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位面任我行 第十七章 把水攪渾了好把魚來摸

作者 ︰ 荊棘命

不多時,馬臉漢就扛著祝賀來到了劍湖宮的練武廳。

因為要覲見掌門,馬臉漢把祝賀放下來,踏步走進了練武廳。

一進練武廳,大廳里的情景讓馬臉漢不由得大吃一驚︰師兄龔光杰上身衣服已經月兌光,掌門左穆手提寶劍,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大廳里的各派武林人士和西宗弟都把眼光投向頂上一處大梁。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首先出現在馬臉漢的目光里的是一個十七歲年紀,一身青衫,穿著一雙蔥綠色鞋兒繡著幾朵小小黃花的小姑娘,小姑娘旁邊,坐著一個年輕青年,臉上有一處顯眼的紅腫。此人馬臉漢有些印象,記憶是一位賓客,只是不知道為何到大梁上去。

「宋昌,你不是在山下守著,來練武廳做甚?還帶來一個閑雜人等。」左穆看到馬臉漢帶著一個人來到了練武廳,皺著眉頭喝道。

原來馬臉漢叫宋昌,祝賀心里想著。

只見宋昌恭敬答道,「稟告掌門,弟在山下遇到這個怪人,這怪人說,神農幫已經把山道守住,欲將我無量劍宗一網打盡。此事事關重大,徒兒不敢輕視。那邊蔡育師弟已經去打探消息,這邊徒兒帶著這怪人上練武廳,請掌門定奪。另外這怪人說他有要事說與掌門。」

一石激起千層浪,練武廳里的人听到這個消息,頓時大亂,個個議論紛紛起來。

左穆的臉色更差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狠狠瞪了宋昌一眼,真是沒用的東西,不分場合就亂說一通。

宋昌看到這一幕,也知道自己做錯了,臉紅了許多,頭也低了下去。

而另一邊,祝賀則是津津有味地觀察著場上的情景——鐘靈已經登場,段譽也已經跟他的「堂妹」搭上了線,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兩人趁亂逃跑的情節了。只是現在多了他一個攪局者,故事又會往什麼方向發展呢?

想到有趣處,祝賀不禁嘴角上揚。

左穆眼楮靈敏,看到祝賀,這個被自己弟帶上來,穿的人模鬼樣的年輕男人,面無表情地喝道,「你這怪人,此話可當真?我無量劍宗雖然不是名門大派,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隨意欺騙的。」

看到左穆一副不怒自威的樣,感受到一股氣勢壓迫到自己身上的祝賀,胸膛直打鼓,此時腦里竟還有空亂想,原來小說里面的氣勢是真的!

嘴巴微張,就要開口說話,坐在大梁上的鐘靈已經把話頭接了過去,「那怪人說得是真的。此事我也知道,神農幫要殺無量劍的人,我在路上听到了小心,因此趕來瞧瞧殺人的熱鬧。那怪人,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鐘靈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正好奇地打量著祝賀,手上站著一只很可愛的貂,應是小說里寫到的閃電貂無疑。旁邊長得眉清目秀的段譽也把目光投向祝賀,眼神里也是充滿了好奇。

這就是天龍里的豬腳之一啊。看著還顯得很天真爛漫的段譽,祝賀心里想著。他向段譽微微點頭示意,段譽見到了,連忙露出了笑容點頭。

真是青澀。祝賀心里評價道。

這時左穆的心里已經不像他外表的風平浪靜。如果只是一個人所說,左穆只會將信將疑。但如果連續兩個人說的話,那就不由得他不相信了,尤其是本宗確實與神農幫有過過節!

「那怪人,你還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本宗?如果情況屬實,你就是本宗的恩人,本宗絕不虧待你。」左穆目光灼灼盯著祝賀說道。

祝賀其實哪里還有什麼料要爆!之前不過是騙宋昌帶他上練武廳的托詞。難道真要讓他說,我知道你們無量劍宗的秘密,我知道神功在哪里。祝賀擔保他一說出來,就是他被滅口之時。

不過眼前這場景不說又不行,整個練武廳的武林人士都把目光投在他身上,祝賀立馬感覺到亞歷山大。

眼珠一轉,祝賀心里一說,有了,嘴巴一張,話就吐了出來,「我還听說,神農幫是受了縹緲峰靈鷲宮的秘密,才想要鏟除你們無量劍宗的。」

「縹緲峰靈鷲宮?」左穆眉頭一緊,絞盡腦汁也是想不出這個名字的來頭。又想到神農幫既須奉命行事,則那縹緲峰什麼的自然是厲害之極,可雲嶺之南千山萬峰,可從來沒有听說過一座縹緲峰,憂心更增,不由得眉頭皺得更深了。

