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現在可不是緬懷如沫姑娘的時候啊,你還是快點派人去城門口看看吧,劉奇和都尉大人正把沐琰他們堵在城門口呢。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張四急忙說道。
「他們?」這句話赫連雪靜听出了重點,張四說他們,難道如沫她沒有死?抑制不住的心跳,是啊,沐琰是神,他一定有辦法救如沫的,如沫沒有死。「快,派人速速趕到校場告訴流光哥哥這個消息,讓流光哥哥快去解圍。」這劉奇仗著自己是丞相的獨子在京城那簡直是無法無天,墨流光早就看不過去,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懲戒他,現在既可以解救沐琰又可以懲戒他。張四走後,赫連雪靜招呼下人,「快去準備午膳,今天來兩位重要的客人。」本來下人們還覺得奇怪,這早膳剛吃下不久就要準備午膳,等听完後面那句話下人們這才明白過來,忙到廚房中準備午膳去了。
……
劉奇望著眼前不遠處的白衣男子和他身邊的紅衣女孩,心中的怒火不知為何早已熄滅了一半,「你們是何人?膽敢攔在都尉大人的車前,你們可知你們犯下何罪?」
「我與小徒來此有重要的事情,倘若都尉無事,那我就帶小徒先行一步。」沐琰久久不開口一開口便是不將都尉大人放在眼里,都尉大人礙于百姓在此,不好發作,但是他眸中的憤怒不耐劉奇可是看在眼里,可是劉奇這性子可就不行了,只見劉奇怒視著不遠處的沐琰,眸中的火焰能將沐琰二人付之一炬,沐琰冷眼看著這一切,綰沫眸中也沒有絲毫的害怕擔憂,只見她明亮的雙眸看著眼前這一切。「來人啊,將他們給我拿下。」劉奇話音剛落圍在沐琰綰沫周身的將士們紛紛揮動著手中的長矛沖向沐琰和綰沫,劉奇木然看著這一切,這就是跟他作對的下場。
圍觀的百姓敢怒不敢高聲言,只能自己談論這劉奇的不是,以及站在那里不言語的都尉大人,在百姓心目中早已認定這都尉大人同劉奇一般都是貪官,即便是這都尉大人沒有說著什麼。百姓們此時更擔心的還是那被無數官兵包圍的沐琰和綰沫,就在百姓們擔心不已的時候,只听不遠處那整齊有序的步伐向著這邊趕了過來,只是這些都尉大人沒有察覺,劉奇也沒有察覺,圍困著沐琰和綰沫的士兵亦沒有察覺,可是沐琰察覺了,他的嘴邊有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沒有反抗,只任由那士兵們將他和綰沫捉了起來。他看到劉奇唇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但是這笑容只停留了數秒便僵持在臉上。
只見一對人馬趕來,這對人馬身著一身盔甲,頭戴頭盔,軍靴,手中帶著長矛盾牌,這對人馬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比劉奇手下的士兵好上千倍萬倍不止,那是禁衛軍,兒帶領禁衛軍的便是當朝駙馬墨流光,只見他行色匆匆的向著這邊趕來,他身上也穿著同樣的裝備,可見他走的匆忙並沒有時間換下這盔甲……
「下官參見駙馬。」不止是劉奇,此時都尉大人包括所有的士兵們都看到了那對人馬的存在,劉奇慌忙對自己手下的士兵使了眼色,士兵們將沐琰綰沫放開。
「劉大人,都尉大人,我听到有人來報,你們兩個在城門鬧事,可有此事?」墨流光冷眼撇過眾人,最終冰冷的雙眸停留在劉奇身上,「劉大人,你來告訴我可好?」
「大人,冤枉啊,下官……下官只是嚴懲這些刁民罷了。」劉奇拭去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還真是倒霉啊,怎麼會遇到墨流光呢?墨流光在朝中與父親不和,這如今他們兩個狹路相逢,這可……如何是好啊?
