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望著懷中昏迷的綰沫,伸手欲要將她的衣衫褪下,就在這時……
「沒想到堂堂的魔界魔尊就只會干這些見不得人的下流勾當。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床榻外那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冷嘲道。赤炎翻身而下,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這是本座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這外人來指手畫腳。」赤炎冷聲說道。
「家務事?」豪宇看著床榻上依舊昏迷的女子,「據我所知,這綰沫姑娘是我神界沐琰的心上人,沐琰不在,我這做朋友的理應好好照顧,不知魔尊所謂的家務事從何說起啊?」豪宇冷笑道。
「綰沫本我魔界中人,你認為本座會讓你帶走她?」
「是你魔界中人?若是你的魔界子民知道統領他們多年的魔尊竟然是神界人,你說他們還會如此誓死效忠你嗎?」豪宇低聲說道,眸中滿是威脅。
「本座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座勸你趕快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赤炎說道,眸中滿是戾氣,似乎豪宇再膽敢冒出一個字便要將他碎尸萬段。
「三千年前,在神界出生了一對孿生兄弟,先皇預言,這兩兄弟若是生活在一起必將引起大亂,于是孩子的父親忍痛將弟弟放到南天門……」還不等豪宇說完,赤炎亮出手中的誅神劍便對著豪宇砍了過去,「我跟你說過,你不要說了。」他怒吼道,三千年了,為什麼這件事情還要被提起,「既然你想激怒本座,那本座就成全你。」
「是你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哥哥,是你辜負了魔王的期盼,將魔界帶向滅亡。」豪宇躲過赤炎的一擊說道。
——「是你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哥哥,是你辜負了魔王的期盼,將魔界帶向滅亡。」這句話回響在赤炎耳際,不,不,不是他,他沒有辜負師父的期盼,沒有,手中的誅神劍發瘋似得亂砍。在他不知道的身後,床榻旁邊一道白光乍現,漸漸地那白色男子出現,只見那白衣男子長發被高高豎起,一身錦衣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眉間那枚血蓮更是沒得出奇,他便是本該死去的沐琰,卻被暗聆暗中救下,只不過豪宇答應暗聆允許冥界的子民在不威脅神界的安危下可以自由出入神界。沐琰沒有任何遲疑伸手將綰沫抱起,瞬間消失在原地,而這一切盛怒中的赤炎並沒有察覺,沐琰便是算準了赤炎這一點才與豪宇將計就計的將綰沫救了出來。豪宇見沐琰已將綰沫救走便無心戀戰,「赤炎,你我之間的較量還沒有結束,若是你束手就擒,我會念在你跟沐琰是親兄弟的份上對你從輕發落。」豪宇說道,眸中滿是戲謔。
「我讓你住口。」赤炎怒吼道,用盡了十成之力將誅神劍劈向豪宇,只見那誅神劍從豪宇的身體里橫穿而過,但是他並沒有受傷。幻術,赤炎知曉自己已中計,回頭看向床榻處,那紅色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再回頭,豪宇也消失不見,方才與他打斗的豪宇不過是利用古老的仙術創造出的幻像罷了,制造出的幻像除了本人之外就連法力極其高強的人也分辨不出。
……
「沐琰,真的是你嗎?你沒有死?」綰沫望著身邊近在咫尺的白衣男子,不敢置信的說道,伏羲琴十成她已彈奏完成,可是沐琰怎麼可以還這般安然無恙?
