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中燭光搖曳,紅油滴在燃燒著的燭芯中滋滋作響,偶爾「 啪」一聲,驚得跪在殿內玉石鋪就而成的地面上的樂正錦瑟心里愈加惶恐不安。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樂正錦瑟尚在迷迷糊糊的熟睡間就莫名其妙就被人給帶來了未央宮這,來人粗魯的動作讓她剛受完杖責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清冷寒涼的夜氣侵入她的體內,樂正錦瑟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她低下頭看著自己只著中衣的身子,驚惶不已。她是剛冊封不久的貴妃啊!怎麼會被人如此糟踐?
目光一觸及到坐在上首的帝王,她滿月復想罵人的心思頓時轉變成了哀怨,樂正錦瑟楚楚可憐地看向正冷著臉看著自己的宇文睿,開口詢問道︰「陛下…」為何突然間這樣對她?
可不待她多言,宇文睿將禁衛軍從毓秀宮搜出的東西狠狠地砸向她國色天香的面容,「告訴朕,這是什麼?!」
陸太醫的求生心思昭然若揭,宇文睿也不是不知道他的下意識推月兌。可是這世上本就有邪術之說存在,南詔國奉著的那位國師可是受盡天下人的尊崇,听聞他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無所不通,預言間就能斷人生死…民間的那些污穢玩意他也略知一二,只是沒想到竟有人將它帶入了楚宮中!自詡震懾九州的帝王之氣也難以阻止這類邪術風氣的穢濁蔓延,讓他如何能不動怒?
樂正錦瑟腦子被他砸得完全懵了,原本美若天仙的容顏上呈呆滯狀態,她怔怔地拾起面前的布偶物什,白色的繡跡中樂正錦虞的名諱與生辰八字躍然其上,旁邊還寫著密密麻麻的繁壟咒文。
針刺木偶靠近心髒的方向,隱隱還有留有紅色印記,似乎是心間流出的鮮血般。
「朕倒不知,北宜國盛行這等歪門邪術!」宇文睿目光尖銳地盯緊她的面容,眼中盛著的冷冽光芒讓樂正錦瑟的心更加冰冷。
她下意識地搖頭辯解道︰「不,臣妾不知。」是誰對樂正錦虞有著這樣深的仇恨?若是往常,她會笑著附和一句她確實該死,可如今的狀況明顯是有人將此事陷害到了她的身上。
神智慢慢被拉了回來,她急切地訓問道︰「太後如今怎樣?」想必是樂正錦虞真的出事了,陛下這才如此動怒。
不去追究帝王因太後抱恙而過分震怒的苛責,樂正錦瑟的眼淚順著白皙精致的面容落了下來,她泣聲楚楚說道︰「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也不知這是什麼玩意,臣妾斷然不敢有謀害太後的心思。拋卻臣妾現在的身份,太後可是臣妾的皇姐啊!試想臣妾如何會加害于她?」若是她來做,定然只會選擇將她氣死。
滿殿縈繞的寒氣讓樂正錦瑟的頭腦愈加清晰,是的,她是北宜國的公主,是太後的親妹妹,再怎麼說她沒有害樂正錦虞的動機,「陛下,您一定要徹查此事,還臣妾一個公道啊!」
「公道?何為公道?」宇文睿冷哼「自傷己體,陷害淑妃就是你所謂求的公道?如今以歪道邪術暗害太後,證據擺在面前,你還想朕如何給你公道?!」別以為他沒看穿她們一直在他面前玩的把戲!以往他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沒想到居然愈演愈烈!
樂正錦瑟聞言面色一白,她也沒想到自己白日所做的事在帝王眼里就是一場鬧劇,他只是冷眼旁觀著她與季芸兒的爭斗罷了…
樂正錦瑟望向他寒眸中隱隱透出的不屑,心一涼,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怎麼?啞口無言了?」宇文睿盯著她瞬間變得蒼白的面色,冷笑道︰「來人!傳朕旨意,貴妃失德,謀害太後證據確鑿罪無可恕,即日起打入冷宮!」
樂正錦瑟聞言如遭雷擊,單薄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地昏厥了過去。
宇文睿揮了揮手,榮安立即遣人將暈倒在地的樂正錦瑟給帶了下去。
紅燭仍舊滋滋地燃燒著,似乎滿身的熱血怎麼流也流不盡,宇文睿掃視了一眼地上的布偶,面上隱隱散發著黑氣,他輕抬手,傾瀉出的內力立刻將其挫成了灰燼,而後他屏退了所有人獨自進了內殿。
暖玉床上,樂正錦虞原先略青的面色已有所緩和,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雖然虛弱但是顯得格外恬靜安然的面容。長長的睫毛覆蓋住琉璃般光彩的眸子,面凝鵝脂,眉如墨畫,褪去了往日的妖媚絕色,此刻她就如孩童般純真美好。
宇文睿的嘴角不自覺地綻放出一抹笑意,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欲撫模上她的臉,指間卻在踫到她的臉頰時又快速收回。
樂正錦虞慢慢睜開雙眼,琉璃眸迸發出的光彩將滿殿的奢華精美都比了下去。
宇文睿移開雙眼不去看她的模樣,視線轉移到她不知何時**在外的手臂,淡淡地說道︰「太醫說母後最好還是靜心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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