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極大,那是堅定到決絕的力道,風染被他推得猛地向一邊倒去,雖然額頭撞向的是柔軟的沙發,可內里的一顆心,卻像是被狠狠的摔在了堅硬的岩石上。♀
痛,極致的痛,無邊的痛。
她的身體弓成蝦米的形狀,因為怒氣而不停的顫抖著,季安越伸出手輕放在了她微微顫抖著的背上,「小染,你該冷靜冷靜了。」
說完,他的手便從她的背上離開,轉身向門口走去。
「季安越!」風染尖聲大喊,「你敢走!」
那雙美的魅惑的眸子里,早已滿是血絲,艷麗的面容甚至有些扭曲。
風染從來沒有喊過季安越的全名,她固執而堅持的喊他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她說,那樣的稱呼是最親密的。
可現在,她卻第一次喊了他的全名,近乎癲狂的喊。
可縱使這樣,季安越也只是身形微頓,仍舊沒有停下腳步。
那腳步如同踩踏在風染的心上,她站在原地,身體因為狂怒而顫抖的如同抽搐,嘴唇早已被她咬破流出了妖嬈的血絲,牙齒和血液的沖擊刺目而驚心,在季安越的手擰開門的那一刻,一聲淒厲的叫喊響徹整個走廊。♀
「啊——」
緊接著,房間里傳來一陣乒呤乓啷的重物倒地的聲音。
守在門外的沈嘉白被驚動,一回頭,發現季安越走出來,他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臂。
「大哥。」沈嘉白只來得及匆匆往房間里掃了一眼,聲音發緊,「你不能走。」
「放開。」季安越目視前方,聲音沉的如同深潭之水,涼到刺骨。
「大哥!」沈嘉白面色僵硬,聲音里甚至有了一絲哀求的意味,「她現在需要你!」
季安越不再說話,卻是一個利落的擒拿,就將沈嘉白死死地抵在了牆上動彈不得。
沈嘉白的臉緊緊地貼著涼涼的牆壁,因為壓迫而呼吸困難,聲音也變得沉重,卻是含著濃濃的不滿和怒火,「大哥,你不該這樣對wendy!你這樣對wendy不公平!」
「公平與否,我自有決斷。」季安越放開鉗制著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嘉白重獲自由後,先是不甘的看了一眼季安越離開的背影,隨即大步沖進了房間。
房間早已是一片狼藉,滿地的物件和玻璃碎,風染跌坐在一片凌亂里,披頭散發、面色蒼白如鬼。
「wendy!」沈嘉白沖過去,一把將風染從地上拉起來。
「嘉白……」風染目無定點,嘴角苦澀的扯了扯,「我是不是很可笑?」
沈嘉白何曾見過這樣的風染,此刻見她滿臉的失魂落魄,只覺得整顆心都狠狠的揪緊了。
「哈……」風染笑起來,笑得癲狂,「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竟然妄想能夠用言語說服他……哈、哈哈……」她仰頭大笑,面容扭曲,「我威脅他他都無動于衷……哈哈……錯了、我錯了……」
突然間,她用力的推開沈嘉白,疾步走到對面的電視牆邊,從花瓶旁邊取出一個東西。
「把這個拿去交給聶聘齡。」她將拿出的東西遞給沈嘉白。
風染的面容扭曲的近乎猙獰,她握緊雙手,嘴角的笑森然詭異,「我不會再拖泥帶水!我要一招致命,我要那個女人萬劫不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