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赤炎慢慢走近看著桌前的綰沫,此時的綰沫縮成小小的一團,明亮的眸中此時全是害怕,但是她不敢躲,好像是有什麼原因牽絆著她,夢魘看到這兒心中閃過一絲不忍想要伸手去幫助這個可憐的孩子,原本她對綰沫沒有什麼好感,可是當她看到此時的綰沫時心中閃過一絲不忍,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想伸手幫她的,可是她知道綰沫的變化已經是鐵錚的事實,就算她出手幫了她又如何,結局早已注定了不是嗎?夢魘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看著事情繼續發展。舒愨鵡綰沫眸中的淚一顆一顆的掉落,她不敢哭。直到赤炎走到她跟前伸手踢她拭去了她臉頰的淚水,「你怕我?」他再次問道,語氣比剛才更加冷了三分,終于綰沫大聲哭了出來「你走開,你是壞人,我要師父,師父……沫兒好怕,師父……」「閉嘴,我不想從你口中听到他。」赤炎頓時青筋爆起,他怒吼道,為什麼千年了,他已經放縱了她一千多年,為什麼等到她再次回到他身邊的時候心里想著的還是沐琰,為什麼?張開嘴那一抹淡淡的光從赤炎口中吐出,夢魘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這竟是……綰沫的三魄。赤炎望著自己手中那抹淡淡的光,沒錯,這便是三十年前綰沫死時自己奪得的魂魄,原本三魂七魄全部在自己手中的,可是全都是因為沐琰,因為東方玨,想到這兒,眸中閃過一絲恨意,伸出手將眸中滿是膽怯的綰沫,只見綰沫瞬間沉沉的閉上眼,赤炎伸手到她身邊,只見一抹模糊的影像從綰沫身體里分離而出,直直的飛向赤炎的手中,而赤炎手中的三魄也飛向那依舊昏迷的綰沫……半晌,綰沫睜開眼,夢魘看得出綰沫與之前不同了,她的眸中沒有了那種呆呆傻傻的感覺,似乎變得沉穩了不少,沒想到赤炎竟然抽離了綰沫的里昂魂,將其三魄還回,如果夢魘沒有猜錯的話這段時間以來綰沫與沐琰相處的點滴全數記載在那兒魂中,而赤炎自私將那兩魂抽離,所以才有了方才她與老君,月老還有廖玉看到的情形,這赤炎真是什麼都做得出啊。
「你是誰?」綰沫睜開眼的瞬間眸中不再有淚,她看著眼前的赤炎問道。
「你記住,我叫赤炎,以後這個名字會伴隨你一生。」赤炎說道,看向綰沫的眸中比之前更加多了份霸道,以及執著……「你是說赤炎抽去了綰沫體內的兩魄?」廖玉听完夢魘的話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額間冷汗頓出,沒想到赤炎竟狠心到如此地步。
「小玉,你要不要不這麼大聲啊,我們都听得到。」夢魘看向廖玉說道,話音剛落廖玉歉意的看向大家,「我失態了,可是這個赤炎怎麼可以這麼做。」廖玉依舊氣憤。
「娘娘莫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赤炎下一步的目標是什麼。」月老冷靜的開口道。
「赤炎那個魔頭還能干什麼,肯定是利用綰沫來對付沐琰……」廖玉情急之下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對付沐琰,那沐琰現在豈不是……」以赤炎的心狠手辣他絕對不會只是單純的懲罰沐琰,他要的一定是沐琰的……命。想到這兒,廖玉驚恐的瞪大雙眸,望向其余三個人,看他三人的神色很顯然他們四個想到一起了。「月老,現在可怎麼辦?」
「娘娘莫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沐琰上仙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會平安渡過此劫的。」月老說道。
「什麼吉人自有天相這些都是屁話,我覺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將沐琰帶回神界。」夢魘頗為不屑月老的說法。
「魘,沐琰是不會回到天庭的,即便是我們強行將他帶回,他遲早都會離開的。」廖玉順道,她心里也著急啊,可是他們現在根本猜不透赤炎的心思,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
「我有辦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沉默已久的老君開口道。
「老君,你怎麼那麼磨嘰,跟個娘們似的,有話快說。」夢魘不客氣的說道,這老君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什麼該不該說啊說出來不就行了嘛。
「你……」老君氣憤的看著那囂張的女子,這時候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娘娘有所不知三十年前沐琰上仙曾去過冥界。」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是想說赤炎手中握有綰沫的三魂,照常理來講冥王是覺得不會允許魂魄不全的人轉世,可是綰沫卻轉世了,所以那冥王定事了解些什麼。
