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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中浮沉了好一會我才看到了眯眯眼的腦袋,他之前比我跳的要遠一點,這會靠近激流中間的位置,在強力的水流沖擊下,他縱然是滿身的力氣也是毫無辦法,只能任由身子在水中快速的超前移動著。
在急流中,最危險的東西其實並不止溺水一條,水流過快,水中撞擊出現氣泡過多,那些東西是沒有浮力的,進去就沉。
更需要防範的是水中的東西,這就好比你在大街上開著一輛沒有剎車的車。
在急流中看不到水下的情況,更加無法躲避,所以很容易就因為撞上一塊睡下的凸起石頭而疼的全身瞬間失力。
我在下水之後沒多久就撞上了一塊水下凸起的石頭,在巨大的水流推動下,那一下撞的我覺得內髒都快碎了。
杰哥遠遠的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動靜,艱難的仰著頭喊問道︰「夫人還好麼?」
怎麼可能會好!暗罵了句之後,我揮手幾乎咬牙撲騰著水面,撞擊到的地方疼的我幾乎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我們倆一前一後的漂浮了好一會,我包里的東西之前已經拿出來了一部分用不到的,里面除了兩瓶水沒有太重的東西,這會在急流中還能勉強浮起來,多多少少的給了我一些支撐和幫助。
杰哥則明顯沒有我的好運氣,背包一看就重的不行,這會在水里明顯把他拽的夠嗆,不過好在水性夠好,倒是比我的情況還要樂觀的多。
在肚子上撞擊的鈍痛緩過去之後,我扯開嗓門對著前方的杰哥開口大聲問道︰「杰哥!咋辦啊!咱們總不能一直這麼漂吧!」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在這樣快速的急流中,如果沒人幫忙,想要靠著自己能力爬上岸,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且不說這兩邊都是幾米高的斷崖,就算是平地,我們想要靠過去也十分的夠嗆。
杰哥遲遲沒有回答我的話,等了會,我猛地拍了幾下水,抬高了身子想看看他是不是被石頭撞到了,結果剛仰起頭就听到了回答︰「根據這個地形,前面再不遠應該就會有河灘,那里的水流應該會比較平緩,到時候自己爬上去。」
我不知道杰哥是怎麼推測出後面地形的,總之還是十分慶幸他沒給我來了句,在水里等人救我們,那就等于跟閻王爺開玩笑,除了死,還是死。
果不其然,在我們又漂出了差不多十多分鐘的時候,兩邊的景況驟然開朗,不再是相互靠近的斷崖,而是一大片的河灘。
水流到了這里明顯就慢了下來,因為水位被迅速的分散,所以起伏之間我身子能感覺到腳能踫到水底了。
心里這才終于狠狠的舒了口氣,前方的杰哥已經開始調整身形朝著河岸邊游了過去。
我也趕緊照做,借著水流的方向,向著斜前的方向緩緩的移動,這樣可以確保不至于,直接朝岸邊走,被水流給沖倒。
這一代的地形,這麼一看,跟之前我們和鎖天身處的那個深山比較像,那次我不小心掉落到河里,也是這樣遇到了一個河灘,才算是保住了自己和鎖天的小命。
廢了好大工夫,在我們倆爬上河灘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虛月兌了。
橫躺在河邊的石頭上,我狠狠的喘了兩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水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杰哥已經站起身,開始在周圍不停的搜**燥的木材。
在他跑到一顆枯樹前刮著樹皮的時候,我才猛地打了一個哆嗦想起來現在的天氣那麼冷,我們倆穿著濕衣服,一會非得凍僵了不可。
剛剛掉到河里,滿腦子光顧著害怕去了,哪能注意到河水的問題。
月兌掉濕噠噠的靴子和襪子擺放到了石頭上,這里比較空曠,夕陽還能照射下來。
現在大概六點左右的光景,指望那點夕陽來烤干衣服自然是不可能的了,看杰哥的意思,應該是打算今晚就在這河岸邊過夜了。
起身踩著石頭,我去把杰哥隨手丟在一旁的樹枝給抱到干燥的地方,又返身從背包里拿出了餅干,好在這個包裝十分的嚴實,在水里泡了那麼久里面都還是干的。
身上是濕的,在這樣的天氣我們自然是不可能在喝冷水了。
杰哥又抱回一大堆的柴火,點著了火之後,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方形的鐵盒子,里面之前不知道是裝什麼用的,但是這會用來燒水倒是十分好的。
