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白衣男子任綰沫如何看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她感覺的到她望著那男子時心竟然會隱隱作痛。舒愨鵡
「沫兒。」赤炎開口道。半晌沒有听到回聲,赤炎看著眼前的綰沫,她人明明就在自己身邊可是他感覺綰沫卻好像離得自己很遠。
「沫兒。」他再次輕喚。
「啊……」一聲輕喚終于將綰沫從那回憶中拉扯而出,「炎哥哥,什麼事啊?」她好想問他方才她看到的紅衣女子到底是誰?她認識炎哥哥嗎?可是她不敢問,她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沫兒可還想要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赤炎開口道。綰沫听到赤炎的聲音瞬間將自己從那冥想之中拉扯出來,面色凝重的望著赤炎,「炎哥哥肯告訴我了嗎?」綰沫問到,她依稀記得十年前有一個白衣男子來這里,他與炎哥哥似乎是有什麼過節,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就連那白衣男子的長相也漸漸的模糊不清,只依稀記得他眉間的一枚血蓮。
赤炎點點頭,眸中的溫柔似乎被一抹狠烈取而代之,綰沫望著他,十年她從未在他眸中看到過溫柔除外的任何一種神情,可是今天她眼前的赤炎似乎有些不同了。「沫兒對你的過去可還有印象?」聞言綰沫搖頭,「如今沫兒的記憶里就只有炎哥哥,銀心姐姐還有我們府里的所有人其余的沫兒沒有印象。」綰沫小聲說道,這個世界她如今只識的赤炎還有府中的人,她與赤炎非親非故他卻收留了她十年,現在他是不是要趕自己走啊,綰沫不知道現在她除了這里還可以去哪兒。仿佛看出了綰沫心中所想,赤炎輕輕擁她入懷,「炎哥哥說這句話並不是要讓你離開,只不過炎哥哥覺得你是時候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銀心早已離開,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緊緊相擁,「炎哥哥,把我過去的事情都告訴我吧,沫兒想知道關于我的所有事情。」
……
「沫兒可知,我並不是凡人。」赤炎話音剛落看到綰沫張大嘴巴盯著自己的情形不由一陣好笑,他伸過手去笑著輕撫了一下她的下巴,眸間的笑意正濃,連那月牙兒面具都遮擋不住。「炎哥哥是神仙嗎?」綰沫痴痴的問道,「我就說嘛,炎哥哥長得這麼漂亮,而且這十年我都長高了而炎哥哥都沒有變。」綰沫比劃比劃自己的身高又指指赤炎說道,眸中滿是「看吧,我就知道炎哥哥是神仙」的神色。神仙,赤炎眸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最終他點點頭。
「沫兒可知前世你是我的妻。」赤炎說道。
「什麼?前世?」綰沫驚訝的張大嘴巴,半晌「炎哥哥,你說……我是……」綰沫雖小,但是女子天生而來的矜持讓她無法問出那三個字,你的妻,當她听到赤炎告訴她前世她是他的妻的那一瞬間,她有一絲喜悅,也有一絲迷茫,但是她的心里更多的卻是不確信,不是她不願相信赤炎所說的,只是那種感覺她說不出是什麼,總是覺得眼前的赤炎總是缺少了點什麼,莫名的腦海中出現方才那白衣男子,為什麼她對那從未謀面的白衣男子有著如此不一樣的感覺,他到底是誰?