「對了,老君你這一說我記起來了,確實有此事。」經老君這麼一說月老也想起來了。
「這綰沫有三魂赤炎手里,這按理說不可能再次轉世啊……」夢魘嘟囔道片刻……「莫非你是說這件事情冥王知情,或許他與沐琰達成了什麼協議?」夢魘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沒想到你也不算太笨。」老君極其不給面子
的說道。
「你……你個死老頭,本仙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見識。」夢魘不客氣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冥王這人絲毫不通情達理,就算是我去了他都未必會給我這個薄面。」廖玉說出了自己所擔憂的問題所在。
「我去。」只見廖玉話音剛落豪宇從遠處走來說道,「那冥王再如何薄情,也不會不賣給我這個面子的。」他走近看著廖玉,其實她隱瞞伏羲琴一事他早已原諒了她,她當年也是為了神界著想,他又怎麼忍心去埋怨她,「玉兒,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
是夜,沐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綰沫所在的府邸,白天綰沫就像是不識的自己般他感覺的出綰沫的古怪,這里面的變故定與赤炎逃不了干系,他今晚來定要一查究竟。不遠出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來,其中一個沐琰見過,那是白天時領著綰沫進入大廳的丫鬟,沐琰忙隱去身形,他並不知道綰沫所在的房間,或許跟著這兩個丫鬟便可找到綰沫所在。
「銀心,小姐吃飯了嗎?」
「沒有啊,真是可憐小姐這小小的年紀就要與親人分離,看著小姐哭,我都覺得好心疼。」
「你說主子也真是,沒事干嘛拆散人家師徒,今天人家師父都找上門了,主子竟然還……」不等那丫鬟說完,銀心便打斷了她,「小菊,莫要胡說,主子的事情豈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議論的,不說了,我听到小姐的哭聲了,我歹趕緊去看看去。」銀心說完快速的上前跑了幾步,沐琰方才一直隱身跟在她身後,此時那女童的哭聲已傳入他的耳際,是沫兒,是他的沫兒在哭,沐琰閃申進入那間房間,只見沫兒躲在角落里哭泣,桌上的飯菜並沒有動過,那個叫銀心的丫鬟在不斷的安慰著綰沫,看到這兒沐琰只覺得心一陣被緊揪。慢慢走近伸手打暈了銀心慢慢現出身形。
「師父……」綰沫發現了他的存在,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站起身向著沐琰這邊跑了過來,撲到沐琰懷里鼻涕眼淚抹了沐琰一身,沐琰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奈伸手抱住綰沫,就像是最疼惜的珍寶。
「師父你怎麼才來,沫兒好怕,那個壞人好可怕,沫兒好怕。」綰沫終于停止了哭聲。
「沫兒不怕,師父這就帶你離開。」沒有問她白天時為何喊赤炎炎哥哥,而對他卻視而不見,現在想來那定是赤炎的詭計,現在他只想帶綰沫離開
這兒。站起身便要拉著綰沫向外走去,可綰沫兩眼緊緊的盯著桌上的飯菜,「師父,沫兒好餓,可不可以吃完飯再,走。」沐琰有絲遲疑,他相信他來這里的消息不久就會讓赤炎察覺出來,可是看著綰沫那饑餓的目光深知她被赤炎搶來的這些日子里定是沒有好好吃東西,可是綰沫那委屈的小臉時刻縈繞在她的腦海……
「師父,沫兒真的好餓,沫兒想吃飯。」綰沫剛剛止住淚的眸中又慢慢升起霧氣。
「好,那沫兒快些吃吧,為師等著你。」沐琰輕撫著綰沫的發說道。
「師父你跟沫兒一起吃。」綰沫拉著沐琰的衣袖說道。
終于,沐琰在綰沫的軟磨硬泡下與綰沫一同坐了下來,「師父,吃。」綰沫將眼前的酒釀圓子小心翼翼的舀起喊著讓沐琰吃,她還記得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沫兒你自己吃編號,為師不餓。」沐琰擺擺手,表示自己真的不餓。
「不要,師父陪沫兒一起吃。」綰沫撅著嘴說道,「好不好師父?陪沫兒一起吃飯。」
「好。」沐琰點點頭將那圓子張口含下,撫了撫綰沫的發絲,「為師吃飽了,沫兒快些吃吧。」
「嗯。」綰沫點點頭,開始埋頭到那些食物當中,沐琰寵溺的看著綰沫,這一生如此便是最好的,突然,他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怎麼回事?他怎麼感覺體內的法力正在慢慢渙散,莫非這……酒釀圓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