天漸漸暗了下來,我們倆把外套月兌下來用樹枝駕著烤干,杰哥雖然長的比較猥瑣,之前為了給我塞聯系的信息還動了手,但是事實上他本人是十分保守的,坐在火堆前都離我恨不得八丈遠。
剛剛如果不是我硬逼著,他連外套都不願意月兌掉。
吃了點東西之後,我也沒有絲毫的睡意,干脆撐著腦袋盯著河面看。
杰哥在一旁十分謹慎的盯著四周,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被凍死,我相信為了防人耳目,他會連火堆都不點。
事實上,我也有些擔心那些人會不會不死心的追上來,但是後來轉念一想,之前我在山谷中,掉到激流里,那麼會的時間就被沖出了兩個山頭,這今天漂了那麼久,指不定就已經離那些人多遠了,就算追過來,也絕對得一天一夜的時間,不耽誤我們休息這一晚。
就這樣沉默著,我本以為杰哥是不準備開口說話的,誰知道在入夜之後他巡邏了一圈之後,再次在火堆前坐下的時候緩緩開口︰「夫人,介意跟我聊兩句麼?」
沒想到他會開口,我先是愣了下,隨即忙擺手︰「什麼介意不介意的,你說就是了。」
他沒著急直接開口說話,先是沉思了一會,接著才看向我︰「夫人您跟當家的,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想了一下︰「兩年多了吧,懷孕十個月,加上寶寶這也將近八個多月,恩,應該是兩三年了。」
「就是,病毒剛散播出去的時候?」
「對。」我點了下頭︰「大概是在那之後的四五天,無意間遇到他的,鎖天救了我。」
神色閃過微微的驚訝︰「當家的救了你?」
「對啊。」我點頭︰「怎麼了?」
「沒。」杰哥搖頭︰「當家的以前很少會多管這種閑事。」
說完之後他像是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話不太妥當,忙開口解釋道︰「我並沒有輕視您的意思。」
哈哈笑了兩聲我開口:「你的意思我明白,剛認識鎖天的時候,他確實是那樣的人。」
「那您現在認為當家的是什麼樣的人?」
我愣了下︰「這個啊其實我還真說不好,不過有一點,他確實是個好丈夫,是個好爸爸。」
听了我的回答杰哥難得的笑了一下,隨即開口︰「還真是第一次听到別人這樣評論當家的。」
我哈哈一笑︰「要是有別人跟你說,鎖天是個好丈夫好爸爸的話,記得告訴我,我非得去找找那小狐狸精。」
聞言,杰哥又是一陣笑,杰哥一笑,臉色的猥瑣神色立即就少了一圈。
想了一會我問道︰「怎麼想到突然跟我聊這些了?」
收起笑容︰「從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驚訝,在我們c隊乃至本部中所有特級訓練下的士兵都沒想到,當家的竟然會找個女人結婚,甚至生子。」
我沒說話,等他繼續說。
「在你出現以前,我們的任務都是不停的穿梭在這樣的群山峻嶺之間,我們不被世人所知,完成常人幾乎無法完成的任務,當家的帶著我們,那時候的他眼中只有,接受任務,完成任務,兩件事。我們的兄弟折損多少,那都不是他在意的,我們都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卻也是像是沒絲毫的感情一般,說實話那個時候我對當家的雖說是服從,但更多的是麻木。」
我點頭︰「然後呢。」
「然後」杰哥像是出神一般︰「最近兩年的任務中,當家的雖說和以往同樣不苟言笑,話不多,十分嚴厲,但是在兄弟折損之後,他的反應,明顯要跟以前不同。上次在山里,我被行尸圍困在半空中,當家的讓其他的人都撤離,自己留下冒險救了我。這樣講,大概虛偽了點,不過,滴水之恩,涌泉以報,當家的伸手救了我,那我老杰無論如何也得留著這條命,護當家的到底!」
接著,杰哥就好像打開了說話的閘口一般,不停的絮叨著鎖天任務中的種種瑣事。
終于在我問起,鎖天是什麼時候開始帶領c隊的時候,他猛地噤聲不再說話,接著就是整夜的沉默,像是躲避我的問題一般。
第二天一早,衣服已經烤干了,穿上之後,杰哥跑去不知哪個角落去方便了。
我跑到河邊準備弄點水燒熱了洗把臉,結果剛把鐵盒子給駕到火堆上,準備去河邊瞧瞧能不能抓條魚什麼的加加餐。
剛走到河邊,就只听砰的一聲,隨即就是鐵盒子落地的聲音,有人把我的洗臉水給踹飛了!!!
還沒來得急開口罵,我就猛地一愣這獨特的出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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