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段時間收斂一下,沐琰帶來的孩子就是自小擁有天眼的嗜血麒麟碧璽。舒愨鵡」赤炎望向張茹茴說道,「少接觸那女乃娘,她不簡單。」
……
「東瑜大哥,決定何時動身?」沐琰淡淡的問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現在。」東瑜說道,沐琰知道東瑜法力高強,雖與赤炎比之較為遜色,但是自從上次東瑜救了他之後他就知道赤炎忌憚東瑜,雖不知為什麼,自己恢復記憶這麼些天依照赤炎有仇必報的性子一定會對他宣戰,而現在卻依舊呆在他身邊遲遲沒有動靜,想必是在忌憚東瑜,如今東瑜離開,想必他就要出手了吧。「東瑜大哥這次離去我們何時才能再相見?」
「有緣自會相見。」東瑜留下這句話便起身告別了,他離開的事情也只有沐琰一人知道罷了,明日便是最後期限,墨流光,劉元,張四他們早早的便動身出去查案了。
……
「小姐。」李婆婆推開張茹茴的房門喚道,這天兒原來越冷了,女乃娘一進屋便看到張茹茴早已穿上薄薄的小襖坐在桌前,這屋里的溫度還不算低,身著小襖在其中也算暖和。
「女乃娘來了,快進來。」張茹茴嘴上這麼說著,並沒有起身迎接,她以前還真是小看這李婆婆了,若不是魔王提醒,恐怕她還會認為這女乃娘是這世上對張茹茴最好的人。李婆婆見狀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的收斂起。「天越來越冷了呢,小姐可要穿暖和,還記得小時候小姐總是穿我做的棉衣,如今小姐都這麼大了,老婆子也老了,還不知能不能再為小姐做一次棉衣了。」李婆婆說著,眸中漸漸泛起淚花。張茹茴見狀,慌忙站起身走了過去,「女乃娘莫哭,茹茴覺得女乃娘能長命百歲,以前茹茴最喜歡女乃娘做的棉衣,那女乃娘還能給我做可好?」
「好,好。」李婆婆輕拍著張茹茴的手說道。「女乃娘這就做,這就做。」抬眼瞥見桌上的一抹紅,女乃娘伸手拿過,詫異的問道,「小姐,這個你還留著呢?」那紅色的香囊一看便是年份已久,但是並無幾個地方破損,看得出這香囊的主人對這香囊的愛護之意。
「恩,是啊,還留著呢,這些年我一直都帶在身邊。」張茹茴信口謅道,看女乃娘的樣子八成這香囊是張茹茴小時候的東西。
「小姐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帶著你去香廟求這香囊的時候你還告訴我說有家的小公子長得俊俏你長大要給那小公子座新娘。」說起以前李婆婆面容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我還記得當時你穿了粉色的夾襖,那還是我做的呢,現在這才幾年功夫啊,小姐你都這麼大了。」張茹茴只是淡淡的听著什麼都沒有回答,在旁人看來是覺得張茹茴陷入兒時的記憶,可只有張茹茴自己知道要想不被別人挑出錯誤,那就少說話。
就這樣她們兩人閑聊了幾句之後李婆婆離開了,李婆婆走出門外不遠處,從懷中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香囊,這香囊竟與方才張茹茴手中的香囊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香囊顯然要比方才那個保存的要好,李婆婆盯著手中的香囊,眸中的神色慢慢的由愛戀轉換成恨意,看得出這香囊絕對是有故事的,而這一切恰巧落入剛好路過的沐琰眼中。「李婆婆。」他開口喚住她。只見李婆婆慌忙收起眸中的恨意,將那香囊小心翼翼的收起,才看向沐琰,「莫公子。」此時的沐琰依舊一襲單薄的白衣,那眉間的一枚血蓮越發的妖艷。
「李婆婆,有些事情並不是像表面如此,表面美好的事物還望婆婆看清她的內在。」沐琰淡淡的說道,他相信李婆婆听得懂他在說什麼。果不其然,李婆婆並沒有反問什麼,只是點點頭應了聲是。沐琰見狀便離開了。李婆婆看著沐琰遠去的背影,該相信他嗎?她已經非常確定的是眼前的小姐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張茹茴,不管如何她都要將真正的張茹茴找出。或許可以借助他的能力……
……
正午已到,司徒府內十分冷清,就只有莫松,莫祁,沐琰,水靈,張茹茴,李婆婆以及其他的為數不多的下人。看來流光他們的案情並沒有多大進展啊,沐琰心想道,今天便是最後期限了,皇上的話便是聖旨,當時那麼多人在場,若是查不出真凶,那後果……有流光的身份在,沐琰知道他肯定不會受到什麼大的懲罰,但是皇上也肯定不會輕易饒過他。
……
「叩叩……」沐琰剛想午睡的時候房門響起,「進來。」他淡淡的開口說道。
「莫公子。」李婆婆走了進來……
……
一炷香
