛拉才又非常不爭氣地暈眩起來,那種感覺說來,讓她措手不及。「 當」一聲,她手里的刀叉敲到了面前的盤子,她用手撐住了自己的頭。

「你確定她不需要一個醫生什麼的嗎?」

「你是在質疑我嗎?撒姆爾。」艾米麗雅突如其來的脾氣把絲黛拉和撒姆爾都嚇了一大跳,那種語氣和神情是絲黛拉從未見過的強硬姿態,哪怕是聚會時那些女巫對她表示出質疑,艾米麗雅都沒有這麼大聲說過話,「別忘了,我曾經是一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合格的巫醫。她會好起來的,我們只是需要時間。」然後在和絲黛拉說話的時候,艾米麗雅又軟和了下來,輕撫著她的頭發,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扶你去房間吧,親愛的,你需要休息。」

「謝謝。」她的狀態時好時壞,只是匆匆瞥了撒姆爾一眼,便被擁著去了現在那間屬于她的小房間。

絲黛拉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昏睡的,如果她的精神足夠好,那麼她會坐在院子里吹吹風或者在房間里看看書籍或者和艾米麗雅聊聊天。不得不說,艾米麗雅有很多書籍,有些文字非常晦澀難懂。艾米麗雅並不是時時都有空閑的,她確實是一個醫生,在這個不大的屋子里有一間是用來做診室的,只是找她看病的人並不是很多,她說她只接待一些以往的熟客。現在,她更喜歡去死靈城給人相相面,這讓她感覺充滿著樂趣。最大的成就就是發現了絲黛拉,在說關于這件事的時候,艾米麗雅充滿著自豪感。

除了身體原因外,還有焦慮,整整一周的時間,只有絲黛拉自己才明白自己正經歷的是怎麼樣的焦慮心路旅程。她一個勁的在內心強調自己並不是質疑艾米麗雅,也不再生撒姆爾的氣,除了抱怨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外,她居然幻想自己是不是被「軟禁」了,天,這真是荒唐又可笑的幻想,每當這個想法竄出來的時候,艾米麗雅對她幾乎是寵溺的溫和態度就開始提醒自己。

而現在,她帶著涼意的手正放在撒姆爾溫暖的大手心里,「一定是有什麼不對勁,我怎麼了?撒姆爾。」她重重地喘氣,就像有什麼東西正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才不過是又過了幾天而已,絲黛拉看上去更瘦了一些,她的皮膚蒼白中帶著透明的色澤,眼窩深深地陷下去。可她依然對著他微微一笑,無力,而且足以讓撒姆爾感覺罪孽深重。

「有什麼不舒服嗎?」他明知故問。

絲黛拉搖了搖頭,她看上去害怕而且無助,可又明擺著要強地不敢說自己究竟有多不好。「我總在做惡夢,撒姆爾,一整晚一整晚的惡夢,可那些夢又像是真的,它們折磨著我……我時而快樂,時而憂傷。」她的眼神朦朧了一下,想到最近一次清晰的夢境時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紅色,「我夢到以利亞說愛我……你一定會笑話我瘋了。可大多數都是不快樂的,我還夢到克勞斯殺了我,他手里的刀直接插入了我的心髒,他在我耳邊說,如果不馬上把刀拔出來,人們會在臨死前感受到自己的心髒掙扎的聲音,瀕死狀態是美妙無比的,而他只想看我如何慢慢走入死亡……」她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胸口,就在心髒的部位上揉了揉,如同那里正在隱隱作痛。她喘著氣,再次咧著嘴淒慘地笑了笑,眼神又朦朧起來。

那真是一個糟透了的夢,或許,克勞斯在她的記憶中就是如此的,哪怕是殺人,也要飽含著詩人般的熱情。或許,他想這麼做很久了吧。絲黛拉閉著眼楮糾起了眉頭,想點讓自己快樂的事吧。她又想到那個叫人不得不臉紅的夢境,以利亞的喘息聲和她的呼吸融匯在一起,就連他吻她時嘴唇的溫度都是真實的,帶著涼意和另人著迷的氣味。他的手指輕撫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時充滿著愛戀,而且索求無度地需要她,他們的身體交纏在一起,他一遍又一遍地撞入她的身體里,充實而且……

在絲黛拉陷入昏睡後,撒姆爾將絲黛拉依然涼涼的手放進被窩里,他為她掖了掖被子,像極了一個父親。然後,他走出去。

艾米麗雅正坐在客廳里削隻果,電視機里正撥放著廣告,聲音被調到了靜音,好像她生怕會吵到絲黛拉休息。

她看著撒姆爾從絲黛拉的房間出來,輕輕地帶上門,又示意他關上客廳通往房間的門,將削好的隻果切開放在盤子里挪向撒姆爾。

可撒姆爾並沒有伸手接,他的焦慮比任何一次都更甚,「艾米麗雅,絲黛拉撐不下去了,我看她糟糕透了。」

艾米麗雅只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她會撐過去的,還有四天時間就是滿月。」

「她快死了!」撒姆爾突然低吼道,他噌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很不客氣地瞪著艾米麗雅,「我不會干涉你所謂的偉大事業,可我還需要她,我還沒有找到我的艾薇!」

「坐下來。」這次,艾米麗雅並沒有生氣,她的聲音足夠平靜,「只要我們能完成儀式,艾薇總會找到的。關鍵在于你得幫助我們找回失去的魔法,新奧爾良的女巫們都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你確定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是的,沒有。」聲音停頓了一下,艾米麗雅安慰道,「我自有主張,別太擔心,撒姆爾。或許你們認為我非常殘酷,可其實我們每一個巫師都明白,戰爭總會有犧牲,我們無法選擇。這是上天的意旨,他把帶著斯圖亞特使命的女孩送到我們面前,這意味著什麼呢?這個城市墮落太久了。」

「你會為我找到艾薇的,是嗎?」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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