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推開房門當看到東方玨獨自一人悠閑的飲茶的那一刻心中閃過一絲陰霾,他就一點都不在乎嗎?看到他跟段晴在那歡聲笑語,他就一點都不嫉妒嗎?怎麼會?他明明就看到他轉身離去的不是嗎?是他隱藏的太深還是塔根本就不在意?
「回來了。」東方玨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道。
「嗯,是啊。」白松收斂起情緒,看了四周並未見到閆景松,「景松呢?怎麼沒看到他。」
「獨自去集市了,再過兩天就是花燈節了。」後面這句話算是解釋閆景松外出的原因,但是白松不知的是東方玨方才說起花燈節之時,心中瞬間萌發的一絲悸動。燈即是等,花燈有等待守候之意,花燈節顧名思義便是情人節。
「師兄,殷夏涵他們三人的事情可有什麼進展?」狀似無意的問起。
「還沒有什麼眉目。」東方玨淡淡的說道。「景松出去很久了,我去集市尋他。」說罷起身走出門外,由于外袍的遮掩,白松並未看到東方玨長袍袖間緊握的雙手,直到東方玨走出門外,他深吸一口氣,袖間緊握的雙手慢慢放開了來,伸手撫住額頭,方才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白松心里有些難以壓抑的憤怒,這到底是怎麼了?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走了出去。「青丘哥哥,馬姑娘到底去什麼地方了?」這兩人再次和好,這還多虧了青丘聆得軟磨硬泡,苦苦哀求,外加兩個肉包,這才把她勸好了。此時他們兩人坐在湖邊,碧波蕩漾的湖水吹過湖邊得柳樹,柳葉輕撫過殷夏涵的一頭青絲,飄揚得青絲肆虐的滑過殷夏涵的臉頰,青丘聆伸手撫開她的青絲,這舉動頓時讓殷夏涵臉頰微微發燙。「你臉怎麼這麼燙啊?該不會是害羞了吧。」青丘聆打趣道。
「去。」殷夏涵拍開他停留在自己臉頰的手,「誰害羞了?我才沒有。」看到青丘聆緊盯自己的炙熱目光,不自然的避開他的視線,「說啊,你還沒回答我啊,馬姑娘到底為什麼回去了?」
「就是想回去就回去了唄。」青丘聆一副「無所謂」
的態度說道。
「那你還沒告訴我她是因為什麼事情回去了呢。」殷夏涵再次不死心的問道。
「真想知道?」青丘聆靠近殷夏涵神秘的問道。看著殷夏涵點頭,青丘聆笑著將臉湊到殷夏涵面前笑著說道「親親我,我就告訴你。」伸手指著自己的側臉說道。
殷夏涵站起身撇嘴道,「青丘哥哥不說算了。」說罷就要離去。
「夏涵,別走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青丘聆無奈的站起身,追上殷夏涵的腳步,殷夏涵隱去唇間的笑意,「那好吧,那你說吧。」
青丘聆一臉一副「每次都是這招」的神色看著殷夏涵,說道,「你可還記得那日玉器店玉器全數變成石頭之事?」
「記得啊,可是這跟馬姑娘的離開有什麼關系嗎?」殷夏涵不解的問道。青丘聆見狀頗為無奈的說道,「那你可知馬雲霞是何身份?」
「這個我當然知道啊,她也是狐狸。」殷夏涵說著,可是她實在是想不透這兩者之間到底是有何聯系,忽然,她似是想到什麼一般,「難道,難道你是說把玉器變成石頭的是馬姑娘?」得到青丘聆的肯定,殷夏涵驚呼道,「為什麼啊,馬姑娘為什麼會這麼做?難道她很缺錢嗎?」青丘聆頗為頭疼的望著思想異常豐富的殷夏涵,她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啊?難道她看不出是因為他這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下第一帥的大帥哥嗎?「我不得不告訴你的是那些是從玉石變成了石頭,而不是用石頭取代了原本的玉石,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是玉器變成了石頭,那也就是說馬姑娘並不缺錢。」殷夏涵說著。青丘聆忍不住點頭,夏涵也不算是太笨啊。就在青丘聆想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的時候,殷夏涵的一句話讓他徹底的斷了這念想。「可是這些到底跟馬姑娘離開有什麼關系啊?」殷夏涵瞪著兩只無知的大眼看著青丘聆。
青丘聆一副「徹底被你打敗」的眼神看著她,「那我就簡單的跟你說好了,馬雲霞因為犯了錯所以被我趕回去了。」
「可是,馬姑娘為什麼那麼听你的話?」殷夏涵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青丘哥哥讓她回去她就要回去啊?
