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廢棄工廠里飄蕩著程源菲失控的哭喊。
「光子,我求求你……」程源菲用盡全身氣力掙月兌鉗制,「撲通」一聲跪倒在光子的面前。
「我求求你……」她伸出雙手扯住光子的褲腿,眼淚隨著搖頭的動作而灑落︰「我求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哭到聲嘶力竭,嗓子早已啞的不成樣子,頭發凌亂雙目紅腫,如同瘋子。
「只要你放了他……求你……」她卑微無助的樣子在光子眼里,卻是看到了徐美言的影子。
「死女人……」低哼了一聲,他毫不留情的一腳將程源菲踹出老遠︰「滾一邊去!」
程源菲被踢的在地上滾了兩滾,背部狠狠的撞上了水泥柱。她痛的低呼一聲,整個人頓時間蜷縮成了一團。
「我要了你的命!」本來跪倒在地的季安越突然之間一躍而起,電光火石間,光子只覺得眼前一黑,背上一痛,整個人便被掀翻在地。
隨即,喉間一緊,季安越的臉便出現在了他的上方。
他眸中一片怒極的血紅,額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被觸怒的獸。雙手如同鐵條一般愈加用力,僅僅不過兩秒,光子便覺得呼吸困難起來。
他左右擺動著頭部想要掙月兌,同時掙扎著揚起手中的匕首。
狠狠刺下的匕首被外力控制停留在了半空,季安越不知何時改用了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則是用力的握住了他拿著匕首的手腕。
光子大驚。
他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
頸間的疼痛更甚,如同下一秒骨頭便要斷裂,那匕首顫巍巍的在半空中停留,卻遲遲無法再近季安越的身。
季安越沒有任何言語,他唇線緊抿,想說的一切都已經擺在了臉上。
他要殺了他!
光子怕了,他一邊和上方這個被觸怒的男人周旋,一邊努力的發出聲音︰「打、打他……女……」
原本已經看呆了的手下此刻頃刻間反應過來,一個健步就沖向了程源菲。
「姓季的!再不放手我就把你女人的手指剁下來!」一聲高吼中,一手下將程源菲的手按在了地上,一把尖刀高高舉起。
「放不放?!」最冷血無情的威脅。
季安越雙目欲裂,臉上漲紅的快要泛紫。
「放不放?!」那人再喊一聲,示威一般刀尖劃過程源菲的手背。
鮮血立刻溢出,程源菲已經痛到不能自己,此刻僅僅低哼了一聲,便是額上冷汗滑落。
頸間的力道剛剛一松,光子就立刻掙月兌了季安越的手,將匕首狠狠的朝著他的頸部刺去。
季安越本能一閃,那刀便重重的劃傷了他的臂膀。
如注的血瞬間涌出,在他的衣服上暈開一片暗色。
光子還想要故技重施,卻是被季安越一腳踢中手臂,刀飛出老遠,光子抱著被踢的發麻的手臂一腳就踹過去︰「操!季安越你活膩了!」
招呼來兩個手下,三個人的拳頭和鐵棍襲擊如同雨點般落下。季安越無法還手,他抱著受傷的手臂倒在那里,痛到極致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默然承受讓光子更加惱火,在季安越被打的翻過身之後,他一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右手上。
季安越終于再也承受不住,一聲痛苦的低喊。
光子為的就是他的示弱,腳下的力道愈發加重,殘忍的碾著︰「姓季的,你當初廢了老子一只手的時候老子就說過,遲早有一天老子也要廢了你,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