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冰看我一臉的嚴肅,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也小心。♀」
我退回到帳篷里,旁邊的麥子已經發出了鼾聲,可見麥子的心有多大。
我半躺半臥,仔細听著外面的動靜。可是我就再也沒听到那個聲音,我心里也不住地打問號,難道真是我听錯了?
我支稜著耳朵挺到下半夜,也沒听到外面出現任何的異象,而我也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便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陣清脆的鳥鳴把我吵醒,我撲稜一下坐起來,看旁邊麥子還在,我心方安。我把麥子推醒,鑽出帳篷,一眼看到了凌若冰。我才徹底放下心來,看來昨天听到的那一聲,真有可能是我神經繃得太緊,造成的幻覺。
不過等我看仔細了凌若冰在干什麼的時候,就又驚呆了,她正在用一瓶礦泉水在洗臉。我走過去,瞪著眼楮問道︰「喂,咱們總共就這麼幾瓶水,還不知道要在這島上呆到什麼時候。你居然用礦泉水來洗臉?」
「那我用什麼洗?」凌若冰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用……你還非得洗啊,非常時期,就將就一下唄。」
「那可不行。」凌若冰斬釘截鐵地回答我。
「你……」
「秦哥秦哥。」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鑽了出來,把我拉到一邊,說道︰「你懂不懂女人啊,在心愛的人面前,寧死也不願意暴露丑的一面的。♀你讓凌警花不洗臉整天對著你,你這不是難為她呢嘛。」
「次奧,像你多明白似的。」
「總之比你明白。」
「別愣著啦,趕緊收拾東西,你不是也要洗臉吧?」我沒好氣地教訓麥子。
凌若冰洗完臉,走過來,弱弱地說︰「其實,有野果子也是可以補充水分的。」
「野果子,有毒沒毒,你知道嗎,還是我知道?」
「我……」凌若冰被我嗆得沒說出話。
麥子趕緊打著圓場︰「多大個事啊,秦哥你也是的。趕緊收拾,咱們還得趕路呢。」
我偷看了若冰一眼,發現她居然噙著眼淚,我心里也有些不忍。
凌若冰默默地收拾東西,我也默不作聲,氣氛顯得很壓抑和沉重。
三個人繼續往海島深處走,我們也不知道目的地到底在哪里。從上島一直走到現在,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麥子一直在和我們說動說西,想緩和一下氣氛,我和若冰都沒怎麼理他。他也顯得很無奈,可是他突然就喊了一句︰「秦哥,你看那一片。」
我聞聲看去,發現在林子中間,有一處植物看起來確實和周圍的其他植被有所區別。我急忙跑了過去,俯身觀看。
麥子說道︰「這一片怎麼像是經過人工種植的,你看,這地上也是經過開墾過的。♀」
果然,在這些作物的地下,分著一排排的壟溝。而這些作物倒不是完全相同,高矮錯落,品種各異。我蹲下去聞了聞,說道︰「這些應該都是養蠱用的草藥。」
「啊?這麼說,這島上真的有外人,而且還應該是個蠱師,肯定是那個苗族人。」麥子說道。
「我們在周圍找找,盡量一起行動,別落單。」凌若冰指揮道。
可是我們在這些草藥的周圍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其他的情況。
「走吧,再往里走走。」我說完,剛想抬腿走路。凌若冰突然低聲喊道︰「別動,你听。」
我被凌若冰嚇了一跳,趕緊停住腳步,仔細聆听。
果然,從前面的樹林里斷斷續續傳來了女子的呼喊聲。我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拔出了武器,往發出聲音的林子里沖去。