「沫兒,是我,我沒有死。」沐琰將綰沫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是豪宇救了我,他答應冥王日後千年里冥界子民在不傷害神界安危的情況下可以無條件的進入神界,冥王這才救了我。」沐琰察覺到肩頭處的濕意,綰沫哭了,「不要哭,我現在不是沒事嗎?你看我現在好好地。」直到那懷中傳來「嗚嗚嗚……」的哭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不要哭了,沫兒,我沒有怪你,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沒事了。」更加心疼的擁緊了懷中的人兒,沐琰輕聲安慰到。
良久,等綰沫停止了哭泣,從沐琰懷中抬起頭來,此時他們早已到達南天門,「沫兒,我們回家了,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沐琰擁緊了她便要向著南天門內走去。
「沐琰,你讓我走吧,去哪里都好。」綰沫說道,她看著偌大的「南天門」三字,千年前的記憶涌上心頭,千年前,就是在這里,就是在南天門外,她死在沐琰的劍下。沐琰察覺到自己懷中人兒的顫抖,柔聲說道,「沫兒,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想了好不好?」
「沐琰,對不起,當初都是因為我的自私才害得你這千年來無法回到神界,對不起,都怪我不好……」還不等綰沫說完,沐琰便傾身吻上她的唇,左手緊握著她的腰肢,右手則扣在她的脖頸處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她的淚水落到了他們相吻的唇間,沐琰輕輕舌忝去這才放開了她,「這三十年來我一直都在想或許我們這樣做師徒,一輩子做師徒也不是未嘗不可,但是當你被赤炎抽去那兩魄忘卻我們之間的一切的時候,我才發覺,我要的不是我們之間那子虛烏有的師徒名分,我要的是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沫兒,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沐琰額頭緊緊的抵著綰沫的眉間,低眉看著她的眸,淚水依舊不停的沿著她的眼眶流出,沐琰低頭一點一點的吻去。終于……綰沫藕臂攀上沐琰的脖頸,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不斷重復的說著對不起。沐琰擁緊她,「不要說對不起,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懷中綰沫重重的點頭,今生今世她都不會再離開他了。
……
「我說你們兩個還要磨嘰到什麼時候啊?」一陣輕笑的女聲說道。綰沫忙掙月兌了沐琰的懷抱,拭干臉頰的淚水,望向來人,只見那女子一襲玄衣,脖頸間一團玄花環繞,腰部緊縮,
裙擺間朵朵墨蓮橫生,裙擺隨風飄舞,墨蓮照應生輝,每走一步那蓮花都顯現出來,步步生蓮,那女子頭發高高豎起,發上只有發箍固定,除此之外
並無其他的裝飾,用孔雀石研磨的亮灰色眼影緊貼著眼皮慢慢傾斜向上,眼角也用上好的墨筆輕佻出輪廓,朱唇不點而赤,這女子便是夢魘,而她的身後便是王母娘娘。
「綰沫,千年前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廖玉走到綰沫身邊,綰沫這才看清原來王母身後還站著一個女子,只見那女子一身素白,說不出的熟悉,只見那女子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楮滿是淚水,肌膚如雪,轉眼間廖玉已經來到綰沫眼前。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及了,輪回千年綰沫早已不再怨娘娘了,娘娘就不要往心里去了。」綰沫淡笑著說道。廖玉從她的眸中看出了她的釋懷,忙拉住綰沫的手道,「你不怨我了真好,今天我讓你見一個故人。」廖玉笑著說道,她望向自己身後,「夏涵,快來見見綰沫吧。」那白衣女子這才抬起頭,只見那女子眸中滿是淚水。
綰沫看著那女子,這便是她的娘親殷夏涵,她有些不解的望向身側的沐琰,沐琰說道,「是這位夢魘姑娘將涵姨的魂魄從我體內分離而出,現在涵姨可以像普通人那般,不用附在我體內了。」笑著拭去綰沫臉上的淚珠,「哭什麼?快去涵姨那邊吧。」說罷沐琰在綰沫背後輕推了一把。綰沫慢慢走向那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也慢慢走向綰沫。
「娘。」綰沫輕聲喚道。
「沫兒,我是娘,我是。」殷夏涵止不住的淚水下落,她將綰沫緊緊的抱在懷里,「我的沫兒受苦了。」
「娘,沫兒不苦,一點都不苦。」綰沫在殷夏涵懷中說道,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忙掙月兌了殷夏涵的懷抱,「娘,姥姥她……」
「你姥姥她沒事,我相信她知道我已經重生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找來的。」殷夏涵笑著說道,伸手拭去綰沫臉頰上的淚水,「千年不見,我的沫兒都長成大姑娘了,讓娘好好看看你。」止不住的心酸,殷夏涵臉頰的淚水越來越多。綰沫伸手幫她拭去,「娘,不哭,沫兒現在過得很好。」
……
「最見不得這種哭哭啼啼的場面了,小玉我先回去睡覺了,拜拜。」夢魘揮揮手道,瞬間消失在原地。
「魘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沒有壞心思的。」廖玉忙替她解釋道。
「涵姨,沫兒,我們先進去吧。」沐琰走上前說道。廖玉也點頭道,「是啊,夏涵,綰沫,我們先進去吧。」
……
沐琰房間內……,豪宇推門進入,望著站在窗邊發呆的沐琰,開口道,「要不要跟我去喝酒?」在他面前他從來不自稱朕。慢慢走到沐琰所站的床邊,窗戶那邊便是綰沫的房間。只是此時綰沫的窗戶緊緊的關著。「別看了,人家跟她娘親敘舊呢。」豪宇笑著說道。
「是啊,我都忘了還有涵姨在了。」其實他擔心的是綰沫會突然消失不見。
「好了,想看就去她房間看啊,站在這里看什麼。」豪宇說道。沐琰搖頭,轉身走上桌前,「你來找我做什麼?」
「來找你喝酒啊,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所以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