鐘靈這時也說道,「對對,我也是听說了,神農幫是奉了靈鷲宮的命令,要佔領劍湖宮,為的是查明無量玉璧的真相。」

說道這里,鐘靈隨口問道,「這無量玉璧,是什麼玩意兒?」

左穆一怔,說道,「無量玉璧?難道無量山有什麼寶玉寶壁不成?倒沒听說過,雙清師妹,你听人說過麼?」左穆向身後的四十歲左右道姑問道。

雙清還沒回答,鐘靈已經搶著說道,「她自然沒有听說過,你倆不用一搭一檔做戲,不肯說,那就干脆別說。哼,好稀罕嗎?」

鐘靈機靈古怪,一下見看出來左穆的言不由衷,不過她對無量玉璧沒有多大的興趣,見左穆不想說,也就沒追問下去。

左穆神色尷尬,說道,「啊,我想起來了,神農幫說的,多半是無量山白龍峰的鏡面石。這塊石頭平滑如鏡,能照見毛發,有人說是一塊美玉,其實呢,只是一塊又白又光的石頭罷了。」

鐘靈道,「你早些說了,豈不是好?你怎麼跟神農幫結的怨家啊?干嘛他們要將你無量劍殺得雞犬不留?」

此時左穆見鐘靈反客為主之勢已成,要想這少女透露什麼消息,非得自己先說不可,眼下事態緊急,又當著這許多外客,總不能捉下鐘靈嚴刑拷打,再說了神農幫要攻打本宗這個消息,也不過是這小姑娘和這怪人言之,尚無真實證據可言,要是假的,整個無量劍宗卻為此大動干戈,那整個無量劍宗的臉就被他左穆丟光了,他還有何面目去見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左穆突然把目光轉到祝賀身上,既然大梁上的鐘靈暫時不好惹,眼前這個衣著古怪,發型凌亂的怪人,還不好**嗎?

「你這怪…….你這人,你把得到消息的過程從頭說來。」

祝賀心里忍不住吐槽,他本來還在津津有味地看著左穆滿嘴跑火車,來掩飾無量劍宗的秘密,卻不想,左穆一時奈何不了鐘靈,就來喝問自己,靠,你是老太太是柿,撿軟的捏啊。

好在這段時間也讓他臨時編了一個「故事」出來,「我本是大山人士,自幼跟父親打獵為生,不久前,在打獵過程無意听說了神農幫要將無量劍宗殺得雞犬不留的消息。父親曾受過無量劍宗一位大俠的恩惠,雖然對于無量劍宗的大俠來說只是不足掛齒,但對于父親來說,卻是恩同再造,所以父親牢記于心,一直想找個機會報答無量劍宗。這次得到消息,父親大驚之下,就要帶著我上山告訴無量劍宗的大俠們。卻不想,我們被神農幫的人發現,父親也慘遭神農幫的毒手,父親臨死前,千叮萬囑要讓我來無量劍宗…….」

祝賀緩緩說著,努力讓語氣帶著點悲傷,可惜演技真是太差,說話也不望拍無量劍宗幾記馬屁。

左穆听完,非但沒有釋疑,反而懷疑之色更甚。這話,听著冠冕堂皇,其實破綻重重。首先,祝賀自稱大山人士,可從他的口音膚色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獵戶,反而更像是城里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其次,他說他父親受過無量劍宗弟的大恩,可是哪位弟卻不曾說出,第三,他說他父親慘遭毒手,那他為何毫發無損?

疑點重重,左穆臉色陰沉,就要喝道時,兩道身影突然從門外進來。

左穆一看,其一個正是和馬臉看守要道的蔡育,只見他正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人進門,不是他師弟容矩還有誰。

容矩才進得門來,整個人渾身無力,就摔倒在地,蔡育扶都扶不住。

左穆失聲叫道,「容師弟!」

蔡育也是大驚,叫道,「容師叔,你……你怎麼了?」

龔光杰也是滿臉大驚。

左穆也顧不得上逼問祝賀,這讓祝賀不由暗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冷汗。

左穆搶上前去,只見師弟容矩雙目圓睜,滿臉憤恨之色,口鼻卻沒了氣息。左穆大驚,忙施推拿,卻已然無法救活。

容矩一看就是受過重傷,左穆忙解開他上衣查看傷勢,衣衫解開,只見他胸口寫著八個黑字︰「神農幫誅滅無量劍」。在場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大聲驚呼。

之前只是兩個黃口小兒在說,現在卻是人證物證俱在了,神農幫要將無量劍殺得雞犬不留的消息是真的了。

這八個黑字深入肌理,竟是以劇毒的藥物寫就,腐蝕之下,深陷肌膚。

左穆又驚又怒,大聲向蔡育問道,「蔡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容師叔是如何死的,你一一說來。」

蔡育臉上帶著哀傷,「弟到對面山道不遠的地方,就看到了神農幫率領著七八十人把守住要道。容師叔也在那里,並與神農幫起了爭執,可惜容師叔雙拳難敵四手,遭了神農幫那幫小人的毒物暗算。弟一看不對,用沙石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救回了容師叔。容師叔被我救回,那班神農幫的人也不追來,只是用箭射了一封信過來,弟拿了信,扶著容師叔就趕緊回來了。不想師叔毒已深,到了這里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信呢?」左穆問道。

「在這里。」

蔡育拿出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字諭左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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