「沫兒,沫兒。」赤炎輕喚她。
「啊……」綰沫回過神來,望著赤炎道「炎哥哥,我在听呢。」立馬一副「我很認真在听的表情」道「炎哥哥,你接著講啊,沫兒在認真听著呢。」
「沫兒可還曾記得十年前那前來預要將你搶走的那白衣男子?」赤炎開口說到,只見綰沫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沫兒都記不清他的面容了,炎哥哥,那個人是壞人嗎?」綰沫看著赤炎問道,其實她並沒有完全忘記,至少她還記得那白衣男子望向她的眼神。
「他是一個可敬的對手。」赤炎說道,他雖然與沐琰是敵人但是也確實是個極好的對手。「但是就是他害得我子民家破人亡,背井離鄉,那一天我只記得死傷無數。」說到底赤炎還是痛恨沐琰的,是沐琰害得魔界傷亡慘重,千百年的養精蓄銳才足以讓魔界恢復往日的強盛。
「他是壞人。」綰沫說道,眸中滿是憤怒的火焰,「炎哥哥,那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沫兒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綰沫憤憤不平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沫兒,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就好。」赤炎撫著綰沫一頭青絲說道。
「炎哥哥,你就告訴沫兒吧,沫兒想幫炎哥哥一臂之力。」綰沫說道,她一定要知道那個壞人是誰。
「沫兒當真想知道?」赤炎笑著問道,但是綰沫看得出他眸中的認真。她點點頭,「沫兒想讓炎哥哥知道沫兒也可以幫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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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那好,那沫兒就……」綰沫的目光緊緊的看著赤炎,赤炎也看向綰沫,開口道「好好練琴吧。」
「炎哥哥,沫兒是認真的,沫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綰沫不高興的嘟起嘴說道。
赤炎從懷中取出那一本看起來有些破舊的琴譜,遞給綰沫,「等沫兒學會這琴譜上的所有曲子,我就告訴你當年那人在何處。」綰沫雖不高興但還是伸手接過。
……
「大長老,沐琰身為我恆山派掌門卻十年因為兒女私情致恆山于不顧,試問這樣的人如何稱得起恆掌門這個稱謂?」一個恆山弟子憤憤不平的說道,話音剛落立即引來其他少數弟子的附和,「是啊,大長老,師尊,身為恆山掌門不把恆山的根本為前提,現在為了兒女私情棄恆山于不顧十年,弟子們懇請大長老,師尊另立掌門。」這些弟子便是十年前支持白松的眾人,當年白松被囚禁之後他曾說過讓他們這些人下山此後終生不得踏入恆山一步,他們苦苦哀求不願離去,閆景松這才將他們留了下來,沐琰失蹤十年他們的不滿情緒又日益漸起。
「十年前我便說過若是有對恆山不滿,對琰兒不滿者大可以離開,現在十年過後我還是那句話。」閆景松說完轉身離開,高原也緊跟著離去。
大殿內,閆景松望著那大殿中央的石像,千百年了,他還記得他剛來恆山之時師父便坐在這里收他為徒,如今千百年過去了,如今的恆山他要如何替琰兒守住這千百年的基業啊,他不能琰兒成了這千古罪人啊,十年琰兒未現身,他知道定與那赤炎逃不了干系,可是他尋了十年,找了十年依舊未找到任何線索,這十年里東方玨也不見蹤影,雖然他早已過過無數的十年可是這十年竟過得如此煎熬。
是夜,赤炎獨酌于月下,十年了,直到今日綰沫在他身邊呆了足有十年,她終究是凡人,能陪自己幾個十年,赤炎將酒杯當中的酒一飲而盡,只要將她的將她的兩魄取回,她就會即可恢復所有的魔力,到那時距她重回魔界恢復魔體指日可待。幫自己斟滿了酒杯,只要殺了沐琰一切的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瞬間閃身不見,只是那酒杯中晃動的酒證明了他方才的存在。
暗牢內,沐琰手腳被四條鐵鏈緊緊束縛,這並不是普通的鐵鏈,這是當3年遺失的寶物捆仙索,這捆仙索堅韌無比,若是被捆住除了施法之人其他人任由你耗盡所有的力量也打不開。「十年了,沐琰這十年來過得如何?」赤炎慢慢走近問道。
「難得清閑十年,沒有瑣事纏身,這不是很好嗎?」沐琰笑著說道。那眸中全然沒有被囚禁的痛苦,眸中當真有那麼一絲的清閑,愜意。
「沒想到都大難臨頭了,沐琰上仙竟然還笑的出。」赤炎眸中閃過一絲嘲諷,「你可知我今日來所謂何事?」昔日高高在上的沐琰上仙如今也就這副德行的被自己囚禁在這暗牢里十年。
「這些年來魔尊所顧忌的不就是沫兒的兩魄,既然大家都已明了魔尊何須問呢。」沐琰淡淡的說道,眸中滿是「這個問題大家都知道,何須再提呢」的神色。
「哼,既然沐琰上仙知道本座的意思,怎麼樣?沐琰上仙考慮的如何?」
「我說過我的命沫兒何時要便何時來取,若是旁人,只怕我不會答應。」意思已明確,他是不會死在除了綰沫之外的人手上。
「你似乎很有自信?你就不怕本座現在要了你的命?」赤炎靠近沐琰低聲說道,眸中滿是危險的氣息。
「你不敢。」沐琰淡淡的回道,「你知道我的命除了沫兒之外誰都不能來取走。」若不是因為他體內有綰沫的兩魄,他相信以赤炎的性格絕對會殺了他。
「哼。」赤炎盯著沐琰良久,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沐琰,我絕對不會讓你囂張太久的。
沐琰望著赤炎遠去的背影,十年了,今天剛好十年了,沫兒,你準備好了嗎?來取走我的性命,你……準備好了嗎?眸中閃過一絲哀傷,片刻又恢復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