時間過後李婆婆從沐琰房間走了出來,從她臉上看得出她與沐琰是達成了共識。
……
「師兄,他們還有兩天便要回到恆山了,難道師兄不打算做些什麼嗎?」閆景松看著禪房內瞑目打坐的白松問道。
「師弟認為我該做些什麼?」白松並未睜開眼只是淡淡的開口道。他知道閆景松說的是後山的事情,後山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他想閆景松比他清楚得多。
「師弟怎麼敢建議師兄如何,師弟不過是提個醒罷了,可別忘了什麼不該忘的人。」後山的東方玨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沐琰早晚都會知道的,沐琰現在的變化他們早已通過玄鏡了解,沐琰的法力現在正在慢慢復蘇,倘若到時沐琰知道真相,那恆山定然是一場腥風血雨。
白松睜開眼,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過,他轉頭看向閆景松,「既然如此,那師弟就請回吧,什麼人該記得,什麼人該忘記這些我自有分寸。」閆景松見狀不再言語起身走了出去。
最後一日,今日便是這五日的最後期限,墨流光他們也並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
「你這妖怪,還我夫人命來,還我女兒命來。」牆角處一個長發披肩的男子沖了出來向著張茹茴撲了過去,現在已過申時,天邊已大黑,刺骨的風呼嘯而至,那男子從牆角處跑出直逼張茹茴而來,待張茹茴看清那男子的面容時,著實嚇了一跳,那男子披肩散發,頭發也因長時間未清理而打叉,臉上也滿是泥土,渾身散發著惡臭,但就是那張臉,張茹茴認得出那是自己殺死的張大夫,可是他明明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你這個妖怪,還我夫人命來。」見張茹茴未有緊張害怕的神色,張大夫咆哮著而來,狠狠地掐著張茹茴的脖子,見張茹茴並沒有使用什麼法術將他推開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狠狠地掐著張茹茴的脖子,「你這個妖怪,你以為你殺的了我嗎?」眸中的恨意讓張茹茴忘記了反抗,直到喉間的窒息感傳來,張茹茴拼命的反抗,可她一個女子的力氣那及得上一個大男人,她拼命的想要喊救命,可是喉間的窒息感令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暗處,沐琰隱去了他和墨流光的氣息站在暗處觀察著張茹茴的一舉一動,當然那張大夫也是他們找張四假扮的,至于如何扮成張大夫的相貌,那還待感謝李婆婆。
……
——「莫公子。」李婆婆走進沐琰的房間,沐琰見她來的那一刻便已知道了李婆婆的想法。沐琰點頭,示意李婆婆入座。「婆婆可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莫公子,我同意你的做法。」李婆婆開口說道。
——「我的做法?婆婆莫非記錯了?我並沒有提什麼做法。」此時的沐琰越發的肯定眼前的李婆婆不簡單。
——「莫公子,我們明人不說暗花,說說你的計劃吧。」
——「婆婆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沐琰問道,他總覺得張府存在一個大秘密。
——「就憑張茹茴是我的女兒,求求莫公子救救她吧。」李婆婆看著眼前的沐琰,伸手將她臉上那層薄薄的一層揭了下來,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致清麗,如此月兌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這張臉分明像是十八歲的少女,最讓人困惑的是她竟長得同那張茹茴一模一樣。看到沐琰不解的目光,李婆婆將她的故事一一道來,她原本是張大夫家的一個丫鬟,名喚如煙,卻與張大夫兩情相悅,珠胎暗結。被老夫人知道之後把她趕出張府,逼張大夫娶了現在的夫人,可是這夫人不能生育,張大夫這些日子一直在苦苦尋找李婆婆,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找到了她,可是她懷中早已有了一個三個月大的女兒,張大夫不忍她們母女流落在外便與李婆婆商量先將女兒帶回,三年之後張老夫人歸天之後,張大夫便將李婆婆接回府中,而她也能以女乃娘的身份陪在自己女兒身邊,為了不讓府中原有的下人認出自己,李婆婆便把自己的美貌遮蓋,把自己扮成蒼老的相貌,多年如一日,如今的她早已忘記自己原本相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