「都尉大人,是這樣嗎?」墨流光冰冷的視線越過劉奇看向他身後唯唯諾諾的都尉大人,此時的都尉大人听到墨流光問自己,略微肥胖的身體不由一陣瑟縮,「回……駙馬,是……是的。」那膽小的模樣在墨流光看來異常可氣,看來朝中大臣是該請父皇仔細考量一下了。
「那都尉大人可否告知本將軍是什麼人做了何事值得都尉大人如此震怒?」墨流光冰冷的話語透著不容違抗的深意。此時城門處圍觀的百姓看著這一切眸中全然止不住的笑意,在他們看來有墨流光的地方就是正義所在。
「這……這……」都尉大人吱嗚了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墨流光壓抑住自己眸間的嘲諷,轉眸冷冷的看向劉奇「劉大人,不如你告訴本將軍如何?」
「大……人是這樣的。」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的理由般劉奇不再慌張,鎮定自若的說道,「是他們……」劉奇指著沐琰綰沫說道,墨流光順著劉奇所指看向9沐琰,三十年了,三十年沒有見面,沐琰是神至今相貌並無任何變化,而自己著實老了。「是他們兩個的馬車攔在都尉大人馬車前,下官曾勸阻過他們下車,可是他們不听勸,所以下官只好派人與他們談談,可是這位公子非但不听勸還將自己乘坐的馬車震碎示威
,下官迫于無奈才讓士兵將他二人捉住。」劉奇的解釋合情合理,地上的馬車碎片無疑是最好的證據,而那些圍觀的百姓劉奇相信他們不會亂說什麼,只因他們沒有那個膽。墨流光緊緊的盯著劉奇,劉奇也好不退縮的看著墨流光,良久墨流光道,「那那位公子可有說是何事攔在都尉大人的車前?」墨流光淡淡的問到,無人看得出他眸中的神色,劉奇見狀以為墨流光相信他所言心中一陣竊喜,「那位公子說有要緊的事情,可是依下官看來他定是胡說,下官見他眸中毫無焦急之色。」劉奇分析的很有道理,墨流光也點頭,劉奇見狀,更加的大膽,「所以下官懇請駙馬將此二人壓入大牢好好審問,說不定他們是別國派來的奸細也說不準。」劉奇越想越來勁,若他們二人是奸細,那他可就是大功臣了。
「劉大人所言極是,來人找輛馬車前來,將那位公子及他身邊的孩子請回府。」墨流光話音剛落,劉奇立馬說道「這可是奸細,莫非將軍大人要引火上身不可?」此時劉奇恢復了他那平日里少有的威嚴之氣不滿的說道。這墨流光實在是欺人太甚,他是想將人帶回將軍府然後再從將軍府中將人送到天牢,若是如此那豈不是所有的功勞都給了他,自己忙了半天到最後給他人做了嫁衣,這可不行。
「劉大人有何疑意?」墨流光看著攔在自己眼前的劉奇說道。看著墨流光明明知道又裝不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又不好發作只好附在墨流光耳邊說道,「這二人說不定就是敵國奸細,倘若就這樣讓他入住將軍府下官怕他二人會做出什麼不利于將軍府的事情啊。」劉奇頗為擔心的說道,那眸中的擔憂之色如此逼真,不知情的人怕會以為劉奇是真的擔心這些問題吧。
「劉大人,倘若本將軍告訴你這位公子便是本將軍請來的貴客,你待如何?」墨流光眸中頓時恢復全然的冷意,若不是礙于劉丞相的面子今日的;劉奇早已被關進大牢。「走。」此時的馬車已找來,墨流光示意沐琰綰沫上車後不再理會劉奇,都尉大人徑直離去了。
……
「沐琰,這是……綰沫?」馬車內墨流光看著沐琰身旁的小女孩問道。見沐琰點頭,墨流光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小女孩,紅色衣衫大約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只見她肌膚勝雪,一頭如絲緞般的黑發隨風飄拂,細長的鳳眉,她的臉上有一雙帶著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美麗的眼楮,就像兩顆水晶葡萄。然而她的雙目卻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玲瓏的瓊鼻,粉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朱唇,完美無瑕的瓜子臉帶點淡淡的疏離,只是最為驚艷的還是她側臉的一株彼岸花,紅的鮮艷,紅的無邪,只是眼前的小女孩早已不復三十年前的綰沫,比較起綰沫冥冥之中多了一絲開朗,少了一絲牽絆。
「叔叔,你認識我嗎?」面對墨流光的直視綰沫並沒有害怕也沒有慌張,她直視著墨流光問道。
「不認識,只是我與你師父是舊識。」墨流光說道,有些事情能瞞下去就瞞下去吧。綰沫看著眼前的墨流光,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細的下顎,加上一雙明亮得像鑽石般的眼眸,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一身的鎧甲,只是他的眸間多了一些蒼涼,他的年紀較之沐琰相比稍稍年長了一些。
「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墨流光問道。三十年前他的落籍他全都看在眼里,三十年後當他站在他面前時他忍不住想問那這三十年他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