我手持桃木劍,跑在前面,剛沖到林子里,就看到了眼前驚悚的一幕。
一個女孩兒,披散著頭發,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了好多的口子,此時正坐在地上,用手拄著地,一點一點往後退。而她的面前,赫然盤著一條赤紅色的大蛇,那蛇立著身子足有一人高,歪著腦袋,吐著血紅的蛇信,一點一點逼近那女孩。
形勢危急,我攥著桃木劍就想沖過去,可是我還是晚了一步。身邊的凌若冰把我往後一拉,她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站到了那女孩和赤紅蛇的中間。
我嚇了一身的冷汗,和麥子一人一柄桃木劍,也仗著膽子沖了過去。那大蛇似乎也是對眼前發生的事沒反應過來,吐著信子立在了當場。
我輕聲對女孩說︰「你趕緊離開這里。」
我話音剛落,那大蛇就發動了進攻,身子一探,大嘴張開,猛地向前面的凌若冰撲去。凌若冰手里攥著匕首,縮身往旁邊一滾,躲過了大蛇的一擊。大蛇見一口咬空,轉而又張嘴向我咬來,我從大蛇的嘴里能夠清晰地看到里面血紅的喉嚨,而且能聞到大蛇嘴里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媽呀。」我鬼叫了一聲,趕緊一蹲身子,用手里的桃木劍在前面一陣劃拉。沒想到那赤紅蛇似乎對我的桃木劍有所畏懼,一晃身子,把劍躲過。
我心里一喜,剛想下一步是進攻還是逃跑,沒想到那大蛇把頭偏過去,倒把尾巴甩了過來,不偏不倚正抽在我的手腕上。
我手腕吃痛,桃木劍撒手而飛。我趕緊撤下來去取那桃木劍,麥子和凌若冰雙雙欺身而上,一把匕首,一把桃木劍同時向那蛇身扎去。
大蛇雖然凶猛,但是身型比較笨重,而凌若冰的身手了得,麥子的腳步也非常輕盈,一時間那大蛇也拿這兩個人毫無辦法。而凌若冰的匕首也幾次扎在大蛇的身上,但是大蛇的身體表面像是有一層保護,鋒利的警匕竟然扎不進去。
我看著手里的桃木劍,突然有了主意。我喊了一聲︰「你們纏住它,我試試。」說著我竄了過去,那大蛇見有三個人圍住,更是瘋狂,搖頭擺尾,蛇信吞吐得更加頻繁,而它的身體本就赤紅,現在更是紅的可怕,就像是里面充滿了血,隨時都可能爆裂一樣。
而就在我拿著劍準備下手的時候,那蛇一尾巴掃倒了麥子,轉身張嘴就往麥子咬去。麥子瘋喊了一聲,扔劍用雙手抓住大蛇的脖頸,支撐著不讓大蛇咬下來。凌若冰連刺了幾刀,卻還是扎不進去。我見麥子遇險,心急如焚,也操著桃木劍,在那蛇身上捅了下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桃木劍竟然比那匕首更有效果,一下子就刺進了大蛇的身體。我把劍一拔,一股膿血噴薄而出。
那大蛇吃痛,尾巴狠甩。我這次早有準備,堪堪躲過。
我見桃木劍對這大蛇有殺傷力,信心大增。又連著在那大蛇身上捅了幾個血洞,那大蛇也放開了麥子,轉身來對付我。
我的桃木劍對付這大蛇,就像是一物降一物一樣,那大蛇根本不敢迎合劍的鋒芒,左躲右閃。凌若冰和麥子在一旁配合我,麥子喊道︰「秦哥,你找準機會扎它的七寸。」
「麻痹的,我哪知道哪是七寸?」
「秦路,你看,蛇身上有個暗紅的印記。」凌若冰邊打邊說。
我揮了幾劍,把大蛇逼退。果然,在它的蛇身的月復部,有一塊印記,明顯有別于其他的地方,顏色深紅,看得很明顯。我試著想往那里刺,但是大蛇一直在極力保護著印記的地方,我也很難下手。
但是這更確定了那地方一定就是赤紅蛇的要害之處。
我知道以我的身手,很難在大蛇身上佔到更大的便宜,干脆把桃木劍交給了凌若冰︰「若冰,你來,扎它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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