「那是因為她爹是我爹的部下,所以她也是我的部下,現在你明白了嗎?」青丘聆無奈的解釋道,他實在是高估了夏涵的接受能力,這樣說她總該明白了吧。
「明白了,可是青丘哥哥你這樣也太霸道了吧,就因為馬姑娘把玉石變成了石頭,你就把她趕走了,你這樣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不近人情?青丘聆頓時好氣又好笑,這丫頭真的是傻到家了,難道她看不出他這是為她好嗎?「夏涵,這件事情我就解釋這麼多,你要記得看人不能看表面,以後若是見了馬雲霞絕對不要相信她,明白了嗎?」
殷夏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不相信就不相信吧,反正她跟她又不算是太熟。
……
「夏涵,你有沒有听我說啊?」段晴再次問道。
「啊……什麼?你方才說什麼?我沒听到。」殷夏涵歉意一笑。
「哎呀,夏涵你,我都說了這麼久了,你怎麼都沒听到呢?」段晴忍不住抱怨到,當她看到殷夏涵愁眉不展的面容時忙問道,「夏涵,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殷夏涵搖頭,「沒有啊,對不起啊,我今天有些失神。」殷夏涵歉意的說道。
「不對,不對,夏涵你絕對有事情瞞著我。」段晴似是嗅到了什麼苗頭,忙拉住殷夏涵的胳膊搖啊搖,「好夏涵,你就告訴我吧。」殷夏涵拗不過她,于是把自己跟青丘聆在湖邊說的話跟段晴說了一遍,當然跳過了馬雲霞將玉器變成石頭那一段。段晴看著殷夏涵愁眉不展得樣子忍不住笑到,「夏涵,我覺得青丘聆說的對,反正我覺得馬雲霞像那種城府極深的女子,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看著你跟青丘聆,她的眼里算是怒火,我覺得她應該是喜歡青丘聆。」就在段晴告知她馬雲霞喜歡青丘聆的那一刻,她的心「咯 」一下,看得出殷夏涵眸中的失落,段晴異常肯定的說道,「夏涵,你喜歡青丘聆吧。」不是疑問,是肯定,盡管以前她總是說不,或者干脆就回避不談這個問題,可是段晴感覺的出殷夏涵真的動了心。
「真的嗎?我真的喜歡上了青丘哥哥?」殷夏涵發覺自己對青丘聆的感情自己也越來越拿不準,自己真的像是小晴說的那般喜歡上了青丘哥哥嗎?
「還有一點,你不要不贊同我的觀點,我覺得青丘聆也喜歡你。」
「可是我覺得青丘哥哥只是把我當妹妹而已。」殷夏涵說道。
「傻夏涵,難道你不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道理嗎?」段晴有些好笑的說道,其實這句話又不是在說給自己听的呢,她至今都不懂東方玨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就像是夏涵不懂青丘聆對她的心那般。「夏涵,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你知道青丘聆到底是不是喜歡你。」
「什麼辦法?」
「再過兩日便是我們這兒一年一度的花燈節,燈即是等,花燈有等待守候之意,故而花燈節也便情人節,我們這兒都會在花燈節之時拿著花燈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告白,倘若對方也同樣喜歡你,便會收下你的花燈。怎麼樣夏涵要不要試試看?」
「可是萬一青丘哥哥拒絕我怎麼辦?那我們以後見了面多尷尬。」殷夏涵想也不想的回答到,她總覺得這件事情這樣做有欠考慮。
「那你就忍心看著青丘聆和其他人在一起?那你到時候可不許找我哭鼻子。」
「可是小晴,萬一青丘哥哥拒絕我怎麼辦?」殷夏涵還是擔心。
「夏涵,你不知道,當年我娘也是這樣追的我爹,可是我爹根本就不同意,但是我娘並沒有放棄,她整天追著我爹跑,到最後我爹也對我娘動了心,我娘經常告訴我,世上沒有追不到的男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段晴看殷夏涵猶猶豫豫下不了決心,便搬出娘親整天教育自己的那一套。
「好,我一定要親口告訴青丘哥哥。」殷夏涵終于下定決心要大干一場。
「好了,現在解決了你的問題了,是不是輪到你開導開導我了?」段晴早已不付方才的熱絡。
「小晴你這是怎麼了?你有什麼煩心事也說給我听听,或許我可以幫你啊。」殷夏涵說道,方才解決了自己心頭的一個大問題,她的內心說不出的輕松愜意。
「就是東方玨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戴的那個小豬面具啊。」段晴絕對沒有嘲笑她的意思,這些殷夏涵自然也看得出。「我還記得啊,怎麼了?」
「原本我以為那面具是你從集市上買來的,後來才知道不是,這面具也不是小喬小蘭買的,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段晴開口道。
「是東方玨對不對?面具是東方玨買的?」殷夏涵問道。段晴點頭,「今日午後,我與白松在涼亭說話,小喬那丫鬟就是在涼亭附近撿到的面具,而且她還看到東方玨似是不悅的離開了。」
「是不是東方玨看到你跟白松在一起,所以他就生氣的離開了?」殷夏涵猜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